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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谋主柳如是的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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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峪沟上,李非聚集了五百余工人冲进了煤矿位于山脚下的办公楼群。.: 。大多数人已经撤离一空,散落一地各类账册、文本。当然,还有零散的宝钞、金银。

    李非决定当众将这些钱款分发,此言一出,顿时就引得人群高涨。

    五天后恰好就是发薪日,煤矿没有如卢沟桥镇的砖窑一样可以让人打款到钱庄账号上,而是采取了最实际的亲手发放。

    这样的发薪方式给了李非眼前这么一个机会,他可以将那些管理头目的薪水也发给了工人们。

    跟着李非能拿到钱,工人们反抗热情顿时高涨。

    不过,就当李非打算把全部的钱财都平分下去的时候,一个相貌有些清秀的人跑了出来,拦住了李非分钱的举动:“不可!如果全分下去的话,三天内,大家都是败亡的结局!”

    说话的赫然就是柳如是。听她这么一说,他身边的谷科三人组都是一惊。心道这位爷也太猛了,他们明明是来结‘交’的,怎么这位爷来闹事啊!

    “你……?”李非心底一沉,但他曾经当过大学士李建泰的护卫,不管是拉拢人心还是见人识人上都有点水平,没有仓促行动,而是打量着对方,分析着对方的身份。显然,眼前此人虽然一身工人的打扮,但看举止有礼有节,是个读书人。近年崇武,但民间尊文依旧。对于一个读书人,大家多少都有一些尊敬。尤其是李建泰很清楚他在做什么,往小了说是暴‘乱’,往大了说是造反。

    大凡起义之中能成事者都是需要必备一个必要条件:有读书人支持。

    李自成最后虽然败亡了,但他崛起之中一个标志‘性’的分界线就是招揽到了牛金星等举人级别的读书人。

    想到这里,李非猜出了对方的心思。有点战国家的感觉啊。上来先阻止你,然后告诉你大祸临头,最后自己帮你解决,证明自己的本事。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有何指教?还请分说一二,分钱有何不可?”心理活动虽然很多,但李非想完这些只是一念之间。他很快缓和了话头,拱手发问。

    孙三与黄九纷纷出言。

    “这是刚进矿的兄弟!和俺们一起来的。”

    “是新请进来的账房先生柳如,本来打算给兄弟们发薪的。柳先生也是个苦命人,想赚点赢钱补贴老娘进的矿……”

    孙三黄九照着预备的法子在人群里道出身份。谷科也是跟着拿出了几本账册,一副有些害怕的模样。其实,谷科一个当兵的哪里怕了一个民间暴动。他只是借此演示自己的惊讶。这个贵人比他想象的厉害呀,竟然真的镇住了这暴‘乱’的头子。

    说到这儿,李非已经信了三分。他并不着急言语,盯着柳如是,等他回话。他想看看这柳如的账房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留在矿里的银钱不多,都发给了工人们,大家都会一哄而散。到时候东家来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谁都挡不住。更重要的是,矿里的粮不多。不留下来一部分做公使钱将人组织起来,别看现在气势汹汹,过不了多久就是一盘散沙。”柳如是镇定自若。

    李非虽然听不懂公使钱、组织这几个词汇,但意思他很快明白了。只是刚说过的话就要吞下来不认,这对他的威信打击很大。

    想了想,李非将柳如是扯到一边:“话我已经应下来了……还请先生教我!”

    说着,李非似模似样地做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

    柳如是果然很是受用的样子,笑道:“这不难办,矿上余下来的钱虽然不多。但头目的俸禄都很高,相反工人们的薪资都很低。直言将工人的薪资涨一倍立刻下发,随后余下来的银钱做公使钱即可。据我所知,矿上除了薪水的钱以外,还有几笔货款入账,暂且颇为宽裕。更能拿出一笔钱来‘激’励后进,为李公所用。”

    说完,柳如是拿出了账本,一连串的数字报了出来。

    一个普通工人辛苦劳作一月才一块五,但一个普通的头目一月却有十块。工人的工资哪怕翻一倍,也只需要支出一千五百元左右。事实上,矿里存下来的还有五千余元。原本这些都是账上新收的货款与工资,现在都便宜了李非。

    这是一笔巨款,李非心中怦然大动:“就依先生!我‘欲’以百元一月聘请先生为我赞画,日后富贵共享,定不相忘!那五千元里,且分先生五百!”

    李非颇有魄力,当即拍板。反正这笔钱也不是他辛苦赚的,用起来不心疼。更重要的是,这等暴‘乱’之事,工人们尚且有机会劳改几年就重获自由,他却十有**要砍头。在生死之间的大恐怖面前,贪财毫无意义。

    “那就谨谢不敏了。”柳如是颔首应下:“这是我三位旧友,我打算让他们先跟在我身边,为李公先将发薪之事解决。”

    “都依先生!这些小事大可都让下面的人去做,我有至关重要的大事要与先生商议!”李非干脆地应下。

    谷科、孙三以及黄九纷纷对视,有点难言的震惊。这就搞定了?

    有文化真好啊……

    三人脑子里很快又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谷科三人组跑去发钱了,李非拉着柳如是谈起了组织发展的问题。

    暴‘乱’的工人们暂时没有时间去破坏,而是忙着收钱。

    一时间,水峪沟上渐渐平静了下来。

    唯有柳如是很清楚,这样的平静是短暂的。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切都只是暂时。不过,他已经足够好运,先一步接触到了水峪沟煤矿暴‘乱’的工人头子。

    当然,如果仔细多说几句。若非是柳如是此前就有准备,也不会一来就找到这京师猫腻最多的一家煤矿。

    见识了柳如是的本事,李非很快放下了担忧与柳如是谈论了起来。李非想不到眼前之人会是前来查探苛待工人之事的密探,没有戒备地被柳如是不着痕迹之间套话了起来。

    “其实做工对我这等败兵来说反而是件好事,我是败兵,也是逃兵,还是大学士的‘私’兵,朝堂的军籍里不会有我的名字,想要享受军人待遇是不成的。至于回老家盼着分几亩田,那样的日子我是不过的。打了好些年的仗,只会使一把子力气,要拿去耕田,我不甘。矿里虽是辛苦,可以我的本事也大小算个小头目,我为人义气,大小苦活都有人扛去。可是……”李非轻叹了一口气:“兄弟们活不下去了啊。”

    “既然李公在矿里舒适,为何其他人就过得不舒适呢?”柳如是眉头一动。

    “我是个小头目,所以有些活可以推给人,只要看着人就行。那些大头目更是轻松,只要拿着鞭子监工数着出煤多少就行。但兄弟们呢?干得比牛累,吃的比狗差,睡得连猪都不如。每天劳作至少七个时辰,年年月月没有休息。再是强的人也扛不住啊!我来了三年,老兄弟是几个月就要走一个。我……我……”李非说到这里,心理堵得慌。

    “都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累死的。吃得太差,干得太累。没点荤腥,光干吃饭怎么行。”

    “还有吗?”

    “还有就是病死的,当然最多的就是塌方,矿难,或者被煤啊石头啊砸伤了治不好死了,直接砸死了。三年三十七人……还只是少的……那么多封死的矿‘洞’,里面谁敢去?”李非说完,一阵‘阴’风传来,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所以,李公的志向是什么……?”一阵良久的沉默之后,柳如是郑重看向李非。

    李非张了张嘴,好几次想开口,都最终吞了回去。

    他在想,是啊,志向是什么?

    “学生只是想赚些银钱罢了……自然不是想着什么封侯拜将。故而,李公志向何处,学生才能竭心尽力,为立功谋划。若是志向就岔了,彼此不解其意。自然事倍功半,还请立功明察。”柳如是沉声说。

    李非闭上了眼,无数画面涌上心头。

    作为历史的创造者,他压根不会想到,自己做的第一件工人革命会是怎样的轰动。就如同陈胜吴广一样,必将青史留名。他只是很本能地想着,不愿意自己在将来的某一天病死在某个矿坑里,也不愿意那些信赖自己的兄弟更高概率地死在这里。

    “他们……为我扛下了很可能塌方死在里面的活。为我担下了大头目的鞭子……为我买‘药’……拿我当亲兄弟啊!我明知道他们可能接下来就稀里糊涂死了,连几个烧埋银子都拿不到,我怎么能忍?怎么能沉默?我的志向……就是不想兄弟们就这么稀里糊涂死了啊!”李非低沉而沙哑地说着。

    “李公有兼济苍生之心怀呀。学生……为李公一礼。”柳如是原本是有些心思隐藏的,但现在听了这么一个结果,却是大为起了敬仰之心。

    “造反的事情……我没有这个心,也很清楚没有这个可能。”李非毕竟是有些见识的,他知道而今大明国力蒸蒸日上,当年李自成好大的威风,泼天厉害的手段。满人更是所向披靡二三十年。但一样被朱慈烺在五年的时间里平定。

    面对皇帝陛下这个敌人,李非生不出造反的心。

    更别提朱慈烺治政以来,帝国全面复苏,有辽令授田令这样分田分利无限巩固民心的大杀器在,引得民间人心无数。李非很清楚,别看眼下工人们对东家怨恨恐惧,但对陛下,个个都是敬服的。

    “学生明白了。既然如此,学生的法子……是先闹大!”柳如是目光灼灼,这一刻,他都差点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站那一边的。不过,理智很清醒地告诉了她,只有这样做,反而才能真正解决眼前这个问题。

    “闹大?”李非‘迷’‘惑’了。按照常理,或者说普遍解决这类丑事的法子来说,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么?

    毕竟,李非这事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很可能杀头的。

    忽而,李非目光一亮:“杀人放火受招安?”

    柳如是笑了,只是很无奈地笑:“李公,这不是前宋,这是大明呀。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大明。”

    熊文灿的招抚政策已经事实上被证明没有作用,盖因朝廷自己兵马的银子都养不起来,谈何去养一群叛匪?

    也就宋朝能有足够的财政能力支撑庞大的军费开支了。

    当然,柳如是也很清楚,以朱慈烺年轻气盛的‘性’子哪怕闹得再大也不会容忍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遗骸的。

    “那先生的意思是……?”李非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现在这五百人,顶多只会让大兴县县令出马。不管是大兴县县令还是顺天府府尹……都解决不了此事。东家只会联络人手,先期秘密镇压,根本不会解决我们的问题。只有闹大……闹到连瞒不住陛下的时候!”柳如是信心十足。

    “这……”李非感觉到了恐惧:“以官军之强……”

    “今上不是常人。”柳如是当即说。

    “自然不是常人,不然也不会让人生不出反抗之心。”李非纳闷地嘀咕着。

    “不……我是说在出动大军之事上。今上目光长远,更是清楚知晓皇家陆军清名得来不易,不会让官军来干这污了双手的事情。”柳如是对此很有信心。她研究过而今的官军,这是一支朱慈烺出宫自己打造出来的‘私’兵。随后‘私’盐变官盐,以小博大主导了大明官军。如果说从前的官军是朝廷控制或者各处军阀控制更得力一些。那么眼下的官军已经死死被朱慈烺把握在了手中。

    也正是如此,朱慈烺很爱惜羽‘毛’,绝不希望他的这支皇家陆军让百姓回忆起官军比匪军更可恶的过去。

    “我对陛下有信心。”柳如是想着那个被自己气得闷闷不乐离开的皇帝,‘露’出了一丝畅怀的笑容:“这是千古以来,格外特殊的一个皇帝。他爱惜百姓绝不是说说。只要让陛下出手,定然有转机能圆满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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