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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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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红红言简意赅地回了封邮件给张乐铭,表达谢意。

    不一会儿,他邮件就又来了。他先是客套了几句,然后问她近况。

    她不习惯把自己私事随便坦白,只回复挺好。

    他就如同是网聊似,飞又是一封邮件,只是这次附上一小段自己留学趣闻。再一封,则是国外风景照,外加旅游感想。

    周红红都礼貌回应。她觉得自己这边似乎没有太多可聊,只能对他经历发表点感想。

    这么一来二去后,张乐铭估计觉得邮件往来太费劲,问了她QQ号码,然后提及班上有个群组,平时什么校友聚会通知都那里发布,让她也进去聊聊。

    以前那个号码,周红红已经忘了密码。公司内部有自己联络工具,而且她很忙,下班后赶着买菜、做饭,还有一堆家务活。有空话她都看书去了,完全没时间网聊。后来因为和外界客户联络需要,她申请了一个QQ号码,但都是公事性质,根本不会去聊天。

    张乐铭知道这情况后,直接向她要手机号,说同学群通讯录都没有她号码。

    她报上自己手机号后,他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算是确认。

    然后他说有些事要忙,便没再聊。

    周红红和大学同学联系甚少。她不会主动去问张乐铭其他同学情况,所以他不找她,基本上两人就不联络。

    某天,张乐铭闲聊来电。

    因为久未通话,周红红接起后先是客气态度,但是一会儿,他回忆起大学时候事,她也轻松了起来。

    谈到她工作近况,她无奈地交代,“现待业中,打算过完年再出去找。”

    他那端笑了笑,很诚恳建议。“女孩子,别太辛苦了。”

    过了几天,张乐铭又电话过来,这次却是详问她以前工作事。

    周红红无意隐瞒。

    她之前那份工作和自己专业没什么关系。按照程意话,什么管理科学,她也就只能管管他。于是她找工作都是英语方面。

    张乐铭听了,却似乎很惊喜似,“我现溪坊分公司,前两天和市场部同事聊了下,他那边正要找个广告助理,英语方向。”

    她脑海中晃过那个公司名,倒是记起来了。“我前阵子网站看到过那个招聘,不过要求英语专八,我就没去细看了。”

    “能力才是首要。英语专八我们又不能考,不能这么埋没人才不是。”

    “那个公司……我听过。”她大概知道那家公司是做服饰,走是高端路线。“门槛挺高,我觉得我不行。”

    “你这性格还真是完全没变。”他深知她自卑心态,直截了当说,“你把简历传到我邮箱,我递给市场总监看看。”

    周红红有些咋舌。“这样走后门不太好吧。”她怕万一自己能力很烂,那岂不是连累他这个推荐人了。

    “你可真太看得起我了,老同学。”他爽朗地笑,“我不过一个小小副经理,能给你开什么后门。我就是帮你递交一下,成不成还是要靠你自己。”

    他这么说,她安心些。不过,她也坦承。“我有些特殊情况,现只有身份证自己这。别证件……可能要等等。”

    “没关系。如果有复印件或者扫描件就带上,没有话等以后再补。”

    她由衷地道:“张乐铭,谢谢你。”

    他声音稍微柔和了。“同学一场么,客气什么。再说,你英语还算是我带出来。”

    周红红这边大大点头,“也是幸亏跟着你学,不然现只能逼着去管理什么科学了。”

    “对了,这个分部是刚成立,郊区,但是可以申请员工宿舍。”他顿了顿,迟疑着,“你……那个男朋友,会不会介意?”

    她明白过来,握握拳,松开后笑了。“没关系,我可以住郊区那边。”

    其实和那个混\蛋离得远才好。

    过了两天,面试电话就来了。和那边人事约好时间后,周红红和大舅说明了情况。

    大舅欣喜着外甥女消息,祝她面试顺利。后来他想到儿子回来了就能帮忙打杂,又说,“红红你面试完要不直接回永吉吧。春运开始了,别到时候买不到票,还奔奔。阿卓后天就放寒假,我这边都能应付得了。”

    周红红点头应允。

    临走前收拾东西,又是大包小包,她苦恼着怎么带去面试。没办法,只好上网查了下地图,离那公司近连\锁酒店订了间房。

    出发前一天晚上,张乐铭来电问她认不认得路去公司。

    她失笑,“我打车去就行了。”

    他哦了一句,状似无意问道:“你男朋友不送你过来么?”

    “他忙。”

    周红红现阶段很害怕别人问起她感情生活,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生怕如实告知后,对方就揪着问怎么分手。她很怕。

    张乐铭随即问:“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吧。”

    她推辞着。

    他又说:“没事,我正好上午要去市里开会,顺路。郊区那摩托载客比士多,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周红红除了道谢都不知说什么好。

    他总是这么周到,以前还社团时,也是事事细心入微。

    ----

    大学男生中,张乐铭算是周红红熟悉。

    但彼此好久没见面,她还担心,见到了认不出来该多糗。还好,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他相比之前学校,就是黝\黑了,也成熟了。

    她以前就觉得他以后会是个成功人士,现看来,已经初具苗头。

    周红红和张乐铭好多年没见,这场叙旧开始有些拘谨。但是好,毕竟同学那么久,而且社团关系不错,后来聊天挺愉。

    他秉着来者是客原则,送她放下行李后,找了家餐厅请她吃饭。

    周红红本想自己请他,可是他半途就借口离开去结了帐。她只好说:“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请你。”

    他笑了,有丝深意流动。“听说,你厨艺很好,我想尝尝看。”

    她微怔,然后掩饰性地低下了头,回道:“都是她们瞎传,也就那样。”

    张乐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到了公司相关情况方面。

    周红红听他这么说,就觉得这公司竞争挺大。她向来是中规中矩成绩,又不是英语专业。说实话,对于这份工作,她心里没底。

    可是来都来了,总归试一次吧。

    这一试,倒是挺顺利。

    周红红英语方面,笔试一直都很好。当年之所以没有进英语专业,是因为口试成绩拉低了分数。后来,她这方面下足了功夫。

    这次面试中,她努力就全部体现出来了。后市场总监满意地笑,“不愧是张乐铭推荐。”

    面试出来后,周红红有些恍惚。

    当时第一个冒出来想法是,打电话给程意,告知他这个消息。理智归位后,她心又疼了。她喜欢和他分享自己喜悦,这么一下子没了他聆听,她却不习惯了。

    她给周妈妈打了个电话。

    周妈妈乐得合不上嘴,“红儿早点回来,妈妈给你庆祝。”

    周红红感觉舒缓不少。没什么呀,没有了程意,她还有母亲。

    晚上周红红怎么也要自己来请张乐铭吃一顿饭,直说实没脸见老同学了。

    张乐铭笑着应承,但是点菜时候,却斟酌着来,怕她破费。

    老同学就是老同学,不一会儿就打破了初初客套,天南地北聊。吃到一半,他问起,“你和人事提了申请员工宿舍事没?”

    “嗯,他跟我说明了。”

    “是合租吧?”

    她点头,“反正是女\女合租就可以了。”

    这公司宿舍是按员工级别分配,周红红这种普通职员只能是合租。她想先住着,如果共室好相处,那就好了。遇到不好磨合,再另作打算。

    “没事,先住下来,以后再去申请单间。”他说完调皮地眨眨眼,“等有名额了我就通知你。”

    周红红微笑,“这次真太谢谢你了。”

    张乐铭摆摆手,“哎,你老提谢,我都不好意思了。面试什么都是你自己能力,我又帮不什么。”

    后来不知怎,他提到她那个很多年男朋友时,她还是没敢坦白。“还是那样。”

    这话之后张乐铭还是温和态度,但是较先前沉默不少。

    ----

    第二天,周红红回了永吉镇。

    周妈妈提前准备了一桌好菜,席间问起程意什么时候回来。

    周红红怔住了。她答应了程意不和二姨太说。但是,她可没有答应过,不和自己妈妈说。

    她思量着如何启口,半响后才道,“妈,你觉得程意这个人……真好么?”

    周妈妈眼珠子一转,看着自己女儿欲言又止神色,心中明白几分。“怎么?和小程闹矛盾了?”

    周红红自己母亲面前,就收不住孩子脾性,说起程意她就来气。“我都没看出他哪里好。”

    周妈妈忍俊不禁,“不知道他哪里好还喜欢。”

    周红红闷闷地埋首碗里吃了两口饭。

    “来来,别光吃饭,吃吃菜。”周妈妈往女儿碗里夹了几块牛肉,“前两个月,街口那个杂货店张老汉,闺女结婚摆酒,有点喝高了,把他家闺女以前事抖了点出来。”

    “什么事?”周红红抬起头,疑惑着这个突如其来话题。

    “不就姑娘家小心思。”周妈妈继续给女儿添菜,“他家闺女以前可喜欢小程了。小程每次去买烟,她都给算少两块钱。张老汉知道后那个气啊。”

    周红红差点被口里饭呛到,她咳了几下,“他不就爱招惹这些姑娘家。”

    “我都还没说完呢,又酸气了。”周妈妈笑容渐深。

    周红红赶紧撇清。“我酸什么气了,他本来就这样。”

    “那张家闺女是自个儿送秋波,小程可没接收。”

    “他哪没接收?他不是收了人家两块钱。”

    “瞧瞧,堵上了吧。”听女儿语气酸不拉叽,周妈妈真是好气又好笑。“你看二夫人就是个大美人,她儿子能差到哪去。姐儿爱俏,姑娘家喜欢他,有什么办法。”

    “这店少两块,那店少三块,他可真赚。东南西北一圈下来,就白赚了一包烟。”周红红咀嚼着牛肉,仿若那块肉就是程意似。

    “我看他就只对你有心。”周妈妈就着自己所见所闻,说道:“这镇上多少美丽姑娘,也不见他有亲近。”

    周红红不以为然。“他大概就不喜欢漂亮,我这样正好可以反衬他美貌。”

    周妈妈皱了下眉,“什么话呢。我看我家闺女,可标致了。”

    周红红赌气地哼了声。

    “你和小程闹什么事了?”

    周妈妈对程意这个人,开始是印象不好。可是接触后,倒觉得他还行,没有传闻中流里流气。而且,他对自家闺女确实是不错。她经历过失败婚姻,对于背叛这一点就特别计较。就程意长相,思慕姑娘肯定多,但这么几年过来,都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大家都说他只和周红红好。

    话是问出了,但是她也晓得自己女儿那闷葫芦个性。

    果然,周红红又什么都不想谈了,只回答:“没什么。”

    周妈妈知道肯定有事,但也不勉强。“红儿,有什么事好摊开来说。男人没几个真懂女孩家心思。”

    “知道了。”周红红都怀疑母亲看到程意不是和自己处了七年那个。什么叫他只对她有心?他明明对她无情。

    “还有,你这孩子这么不自信,什么叫你反衬他容貌。小程都说过我家红儿漂亮。”

    周红红惊讶不已,她不知道程意还周妈妈面前说过这种话。

    她嗯了一声,默默地吃饭。只是思绪却因为这句话而延展开来。

    ----

    某天,周红红正翻看杂志,突然看到某个女性\话题,她好奇。

    “程意。”

    彼时程意正对着电视大屏幕玩游戏,连眼尾都懒得往她这边扫。“嗯。”

    她看着杂志问道:“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两个女人给你选,你选胸好看还是腿好看?”

    他想都没想,“选脸好看。”

    她皱眉,觉得他离题了。“如果这两个都一样丑呢。”

    “那就不选了。”

    她争辩着,“这长相又不是自己能决定。”

    “可选不选是我决定。难不成我一辈子\干\女人都得关灯?”

    “……”

    见她好半天不说话,他暂停游戏,坐到她旁边,拿起那本杂志看了眼后就扔到一旁,安抚她。“别担心,你我眼里属好看。”

    她不悦道:“没你好看。”

    “那是当然。”他贼笑着探进她领口,时重时轻狎\玩着她左边绵\软。“但是还算漂亮了。漂亮让我想和你搞野\战,阳光下看你肯定爽。”

    周红红拾起杂志狠狠地拍向他意图不轨手,“走开。”

    他悻悻然收回手,改捏她脸蛋,继续笑。“我家媳妇儿,胸美\腿美脸美。”

    然后他压过去啃咬她唇\瓣时,加了一句,“可迷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地气文,男女主角就如同书名一样。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