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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想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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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相处看看?

    其实答案是什么,早就已经决定,不是吗?不然这段时间的患得患失算什么呢?

    夏沐沐并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自己想要什么从一开始就知道,现在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这扇门口,没道理现在就转身离开的。

    那就相处看看吧。

    ……

    正想着,莫陌的电话来了。

    “吵醒你了?”

    “没有,还没睡呢。”

    “12点了,想听你说生日快乐。”

    “啊?嗯……生日快乐。”

    莫陌轻笑:“好了,去睡吧。”

    “你等等……”

    “怎么了?”

    “那个……你说的问题……”夏沐沐轻咬下唇,“我们……试试看。”

    ……

    ……

    “喂,你还在吗?”发现莫陌那边半天都没有声音,夏沐沐忍不住问。

    “你……你等会。”莫陌的声音有一丝克制的起伏,似自嘲的轻笑,“我点烟……手都是抖的。”

    ……

    听到火机的声音,夏沐沐哼了句:“我才不喜欢闻烟味!”

    “呃?”莫陌乐了,“这是来自女朋友的命令?进入角色挺快的啊。”

    “才……才没有!现在是预备审核阶段!”

    “什么时候转正?”

    “看你表现!”

    ……

    “沐沐……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

    16楼之下,是城市夜晚的车水马龙,打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热度的风。而对面马路,再往前走一些,那个地方,有栋房子,有个房间,有我喜欢的人……

    坐在窗台,烟盒已经空了,她说,不喜欢烟味,那,最后一次吧……

    ……

    才凌晨3点?时间过得……真是太慢了……

    ……

    站在门前,怔怔的看着1608的数字铭牌,夏沐沐犹豫,终还是按下了门铃。

    片刻之后,门打开。

    还未开口,就被拉进了怀抱。

    手里的包掉落到地上的声音,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

    “沐沐,我只是……想抱抱你……”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的僵硬,莫陌声音沙哑的轻语。

    想揉进身体却又克制的拥抱。脸蹭在细软的长发上,不知用的是什么香水,淡淡的甜丝丝的好闻,忍不住再用力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再久一点……

    房间里窗帘紧闭,没有开灯,有些许烟味,就像抱着自己的这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一丝檀香,还有沐浴露的香气,舒服得,一如初见那天。呼吸、低语,都在自己耳边,于是从耳朵开始热了起来,到脸,到全身,到呼吸……

    良久,他才轻轻隔开两人的距离,手还在肩膀,呼吸还在额前,似乎在黑暗中看着自己,这是谁的心跳?太吵……太吵了,轻易的,就让人听出自己的心声……

    不能,不能再继续了,她才刚刚离自己近一点,不能把她吓到了……右手从肩膀滑到她的手,轻轻捏住,另一手打开了玄关处的灯,带她走进了房间。

    让夏沐沐在椅子上坐下,莫陌又回头去拾起她的包:“吃过早餐了吗?”

    “呃,在家吃过了。哦,对,有带给你。”

    夏沐沐接过包,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饭盒,一盒牛奶,放在了茶几上。

    “三明治,你做的?”

    “嗯。”

    “你等等。”莫陌转身走进洗手间,很快,传来了洗漱台的水声。

    ……

    有点慌,手也不知道摆在哪……夏沐沐只好站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帘,让光照进来,这才发现窗台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空烟盒就在旁边。

    他这是……在这里坐了一夜吗?

    打开窗户,让微热的风进来驱散些许烟味,随风而来的还有这城市的吵闹,这吵闹终于盖过了心里的喧哗。

    ……

    莫陌从洗手间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背对着自己,还保持着推窗的动作,棉质的中袖连衣裙过膝,拢住半截白皙修长的小腿,裙摆有好看的大片镂空绣花,腰身纤纤一握,早晨的阳光透过布料,勾勒出玲珑的曲线,齐腰的黑色直发搭在肩背,发尾微卷的自然弧度,穿着米色半高跟鞋的脚正微微踮着,脚踝处的细带更显得脚踝的纤细。

    刚刚被压抑下去的感觉,又卷土重来。

    努力克制着,不由得手上关门的动静大了些,她闻声回头。

    该死,不要对我那样的笑啊!

    ……

    看到莫陌的眉头微皱,夏沐沐有点疑惑,还是坐回了椅子上,打开饭盒:“先吃东西吧。”

    莫陌没有出声,走到夏沐沐面前,蹲下,两手放在椅子扶手上,还是看着夏沐沐。今天她化了一点淡妆,更显皮肤细腻气色极好,眉眼弯弯含笑,睫毛纤长,秀气的鼻子高挺,粉色的唇瓣微微抿着,翘出好看的嘴角弧度,裙子的领口是一字,刚刚好露出纤细的颈脖下精致的锁骨,莫陌觉得嗓子有点发紧。

    这才看见,莫陌的脸色并不好,眉头微微皱起,眼睛下的白皙泛着青,眼里也泛着红。

    “没睡好吗?”夏沐沐突然伸出右手摸向眼睛下泛着的青。

    双手握住夏沐沐的手,按在她的膝上,再将额头轻轻靠在俩人的手上:“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不要笑……”莫陌的声音低沉,深呼吸。

    “怎么了?”夏沐沐的另一只手轻按上莫陌的头,抚摸小狗般。

    “只是……很困……”莫陌含糊的低喃,“认床失眠两晚了……”

    “呃?居然还认床?”

    “唔……然后还想起昨天和你说的那些蠢话,掏心掏肺的,一不小心想了整晚……真是……太丢脸了……”莫陌轻笑。

    “哦……后悔了?”夏沐沐莞尔,“那我走了?”

    “不要!”莫陌猛抬头,按住作势要走的夏沐沐,“我上了你的贼船就不打算退票了!”

    “脸呢?!到底谁上谁的贼船?!”夏沐沐轻推莫陌的头,假装嗔怒道。

    “我的船我的船。”莫陌又是一阵笑,就势转身在地毯上坐下,微微靠在夏沐沐的腿上,戴着手镯的左手捏起饭盒里的一块三明治开始吃。

    “合胃口吗?”夏沐沐探身拎过牛奶,插入吸管,递给莫陌。

    “嗯!”

    “好了,要么吃过早餐再睡会?”夏沐沐建议。

    “好啊,你陪我?”莫陌回头,嘴角带着坏笑。

    夏沐沐翻个白眼做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