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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计将在24个小时内抵达战场,莫慌! 祁承双手按在周隘峰坚硬的胸膛上大口喘气, 因缺氧而泛出的生理泪水盈满眼眶。两个人几乎是紧贴着对方, 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剧烈的喘息, 尤其在周隘峰看来, 祁承喘息的声音如同最剧烈的春.药, 让他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
祁承察觉到小腹的异样,背后一僵, 不敢置信道:“你居然发~情了?”
周隘峰调侃道:“承儿该知道我所言非虚, 那木制的玩意儿确实比不上我的了吧?”
祁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殊不知水光潋滟的眼神愈发让周隘峰的**昂扬。察觉到那处又胀~大了一圈,祁承咬牙咒骂一句, “禽兽!”
“我更希望你在床~上这样骂我,”周隘峰在祁承耳边呢喃,呼出的热气带着口腔的潮气, 惹得祁承敏感的耳廓阵阵发~痒, “只是现下,承儿可否从我身上起来了?还是你想要我在这里抱你?”
祁承立马起身,转身就要走, 却听到周隘峰在后边喊, “我为承儿受了重伤,起都起不来,承儿竟也不管我, 叫我好生伤感。”
“那你想怎样?”祁承愤愤道, 本就明亮的眼眸因愤怒而愈发惑人。
周隘峰只觉得口干舌燥, 恨不得再攫住祁承的唇珠好好吸吮一番。不过他还是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也没有得寸进尺地要求祁承扶他一把,自己就站起身来。
“走吧,说好教你习武,怎可食言?”周隘峰正色道,“只是承儿莫要调皮,伤到为师不算什么,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祁承懒得去纠正“为师”二字,老老实实跟着周隘峰走,不多时便到了练武场。
“喜欢什么兵器?”周隘峰带着祁承走到兵器架前,“你选一把。”
祁承点点头,挑了一把红缨枪。
周隘峰挑眉:“为何选它?”
“喜欢。”祁承好笑地看着周隘峰,“不是殿下让我挑选喜欢的兵器么?”
周隘峰也不尴尬,颔首道:“我以为你会选剑或者刀,很少人会第一眼就喜欢□□。”
因为它属于战场,而战场,素来便是马革裹尸,尸横遍地的修罗场。
周隘峰的目光不由得被祁承坚毅的表情所吸引,可能在他决定跟自己合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陪着自己上战场的准备。周隘峰悲哀地发现,无论祁承做什么决定,有什么想法,在他看来都可爱得紧。比如现在,明明气氛肃杀地不得了,他脑子里还是充斥着各种旖旎的景象。想让这张清冷的面庞露出欢愉的表情,想让这双眼睛淌出激情的泪水,想让这张小~嘴溢出淫.荡的呻.吟。可他不敢轻举妄动,他要祁承心甘情愿的陪着他过日子,他们的第一次定然要值得回味才好。
祁承倒没有周隘峰想那么多。拿到□□,他便开始按部就班地练习。忠叔曾经告诉过他,想练好枪法,首先要扎实基本功,包括拦拿扎穿劈崩等。每一项都要练上成千上万遍。若非祁承已经是筑脉境,身体素质得到极大改善,恐怕连基本功的训练都很难坚持下来。
周隘峰仔细看着祁承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异彩。以他的眼力,自能看出祁承是刚接触枪法不久,能短时间内熟练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我教你一招,感受我的力量。”周隘峰贴近祁承后背,右手覆在祁承手背上,另一只手则扶着祁承的腰间,“腰发力,下盘要稳,走!”
这一瞬间,祁承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红缨枪。明明是木制的枪身,却给他一种独属于金属的锋锐感。枪尖所过之处,竟泛起点点火星,凌厉刺耳的破空声赫然响起!
“这一招叫横扫千军,”周隘峰感受着手下的温软,有些心猿意马,然而嘴上却无比正直,“我方才将内劲引入你体内,引导你完成了整个发力的过程。记住我的内劲行走的路线,等你可以自主完成这个过程,便算是小成了。”
祁承按照周隘峰的提示,自己行了一回脉。他发现周隘峰的内劲浑厚有力,流经他的经脉时有种温热感,尤其是腰部以下,更是灼热一片……
祁承紧闭的双目陡然睁开,怒道:“你在摸哪里?”
周隘峰尴尬收手,只是指尖残余的触感还让他回味无穷。
之后,周隘峰又教了祁承许多实用的招数,哪怕过程要忍受某些不可描述的肢体接触,祁承也不得不承认,周隘峰确实是个不错的教官。他的教学方式偏向实用性,教给祁承的,都是一些杀伤性极强的战技。当然,他也跟祁承强调过基础的重要性,只是基础并非一蹴而就,练习的同时掌握一些自保的技巧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
数日后,允德帝就太子和三皇子的罪行,向天下发了一份罪己诏。言明自己教子无方,以至太子与三皇子言行无状,犯下大罪。废除太子储君之位,着太子、三皇子看守皇陵一年。
在大周国,皇帝发罪己诏是十分罕见而且神圣的。允德帝如今发罪己诏,明摆了要保自己两个儿子,即便是最正直的言官也不敢多说哪怕一个字。与此同时,允德帝还为蒙受损失的地方发放了补贴,也对程家军做了大量补偿,程云渡得了好处,也不好再闹下去。
这场风~波似乎走向了终结。
正当允德帝缓了一口气的时候,他愕然发现,朝堂上的权臣,甚至许多原本支持太子和三皇子的大臣,竟然全都和七皇子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就连他最亲近的太监总管,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及七皇子殿下。
而在不久之后,言官谏言帝王立储,百官皆推荐七皇子时,允德帝内心的不安达到了巅峰。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事实证明,他所厌恶的却备受百官推崇,他一力打压的弃子最终却胜过所有他精心培养的儿子。倘若大周的天下真的落入周隘峰之手,史书上会如何评说?他一世英名也终将毁于一旦!
这一刻他动了杀念,趁着七皇子根基未稳,罗织一些名目将周隘峰调派到地方再秘密~处理,这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就在允德帝准备付诸行动之际,突然传来边关告急的消息!
天照国集结二十万大军进攻蘅岭关!
蘅岭关由程家军驻守,程家军骁勇善战,经历的战役不计其数,每每令敌人闻风丧胆。这还是十几年来,蘅岭关第一次遭遇这等大规模的战争。
允德帝当即下令,调派骑兵两万,步兵四万,辎重兵四万支援蘅岭关。同时昭告天下,要求各地方全力补给军队,确保粮秣和兵马安全送往边疆。
可他没想到,圣旨刚下,七皇子竟然就跪地请战,请求与支援军一同出发前往蘅岭关。同样震惊的还有一众大臣,他们无法理解七皇子为何要放弃唾手可得的储君之位,反而要去跟天照大军生死相搏。
允德帝权衡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周隘峰的请求。七皇子自愿远赴边关,储君之位只能等七皇子得胜归来才可定夺。如此一来至少两年,七皇子远离朝堂,原本支持他的大臣自然会转投他人。两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了。
……
“峰小子,我知你心系边关,担忧战事,可事有轻重缓急,明明储君之位就在眼前,你这一走,谁知道将来朝堂会有什么变化?待你归来,恐怕再难有如今这大好局面了!”程云渡性情最是直来直去,一回到皇子府,他便倒豆子般把心中的疑惑全说了出来。
周隘峰无辜道:“是皇子妃让我这么做的。”
程云渡指着周隘峰,恨铁不成钢道:“糊涂啊糊涂,皇子妃未免太小瞧我程家军了!那些小兔崽子若是连二十万大军都挡不住,我回去定要一个个军法处置!小峰子啊,皇子妃一个妇道人家的话岂能听之?哎呀!”说到最后,程老将军气得捶胸顿足。
“这话可不要让承儿听到,”周隘峰失笑道,“他可不是什么妇道人家。”
程云渡嘴角抽抽,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我明日就去向陛下请愿,让你留在京城!”说罢,转头欲走。
“将军息怒!”钟耀实赶紧劝道,“殿下行~事向来有章法,程将军难道就这么不信任殿下吗?”他虽未目睹金銮殿上发生的一切,但昨日殿下已经跟他说过亲征之事,对于今日之事,他多少猜到一些。
程云渡顿住脚步,目光重新投向周隘峰。
周隘峰微微颔首,“耀实,你说。”
“是,殿下。”钟耀实正色道,当下把祁承说服太子指控三皇子之事道与众人听。
“昨日殿下告诉我,皇子妃动用千崇阁的力量,将蘅岭关守备不足的消息散播给天照国主,挑起了这场战争,这才为殿下争取到远赴边关的机会。皇子妃殿下深思熟虑,两次设下围魏救赵之计,耀实自愧弗如。”
程云渡皱眉深思,太子和三皇子互相指摘,两败俱伤的时候他也在场,当时他还纳闷,三皇子手上的罪证是皇子妃借七皇子之手给的。那太子手里的罪证呢?难道是他自己收集的,那未免也太巧合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太子和三皇子均被遣送皇陵,太子甚至因此被夺了储君之位。不费吹灰之力除掉两大障碍,程云渡惊叹之余不禁脊背发凉,他想起了当初祁承在这正厅说过的话。
借刀杀人,隔岸观火。
祁承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当他对上周隘峰认真的眼神时,又有了一种明悟。周隘峰往常冷冽凛然的双眸此刻已经完全柔和下来,内里的暖光仿佛能融化周遭的寒冷,眼底的欣赏不容错认。
祁承从来没有想过周隘峰会对他有意思,一直以来,他都将其视为任务和可以信赖的伙伴。但不可否认,当身量足有八尺高的男儿,垂首温情脉脉地说带你回家的时候,祁承的心被狠狠触动了一下。
“我……”
周隘峰却抬手打断了祁承的话,鼻翼抽动,皱眉道:“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祁承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就被周隘峰抓在了手里。
周隘峰剑眉倒竖,冷声道:“是谁?”手下半点不慢地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替祁承清理了手心的血迹。
“小伤,不碍事,”祁承抽了抽手,旋即陡然惊呼一声,“你干嘛!”
周隘峰舔了舔薄唇上的血迹,旋即舌尖一卷,将沾染的血珠卷入口中,无辜道:“帮你清理伤口。”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