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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南亚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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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南亚新局(一)

    “从1949年10月1日开始,只要是与那个恐怖的民族有关的战争,夜晚便永远是属于中国步兵的。”趴在湿淋淋的沙袋之上,曾经不可一世的印藏特种边境部队指挥官—丹真宗智准将,此刻落魄的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印度陆军士兵。此刻的他身上披着不知从那个倒霉蛋身上拔下来的雨衣,在冰冷的夜雨之中独自一个人使用着那部微光夜视仪在无边的黑暗中监视着眼前的战场。

    突击孟加拉国首都达卡的特种行动,本可以成为丹真宗智准将这一生之中最为辉煌的战绩。他和他的印藏特种边境部队成功的穿越了孟加拉国西部戒备森严的边境,潜行数百公里最终在达卡城内埋下了一支最为关键的伏兵。如果不是由冷紫翎率领的中国海军陆战队突然出现,或许他和他的部队便可以冲入位于达卡市中心的总理府,完成乔京德尔对孟加拉攻略中最关键的一环—斩首行动。但是这一切已经没有机会再次重来。

    随着对孟加拉国总理府的攻击受挫,原先理应倒戈一击的孟加拉陆军第1师在孟加拉人民的呼声面前选择了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祖国。从这一刻起,期望着迅速解决孟加拉问题的印度陆军便深陷于了泥潭之中。在达卡市区会合了由印度陆军两栖战专家—阿尔琼上校所率领的印度陆军第3机械化步兵师的先锋部队之后,一场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逃亡的行动便成为了丹真宗智准将的主要任务,一场自诩被精锐的印藏特种边境部队在达卡街头宛如过街老鼠一般狼狈逃窜。面对着同仇敌忾的孟加拉军民,长期接受的特种训练并不能帮助他们更好的保全生命。

    而退守布里刚戈大桥的日子更成为了丹真宗智军旅生涯之中的噩梦,幸存的近千名印藏特种边境部队的士兵和两千多名印度第3机械化步兵师的残部龟缩在以布里刚戈大桥为中心的数平方公里的狭小阵地上,面对着孟加拉陆军的围困和炮击,漫长的时间宛如血腥的磨盘一般一点一点的消耗着丹真宗智的信心以及部下的生命。在这个被合围的阵地内,被打断了脊梁的印藏特种边境部队早已不再是军中的宠儿。无数次他们都在印度士兵另样的眼神之中,依靠着短兵相接将孟加拉军队赶出阵地。而每当空投的补给物资难得准确的落在阵地上之时,依旧是印藏特种边境部队的士兵冒死爬出战壕将一个个降落伞艰难的拖回阵地。但是在分配补给品的时候,他们却必须排在印度人的后面。

    “作为你的长官,我要你立刻终止这种不公正的分配方式。”丹真宗智曾愤怒的向阿尔琼上校提出过严正的抗议,但得到的却是对方无情的嘲讽:“您的军衔比我高?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不要忘记是谁在你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你们,你们这些可怜的流浪汉注定只能是我们印度人的炮灰而已。”为了这句话,丹真宗智曾拔出手枪顶住对方的额头。但是有持无恐的阿尔琼上校却用一个冷笑打垮了他所有的斗志。“你开枪啊!我死了之后,我的战士可以向中国人和孟加拉人投降。你们呢?”

    是啊!一个背叛自己祖国的人无疑是最为脆弱的。在布里刚戈大桥艰苦的防御战中,印藏特种边境部队阵亡400余人,更有200多人留下了永久的残疾。但是当面对赶来解围的印度陆军之时,丹真宗智却再也没有得到乔京德尔原先的尊重。在共同坚守的日子里无数次羞辱过丹真宗智的阿尔琼上校不仅没有得到了任何的惩罚,相反却得到了乔京德尔空前的礼遇。因为在乔京德尔的眼中,阿尔琼上校依旧有着巨大的利用价值,作为驻守印度南部城市特里凡得琅市的印度陆军第340独立步兵旅的前任旅长。乔京德尔希望阿尔琼可以前往南部,策反昔日旧部,以便在印度南部自治邦联的侧后狠狠的插上一刀。而仅残不到400名部下的丹真宗智此刻却早已如被榨干了的橙子一样,并没有更多的利用价值。

    丹真宗智和他那些早已疲惫不堪部下被编组成了一个独立的步兵营,长时间的战斗早已他们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不能在适应特种作战了。如果按照西方军队的惯例,经过如此惨烈的连场恶战之后,这支部队至少要在后方休整3个月以上才能恢复战斗力。但是此刻面对即将展开的达卡攻防战,乔京德尔决定竭泽而渔,吸干这支有来自中国西藏的难民所组成军队的最后一分气血。

    在达卡外围的战斗中,丹真宗智依旧希望能通过自己和部下们的努力向乔京德尔和所有的印度人证明自己的价值。但是残酷的现实却一再令他失望和沮丧,毕竟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达到极限的特种兵并不比普通步兵更具战斗力,最终的巷战中一栋由孟加拉民兵坚守的建筑物都可以迟滞这些昔日精英一整天的时间,最后还不得不发起人海式冲锋才能最终攻占。丹真宗智和印藏特种边境部队便如同一个年华老去的拳击手,虽然依旧屹立在拳击台上,但等待着他的只能是一轮又一轮凶狠的猛击,而自己却全无还手之力。

    最终拖着伤残的躯体,丹真宗智和印藏特种边境部队和印度陆军的各主力部队一起撤出了达卡外围的阵地。沿途这支由非印度国民组成的部队受尽了冷眼和奚落。更一度被命令担任殿后的任务,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掩护印度陆军主力的撤退。如果不是孟加拉陆军各主力部队反应迟钝,印藏特种边境部队所遭遇的追击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些孟加拉民兵的话,恐怕这支部队早就全军覆没了。

    但是沿途无所不在的孟加拉游击队、中国空军的空中打击以及糟糕的补给情况依旧令印藏特种边境部队和印度陆军的其他部队一样举步为艰。经过了漫长的2个多星期的时间,印度陆军东部军区的3个主力集团军才从达卡外围艰难的撤退到印度与孟加拉的传统边境附近。从军用地图上来看似乎胜利已经并不遥远,毕竟这些在孟加拉的泥潭里深陷了近2个月的印度士兵距离他们的起点已经不远了,加尔各答那温暖的军用仿佛就在眼前。但与广大普通士兵的欢欣鼓舞相比,大多数师团级印度陆军军官却不得不清醒的认识到,大军已经进入了对手早已为自己挖掘好的坟墓之中。

    “所由入者隘,所从归者迂,彼寡可以击吾之众者,为围地;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者,为死地。孙子兵法早在千年之前便总结下的经验,印度陆军竟然到了21世纪还茫然懵懂。”虽然早已离开了北京总参的虚拟兵棋推演中心,赶往祖国的西北边陲指挥着另一场规模宏大的战役,但是那些被任令羽挫败的日子却依旧如阴影般在胡维风的心头挥之不去。此刻在位于喀什的临时指挥中心,面对着曾经一起受邀参加那场兵棋推演的第38集团军军长黄玉成少将,胡维风手里拿着总参刚刚送来敌情通报不由得有些心浮气燥起来。接过胡维风手中的那份通报,黄玉成少将可以清楚的看到标题处赫然写着“我山南突击集群已于4月22日将印度陆军孟加拉作战集群合围于孟加拉国西北部的拉杰沙希地区。”

    “印度陆军孟加拉作战集群下属3个集团军、约6个主力师,如果再加上近200个营的准军事部队。也就是说我军在拉杰沙希地区兜住了印度陆军近30万野战部队,这可是自解放战争以来我军所进行的最大规模的合围歼灭战啊!”与胡维风的心浮气燥相比,黄玉成少将对这个从另一条战线上传来的好消息还是显得相当振奋的。

    “数十万大军的撤退工作竟然如此的草率。如果由我来指挥的话,宁可再冒着再横跨一条河流的代价。也要选择从库尔纳一线撤往加尔各答。唉!时无英雄,终令竖子成名。”站在胡维风的角度,这一个辉煌的战果可以说是印度陆军拱手送给任令羽的。现在印度陆军3个主力集团军被合围于河网纵横的拉杰沙希地区,等待着他们的只有被全歼的命运。

    实际上从达卡外围撤退开始,印度陆军高层便开始讨论撤退的线路问题,从达卡一线撤回印度东部无非有两条路线,即走北线的拉杰沙希地区,或走南线的库尔纳地区。从地理上来讲,北线的通行能力稍好于南线。在这条线路之上,印度陆军的重兵集团只要横渡贾木纳河这一条大河,而印度陆军在向达卡突击的过程之中,早已在这条河流之上架设了多座机械化浮桥。而如果走南线的库尔纳地区,印度陆军将面对由贾木纳河、恒河和普苏尔河这三条河流组成的河网地带。而其中的恒河和普苏尔河,印度陆军都缺乏渡河的准备。从这个角度上讲,走北线显然是较为合理的选择。

    但是亲自担任着前线总指挥的乔京德尔和坐镇加尔各答的卡尔马特中将却一致认定印度陆军应该穿过南线的库尔纳地区撤回国内。理由也十分简单,印度陆军如果取道拉杰沙希地区最终将在阿济姆根杰到贝尔当加一线集结,而这一地区正是中国陆军从西里古里走廊南下加尔各答的攻击轴线之上,以孟加拉作战集群的疲惫之军对抗中国陆军的虎狼雄师,其结果恐怕将是灾难性的。而从南线库尔纳地区撤回,印度陆军的3个主力集团军将顺利的在加尔各答一线集结,这显然有利于部队的休整,并可以有效的改善印度东部地区的防御态势。

    但是这一良好的愿望却在现实面前被砸的粉碎。一度被印度三军情报局局长马利克少将诱降的孟加拉陆军第17步兵师师长蒂卡。汗少将却再度反水,率领着齐装满员的孟加拉陆军第17步兵师在恒河流域部署防御,阻断了印度陆军从库尔纳地区撤回印度本土的可能。“蒂卡。汗少将当时是真的被我们诱降了吗?还是在任令羽的授意之下,对我们虚以委蛇,最终来个关门打狗啊!”这个问题在战后曾无数次的萦绕在马利克少将的心中,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蒂卡。汗少将并没为自己在这场孟加拉人民轰轰烈烈的卫国战争中的“劣迹”付出任何代价,战后他得到了晋升的奖励,最终在2010年还荣升为孟加拉国的陆军参谋长一职。

    虽然面对孟加拉陆军第17步兵师的阻击,坐拥3个集团军的印度陆军曾一度并不在意。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印度陆军虽然在达卡攻坚战中损失惨重,但是凭借着自己炮火和兵力的优势,印度依旧有信心可以正面强渡恒河。但是这些所谓的自信很快在第一次攻击之中便被打跨了。面对着奔腾不息的恒河水,印度陆军缺乏足够的渡河工具。而部署在缅甸境内的中国空军以及游弋于孟加拉湾之上的中国海军“上海”号核动力航母上的舰载航空兵更对印度陆军的强渡行动展开了不间断的空中打击。

    在损失了近2000人之后,印度陆军孟加拉作战集群不得不痛苦的选择了放弃。显然继续猛攻下去,不仅能否成功强渡还是一个未知之数。更多宝贵的时间和士兵生命将被恒河无情的冲走,却是板上钉丁的事情。不得已印度陆军只能转回北线,取道拉杰沙希向本土撤退。而此刻他们所面对的是孟加拉陆军的追击。刚刚在恒河一线遭遇了重挫的印度陆军显然对自开战以来便处于被动挨打地位的孟加拉陆军充满了鄙视。没有了河流的阻碍,印度陆军决定在锡拉杰甘杰给予追击的孟加拉军队一个致命的回马枪。

    为了这次至关重要的反击,印度陆军抽调了3个师的兵力在锡拉杰甘杰地区预设了战场。按照印度陆军的计划,他们将在这里重创孟加拉陆军的主力部队。战役的时间将严格控制在一天之内。印度陆军认定自己将很快将孟加拉军队全线击退。在战役的时间控制上,印度陆军的确计算的很准,的确在一天之内战斗便大致结束了,但结果却出乎了所有的预料。印度陆军在锡拉杰甘杰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约2个旅的兵力防御的正面孟加拉陆军轻松突破。接下来的战斗便只能用摧枯拉朽来形容了。

    孟加拉陆军的战斗力之所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突飞猛进的进展,其真实原因在于投入追击的是刚刚从吉大港调来的孟加拉陆军第24步兵师,这个师不仅在战前便在孟加拉陆军的战斗序列之中号称精锐,更在战争的过程之中全面的接收了换装。由于吉大港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这个城市成为了孟加拉卫国战争之中最为重要的外援通道。大批来自中国本土的物资通过中缅之间的公路,从云南抵达缅甸南部的各大港口,再有船只转运到吉大港。除了印度海军掌握孟加拉海海域的控制权的极断时间内,这种大规模的军事被迫一度改成渔船偷渡之外,其他时间内每天都有上千吨的武器和物资经由缅甸运低吉大港。战争的后期中国陆军更从安达曼岛抽调出包括缅甸陆军第101步兵师及中国海军陆战队2个营组成的孟加拉远征军秘密抵达吉大港参战。

    孟加拉陆军第24步兵师在2个月之内便由原先的3个旅扩充为9个旅,虽然名义上还是师级编制,但实际上早已相当于一个集团军的兵力。虽然中国援助的武器装备主要以国内陆军淘汰下来的二线装备为主,但驾驶着62式轻型坦克和63式水陆两栖坦克的孟加拉装甲兵依旧令印度陆军的山地步兵在锡拉杰甘杰体会到了被蹂躏的快感。根据孟加拉陆军第24步兵师师长的回忆,来自中国的任令羽中将亲自指挥了锡拉杰甘杰战役。孟加拉陆军抓住了印度军队前期的轻敌思想,以驰援的缅甸陆军第101步兵师为主力在锡拉杰甘杰一线展开佯攻。当印度陆军的注意被吸引之后。孟加拉陆军第24步兵师装备了中国生产的63式水陆两栖坦克的1个装甲旅突然从侧翼的沼泽地带发起攻击,成功的一举突破了印度陆军的侧翼。

    锡拉杰甘杰战役从根本上改变了孟加拉战场的局势,印度陆军对孟加拉陆军的心理优势被彻底摧毁,等待他们的唯有慌不择路的一路西逃,最终在拉杰沙希地区撞上了中国陆军的铁壁合围。包括丹真宗智在内的32万余名印度士兵在东西不过80公里,南北不过60公里的包围圈内苦苦挣扎。

    如果在陷入包围之初,印度陆军便能调集全军之力展开突围的话或许还有部分兵力可以成功逃出生天。这也就是孙子所说的“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的死地概念。但是偏偏印度陆军在锡拉杰甘杰战役之后彻底失去野战的信心。最终数十万大军只能掘壕自困,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第七十章:南亚新局(二)

    往年的孟加拉要从6月中旬才开始进入雨季,但不知道是否是这片土地也自觉的承担起了打击侵略者的责任。自从印度陆军被赶入了拉杰沙希这片死地之后,连绵的大雨便无休止的降临在包围圈内的印度人头上。瓢泼大雨之中,挖好的战壕往往会在转瞬之间成为了河流,印度陆军的士兵们日常要趟着没过膝盖的浑浊泥水艰难的在阵地内线行动着。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几乎化为了一片泽国的阵地之上,印度陆军却由于缺乏干净的饮用水而痛苦不堪,饮用河水容易患上痢疾等疾病。而饮用孟加拉的地下水则更危险,因为这里的地下水中的砷(也就是俗称的砒霜)的含量高得惊人。

    水中的砷含量一旦超过亿分之五就不再适合饮用,否则会造成砷中毒。而美国环境保护署的标准更为严格,规定饮用水的砷含量不应该超过亿分之一。但是在孟加拉国,由于特殊的沉积环境和沉积结构,使得许多地区地下水的砷含量已经达到了亿分之七到十的水平,对人的健康威胁极大。砷中毒后,病人最初的症状是皮肤出现黑点,然后皮肤将硬化结节,尤其是在手掌和脚底。中毒严重者将会出现皮肤腐烂,直至死亡。这一情况早已由国际环保组织的披露而家喻户晓,但此刻面对着数十万大军的消耗,印度陆军不得不饮鸩止渴。

    此刻在丹真宗智和印藏特种边境部队所驻守的阵地中央便有一口用来汲取地下水的“管井” 虽然上面由于砷污染而被孟加拉国最大的非政府组织“乡村发展委员会”标上了红色记号,但是此刻却依旧是这些被围困者的生命之源。为了汲取这些有毒的水源,印藏特种边境部队的幸存者们依旧不得不在敌方狙击手的威胁之下,在泥水里小心的匍匐前进,然后艰难的用手摇式水泵把水抽上来。

    陷入对手的合围之后,印度陆军一度幻想中国陆军会急于将其歼灭而发起人海式冲锋,毕竟这是大多数印度士兵从他们的长官和前辈口中唯一了解的中国人的进攻方式。因此异想天开的印度陆军集中了手中所有的力量来部署防御。但是在经过了紧张的等待之后,他们所盼来的却是悠闲的“西线无战事“,拥有兵力和火力优势的中国陆军似乎并不急于发起进攻。他们更多的时候喜欢在夜间派出精锐的小分队和狙击手对包围圈内的印度陆军展开小规模的渗透和袭扰。

    戴在丹真宗智头上的微光夜视仪采用先进的光电技术,可以将夜间景物放大好几倍,能在微弱的星光下识别出千米之外的坦克、装甲车。而他的身后还有一台利用物体自身的热幅射形成图像的热成像仪,无需借助月光、星光,能在全黑条件下工作,即使隐蔽在草丛或树林中的目标,只要发出微弱的热量都会被它捕捉到。但是这些丹真宗智辛辛苦苦保留下来的特种战装备却在中国陆军明确全然无效。只要中国人愿意,他们可以随时随地的攻击战线上的任意一个据点。而更令丹真宗智感到气馁的是,他所面对的对手还不是威名赫赫的中国陆军特种部队,而仅仅是野战部队之中常规建制的侦察连队。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狭窄而潮湿的战壕里,越来越多的印度士兵在长官的呵斥声中被惊醒,他们胡乱的从黑暗中摸起早已泥泞不堪的步枪睡眼惺忪的跟着队伍胡乱的奔走着。已经说不清这是今夜第几次遭遇这样小规模的奇袭了,被压缩包围在孟加拉西部山区的印度陆军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一夜三惊。当那枪声逐渐消逝在了空气中之后,一切被证明了不过是虚惊一场之后,大多数印度陆军选择了掉头再睡,显然没有关心这究竟是谁又成为了那个被中国狙击手击中的倒霉蛋还仅仅只是一次走火。

    “索朗旺堆死了!”在黑暗之中一个疲惫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丹真宗智的身旁,借着朦胧的星光丹真宗智清晰的认出了这个自己麾下曾经第一的悍将—卡桑坚赞。正是这位来自达兰萨拉的年轻人,曾在突袭达卡的战役中独当一面,率领2个藏人连队奇袭了位于达卡市东南部布里甘加河之上的布里刚戈桥,并在那里坚守到了丹真宗智等人到来,应该说如果卡桑坚赞的努力,印藏特种边境部队将在整个达卡地区再无立锥之地,被歼灭将是转瞬之间的事情。从哪一刻开始丹真宗智对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年轻人就充满了好感,更向他承诺过他们终将一起活着离开孟加拉。而一路走来,随着自己一个接一个的倒在撤退的道路上,原先叫不上名字的士兵最终也亲如了兄弟,毕竟他们都来自于同一个民族。

    索朗旺堆是一个天真开朗的男孩,同样来自于达兰萨拉的他总是对未来充满着幻想。即便是撤退的道路上,他还总是说等战争结束之后要拿着印度政府给的卢比去周游世界。望着他那清澈的眼神,丹真宗智永远不敢告诉他,或许等这场战争真的结束之时,卢比已经变成了废纸。他同样来自于达兰萨拉,也同样有过那些色彩斑斓的青春梦想。

    在印度北部喜马偕尔邦的山区内,有一个被别有用心者粉饰成“世外桃源”的小镇。它背靠终年冰雪覆盖的喜马拉雅山麓,为山谷、河川、农田、茶园所点缀,四面则被高山和原始森林覆盖。不熟悉这里的人或许会以为它是一个度假天堂,但其实那里充满了愚昧和落后。这个名为达兰萨拉的小镇,也就是达赖集团的所谓“西藏流亡政府”的所在地。达兰萨拉分为上下两部分,下达兰萨拉地区海拔1250米,名为科特瓦尔巴扎,主要居民是印度人;而海拔约1800米的上达兰萨拉地区则主要居住着流亡的藏人。

    通往这座雪山小镇的山路险峻陡峭狭窄,仅有一车之宽,由碎石和山泥铺成,很不结实。街道比较脏乱,总是使得倍感到失望。丹真宗智记得那里的房子总是用破旧的铁皮当作屋顶,房屋低矮,光线昏暗。许多昔日的贵族和喇嘛在这里没住多久,就会感到失落,只是在达兰萨拉匆匆中转一下后,就想办法打道去别的地方。只有那些走投无路的藏民才会留在这里,空守着岁月流转。而那些所谓“西藏流亡政府”的“政府官员”表面上道貌岸然,白天穿着红色的袈裟装模作样的办公或接待客人,但天黑以后,却公开到酒吧和俱乐部用西方国家的援助的美元肆意鬼混。

    真是缘于对这一切的深恶痛绝,很多藏民的后裔选择了象丹真宗智这样在成年之后离开达兰萨拉,但是除了这雪山之上的被粉饰成天堂的畜圈之外,世界之上却再无他们的容身之处。在印度的藏人虽然有不少出生在印度的土地之上,但不管是第几代生活在印度,却永远不能加入印度国籍,只能是难民身份寄生。在新德里眼中他们不过是被自己收容的“客人”而已,所以他们不能拥有土地和不动产,也不能永久性地购买和拥有土地及房产,一切都只能靠“借”和“租”因此除了选择加入军队,他们再无其他的选择。

    索朗旺堆是在锡拉杰甘杰战役前期负伤的,当时印藏特种边境部队奉命搜索贾木纳河畔的一个孟加拉村落,这种名为“搜索”与其说是为了警戒,不如说是明火执仗的代名词而已。面对着时断时续的补给线,印度陆军需要只能依靠以战养战这种古老的方式向自己祖国的方向挪去。卡桑坚赞带领着包括索朗旺堆在内50名士兵小心谨慎的接近这片无声无息的村落。一路之上印度陆军倒在游击队枪口之下的士兵也早已超过了万数了。好在这座村落早已人去楼空。卡桑坚赞的带领下,士兵们翻箱捣柜也只找到了几斤有些发霉的面粉。但就在所有人失望的准备离去之时,索朗旺堆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来自中国的收音机。小伙子兴高采烈的摆弄着这个早已过时的玩意,但卡桑坚赞却知道真正吸引他的并不是收音机本身,而是“中国制造”的自豪感觉。面对着物资贫乏的印度,流亡印度的藏人不得不让仍在国内的亲友邮寄东西,对于祖国眷恋早已超出了政治和宗教的隔阂,飞向了那雪山的另一边。但就在索朗旺堆笑着走在队伍最前列的时候,突然一阵眩晕感席卷而来,一阵由下而来的冲击将他的阵地重重的抛起。

    索朗旺堆所踩到的不过是一颗孟加拉人自治的土地雷,如果得到及时的救治他本可以保全自己的双腿。但是当他被战友们抬到着早已伤兵满员,缺医少药的战地医院之时,印度军医却告诉他们医院的麻药已经用尽,索朗旺堆只有两个选择,不经麻醉直接接受截肢手术,或者抬回去等死。面对着奄奄一息的战友,最终卡桑坚赞只能含着眼泪同意医生为索朗旺堆进行了双腿截肢的手术。那一晚那个年轻人惨烈的叫声宛如锥子一般扎入了每一个印藏特种边境部队幸存者的内心。

    “他问我要了一支手枪,说是防身用我真笨,我早该想到他会那样,你知道吗?那帮该死的印度杂种根本不缺麻药,但就是不想给我们用。索朗旺堆的伤口一直在重复感染,早知道这样我早该帮帮他。”面对着宛如大哥一般的丹真宗智,卡桑坚赞哭的象个孩子。“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终将摆脱这一切的苦难。”此时的丹真宗智只能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黑夜之中的战壕里两个孤独的身影在雨中抱头痛哭。

    “索朗旺堆临走之前对我说,让我回去。”擦干了眼泪卡桑坚赞用嘶哑的声线说道。“回去达兰萨拉?”丹真宗智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不!回去中国,回去西藏,回到我们自己的家乡去。” 卡桑坚赞坚定的回答道。“你疯了!中国人会抓住你,然后吸干你的脑髓。” 丹真宗智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也曾无数遍的想过这个问题。但每次都不得不用自己幻想出来的各种酷刑来阻止自己这种疯狂的想法。“不!那不过是喇嘛们编造出来的谎言而已,我相信我们的祖国会打开胸怀接待我的,便如母亲接待作错了事情的孩子。”

    “那一夜我看见两个流亡海外的藏人在雨里争论了很久,但最终他们还是分道扬镳了。那个名叫卡桑坚赞的藏人独自一个爬出了战壕,向着敌人的阵地跑去。我相信他决不是去发动一次自杀式的袭击,而是试图用放下武器的方式求得一条活路。这种情况在拉杰沙希的包围圈里已经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开始时是一、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跑过去,后来逐渐变成几个、十几个人,有些人跑了又会回来,叫上更多的人一起跑。最后我甚至看到过整连人一起开小差的壮观情景。”很多年之后,当萨非卡。比斯瓦斯依旧带着那一脸憨厚的微笑出现在镜头面前时,来自中国的记者早已无法从这位东印度联邦首都加尔各答市人大代表的身上看到丝毫战争的影子了。

    作为经历过两次战争的老兵,萨非卡。比斯瓦斯在东印度联邦之中觉得算的是一位传奇人物,特别是在那场保卫自己家园的“东、西印战争”之中,萨非卡。比斯瓦斯作为一个曾经被中国军队俘虏的旧印度军人的代表,由于其在占西战役中的出色表现,而成为了东印度联邦家喻户晓式的英雄。但是面对着摄象机的镜头,这位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男子却依旧显得有些腼腆。在回忆起那长达3周的包围圈的日子,萨非卡。比斯瓦斯依旧显现出无比的痛苦和惆怅。

    “我们并不畏惧战斗,有些时候死亡对于我们来说甚至是一种解脱。但是无论是西、北两侧的中国军队还是东、南翼的孟加拉陆军似乎都不愿意给我们一个痛快。集团军也组织过几次声势浩大的突围行动。但每次都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却一无所获。今天的人们已经很难想象数以万计的生命在军旗的召唤下,前仆后继的冲向火力网的情景。那种状态与其说是求生不如说是在赶死。每一个人都要被自己身边的惨叫和哀号惊醒之后,才会下意识的产生退却的冲动。我们就这样连续冲锋了六次。在一些地带我们也取得了突破,但意义不大。”在萨非卡。比斯瓦斯的办公室里依旧摆放着那支古旧的9毫米口径“斯特林”式冲锋枪。正是这支冲锋枪陪伴着他走过了那些艰辛的战争岁月。

    “中国陆军一再向集团军司令部发出劝降的通告。但总是被我们的指挥官粗暴的拒绝了。他们总是向我们宣传,我们在这里坚持的每一天都将为我们在印度的亲友带来胜利以及和平希望。我们牵制着中国人和孟加拉近百万大军。但是这些鬼话对于我们早已失去了说服力。大家之所以不走无非是因为对于选择的迷茫。这个世界总有象我这样的人,永远不敢自己去选择命运,只能被动的等待命运的选择。” 萨非卡。比斯瓦斯很平凡,即便是更多的光环笼罩在他的身上,他依旧是一个伟大的凡人。

    “最后的崩溃依旧是在一个雨天,我想中国人总于按捺不住了。那天他们的炮火足足轰击了一整天。每一发重型炮弹呼啸而来,都会在地上炸出一个不小的湖泊。我们大多知道最后的审判终于来了。我当时驻守在西部战线之上,大家都在恐惧中等待着中国人的进攻。但整整一天,他们都没有发起进攻,相反孟加拉人来了。他们驾驶着中国制造的坦克撕裂了我们的阵地。我们被象羊群一样赶散了。在一个坑道里我见到了那天晚上争论的另一个藏人,他叫丹真宗智,是印藏特种边境部队指挥官。但是他的部队早就完了,而他自己也被一颗子弹打中了腹部,象一条死鱼一样躺在湿淋淋的地上。他看到我之后笑了,他说他认识我,他成全了我这个边境冲突中战斗英雄。他还说如果不是他的部下意外的漏掉了我,此刻我也不会再有机会给他说话。那天他说了很多话,但无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我杀了他。他一会试图激怒我,一会恳求我,我知道他的肠子被打断了,这种伤口往往并不会立即致命,但是很疼,钻心的疼。我最后选择了帮助他,因为我见过一个战友在腹部中弹之后撑了足足三天。” 萨非卡。比斯瓦斯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晚,在纷乱的战壕里,被自己打穿了心脏的丹真宗智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或许他真的得到了解脱。

    第七十章:南亚新局(三)

    “那群该死的黑鬼,他们竟然出卖了我们?”从遥远的印度洋的另一侧传来的消息震惊了正在精心准备迎击中国远征军的新德里。作为印度军政府的最高领导人的乔京德尔。贾斯万特。辛格上将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的打击之后,第一次感到了空前的绝望,这种绝望并非来自于战败本身而在于自己所一直忠于的祖国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复兴的可能。这种打击原比从印度东部传来的三个集团军的覆灭更令他痛惜,因为他丢失的是印度独立以来半个多世纪的全部积累。

    与后世许多人对他的评价相反,乔京德尔从来不是一个战争狂人。作为一名理性的军人,在他的字典“兵危战险”从来都是铭刻着的警句。他曾经一度反对过曼莫汉。甘地所发动的那场针对东盟的战争,但在当时他的意见被无情的排除在新德里的决策层之外。但当战争的天平无情的倒向不利于印度一方之时,新德里的当权者选择了抛弃印度的利益,苟且偷生之际,他却选择了站出来担负起了拯救印度的使命。

    但这也不过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挣扎而已,面对着强大的中国,印度无论是在军事、经济还是外交领域都缺乏足够的回旋空间。为了印度的未来,乔京德尔从他接手新德里便开始着手进行名为“梵天”的印度民族复兴计划。梵天是印度神话中世界万物的创造者,他的地位相当于中国的盘古。印度神话认为中,他从金蛋中破壳而出,蛋壳分为两半便变成天和地。他又从自己的心、手、脚中生出十个儿子,连妻子文艺女神也是从大拇指上生出来的。梵天因此被称为“生主”他的子孙又分别生出天神、凡人、妖魔、野兽以及宇宙之间的万物。

    据说很多昔日不可一视的帝国都曾有过末日复兴计划。 比如在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政府便曾计划如果欧洲战事失利,便将政治、经济重心撤往北美洲的加拿大,以大西洋为屏障与德国人继续对抗。而美国政府也曾在冷战时期面对前苏联的核威慑,于1951年制定了旨在一旦遭受重大袭击可以指导政府重建,并能发起有效的军事报复行动的又被称为“延续政府计划”的“末日计划”不过与这些始终没有机会花为行动的纸上谈兵相比,德意志第三帝国的末日复兴计划却显得更为详尽和周密。

    在第三帝国还未彻底崩溃之前,纳粹党上层官员就制订了周密的复兴计划。这个周密计划包含了种族、军事和经济三个组成部分。面对着不断逼近的苏联红军,比起自己所一手设计的柏林可能的陷落,更让一向主张种族优越主义的希特勒担心的是他长期以来推行的纯正雅利安人血统被玷污,因此第三帝国曾秘密的将其在战争期间打造“雅利安超人“的“生命之源”计划中所诞生的“雅利安婴儿”送望挪威、瑞典等地,以延续纯正的雅利安人血统。直到今天数以千计的“雅利安婴儿”生活在北欧地区。

    与此同时纳粹党人更从党卫队中精选出最为精锐的士兵,或进入德国南部山区的“民族堡垒”或乘坐潜艇偷渡南美。根据美国政府的猜测,甚至有数万名党卫队的成员藏身于南极大陆地下的“211基地”之内,第三帝国希望他们成为了昔日战争机器最后的种子能在日后重新支撑起德意志的脊梁。不过这些忠勇的战士大多数没有能够得到反攻的那一天,只能在隐秘的堡垒中孤独的老去。

    保存自己的种族和军队都不过是第三帝国复兴计划这棵苍天大树之上的枝叶而已。如果没有足够的财富作为支撑,那么一切的努力都将最终枯萎。深韵此道的纳粹高官们早有计划把在战争中掠夺的财富运往其它国家隐藏起来。这也就是具体金额至今仍是一谜的“纳粹黄金”无数价值无法估量的黄金、珠宝和艺术品在战争期间被纳粹党人和党卫队藏匿了起来,试图用于纳粹的战后复兴。

    虽然同样面临末日,但是印度政府所制定的“梵天”计划或许远没有第三帝国的复兴计划来得富有神秘色彩,但是却别有一番气势恢弘。“梵天”计划由3个部分组成。分别为大梵天、梵辅天和梵众天,其中最为核心的是“大梵天”计划,即印度残存军事力量的转移。面对着逐渐丧失优势的海上和空中战场,乔京德尔所领导的军政府在被全面拔除了核牙齿之后便意识到,印度的崩溃只是早晚的事情。因此与其让己方残存的海、空军力量在力量对比悬殊的战斗中被无望的消灭,成就对手的皇牌,不如将其残存到非洲南部的盟国手中。

    这种先例在人类战争的历史上并不少见,在第一次海湾战争中时期,为躲避“沙漠风暴”行动中的多国部队的空中打击,伊拉克空军的飞行员驾驶着大约115架战斗机逃亡到了过去的夙敌伊朗那里。这批战机包括24架“幻影”飞机,4架苏-20,40架苏-22,24架苏-24,7架苏-25,9架米格-23,4架米格29,及3架伊尔-76md型运输机,每架都载满了零配件和武器,其中包括法国生产的atlis-2型激光标定器、as-30l型空对地导弹、r-550型空空导弹以及cor-2型侦察吊舱。而虽然印度空军经过了连场的恶战,可以升空的战斗机早已所剩无几了,但是大量库存的零配件和武器却已经是印度空军的财富。而一些在战争中与莫斯科方面订立的合同,预先支付的全额货款,也不可能再指望能从贪婪的俄罗斯人手中要回来。新德里也以转售的方式,将这些战机的所有权表面上移交给了南非政府。

    根据“大梵天”计划,如果俄罗斯政府能够按合同交货,印度空军依旧可以拥有200架左右的现代化战斗机。根据与南非政府订立的秘密协议,这些战机将由已经秘密抵达南非的印度空军飞行员驾驶,在南非空军之中服役,等待“合适的机会”再返回印度。而有待重建的空军相比,印度海军的逃亡队伍则显得更为庞大,面对中、美两大海军强国的东西夹击。印度海军西部舰队包括“维克兰特”号常规动力航母在多的近大小舰艇早已逃往印度洋西岸的非洲各友好国家寻求庇护。

    塞舌尔、毛里求斯、马达加斯加、莫桑比克和南非的各大主要港口都可以看到这些残破战舰的身影。在“大梵天”计划之中,这些军舰最终将被这些所寄居的国家“扣押”并最终“没收”依旧在印度水兵的驾御之下,担任着海上雇佣兵的角色。虽然这些战舰或许在与中国海军的对抗中不堪一击,但是对于这些非洲小国来说却已经是艨艟巨舰了。而其中更有从中国海军的多重合围之中逃出生天的中型常规动力航空母舰“尼赫鲁”号以及曾经击伤过中国海军中型核动力航母“江苏”号的俄制“阿库拉”级攻击型核潜艇k-152“海豹”号。

    南非政府对这两艘富有传奇色彩的军舰颇有兴趣,毕竟南非雄踞非洲的最南部,东、西、南三面为印度洋和大西洋环抱,海岸线长达2500千米,海军在国家政治、社会生活和军队中占据重要地位。南非海军虽然人数不多,但装备较为精良,海军科研制造能力也较为发达。其向德国采购的3艘209/1400型常规动力潜艇,号称“好望角之上的新海狼”加上同样出自德国工艺之手的4艘“骁勇”级meko a-200型轻型护卫舰,南非海军在陆基战机及导弹系统的配合下,已初步具备了近海控制和反击来犯之敌的能力。如果可以全盘接收印度海军的残余力量,南非海军的实力将得到质的飞跃。即便不算上预计每艘将达到6。66亿美元的2艘计划之中的大型两栖战舰,南非海军也将雄霸南印度洋。

    但是对于早已洞悉了南非政府想法的新德里而言,将自己残存的舰艇全部交由在南非海军的控制之下,那么最终的结果恐怕将是“肉包子打狗”与空军不同,海军的这些舰艇无一不被寄予着印度海军独霸印度洋的希望。因此新德里更以往这支海军能相对独立的在印度洋西岸活动。因此无力约束他们的印度洋西岸各岛国便成了印度海军避难的首选。

    而除了海、空两军的残余力量将向非洲南部转移之外“大梵天”计划的核心内容还包括了一项绝密的转移。印度政府将秘密的向南非移交自己核武库之中最后的存货—12枚尚未组装完成的核弹头。作为世界五大矿产国之一,南非的铀储量一直以来居世界前列,仅次于澳大利亚,居世界第二位。因此其发展核武器几乎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一度成功地发明了新的铀浓缩方法,并在此基础之上建设铀浓缩工厂。而随着葡萄牙撤出其殖民地安哥拉和莫桑比克后,古巴军队在苏联的支持下于1975年进入安哥拉(兵力后来达到5万人),南非深感国家安全受到威胁。而南非白人政府由于推行种族隔离政策在国际上也日益孤立。由鉴于此南非的白人政府开始谋求拥有“战略遏制武器”

    但是颇于来自世界各国的压力,1989年11月,南非政府最终决定在所有核装置和铀浓缩工厂拆除完毕并加入核不扩散条约。由此南非成为了世界上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自愿销毁核武器的国家。但是随着岁月的更迭,对于一度曾在全世界的目光下自废武功的南非政府又何尝没有想过重新拥有核武器,来遏止美国等西方国家对南部非洲的蚕食呢?但是在经过了国际原子能机构的多次空前复杂的核查,南非如果要重新开始自己的核计划,几乎必须要重新开始。而这十二枚来自印度的核弹头对于南非来说恰好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良好契机。

    除了军事力量转移的“大梵天”计划之外“梵天”计划之中的另两个组成部分—“梵辅天”和“梵众天”则分别指导着印度国内一流科研团队的转移以及印度政府目前大多海外资产的转移工作。

    而印度的科研体系由国家科研机构、民间科研组织和企业内部的研发机构三个部分组成。国家科研机构是指隶属于不同科技管理部门和社会经济发展部门科研机构。民间科研组织包括民营科研机构和非政府组织所属的科研机构。企业内部的研发中心则是指经印度政府有关部门认可的隶属于企业的研究开发机构。这一体系和布局具有自身的特色与优势。但却也有着它与身俱来的弊端。

    印度科研体系是在印度独立后在尼赫鲁政策的指导下建立的,长期以来变化读不大。尼赫鲁在20世纪50-60年代制定了印度现代化的发展道路,归纳起来无非是:通过重点发展重工业和实行进口替代实现工业化;通过农业基础建设、土地制度改革和合作经营实现农业现代化;通过社会世俗化实现宗教平等和社会公平。长期以来科技体制的建立主要围绕发展重工业和实现进口替代产品,为此,印度的科技体制主要以中央政府下辖的国立研究机构为依托,借用少数国立大学的研究力量,以完成国家确定的战略目标而进行的一系列有计划的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活动。其中空间技术、国防科技研究、核能技术等当作提升其大国地位的象征,因而投入了国家巨资加以建设,在这三个领域的研发比例占到总研发投入的64%左右。其次政府投入的重点领域是农业,主要解决灌溉、化肥、农药和品种种质问题,提高作物产量。而印度的研发支出之中,中央政府的研发支出的绝大部分也流向了国防以及与国防相关的空间和核能领域,而投向涉及国计民生的领域的投入甚少。

    20世纪90年代以后,印度实行经济体制改革,一批私营企业破土而出。这些私营企业的成长,主要得益于全球化的浪潮,特别是美国和欧洲的产业分包,即将部分低端非核心技术的开发和服务外包给这些企业,使之成为欧美企业生产链条中的一个环节。由于印度基础设施建设的落后,劳动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无法与中国、墨西哥等国抗衡,因此,印度私营企业走上了以输出智力为主的软件和服务外包的道路,以减轻对本国资源和环境的压力。经过近20年的打拼,印度的软件产业和生物医药产业成就斐然,在国际化的道路上一路领先于中国,成为发展中国家独领风骚的一面旗帜。

    但是这一变化是在现行科技体制之外兴起的,并没有触及现行科技体制本身。对于现行的科技体制的最大触动便是如何将政府拨款的应用研究与企业的产业化开发相结合。但是,由于私营企业的兴起是印度科技体制之外的产物,其主导方向是以市场赢利为目的的民用科技领域,如信息技术、软件技术、国际服务外包、制药业等,与政府主导的空间、国防、核能等领域相脱节,因此国立研究机构的“应用研究”成果如何与企业的市场需求相结合,依旧是印度科研体制一个难解的症结。

    这样的一种中央政府主导的科研体制,由于受制于政府研发经费的限制,人数和规模都不会很大,形成一种“精英”阶层,因此容易理解为什么像印度这样一个有着11亿人口的大国,全国直接从事科研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只有9万多人,仅为中国的一个零头。又由于印度的研发高度集中在少数几个重点领域,这些领域的科学家手中掌握的人均科研经费可想而知,虽然从无经费短缺之虞。但是相对于中国在科研领域的全线投入和举国体制。印度这些精英集团往往无法取得巨大的突破。

    借助“梵辅天”计划,新德里方面还是有计划的向海外转移自己的科研团队。首先得到转移的自然是印度空间技术、国防科技研究、核能技术等核心技术的国家级科研机构。主要的转移方向依旧是莫桑比克和马达加斯加,大批在长期在印度国内养尊处优的科学家们不得不放弃他们终日与之为伍的大型试验设备,带着凝结着无数印度科研人员的心血的数据和资料登上了飞往异域的班机。除了一些涉及国家机密的国防科技研究团队,一些在信息技术、软件、生物制药领域取得突出成就的民间科研团队也在被转移之列。

    由于没有足够的外汇储备,印度卢比早已形同废纸。但是这并非代表印度已再无财富。在印度国库之内已经存放着约300吨左右的黄金。而这还并不包括印度军政府在孟买金融风暴发生之后,为了控制通货膨胀而从民间没收的约3倍于这个数字的“人民黄金”说到对黄金的热爱,全世界恐怕没有一个地方能够胜过印度。印度人不论贫富,几乎每家每户多少都有黄金;印度人每年消耗800吨的黄金,占全世界每年黄金消耗量的20%。对黄金的热爱,与印度特殊的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已经烙进了印度人的性格之中。

    印度人甚至认为黄金与印度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离开了黄金饰品,就没有完整的印度传统,不论是结婚或者其它仪式。因此经过许多代人的积累,印度家庭拥有的黄金总量估计多达15000吨,总价值3。2 万亿美元。这一黄金总量是印度中央银行所拥有的黄金储备的40倍,是美国中央银行所拥有的黄金总量的将近两倍。如果不是通过用早已失去国际购买能力的卢比向印度人强买黄金,然后在国际市场上进行抛售获取外汇,或许印度的经济早已崩溃了。

    在代号“梵众天”的经济转移计划之中,印度政府将这些国库内所存放的黄金以及其他贵金属全部运往南部非洲各国。其中除少部分将用于购买当地的一些矿产和大型基础设施的股份之外,其余的都将被存入各国的中央银行作为印度政府提供的秘密贷款,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由各国政府保存但最终将归还印度政府。

    但是此刻无论是逃往海外的军舰和战机,还是那些寄托着印度未来的学者,或是印度国库内的财富都已经不再属于新德里。以南非为首的东南非洲各国面对着运低自己领土的财富,早已将所谓的承诺抛之脑后,而尾随着印度军舰而来的中国远征军更是给了他们坐地分赃最好的理由—印度已经行将就木,没有人会为今天的贪婪追究他们的责任。而中国政府所要的也并不多,除了中型常规动力航空母舰“尼赫鲁”号和俄制“阿库拉”级攻击型核潜艇k-152“海豹”之外,其余的印度海军舰艇可以任由东南非洲各国在南非的协调之下自由分配。所有涉及印度国防机密的印度国防科技研究团队必须全部由中国政府接管,而信息技术、软件、生物制药领域取得突出成就的民间科研团队则可以在交出核心技术文件之后自行解散。至于从印度国内运出的贵金属,中国则拿出了足够的大国风范。中国政府在取走相对于印度战争赔款的分额之后,以人民币对黄金的国际市场牌价向东南非洲各国购买这批黄金。当然如果各国政府同意的话,中国政府也可以提供等额的中国产品。而至于那十二枚尚未完成组装的核弹则再无人提起,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或许东南非洲各国由自己的行动向乔京德尔证明了黑人也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淳朴。但实际上那些纳粹黄金最后的下落也早已提醒过这种所谓的复兴计划往往只会成为那些盟国食言而肥的良机。因为最终这批巨大财富除了少数被逃脱制裁的纳粹高级人物据为己有;或作为战争赔偿交付给受害国之外。大部分都被包括梵蒂冈、瑞士、西班牙、葡萄牙、瑞典、土耳其、阿根廷等二战中的所谓中立者所侵吞了。这些国家在二战后黄金储量的猛增足以证明他们都曾经在第三帝国的腐尸之上吃得满嘴流油。

    不过和纳粹黄金问题上一样真正收益的依旧是在战争中大发横财的美国。通过所谓的“安全港计划”美国政府则假借通过强迫中立国停止与纳粹的贸易往来,限制德国向其他周边国家的经济渗透;阻止德国强占中立国的资产;确保德国的资产用于战后赔偿和欧洲战后重建的方式。大量强占德国在海外的资产。而这一次美国同样利用对印度经济制裁的计划,在美国国内和全世界范围低价并购印度公司的海外资产。这些财富的世值远远超出了中国所获得的战争赔款。

    “我们已经没有了明天,但也要光荣的走完这最后的午夜。”从无尽的痛苦之中回复过来乔京德尔不得不再不面对来自东西两个方向的强大攻势。印度或许即将瓦解,但他显然不甘心走的默默无闻。

    第七十章:南亚新局(四)

    位于加尔各答以北115公里处的讷伯德维普,这座印度西孟加拉邦东南部的古老城市。此刻正在炮火中震颤着走向新生,它曾经远离战火,但是此刻这里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前线了。地处帕吉勒提河和贾兰吉河会合处的讷伯德维普,曾经是印度陆军第1集团军目前最为接近陷入重围的印度陆军孟加拉作战集群的城市了。毕竟这里距离孟加拉西部的拉杰沙希仅不到100公里,印度陆军依旧一度期待着一个奇迹出现。

    印度东部军区期望在正面的中国陆军兵力尚未完全集结之际,从侧翼为深陷于重围之中友军打开一条生命的通道。但是连续的多次尝试,却都在中国陆军第61摩托化步兵师的主力第181团面前碰了个头破血流。为了打开突破口印度陆军第1集团军调集了1个山地步兵师又1个独立步兵旅的庞大机动兵力,在不到30公里的突击正面上对第181团的阵地展开了空前猛烈的进攻。

    由于战前考虑到中国陆军在空中打击和远程炮火之上的优势,因此印度陆军在攻击之前进行了前所未有的周密计划。先利用夜幕的掩护将由1个加强营组成的前锋部队秘密渗透到预定攻击目标的前沿,而在纵深则布置了6个营级规模的后续打击集群。一旦战争打响,印度陆军期望自己依为尖刀的前锋部队可以快速贴上去,与中国陆军的一线守军展开短兵相接,随后后续部队可以快速跟上,利用兵力的优势将中国陆军逐出阵地。

    计划可以说是完美无缺,而在当天晚上最初的渗透中一切也都显得异常的顺利。面对着杂草丛生的阵地前沿。或许是连日以来的高歌猛进令中国陆军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之中,也有可能是连日的奔波令这些远征的将士过于疲惫。总之中国陆军不仅面对摸上来的对手竟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连常见敲山震虎式的冷枪冷跑都没有,提心吊胆接近一线的印度陆军的精锐们自鸣得意的在中国陆军第181团的阵地前沿潜伏下来。只等待着那总攻的号角吹响。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黎明前夕发起总攻的预定时间已所剩无几。印度陆军的士兵们开始架设近距离进行火力压制的机枪,为自己的步枪前端装好刺刀。此刻正是一个正常人最为疲累的时候,但是被紧张驱散了睡意的每一个印度士兵此时目光之中都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精神。他们幻想着自己便是印度史诗摩诃婆罗多中俱卢族的勇士,可以在夜色中冲入敌营,一举扭转战局。

    但就在他们望眼欲穿的期待着那总攻的信号之时,一声声尖锐的呼啸却提前宣告了战斗的开始,那是部署在中国陆军61摩托化步兵师第181团部署在阵地纵深的炮兵营的怒吼。曾经在20世纪70年代还是中国陆军师属炮兵团主要压制兵器的83式122毫米牵引榴弹炮,此刻已经全面下放到团属炮兵营,随着榴弹炮连6门83式122毫米牵引榴弹炮一阵猛烈的急速射。整个印度陆军的攻击队列的纵深上立即哀鸿遍野。

    原本以为中国陆军的炮火仅仅是试探的印度陆军基层指挥官们还尝试着压制部队撤退或者立即发起冲锋的冲动。但是在几分钟之后,他们便立即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火力试探,而是想要有针对性的进行着全面的火力压制。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之中,不用多长时间后续跟进的印度陆军各部队便将被彻底打残。终于在身后此起彼落的炮声之中,潜伏在一线的印度陆军一个加强营的士兵在各自长官刺耳的哨声中向着中国陆军的阵地前沿有些混乱的发起了冲锋。

    但是当这些匍匐已久的士兵抬起自己那被挂满了伪装物的钢盔压得极低的头颅之时,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便在转瞬之间吞没了他们一度高昂的士气。因为在黎明前最为黑暗的夜空之中,数十枚绚烂的流星正高速向他们扑来。那是中国陆军一线步兵团手中多年以来不变的利器—63-1式107毫米轻型火箭炮。如果说122毫米牵引榴弹炮是用来攻城拔寨的青龙偃月刀的话,那么107毫米轻型火箭炮便是横扫千军的狼牙大棒。

    这种被全世界都公认为“游击战利器”的轻型火箭炮,体积和外形尺寸都很小,不仅可以由吉普车牵引,甚至还能用人力分解搬运。运动灵活,极其应于合平原和山地作战。虽然最大射程只有8。5公里,但是火力突击性却非常的好。这种火箭弹的战斗部重8。33公斤,杀伤半径可达12。5米。最适合用于歼灭集群目标之中轻型装甲车辆和其它软目标。而中国陆军在这一轮火箭弹的齐射之中,除了杀伤力极强的空爆反步兵弹之外,更有不少火箭弹携带磷铝燃烧战斗部,转瞬之间第181团的阵地前沿便成为一片地狱般的火海。

    付出数百名精锐步兵的代价,印度陆军似乎才终于明白,作为曾以近战、夜战以及密集式集团冲击战胜过无数强悍对手的中国陆军,是不会让对手以简单的考备自己的绝招所击败的。包括他曾经最好的学生—越南人民军。在老山战役期间,越南陆军曾计划以8个精锐步兵团,共18000余人的兵力展开所谓“北光计划”进犯我老山前线,但在中国陆军空前强大的火力面前,很多越南陆军的部队刚刚下车便遭到了中国重炮的火力覆盖。付出了伤亡数千人的代价仅向前推进了不到15米。时代在变,但中国陆军勇敢无畏的精神不变,变的只是手中日益强大的武器和打击对手的方式而已。

    在奇袭的计划被打乱之后,印度陆军第1集团军冒着被火力反压制的风险,出动了所有地面炮火进行报复,在几乎一片倒的炮战之中,印度陆军以3个炮兵营被打残的代价,向第181团的阵地上艰难的倾泄了数千发炮弹。数不清的炮弹在第181团驻守的阵地上植出了一片片桔红色的火林。印度陆军此刻只能相信他们的所有努力终有机会耗尽中国人的气血。毕竟在他们攻击的正面之上,中国人仅有1个团的兵力。

    但是当那些饱受中国炮兵杀伤的印度陆军士兵越过那些自己同僚残缺不全的尸体冲上第181团阵地的前沿之时,等待着他们的却是宛如铁板一样的防御。无数的曳光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在阵地前织成了一张火网,子弹在黑暗中准确的撩倒着每一个试图冲上阵地的敌人。而前线各步兵营所属炮兵连手中的89式100毫米迫击炮和团属炮兵营手中的86式 120毫米迫击炮均对前线蜂涌而来的印度陆军步兵群提供猛烈的曲射压制火力,这些呼啸而出的诡异曲线牵动着使用者的神经,下一个瞬间便将带动着人的肢干在瞬间进入天堂或地狱。

    “中国的步兵似乎永远不畏惧炮火。”很多年之后,曾亲临一线指挥印度陆军6个营轮番冲击第181团阵地的印度陆军加尔各答城防司令布拉德少将曾心有余悸的说道。或许布拉德并不知道,他这早已不是第一个就这一战争奇袭发出惊叹的指挥官。早在解放战争时期,他所面对的对手—中国陆军便是一支“飞机炸不烂,排炮打不动”的钢铁雄师。

    很多人在讷伯德维普战役之后,在称赞第181团坚强果敢之余,也曾质疑过为什么第21集团军在第181团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之时,其他部队却全无动作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在第21集团军前线指挥部的里根本没有人将第181团所面对的战争归入苦战之列。印度陆军早已失去了足以一战的能力,在第21集团军这群猛虎面前的不过是一群被驱赶着的绵羊而已。

    当士兵们在如潮的攻势中辗转反击;在铁火交织的狂澜中躲避求生;在沥血的肉搏中奋勇厮杀;所谓的战术和尖端武器都已失却了光彩。战争最终的将浓缩在每一个士兵的眼中,如果说细节决定成败,那么战争的细节完全靠的是士兵们决死的勇气和临敌机智。虽然表面上处于守势,但第181团实际上却控制着数倍与己的当面之敌的战场主动权。他们防御只是为了挫尽对手最后的一丝信心。凭借着坚固的土木工事,第181团的每个连都可以抵御着数百名敌军不分波次的攻击。

    战斗的距离在不断的缩短,从轻重迫击炮的交锋到机枪火力的对射,再到手雷和突击步枪的缠斗,直到明晃晃的刺刀在黑暗下闪烁出逼人的寒光。面对着那最为终极的对抗,由紧张到恐惧的转变通过第一人退却的印度士兵迅速漫延到整个进攻的队列中去,所有活着的士兵如同雪崩般溃退下去,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兵败如山倒,这支军队最终已经丧失了战斗下去的精神支柱,恐惧将他们的灵魂完全吞灭了。

    讷伯德维普战役在中国陆军对整个印度东部地区解放的过程中,仅是一场规模很小的战斗。但却正是这次战役开启了印度陆军在整个东部战线上总崩溃的开始。当印度陆军解围的努力宣告破产之后,转入防御之时,却意外的发现整条战线上的兵力对比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中国陆军的两个主力集团军已经全部转入了进攻的序列,在他们身后辽阔的印度国土早已结束了中国远征军短暂军管。后勤线上无数的军车在道路上飞驰,甚至可以看到普通印度民众的笑容和挥手致意。

    随着印度共产党政治局委员西塔拉姆。耶丘的抵达,中国远征军逐渐摆脱了外线作战的劣势。对于在西孟加拉邦左翼联合政府执政已有近30年经验的印度共产党而言,其在包括西孟加拉邦在内的印度东部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了印度军政府的弹压。

    或许是借鉴了中国共产党在自己国家的成功经验,印度共产党也将土地改革作为其的执政基础。其中西孟加拉邦土改由两个重要组成部分:租佃改革与土地的重新分配。左翼联合政府组织了大规模的运动—“佃农行动”在土地记录中对佃农进行登记,并在宪法修正案中赋予佃农永久、可继承地耕种租赁的土地。土改的第二项措施就是获得最高富余土地,在穷人和无地者中进行重新分配。

    而重组基层自治机构则是印度共产党领导获得土地的农民当家作主的必要工具。以基层自治机构为平台,印度共产党与农村的既得利益者相抗争。西孟加拉的自治机构行使市政的职责,建设与管理医院、学校和图书馆,促进农业、合作社、家庭工业以及儿童福利的发展。村务管理机构在地方规划和执行政府计划中也起着重要作用。他们促进合作以提高农业生产、管理地方资源、确定房屋建造的受益者、减轻贫困以及提供社会保障等。这使得基层自治机构在西孟加拉农村地方管理中成为一个关键的部门。

    如果不是乔京德尔先发制人,逮捕了印度共产党在加尔各答的主要领导人,印度军政府与印度共产党在印度东部的交逐,很可能提前导致印度的分裂。而即便是通过“斩首”行动瓦解了印度共产党的组织中枢,其庞大的分支依旧存在。虽然由于投鼠忌器,印度共产党在的基层自治机构没有掀起大规模的武装斗争。但是长期以来对印度入侵孟加拉的和平抵制却从未中断过,而这也就是印度军队无法对印度东部地区进行更深层次动员的一个主要原因之一。

    而通过与西塔拉姆。耶丘的接洽,中国政府很快便与印度共产党的高层取得了意见上的一致。长期以来印度共产党都主张通过和平方式实现人民民主和社会主义转变,即通过发展强大的群众革命运动,把议会和非议会的斗争形式结合起来,工人阶级及其同盟军将尽最大努力击败反动力量的抵抗,从而通过和平手段实现这些转变。但是面对强大的反动力量的军事反扑。没有自己的革命武装,显然已经无法在新的形势下巩固来之不易的人民政权。

    在西塔拉姆。耶丘的倡导和组织之下,印度共产党在印度东部的残余力量努力动员各个阶层的劳动群众,包括工人阶级和农业工人、农民手工业者、中产阶级、知识分子以及与妇女、学生和青年一起工作的服务人员,为能够取代统治阶级和腐败政府而展开武装斗争。在中国远征军的帮助之下,印度共产党团结左派力量,联合所有爱国民主群众,以使国家走上新的发展道路而与新德里军政府正式决裂。

    其实印度东部各邦的经济状况并不差,通过土地改革,印度共产党领导的各邦的农业经济得到显著发展。不仅帮助西孟加拉邦摆脱农业发展的停滞状况,而且农业生产的发展速度也超过任何一个邦。自1977年以来,西孟加拉邦的粮食产量平均每年增长6%,在印度17个人口最多的邦当中增长速度最快;西孟加拉邦是全国最大的稻米生产地,土豆产量全国第二。堪称印度的粮仓。而自20世纪80年代,西孟加拉邦农民收入增长在印度全国范围内也是最高的。在各级基层自治机构的帮助之下,中国远征军逐渐从尴尬的“占领军”的地位中解放了出来。

    越来越多的印度东部各邦民众从新德里的妖魔化中国的宣传中觉醒过来,不禁停止了与中国军队的对立,更甚至加入到了反对印度军政府的行列中去。“难道我们的民族就那么脆弱吗?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印度尊严而死吗?”面对着在中国远征军的装甲洪流面前溃散的印度陆军第1集团军,印度陆军加尔各答城防司令布拉德少将形单影只的站在辽阔的恒河平原之上,在他的背后印度东部第一重镇—加尔各答已经从原先的混乱之中恢复了往昔的平静,他的上司印度东部军区司令卡尔马特中将意外的释放了包括西孟加拉邦政府代总理、印度共产党中央政治局成员巴塔卡列在内的印度共产党的全部在押高官,此刻加尔各答实际上已经脱离了新德里的领导。

    “不!印度人不是天生的亡国奴,只是我们向他们索取的太多,又给予的太少。走吧!年轻人,军人的最终结局不一定是战死。还是要有人活下去述说历史。”走到这位自己最后的同僚身边,已经交出了加尔各答城防大权的卡尔马特中将显得空前的轻松。他拍了拍布拉德少将的肩膀,微笑着说道。面对这位老前辈的劝解,布拉德少将只有微笑的接受。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卡尔马特中将取出了自己的配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年轻人,为印度尊严去死的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就够了,你们要为了他的明天而活。”

    在印度,华人最多的城市是加尔各答,在加尔各答则有个塔坝中国城。塔坝是加尔各答东部城郊的一个小镇,面积约半平方公里,200多年前,以广东梅县客家人为主的华人开始落户于此,至今在塔坝生活着近1500名华人。这里有他们的家园和他们经营的30多家中餐馆、250余家皮革加工厂。几代华人的艰辛打拼,也成就了曾是一片沼泽地的塔坝。在一片欢呼声中,阔别祖国近一个世纪的华人后裔终于第一次感到了空前的自豪,因为在他们的眼前是一支空前威武雄壮的中华雄师。

    第七十章:南亚新局(五)

    “其实一场战争的精彩之处往往在于开始而并非结束。”面对着战场之上到处可见的被印度陆军遗弃的各种装甲车辆和火炮的残骸。身为中国陆军第7装甲师政委的吴酬勤少将此刻不无感慨的说道。这的确不是一场谈得上精彩的会战,虽然中国陆军动用了自己最为精锐的甲类集团军之中的翘楚—第38集团军和第54集团军,但是战役的进程却显得平淡无奇。

    亲自坐镇新德里的印度军政府最高军事指挥官的乔京德尔。贾斯万特。辛格上将比自己任何的同胞都清楚在西部战线他们所面对的是什么。在他们的夙敌巴基斯坦的国土之上,那举世闻名的“万岁军”—中国陆军第38集团军、印度陆军永远的假想敌—中国陆军第54集团军,已经在战线的一侧磨刀霍霍,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宛如高悬于新德里上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令刚刚击退了巴基斯坦陆军攻势的印度陆军再度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之中。

    一度乔京德尔曾对试图在伊斯兰堡导演换马闹剧的美国政府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华盛顿这种在中国后院点火的行为,并摆出一幅不惜一战的架势,中国政府也不会精锐尽出,乔京德尔真的很想,中美两国打一个两败俱伤。但是这一切却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幻梦而已。现在美国海军的舰队可以轻松的打道回府,中美两国的元首在热线电话里只有一番虚情假意的寒暄之后,便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中国地面部队大军既出,自然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而印度自然便成为了中国陆军精锐之师的试剑之石。乔京德尔此刻内心的呼声或许就是“你们组团忽悠我啊!”和西方国家的预测机构一样,乔京德尔和他的同僚一样过于迷信于中国与巴基斯坦边境地区的群山可以能够羁绊住中国远征军的脚步。但是便如曾经的葱岭和特勒满川无法阻挡住盛唐时代安西都护府的甲骑一样,今天中国陆军所要抵达的地方也不是任何山川可以阻隔的。仅仅用了短短2周的时间,中国陆军两个集团军又一独立装甲师的兵力便通过地面机动和空中运输在巴基斯坦东部地区完成了前线集结。

    而与巴基斯坦陆军那种猬集重兵于一隅的窄战线相比,中国陆军的部署要显得大气很多,第38集团军在伊斯兰堡地区完成了集结之后,立即开赴巴基斯坦南部的信德省。全军的3师2旅在巴基斯坦东南部城市苏库尔到中部的工商业城市巴哈瓦尔布尔一线展开,而第54集团军的3个主力步兵师则以巴基斯坦东北部城市拉合尔到木尔坦一线展开,战线之宽几乎涵盖了整个印巴边境地区。

    面对中国陆军如此大开大阖的战略部署,印度陆军一度曾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样的宽大战线更象一种防御的姿态,而并非是展开的进攻的准备。或许中国人也不想深陷于印度西部的战争泥潭之中,毕竟经过了与巴基斯坦陆军的浴血奋战。印度陆军在其西部边境地区集结的兵力除了5个主力集团军之外,还有数以百万计的准军事部队。纵深上千公里的防御体系使任何进攻者都将不得不认真的考虑一样被印度人的鲜血淹没的可能。而投入精锐部队的从另一种层面来说也意味着任何轻微的损失都可能将是无法弥补的。比起经过多年严格训练的虎贲劲旅,百战而成的不败金身往往更将珍贵。

    中国军队很可能会在巩固一条坚固的防线之后,等待巴基斯坦陆军全面恢复全气之后再行发起进攻,毕竟有巴基斯坦陆军的步兵来充当炮灰的话,攻坚战所意味着的高昂代价将更容易接受的多。新德里当然更希望北京政府此刻能再度打开谈判之门,即便不能最终签署和约,一段时间的停火也足以令印度军政府获得喘息之机。

    但是印度陆军的幻想很快便被中国陆军炮火无情的击碎了。2008年4月26日,中国人民国防军南亚战区司令胡维风中将向所属各部队下达的总攻击的命令。伴随着巨大的轰鸣之中,位于中国西部的陕西武功、宁夏银川、新疆库尔勒、乌鲁木齐、喀什一线的中国空军北线攻击集群全线出动,中国空军的3个主力轰击机师所属的轰—9b型和轰—6各系列改进型轰炸机宛如一群群南飞的侯鸟从自己的冰冷巢穴腾飞而起,飞往温暖的南方。他们所发射的“红鸟”系列巡航导弹和“精卫”(以色列研制的“哈比”反辐射无人攻击机的中国版)、“暗剑”系列无人攻击机将是中国首轮打击的空中长臂。

    虽然在中国陆军发起攻击之前,新德里便利用击退巴基斯坦进攻的间隙,抓紧最后的时间尽一切可能强化自身早已千创百孔的国土防空体系。印度军政府几乎清空了自己所有的军火库。构筑起了以新德里为重心、针对巴基斯坦呈梯次展开的三道宽正面、大纵深的防空拦截网,即帕坦科特至哈尔瓦拉为第一道拦截网、昌迪加尔至安巴拉为第二道拦截网、新德里地区为第三道 拦截网。虽然这三道防御网具备了正面宽、密度大、梯次鲜明、前后衔接紧密的优势。但是历次局部战争的经验证明,依靠防空导弹和高射炮群的被动防空作战已经很难拦截攻击手段越来越灵活和狠辣的现代化空中打击。

    面对着中国陆军自开战以来最大规模的常规巡航导弹攻击,印度陆军的地面防空火力除了为兄弟部队分担了那从天而降的毁灭之外几乎一无建树,印度陆军位于西部地区防御体系纵深的众多防御支撑点、补给中心、集结地域都在这一波次的空袭中全面瘫痪。而新德里更是自开战以来第一次正式的响起了空袭警报。被西方军方普遍认定具备末段超音速飞行及隐身能力的中国空射巡航导弹—“红鸟—d”型成为第一支震撼新德里的力量。这种刚刚列装部队不久的新型武器,由轰—9b型战术轰炸机携带着从远离战区的中印边境地区发射,借助自身所携带地球高清晰全数字地图、多种接口api模块以及中国自行研制的北斗导航卫星系统的飞越500多公里的距离准确的命中包括印度军政府心脏—国防部大楼在内的众多敏感目标。

    虽然出于安全的考虑,乔京德尔和印度军政府的主要负责人早已不在国防部大楼内办公了,因此在这次空袭并没有起到所谓“斩首”的效果,但是那座可怜的老旧建筑物在被击中之后所燃起的熊熊大火和黑眼却使整个新德里都陷入了一种空前的惊恐和不安之中,虽然这个国家早已风雨飘摇,但是对于生活在首都的普通民众来说,毕竟残酷的战争还是第一次如此接近的赤裸裸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中国人开始向我们摊出最后的底牌了。或许此刻派人去北京和他们谈谈,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在位于新德里南楼区的那些为了抵御核打击而建立起来的大型地下掩体群之中,印度军政府的首脑们最后一次会集一堂,讨论着自己和印度的明天。此刻作为印度首席经济学家的贾达夫博士不得不再一次提出了与中国人媾和的建议,毕竟印度此刻实际上已经一败涂地,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战争都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我们不能放弃,我们要向中国人和全世界证明,印度人是不可征服的。我的战士只会站着被击倒,绝不会跪着去乞降。我们会让中国人重捣那些穆斯林的覆辙,让他们的进攻最终变成一场夹着尾巴逃跑的比赛。”面对着贾达夫博士充满理性的建议,还没有从击败巴基斯坦人的兴奋中恢复过来的南德拉乔格中将显得自信十足。在他看来印度陆军经过了与巴基斯坦人浴血奋战之后,无论是部队的规模和战斗力都处于颠峰状态,完全可以在地面战中挫败中国人的攻势

    印度陆军利用两周的时间已经将战线稳定在了拉贾斯坦运河一线,沿着这条500多公里长的运河,印度陆军构筑起一条绵长而富有弹性的防线。长于防御的帕斯里查中将便是这条名为“阿克巴”防线的最高指挥官,在防线的第一线,他部署了由12个步兵师组成的一线防御体系,这12个步兵师大多来自于那些仅受过短暂军事训练的民兵和预备役士兵组成,虽然兵力庞大但帕斯里查中将显然并不指望他们能够挡住中国陆军的脚步,在12个步兵师的侧后是充当第二线防御的8个独立步兵旅,这8个独立步兵旅的组成要相对精干和强悍的多,他们的任务是随时增援防线上的危险地带,阻挡中国人由冲击转便为突破,而一旦防线真的被突破,这5个独立步兵旅的部队则有责任用自己的血肉阻滞中国人的履带,给一线部队以时间重组防线。

    而一旦中国陆军的攻击势头被遏止,部署在纵深的印度陆军战略预备队便将转入全线的反攻,由南德拉乔格中将率领的印度陆军包括2个装甲师和6个独立装甲旅在内10个师的主力部队将对中国陆军的装甲集群展开反冲击,虽然预计会遭到占据制空权和炮兵优势的中国军队的远程杀伤。但是印度陆军已经有自信凭借数量上的优势压倒对手。显然印度陆军依旧在渴望着一场库尔斯克式的会战,筑垒、步兵防御、装甲部队反冲击、最终全线反攻。

    “我并不敢保证,我们的军队还可以支撑下去,但是我想说的是即便现在中国人接受我们的乞降,印度也终将沉沦。与其如此,不如让我们来轰轰烈烈的一战,用我们这一代人的牺牲去祝福一个印度新的明天吧!”作为印度军政府的实际领导人,乔京德尔用嘶哑的嗓音宣布了最终的决定。那最终的安魂曲终于辽阔的塔尔沙漠之上吹响了。

    来自中国方面空前猛烈的炮火准备是这首安魂曲最初的音调,作为中国陆军最强甲类集团军的代表,中国人民国防军第38和第54集团军都拥有着空前庞大的地面炮群,充分继承和发扬前苏联陆军的大炮兵主义,在空中支援火力不发达的情况下,不能说没有必要。这两大集团军炮兵火力覆盖范围可以从前沿数百米延伸到100公里,而集团军直属战役战术导弹营所装备的东风—15型近程弹道导弹更把打击范围延伸到300至600公里的敌后纵深。面对着中国陆军空前猛烈的炮击,被寄予厚望的“阿克巴”防线在转瞬之间便土崩瓦解。根据印度陆军一线士兵的回忆,他们所面对的早已不是常规的炮火而是一座倾倒下来的火山。

    伴随着徐徐向前推进的炮幕,中国陆军的装甲部队和机械化步兵向预定攻击地域展开了最终的地面进攻。战斗在曾被认为是印度独立之后国力象征的拉贾斯坦运河两岸展开,面对着地面上隆隆驶来的中国陆军99式主战坦克和86式步兵战车以及低空呼啸而来的布散着死亡的巴基斯坦空军的强—5c型攻击机和中国陆军航空兵武直—10a型和直—9g型攻击型直升机,过时的步兵壕沟和堡垒早已不堪一击,许多印度陆军的士兵选择了投降或者逃亡,当然也有人选择了留下来勇敢的战斗。但是无论他们作出怎样的选择,结果都不会有太多的不同。战争的结局早已在开始之前已经决定了。

    “阿克巴”防线仅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被中国陆军撕成了破布,面对不断向前延伸的战线。部署在二线的印度陆军8个独立步兵旅可以说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在中国陆军前进的道路之上,战士们不难看见成片成片被炮火夷平的树林和村庄,那里都曾是印度陆军试图阻击这支钢铁洪流滚滚向前所付出的代价。而南德拉乔格中将所进行的反攻击更成就了印度陆军历史上最为黑暗的一天以及两支中国装甲雄师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