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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敏的病本来就没有好,出去累了半天,感觉更是疲惫,银星熠离开以后,也没有管白俊要如何处置贝贝,径自回到房间中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她此刻也算是小有根基,去掉身体内的微晶以后,药物的作用被充分发挥出来,在这短短的二十多个小时,病已经是好了大半。
推开房门走出房间,院子中没有一个人,但她还是听见石可欣中气充足的说话声从白俊的房间中传出来,又没有一声咳嗽来打断她的话,就知道石可欣的病也好很多。温敏没注意听也听出石可欣是在催促白俊出去把银星熠找回来,又知道银星熠昨天出去以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没来由地觉得十分心烦,谁也不想见,自己去厨房胡乱找了一些干粮填了填肚子,缓步走出院落。
一出来就看见班恩-金也已经清醒,正躺在一张躺椅上,边晒太阳边和卡路尔-杜巴戈说着闲话。温敏招呼道:“班恩,你看起来好多了。怎么不待在院子里,外面的风还是很大。”
班恩-金有些惆怅地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山丘,笑道:“这里的风景要好一些,可以看见星熠带回来的小飞船。我现在真想回家,看着飞船就觉得心里舒服。”
顺班恩-金手指的方向,温敏也看见山头停放着一艘外形类似蝙蝠的小飞船。飞船虽说很小,但也有一百多米长,体积依然十分巨大。温敏一愣以后,喃喃道:“原来昨天星熠就开回一艘飞船。我们可以救回应济和秋山,回家去了。”
卡路尔-杜巴戈欣然点头道:“就是啊。我也好想回去呢。星熠终于好了,虽然他侵犯你们的人权,可立刻打得这里的人落花流水,一出马就弄回来飞船,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用我们再操心,也还是不错啊。”
取出附件以后,班恩-金感觉舒服很多,此刻很感激银星熠,摇头道:“温敏,你别听卡路尔在一边瞎起哄。什么人权不人权的?强权就是人权。山姆大叔动不动就把人权挂在嘴边上,可他们不仅仅是硬逼着我来当宇航员,还硬逼着我签下一大堆自愿书!我呸!在自愿书上签名就是自愿?星熠算是不错的,至少他的确是在为你考虑。”
卡路尔-杜巴戈不同意道:“可是你还是有权利不签的!而且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可星熠在做之前并没有告诉过温敏和可欣。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不对!”
班恩-金冷笑道:“是啊,美国政府让犯人上电椅之前,也总是要告诉犯人会对他做些什么的,但犯人可以选择不上电椅么?”
卡路尔-杜巴戈一听就瞪大眼睛,正要反驳,温敏岔开道:“贝贝呢?白大哥昨天把他怎么样了?”她不想谈论银星熠,更不想听卡路尔-杜巴戈和班恩-金的无聊争论。
卡路尔-杜巴戈嘟囔道:“星熠的身体好了,俊的好脾气也恢复了,不过就是问了贝贝一些问题,也没有把贝贝怎么样。现在贝贝在米船长那里呢。我本来想上飞船上去看看的,可俊说飞船上现在还有残留的辐射,让我们不要靠近,我就陪着班恩在这里远远地看看。温敏,你是不是出来找柳辛的?他好像是很不开心,一个人朝那边走了。”朝一边的菜地指一指。
温敏听得更是烦心,摇头道:“我只是想单独走走。”选择一个和柳辛完全不同的方向自己走开。
卡路尔-杜巴戈和谁都喜欢争论,但也和任何人都不记仇,一转眼就忘记和班恩-金刚才的争论,耸耸肩头,对他疑惑地嘟囔道:“他们中国人真是古怪。星熠终于恢复了,柳辛不高兴是很正常的,可温敏好像也不高兴,可欣更是早上一起来,就去白俊的房间中吵架。他们四人以前的关系不是最好的么?我可实在不明白他们。难怪白俊一直不喜欢我。唉!”
班恩-金也嘟囔道:“老实说,卡路尔,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喜欢白俊?白俊很明显的确是一点也不喜欢你。”
卡路尔-杜巴戈瞪大眼睛道:“我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难道喜欢你这个只剩下一半零件还是人的怪物么?”
班恩-金气哼哼地大声道:“那也比你一个巫婆好!谁知道你还算不算是人?再说星熠已经把我体内的大部分附件都取出来了!我现在是一个正常人!我现在才知道,做一个正常人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
温敏不知不觉地来到一条灌溉渠的旁边,随便找一小堰头旁边的石头坐下,茫然四顾。
灌溉渠中只有一些浅浅的水在静静地流淌,轻得你几乎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可整个农庄的果园菜地却都在享受它的滋润。
一阵清凉的微风悠悠吹过,送来泥土温馨的气息,带着旁边田地中麦苗的幽香,就像是一壶酿了很久的老酒,把远处的树,天空的云,近处的麦地都灌得有些醉了。树上一些细小的枝条依照某种优美的韵律摇来摆去,天空是云也依照某中玄妙的规律缓缓变换着姿态,小麦青油油的叶子像波浪一般起伏着,用它们自己的旋律沙沙地低声呢喃。
也许,这就是自然,不需要任何人去干涉就能怡然自得的自然。人要靠自然来滋养,自然却用不着人来干涉。
温敏从口袋中拿出临走的时候爷爷给她的那幅镶嵌在镜框中的国画,看着里面的墨梅和那句“淡到溪云亦是崖”的题字,莫名其妙地悲从中来,埋头呜呜咽咽地自己一个人伤心地哭起来。
“温敏,你怎么了?谁让你不开心?”柳辛走过来,坐在温敏的对面道。原来他也是心里很不平静,早上一起来就出来闲逛,转一大圈后,也转到这里来。
“淡到溪云亦是崖”温敏默默地咀嚼着,摇摇头,擦干眼泪,收起镜框,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我们终于可以回去,太激动了。”
柳辛深深地叹息一声,看着远处道:“星熠真是了不起,身体刚刚恢复,就扭转整个局势。其实他瞒着你们把你们改造的确是他不对,但他也真的是为你们好。”
温敏嫣然一笑,站起来道:“我们今天不要谈论银星熠。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柳辛点头起身,陪着温敏沿着灌溉渠慢慢朝前走着。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走了很长一段路以后,谁也没有说话,渐渐地竟然走出农场的范围。
农场外面是一片稀疏的松树林。满地是多年堆积的厚厚松针,像羊毛地毯一样,踩在脚下松软得很。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来,显得十分幽静。
温敏突然被一个松果砸中头,抬头一看,是一只调皮的小猴子坐在树枝上,一点也不怕人,看见他们过来,也不逃走,还给了他们一记松果弹。就在温敏看它的时候,它又拿起一个松果朝柳辛砸过来。
柳辛本能地一闪,虽然把头闪开,却依然被松果砸中肩头,看得温敏嫣然一笑道:“这是一只比法师还能干的猴子,应该给它发一枚勋章。”
柳辛很不服气,捡起地上的一个松果,也朝小猴子扔过去。小猴子灵活地在树枝上一跃,就跳到另一个枝桠上,让柳辛的松果落了一个空。不过它终于害怕了“吱吱”叫了两声,攀着树枝,飞快地跑远了。
柳辛一愣,他的松果虽然没含劲力,但也不应该被一只猴子躲开,指着猴子逃跑的方向,气呼呼地道:“等我下次看见你,再收拾你!”
温敏失笑,主动牵着柳辛的手掉头朝回走,道:“柳辛,你值得和一只猴子生气么?我们已经出来很久,该回去了。”
柳辛也笑笑,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落寞地低声叹息道:“是啊,我真是没有用,连一只普通的猴子也应付不了。我以前还以为自己是最了不起的人呢。”
温敏一愣道:“你怎么这样说?我是开玩笑的。我一直觉得你很了不起,好几次在危急关头,都是你救了我。”
柳辛摇摇头,缓缓道:“你不知道。从小,我家里的人就夸奖我聪明,而我不管是读书,还是以后在工作中,也真的没有遇见过能难住我的事情。家里在我这一辈人中,只训练我学习法术神通,还教我使用魔戒的方法,把魔戒传给我。但却不准我在普通人中运用,说是戒指神有一个要命的缺憾,只要遇见真正厉害的人,就没有什么用处。可我从小到大,却是从来也没有遇见过任何戒指神解决不了的困难,对这个说法很不以为然,总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学。恰好开拓九号选拔宇航员,便闹嚷着要去参加,好证明戒指神没有缺憾。”
温敏多少有些意外地道:“原来你是这样来参加此次航行的。”
柳辛道叹一口气,摇头道:“当时我爸和我妈都不同意我来,我还是偷偷跑出来的,想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给他们看。我的确是没有想到,我爸说的全都是真的!现在我们就要回去了,我却突然感到我无法回去面对他们。”
温敏苦笑道:“你想得太多了。星熠和白大哥都是不折不扣的怪物,我们这些正常人当然比不了。除他们两人以外,你比谁也不逊色。当初参加选拔的人那么多,你也能脱颖而出,相当不简单,用不着妄自菲薄。”
柳辛笑笑,看温敏一眼,才缓缓道:“我不是妄自菲薄。当初开拓九号上的所有人,每一个都很出色,我不仅是比不上星熠和白俊,也比不上羊崴和船长,就是连你的细心也比不上。温敏,我知道我和星熠是没办法相比的,也没有跟他比。其实星熠一直都对你挺好的,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温敏摇摇头,幽幽地道:“我早就没有生他的气了。我也不是在安慰你。羊崴本来就不是人类,你和他比什么?星熠真是一个怪物,和我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我也是和他没办法相比的。他和我也没有一点关系。他也就是样子冷漠,不大愿意理会人,实际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并不单单是对我。”
柳辛忍不住问:“温敏,你对星熠究竟是个什么看法?”
温敏淡淡地笑笑,低声道:“知道我是怎么来参加此次航行的吗?陪可欣只是我找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想躲着爷爷。爷爷说自己的岁数大了,每天唠叨着要我结婚,对象是星熠亲妹妹孙子的孙子的孙子。我家和星熠家是世交,按辈分,那人叫我姑奶奶。星熠其实是我爷爷的爷爷,我是他孙子的孙子。”
柳辛被温敏这一通爷爷孙子说迷糊了,看着温敏说不出话来。
柳辛和温敏回到院子中的时候,银星熠已经回来,大家都集中在他的房间中,连米宏介和罗妙莹也在,只是不见贝贝。正在听银星熠讲述他在溟洲地宫中的见闻。
卡路尔-杜巴戈看见温敏和柳辛竟然是一起回来的,立刻大惊小怪地叫道:“温敏,你不是说你不想去找柳辛么?”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温敏和柳辛的身上。
银星熠淡淡道:“你们以后要散步也可以,但不要离开农场的范围。凤凰城并没有放弃我们,外面的风声依然很紧。”
柳辛没出声,却忍不住看看温敏的脸色,在角落中找一个位子坐下。温敏一愣,旋即大怒道:“星熠,你这就太过分了!居然监视我们!当然,你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
其他人都不出声,只有卡路尔-杜巴戈打抱不平,小声地嘟囔道:“你虽然厉害,但也应该尊重他人的人权,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俊不客气地瞪了卡路尔-杜巴戈一眼,急忙道:“温敏,你误会了。星熠怎么可能监视你们嘛?不过是他在回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你们在农场外的松树林里而已。”
温敏冷哼一声:“白大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也在监视我们?不然就是星熠一回来就告诉你,他在监视我们。看来你们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呢,也难怪你不遗余力地要帮他了。”
白俊不禁尴尬,看温敏一眼,也不敢多说。温敏并不再说什么,径自来到石可欣的身边坐下来。石可欣叹息道:“温敏,万事想开一些。”温敏咕哝道:“我没什么想不开的。”
银星熠的目光落在温敏身上,神色不变地转回正题道:“总之,这里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以前的宇航员的确是没有出事,和应济他们一样,被关在酒月的基地中。我们反正也要去救应济和秋山,到时候把他们一起救出来就可以了。大家还有问题没有?没有的话,就去休息,等我把飞鲟号的辐射去掉,我们就一起出发去酒月。”
罗妙莹叫道:“等等,星熠,现在你们大家的病已经基本上都控制住,我留在你们中间也没有意义,你能放了贝贝,能不能也把我放了。”
银星熠微笑摇头道:“抱歉,罗医生,我暂时还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因为大家的病还没有完全好,而且我们还没有看见你从科莫巨龙的唾液中提取的药物。飞鲟号上面也有一间设备完整的实验室,你完全可以在那里继续你的工作。”说完便丢下所有人径自去了,白俊也跟着他出去了。
房间中的人都很兴奋,谁也不肯离开去休息。温敏和柳辛也从大家的议论中知道了大概的情况。
原来蜃楼星所有的贝壳蜃人真的都是被陶长净骗来这里的,领头的就是白俊上次在沙漠中遇见的鬼魂珍珍。一直没有消息传回天龙四号行星,是他们没有力量传回消息。他们现在虽然是在溟洲独立,但还是一直受到凤凰城的制约,所以他们一直都想摆脱凤凰城,回到天龙四号行星去。但他们身躯巨大,人数也不不在少数,根本无法搭乘一般的飞船,他们自己又不会建造飞船,事情便一直拖了下来。
贝贝找到他们以后,才提出可以学这里的蜃人一样,控制傀儡人来建造飞船。想是这样想,他们一直被凤凰城的人压得喘不气,也无法实现这个想法。
白俊破坏格拉农场以后,事情才终于有了转机。凤凰城即要应付病菌,又要应付白俊一帮子人,对他们的监视松懈不少,还提出要他们派人去各个宇航站帮助建立护罩。他们于是趁机在东彝站开始建造自己的飞船。
他们开始时还只是偷偷摸摸的,却依然被凤凰城的长老发现。那天凤凰城的大队人马正在东彝站和他们算账,可巧白俊带回假的罗妙莹,和他们在波舒市发生激战。凤凰城的长老不得不丢下他们赶去波舒市,因此银星熠那时发现凤凰城长老是东彝站的方向过来的。
贝贝他们看见凤凰城的人来到东彝站兴师问罪,本来是非常害怕的,可见那些长老还没有进入东彝站的范围就又走了,他们的胆子就变得大起来,大张旗鼓地在东彝站修建出许多工棚来。
他们也考虑到被凤凰城追捕的问题,想到要同时制造一些武器,可是他们一没有技术,二没有材料,在东彝站建造很多工棚是打算制造一些原子弹来作为武器。正好凤凰城和银星熠他们两败俱伤,谁也没有精力去东彝站。后来凤凰城的人见贝贝等人越来越放肆,才派出一些修士去找他们,正是被温敏等人撞见的那批人。当时那些修士急着去东彝站,才没有理会温敏一干人。
贝贝也的确一直在为大家说好话,所以贝壳蜃人也有意借助他们的力量,摆脱凤凰城的控制。银星熠进入地宫后,稍微显示一下他比凤凰城还大的力量,地宫中的贝壳蜃人就什么都说了。
银星熠回来以后,和白俊审问贝贝的情况相互印证,知道贝壳蜃人并没有撒谎,所以才放了贝贝,但也没有答应给他们弄飞船,只是约定以后互不干涉。
可惜的是,贝壳蜃人对凤凰城的情况同样知道得也不多,他们也提到宗主是一个地球上来的女子,还说现在凤凰城所做的一切,就是为摆脱宗主的影响,让银星熠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银星熠带回来的飞船叫飞鲟号。他和白俊离开大家以后就来到飞鲟号上,一直忙碌到晚上,才成功消除飞鲟号上的辐射污染,让所有人都上了飞船。为怕人蜃人又来捣乱,白俊干脆驾驶飞鲟号升空来到太空中,只是暂时没有去酒月。
终于重新回到星空在中,所有人都有些兴奋,围坐在控制大厅中议论纷纷,连罗妙莹都很兴奋的样子。
银星熠久病初愈,劳累两天,到此刻才有空休息一下,没有参加大家的讨论,在飞船上自己的房间中盘膝坐下,调息恢复精力。却始终觉得心里不静,总是会自觉不自觉地想起温敏和柳辛来。
他其实是回到农场以后,发现他们两人不在,担心他们,才利用天眼通看见他们在松树林的,虽然没有费心去偷听他们说什么,但见到两人款款谈心的样子,当时便有点心里窝火。这在银星熠是多年来少有的情绪,后来才轻轻说他们一句,温敏到是说了一大堆,越发让他觉得心里不痛快。
连银星熠自己都没有想到,过去这么长时间,他还会想到他们,不禁要在心里问自己一声,温敏是不是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也许明天该去找温敏谈谈?但温敏曾经是他的师兄呢,不过这好像不是理由。银星熠对自己的举棋不定哑然失笑,终于将温敏和柳辛抛在一边,平静下来。
银星熠收功回神的时候,只觉得精神饱满,心境早平静下来,心思也转到酒月上面来,离开房间来到控制大厅。
控制大厅中空荡荡的,其他人都不在,只有白俊正和卡路尔-杜巴戈坐在控制台前面窃窃私语。确切的说,应该是卡路尔-杜巴戈缠着白俊在说话。白俊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过看来也满开心的。
银星熠莞尔,走过去在白俊身边坐下,笑道:“卡路尔,我没有说错吧,对付白大哥,最有用的就是死缠烂打这一招。再接再厉啊!你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还可以提供内幕消息。”
正与卡路尔-杜巴戈谈得高兴的白俊这才发现银星熠出来了,瞪他一眼,怒道:“星熠,我的事情不要你多嘴!我也没有不可告人之事能让你乱嚼舌头!”
银星熠哈哈大笑:“我也没觉得那是不可告人的,所以才觉得可以说出来,是白大哥自己放不开。随便问一下,卡路尔,你以前见过狼人没有?喜不喜欢他们?”
卡路尔-杜巴戈尽管没有听明白,还是不服气地大声道:“当然见过了。他们也很平常,有好有坏。好的我喜欢,坏的我就不喜欢。狼人算什么?我还有一个朋友是吸血鬼。不过他早就不吸人血了,不然我不和他做朋友。可惜我还从来也没有见过半人马,很想找机会见见他们。不知道到时候他们让不让我骑一下?骑他们的感觉是不是和骑马一样?”然后又非常感兴趣地问:“星熠,你说的内幕消息是什么事情?是俊和夏琴的事情么?”
银星熠摇摇头:“那件事情你都知道了,算不得内幕消息,而且这也是早过去的事情,现在说出来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卡路尔-杜巴戈的好奇心立刻被钩起来,瞪大眼睛,追问银星熠:“那会是什么事情?你快说!我要知道。”
旁边的白俊火了,指着银星熠,气势汹汹地大声道:“银星熠,只要你敢说出来,我就和你绝交!”
银星熠耸耸肩,微笑道:“不说就不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你这样吗?卡路尔,你也是一个魔力高强的巫婆,其实只要平时多用心观察一下,自己也能知道的。”
卡路尔-杜巴戈一脸惊愕地看白俊一眼,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说的一定是上次俊提到的不同。俊说不是关于文化方面的,那会是什么方面的?难道俊是同性恋?”随即看着白俊摇头道“不对啊!俊一直喜欢夏琴,并不是一个只喜欢男人的男人啊!”忽然恍然大悟地指着白俊叫起来“哦!我知道了,你是双性恋!既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不过你只要跟我做一次,我有信心让你只喜欢女人!”
白俊啼笑皆非,更气得七窍冒烟,冲着银星熠大吼道:“银星熠!”
银星熠也是忍俊不禁,碍于白俊的面子才没敢笑出声来,摇头莞尔道:“卡路尔,你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不过可真是很有意思呢,难怪白大哥一直都没有试图摆脱你的纠缠。”瞥见白俊似乎真的要生气,银星熠还更是觉得好笑,憋着笑,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好,不说这些,我们来做正经事。白大哥,我们现在就去酒月,还是你来开飞船吧。卡路尔,麻烦你去通知大家一声。”
卡路尔-杜巴戈疑惑地看看白俊,又看看银星熠,不情愿地起身离开,小声嘟囔道:“用呼叫器也能通知大家的嘛!你们不过是想赶我走,我走就是了。但俊如果不是双性恋,还能有什么不同呢?”
白俊忍不住又给银星熠一个白眼,调整飞船的航向,朝着酒月飞过去。
银星熠笑嘻嘻地传音道:“白大哥,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和我绝交。但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会怕卡路尔知道你的身份,那其实真的没什么的。说不定卡路尔除喜欢狼人,吸血鬼以外,还喜欢别的什么的。”
白俊又瞪银星熠一眼,直接转入正题道:“我上次去过酒月。酒月的体积非常小,只有蜃楼星的十分之一大,但却是蜃楼星所有的月亮中,唯一一个有大气层的卫星。不过它的大气层非常薄,主要成分是氢气,占81%,剩下的是氮气,还有一些甲烷,绝对不适合人类在上面活动。我在上面找了一整天,也没有看见任何人工建筑物。蜃人要是有基地在那里的话,一定是建造在地面以下的。”
银星熠皱眉沉吟道:“那样工程量一定比直接建造在地面要巨大很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试图瞒着什么人?”
白俊缓缓道:“其实按照蜃楼星的状态,凤凰城真要建造基地的话,在蜃楼星上随便就可以找出无数的好地方来。我猜想,他们是想瞒着那个所谓的宗主。”
银星熠点头道:“有道理。但我想那个宗主的能力一定不会很低,他们要瞒也未必能瞒住。她虽然很长时间没有来蜃楼星,但却不一定就不知道蜃楼星上发生的事情。她是有意不理会的,不知道我们这次会不会遇见她。”
白俊摇头道:“我看不一定。昨天夜里一直都很平静,不要说宗主,连蜃人的飞船也没有遇见一艘。我们的位置离蜃楼星这样近,我敢保证那些人造卫星早发送了一大堆图片回去,凤凰城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目标,却没有丝毫阻止我们的意图,酒月上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呢。”
这时候大家都来到控制大厅,听见白俊的话都有些担心。石可欣忧心忡忡地道:“什么都好,就是千万别是病菌之类的东西了。”
米宏介道:“酒月的环境病菌也生存不了的。”他的病还是很严重,乃是硬撑着出来的。
班恩-金也是硬撑着出来的,说起病菌,还犹有余悸,嘟囔道:“人类不能存活的地方,病菌可不一定就存活不了,再说,酒月的基地一定是适合人类生活的地方,有病菌乃是很正常的。”
银星熠裂嘴一笑,回头看看罗妙莹,慢悠悠地道:“反正有罗医生在这里,有病菌我们也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