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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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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课,董晓优步行走向紫薇园,当她来到紫薇园外时,几乎无法抑制心脏剧烈的跳动,因为眼前的紫薇园看起来是这么熟悉而亲切,彷佛在迎接她的到来。

    可是,一想到七年前所发生的事她的心再度拧了起来。

    天底下要是真的有忘情水,不知该有多好?那她就可以把过去的回忆全部忘掉。

    她用力地按下门铃,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来。

    “你终于来了!”

    雷威脸上的胡髭和疲惫的神情,显示他为了照顾米雅而一夜未眠。

    “我是来看米雅的。”她不敢直视他。

    哪怕此刻他是如此的颓废,却仍无损于他的魅力。

    天哪!她怎么一见到他就反常了?不行,她一定要把持住自己,千万不能受他影响。

    “她才刚睡著。”他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底。

    “那我明天再来。”

    她才一旋身,手腕立即被他扣住,整个人撞上他强壮的胸膛。

    “你你想做什么?”她连忙用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试著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强暴你吗?”他冷嗤一声。

    她的脸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白。

    “我不该来的”她低声说。

    “既然来了,就别退缩!”他把她拖入屋内,并用脚将门踹上。

    “雷威你别乱来,我已经订婚了”她急得快哭了,声音也颤抖不已。

    “闭嘴!”他斥喝一声,讽笑道:“就算你现在脱光衣服,我也对你没性趣!”

    “那你将我拖进来做什么?”她抬起螓首,一双水眸盈满惊慌的神色。

    “因为米雅想见你。”他简单地说。

    “可是她她在睡觉”

    在他的睥睨下,董晓优的心跳失速,但她极力掩藏自己惊慌的情绪,不让他发现。

    “你可以等她醒来。”

    “也许──”

    她才开口,雷威马上出声打断了她。

    “你最好乖乖地留下,否则我会用绳子把你绑起来!”

    从他坚定的神情看来,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我现在可以去看米雅吗?”

    她想拿米雅当挡箭牌,至少有米雅在场,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才对。

    “她就睡在我的房里,我想,我的房间你应该不陌生才对。”他别有所指地说。

    雷威放开她,气定神闲地盯著窘迫不安的她,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不理会他的嘲讽,她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上楼。

    雷威说得一点也没错,即使过了七年,她还是轻易地就找到了他的房间。

    曾经,她毫不犹豫地闯入他的房里,但是,今天她却提不起勇气打开这扇门。

    然而,她已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她咬紧牙关,轻轻地推开房门。

    房里的摆设跟七年前一样,没有改变。

    当董晓优看到中央那张大床时,脑海里再度浮现七年前的景象

    不!不要再想了!

    她深吸口气,闭上眼再张开,努力让紊乱的心绪恢复正常。

    雷威在大床旁加了一张小床,米雅就睡在上头。

    看来她的病情似乎没有好转,火红的面颊和苍白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让她瘦小的脸蛋看起来更小了。

    董晓优伸手轻轻地探了下米雅的额头,那高烫的温度把她吓坏了!

    “她已经服了药,但还没有完全退烧。”雷威拿著冰枕走进来。

    “让我来吧!”她很自然地接过冰枕,小心翼翼的扶起米雅的头,把冰枕放到她的脑后。

    “妈妈,妈妈”米雅发出梦呓。

    一声声的呼唤,揪痛了董晓优的心。

    她知道像米雅这种年纪的小孩极需要母爱,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

    “她很想念母亲。”雷威轻声的说。“但是,我还没通知她的母亲,我不想让她操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他提起米雅的母亲的语气,董晓优可以明白他一定很爱她,可是既然爱她,又为什么不跟她结婚?

    难道米雅的母亲不爱他?

    “米雅需要母亲陪伴在身边。”她忍不住为米雅叫屈。

    孩子何其无辜?因为父母的感情不睦,就必须承受这样的心灵创伤,这是不公平的!

    “我们到楼下去谈吧!”雷威率先走出房间。

    董晓优细心地为米雅盖好被子后,才安心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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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楼,董晓优便看见雷威正点燃一根菸抽著,那落寞的神情令她的心紧紧揪著。

    她无法自欺欺人,她对他始终无法忘情,否则,她不会这么容易受他影响。

    她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但是,她却不想走。

    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哪怕她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她也心满意足。

    为了停止自己的遐想,董晓优用力地甩了下头。

    “米雅她的病情怎么样了?”

    雷威吐了个烟圈,走到吧台,倒了杯酒喝著。

    “医生说,米雅是因为水土不服才会引起肠胃炎,等她退烧后,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你不要再喝酒了。”见他又要倒酒,她忍不住出声阻止。

    “你怕什么?”他戏谵地微眯著眼。“怕我会藉酒装疯,向你展开报复?”

    “你昨晚一夜没睡吧?”

    不知为何,他的嘲笑不再令她感到威胁,或许她已经认命了。

    “米雅一整晚都没退烧,我怎么敢睡?”他喝光杯里的酒,将手中的菸蒂弹出落地窗外。

    “那你先去睡一会儿吧!”她看得出他真的很累。

    “我去睡,谁来照顾米雅?”他揉揉眉心。

    “我可以照顾米雅。”她不忍心见他这么疲倦“反正我今天有空。”

    “你不怕我会--”

    “算了,当我没说。”

    她转身就要离去,却被他挡住去路。

    “我必须睡一觉,否则,我怕晚上没办法好好地照顾米雅。”雷威直直地瞅著她“米雅就暂时交给你照顾了。”

    “嗯!你去睡吧!”她垂下眼睑,不敢迎视他那俊美邪气的脸庞。

    她还是无法抗拒他所散发出来的吸引力,天哪!谁来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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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威上楼去休息后,董晓优便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些菜,动手烹煮起来。

    她为米雅煮了一锅稀饭,然后煎了葱花蛋,炒了一盘青菜,又煎了几片火腿。这些全是米雅不能吃的,但她还是做了,为了雷威而做的。

    烹煮完后,她匆匆地上楼探视米雅的状况。

    米雅仍睡得很熟,不过,烧已经慢慢地退了,让董晓优放心不少。

    这时,她才发现雷威并没有躺在床上,她本以为他是去别的房间睡觉,直到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才知道他在洗澡。

    “啊──”熟睡中的米雅突然哭叫了声。

    “米雅,别怕,乖乖睡。”董晓优连忙轻声的哄著她。

    显然雷威也听到米雅的哭叫声,匆匆地出浴室里冲了出来,身上只套了件浴袍。

    “米雅怎么了?”他慌张的问。

    “嘘!”董晓优以眼神告诉他,米雅没事。

    在她的安抚下,米雅又沉沉地睡去。

    她抬起头,这才注意到雷威衣衫不整的模样,她知道他刚才匆忙地从浴室里跑出来,浴袍下一定什么也没穿。

    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由得红透,脑海中浮现雷威赤裸的模样

    雷威并未忽视她古怪的神色。

    “你在想什么?”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董晓优迅速地别开眼,不敢再看他。

    “那你为什么脸红?你该不会是在想──”

    “我才不在乎你浴袍下有没有穿衣服oh!god!”发现自己说溜了嘴,董晓优慌乱地垂下眼睫,心跳快如擂鼓。

    “我浴袍里的确什么也没穿。”他带著一抹邪笑,更往她靠近一步。

    “关关我什么事啊?”她紧张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他一靠近,那诱人的男性气息混合著沐浴乳的清新香味,袭向董晓优的鼻间,让她的神志有些迷乱。

    “你不是很好奇吗?”

    相较于董晓优的慌乱,雷威显得十分冷静,双眸隐隐透出危险的讯息。

    她迎上他慑人的视线,惊慌地退了一步,不料却跌坐在他的大床上,长裙裙摆微微掀起,露出她圆润白皙的大腿。

    “看来旧事要重演了,不过,这次可没有人让你喊冤了。”他漠然的嗓音隐含著一丝嘲讽。

    “你”闻言,董晓优的心一阵紧缩,漾起一股既酸且涩的情绪。

    “也许今天该是我索回七年前的债的时候了!”他一步步地逼近她。

    董晓优想逃,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他的大掌出其不意地抚上她纤细的粉颈,动作轻柔,完全不像一个报复者,反倒像情人般亲密。

    “你你想怎样?”董晓优惊慌地问。

    “嘘!别动,让我好好地看看你。”他魅惑的嗓音十分轻柔,脸上还带著一抹邪笑。

    “不你、你放开我”她想尖叫,却又担心会吵醒熟睡中的米雅。

    彷佛知道她心中的顾虑,雷威更加肆无忌惮的贴近她的身子,暖暖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颈间,令她情不自禁地轻轻颤抖。

    “你比七年前更美了!”

    这绝不是赞美,而是刺耳的揶揄、嘲讽!

    下一秒钟,一个饱含掠夺的吻袭向董晓优柔软的唇瓣,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恣意的吸吮、轻。

    他的舌尖挑逗似的轻舔她甜美的唇瓣,勾勒著她弧形美好的唇线。

    “这这是不对的”她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已经订了婚她不能做出对不起王仁豪的事!

    可令她羞愧的是,她竟无法抗拒他的诱惑,甚至还希望这个吻可以持续下去永远都不要停

    “有什么不对呢?”

    雷威轻佻地挑挑眉,一派悠闲地欣赏她惊惧的神情。

    “我已经订婚了”

    “你确定你爱你的末婚夫?”

    “是”她的回答应该是坚定且不容置疑的,但是,为什么听起来却是如此的言不由衷?

    “是吗?”

    他有力的大手按住她的下颚,逼得她无法转开头,只得迎上他深幽难测的黑眸。

    “你敢说你爱他甚过爱我?”他望着她的眼瞳更加深黝,里头闪动著复杂的火苗,狂佞得有如恶魔。“说啊!”“我我”

    她想大声地告诉他,她爱王仁豪!可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爱的是雷威!

    雷威因她的迟疑和沉默而得到了答案,一抹邪佞的笑在他的嘴角扬起。

    “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不”

    不行!她一定得赶快离开这里、离开他!

    若她再不赶紧离开,她怕自己会沉沦在他布下的邪恶陷阱里。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倏地推开他,惊慌失措地想逃开,但下一秒钟,她却又被他压制在身下。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里!”

    董晓优发了狂似的挣扎著,试图挣开他的束缚。

    “你想吵醒米雅吗?”

    他的话果然起了吓阻的作用,她立刻停止挣扎。

    “你不能强迫我”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不能?”他眯起眸,瞪著身下的她。

    此刻,在他胸口燃烧的是怒火还是欲火,连他自己地分不清。

    他知道自己不该对她存有任何怜悯之情,但他的心中却漾著一股陌生的淡淡情愫,这是他不曾感受过的

    “你不要逼我”她的心在狂跳,但她知道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两人之间的亲匿接触所引起的强烈悸动。

    “我从不强迫女人,对你也一样。”话声甫落,他再次吻上她,不理会她的抗拒,恣意掠夺她甘美的唇瓣。

    这个吻不容拒绝,他执意要激起她体内潜藏的欲望。

    “呃不”

    老天!虽然她嘴里在抗拒,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他。

    “我知道你要我!”他自信地在她的耳际低喃。

    雷威的一句话敲醒了她。

    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不该再对他存有任何遐想,她已不是七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可是,她却依然对他动了心、动了情

    不!不行绝对不行!

    “不!这是不可以的这是不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溢出眼眶。

    “诚实地面对自己吧!这些都是你心里想要的。”他炽热的黑眸中有著赤裸裸的欲望。

    “为什么不放了我”

    她痛恨自己的意志不坚,更痛恨自己竟如此不知羞地陷落在他所带来的快感中。

    看出她的矛盾,雷威的心里闪过一抹快意,也更加深要得到她的决心。

    他腾出一只手,撩起她的裙摆,探向她浑圆、细致的玉腿。

    “嗯”承受不住体内汹涌而来的情欲,董晓优忍不住逸出一声娇吟。

    纵使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然而,在他熟练的技巧挑逗下,她的理智一点一点地远离,再无法自己

    她的呻吟更加撩动雷威的欲望,蛊惑他的每根神经,让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扯下她的底裤,昂藏的男性毫不留情地挤进她滑润、窄小的花径

    “唔”董晓优紧咬著下唇,那撕裂般的痛楚令她泪如雨下。

    望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雷威的心里泛起一种不该有的情绪,有点酸、有点涩,更有点不知所措。

    他知道这样对初经人事的她是残忍的,但是,她七年前的诬陷不也是残忍的吗?

    这是她罪有应得,他又何必在乎她的感受?

    他任由报复的快感凌驾他的理智,更加狂野地在她体内抽chā,在一阵冲刺后,他终于在她体内释放了火热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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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走出紫薇园,董晓优都还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她对不起王仁豪!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恨雷威,并不是因为她想弥补自己七年前犯下的错,而是因为她爱他。

    七年的时间并没有减少她对他的爱,她只是试著压抑、试著遗忘,然而,他的出现击溃了她长久以来的伪装。

    也许藉由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七年来所背负的罪恶感终于可以卸下。

    她已还清她亏欠他的,从今以后,她跟他不再有任何瓜葛。

    董晓优脚步蹒跚的回家,却看见王仁豪正在她家门口等她。

    “晓优,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紧绷的神情在见到她时才松懈下来。

    “我去探望一个生病的学生。”

    她不敢直视王仁豪,因为她已不再纯洁,她对他充满了愧疚。

    “怎么了?”王仁豪没忽略她凌乱的头发和怪异的神情。

    “没没事可能刚刚用跑的,所以还有点喘吧!”天哪!她真是个坏女人,不只背叛了自己的未婚夫,还大言不惭地对他说谎。

    “我早说过要买辆车子给你,你就是不肯。”他心疼地说。

    “不用了,我喜欢走路。”

    “等我们结婚后,你的身份就不同了,我怎么可以让外人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王仁豪的妻子?”

    “什么异样的眼光?”她皱起眉头。“我是嫁给你,又不是嫁给你家的钱。”她不喜欢他用这种口气说话。

    “可是,一旦你嫁进我家,当然不能太寒酸。”

    “你嫌我寒酸?”她沉下脸。

    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王仁豪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

    “对不起,晓优,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因为公司的一份合约出了问题;紫薇园的主人又改变主意,不出售紫薇园,加上刚才我又担心你晚归,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算了,我自己也不好,你不用跟我道歉,真正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她为自己的背叛而感到羞愧、难过。

    但王仁豪却误会她的意思,以为她是为了没买到紫薇园一事而道歉。

    “没买到紫薇园,我们还是可以买其他房子。”他安慰她道:“我们再慢慢找,一定能找到让你满意的房子。”

    “仁豪,我们的婚礼”她想告诉他,她要取消婚礼,可是,她却懦弱地说不出口。

    他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异状,满心期待的道:“婚礼的事你不必担心,一切由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仁豪,我”

    “好了,我得赶回去了,今晚我得去参加一个宴会,本来我想找你一块儿去,但我看你好像很疲倦,你就早点回家休息,我自己去就好了。不过,明天是我妈的生日派对,你可不能缺席,说不定我爸妈会在派对上宣布我们的婚期。”

    说完,王仁豪轻吻了下她的面颊。

    “仁豪,我”

    “好了,别担心,明天你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席就可以了。”王仁豪看了下表“我真的得走了,你快点进去休息,晚一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