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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好的行为。”凌霄红唇轻启答道。
“不好的行为……”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但要看什么情况下和什么场合有令不行了，在前线打仗的士兵，在某些紧急情况下——”
“你遇到紧急情况了吗？”
“我……”
“你早上去哪了？是去选美了吗？”
她微眯美眸，差点笑出来。
他目露精光看着她，又问：“刚从甘草区回来，累不累？”
她心里一震，他是怎么知道的？
在特工局，你做事不得不使用各种方法将痕迹抹消掉，反复检查哪里有没有漏洞，
即便是这样，作为老大的“鲨鱼”至少有100种方法能看破你的掩藏和伪装，所以，聪明的人是不会向他隐瞒任何事的。
“是的。”
“我离开这几天，你在同时办两个案子吗？”
“是的，一个是经济犯罪案，一个是多名女性离奇失踪案。”
“可你却以此为幌子，在花大量时间调查敖摩家族的一位护法。”
他口气里透着浓浓的不满，让她无形中感到更多的压力。
好在此事她已提前准备了一套说辞，于是机械地汇报起来：“是的，我所调查的这个‘直播’涉嫌行贿受贿、金融诈骗、组织买淫……这些还是小事，他还买凶杀人，绑架伤害，样样都是死罪——”
“这些指控是你的幻想还是证据确凿的指控？”
“这——”
“而且，你对他了解这么多，不止是调查了几天吧？”
他审犯人似的连珠炮发文，让凌霄有些微嗔，口气也变得激动起来：“他所做之事都大逆不道！最近南城很多年轻女性失踪，如果这也是他干的，按照龙熙国律法，已够得上满门抄斩的！”
“鲨鱼”回到自己宽大的老板椅坐下，盯着她那陷在沙发里的曼妙身姿。
“这种案子该你去管吗？你又怎么知道这些女孩子不是离家出走，或是正和她们的第三任男朋友在一起？”
凌霄很自然地翘起她那雪白修长的二郎美腿，目色迷离地回答道：“我的确无法证明，但是，这些女孩的失踪多数不是亲友报案，而是通过PMS——城市人口监察系统。你应该知道的，阁下，她们突然从这个系统中消失意味着什么！”
作为皇朝特工局花都市总局长的夜弘当然知道PMS是什么。在这座城市，每个人都有一套身份识别系统，显现在被他称作“水晶阵列”的系统中，每个人都有个对应的亮点，除非人突然死亡，或是有什么极特殊的原因，才会从系统中消失。
夜弘从办公桌后的老板椅站起来，他双手插兜，神态悠闲道：“PMS正在升级改造为水晶阵列2代，中间难免会出现一些故障。即便不是如此，你敢保证那些失踪者有多高尚？那些被男友扎了几刀或被人泼了硫酸的女孩子有多纯洁？那些深更半夜夜出不归的女性又有多高尚？很多积贫积弱的人，很多灾难临头的人，难道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这冷淡的话语一出，却更激起了凌霄的愤慨。
“我不希望看到我的上司坐在高高的山头上却看不到世间冷暖！连最起码的怜悯之心都没有！”
他听后怔了一下，锃亮的皮鞋踩在丝绒地毯上，向她踱过来。
“怜悯心？你上次差点丢掉小命救回来的那个女人，为了利益，拿男人的精液做面膜，不惜出卖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不是任何人的生命都有价值，不是你的每一份努力都值得的。你的怜悯心，要用在准确判断的前提上！”
她陷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每次总是这样，自己本想反驳他，可又觉得他说的话有一些道理，自己无力交锋。
他在她面前像猎豹一样徘徊，话音越来越激动。
“此事涉及敖摩家族，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所有和这个家族有关的一切调查，都事先向我报告，至少经过我的默许！”
她其实隐约感到他并没有强烈反对她调查敖摩家族，才敢于那样去做的。
察言观色后，她颇为谨慎地说道：“光是今年，涉及敖摩家族的案子一共32起！你既然当年挖掘了我，不就是为了让我能有所作为吗？”
这句话，说得他一时哑口无言，却觉得她现在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
“别说敖摩家族，即便是皇帝的家眷犯了罪，RSS也有权查处！这可是当时一级特工授权晋职仪式上，你对我们每个人说过的话！”
见他没吭声，她只希翼着他哪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让她继续调查下去。
皇朝特工局就相当于捕快衙役，所经案件多半是严重的刑事犯罪。但他给她安排的工作却很清闲，多是一些危险较低的经济犯罪、民事犯罪调查。可她不想每天坐在舒服的办公室内，百无聊赖地喝一个时辰热茶，看两个小时简报，然后出去溜一圈，美美容，购购物，再利用她的黑客特长协助技术科摆平一些障碍……她喜欢直面罪恶分子，把他们一个个一网打尽。
“你这么恨他们，有什么特别原因吗？”
凌霄姿态优美地螓首一摇道：“没什么原因，只是我从小就讨厌一切不公正的事物，厌恶一切为非作歹的罪孽之徒！”
他眯着眼盯着她看了半晌，说道：“这我知道，你的‘公正性’和‘正义性’这两项测试都是最高分。”
“情商评级也是最高分。”她补充说。
他停下脚步，气度森严地站在她面前。凌霄美臀一抬，正欲站起身来，谁知肩头一沉，他有力的大手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从这个角度看，凌霄相当吸引男人的目光。特工局女探员的服装设计得十分性感，她高耸的胸脯藏在V字领衬衣下，前胸上贴着一枚银蓝色眼镜蛇标徽，那是“RSS”一级特工徽章。
凌霄抬头仰视着眼前这山岳似的男人，他西装革履，意态潇洒，胸前挂着的徽章是个白金RSS蛇纹徽章，那是最高掌权者的象征，更给人一种威压感。
他那只撑在她香肩上的手放了下去，随即在她身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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