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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怎么啦?”何山看着从卫生间出来的魏娟问。
“恭喜你,你妹妹长大了!”魏娟回答。
“我妹妹本来长大了,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呀?”何山是一头雾水。
“我是说她变成了大姑娘了。”
“我妹妹本来就是大姑娘呀。”
魏娟无语了,不知怎样回答何山问话,而何山的问话却层出不穷。
“她为什么流血?”
“是女人就该流血。”
“那她以前为什么不流?”
“那是她没有长大。长大了就要流血,每月一次,叫月经,血叫经血。”
“不流不行吗?”
“不流要么是怀孕有喜了,要么就有病,就得看。”
“血是从那里流出来的?为什么不让看?”
“血是从阴－道里流出来的,你妹妹的阴－道你能看吗?你还要不要脸啦?”魏娟被何山的问题气蒙了,回答起问题直接,毫无顾忌。
“咳,咳……女孩子说话要文明一点嘛!”听到回答,何山脸红了。
“是你问得太刁钻,我不这样回答,你听得明白吗?我还没说你呢,你这么大的个男人,连这些常识都不清楚,不知谈过恋爱,有过女朋友没有?”
“有过,有过。是个杀猪的,经常弄得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有没有经血,没在意的。再说,谁知道女人还有这么多小秘密呀!”面对漂亮大姑娘,又是泼辣个性,何山不敢撒谎。
“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呀?快去买卫生巾呀!”面对这对什么都不懂的傻冒兄妹,魏娟是又好气又好笑。
“要那玩意干什么?”
“把经血兜住,不要流得到处都是,弄脏了衣裤。”
“随便找块布什么的不成了,还要花冤枉钱?”
“防止经－期感染,落下妇科病。如果你不买,她今后得了妇科病,不能生孩子了,不要怪我没告诉你。”
“女孩子的东西我不好买呀!你也是女孩子,要不,给个我妹妹用用,我给钱。”何山难为情央求道。
“我大姨妈没来,身上没有带。哦,我说的大姨妈指的是月经。”
“那你不是有喜了?恭喜呀!”
“恭喜个屁呀!我是说还没有到来的时间。再说,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有什么喜呀!咳,我真被你气糊涂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好人做到底,给钱你,帮忙跑一脚。”
“小荷一个人呆在卫生间里，如果你不担心她看着鲜血害怕呢,我就去帮你买。”
“你进去吧,小妹从小就怕血,还是我去买。”
“对面中百超市就有,与安全套放在一块的。”魏娟交待了一声,再次进入卫生间,给小荷讲解男女生理结构,女人经－期护理。
小荷羞红了脸,不停地点头。
王悦高兴得泪流满面,与妈妈、弟弟拥哭了一会儿,将两人搀回家,照护吃饭,自己却没有吃,一路小跑,来到了住院部大楼,很快进入6066病房,一看没人,正准备出门找,却听到卫生间有声音,便问:“魏娟,是你吗?”
“是我。我正照护患者洗澡。”
“你看到患者家属了吗?就是小荷她哥。”
“她妹妹大姨妈来了,我要他去买卫生巾去了。”
“咳,你要一个大男将干这个!”
王悦刚走出病房,看到吴正碌教授、江子明、江虹兄妹从电梯间走出来。江虹眼尖,看到了王悦,“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手机丢在家里了。”
“马上通知手术室护士作准备,有一台大手术,非常重要,我们都得上。”
“哦,好。”听说是工作,王悦不敢马虎,马上投入工作。
何山过了马路,来到中百超市买场,左转右看,终于在妇女用品货架上找到了卫生巾,真的是与安全套摆放在一起。
品牌也太多了吧,买那一种?都怪自己是个马大哈,出门时怎么不问过细点呢?
何山拿起一包又一包,仔细看仔细瞧,也分不出个好歹来。
要不每个品牌来一包?尼玛,这么多品牌,该花多少钱呀?何山觉得肉疼。
可又一想,妹妹是自己的心头肉,不为妹妹花钱为谁花?于是,打定主意,将一包包卫生巾朝购物车里丢去。
一路走过,卫生巾堆了满满一车。
在妇女货架前逛的都是女人,忽然看到一个大男人在里面挑挑拣拣,就感到奇怪,又看购物车一下装满了卫生巾,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个男人不是大流氓就是变态狂。
商场怎么搞的,把这种人放进来,还安全吗?
女人们不镇定了,开始议论,开始指指点点,有人干脆拿起手机报警,有人更直接，叫来商场保安。
刚推到收银台,一群女人与一个保安把他拦住了。保安用警棍一指,叱道:“装的什么呀?”
“呃……,你不是有眼睛可以看吗?”何山支支吾吾。
“我当然看得到。装这么多卫生巾干什么?”
“当然是用啦。”
“用得了这么多吗?”
“你管得着吗?”何山犟脾气上来了。
“你个大男将用女人的东西干什么?拿女人的东西,不是变态就是大流氓。”围观人群中,有女人嚷道。
“我买回去,给我妹妹用,给我女朋友用,给我老妈用,反正不给你用。”何山话一出口,人群大笑起来。
原来是个二楞子呀！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呀?”保安觉得理亏,讪讪笑道。
“哥有钱,哥任性!你再啰啰嗦嗦,我给你买光了!”何山眼睛一瞪,发狠道。
“您是上帝,你随意!你随意!”
保安知道遇到了一个二百五,边陪小心边撤退。
“哼!”
刷了一千多元钱,何山拎着两大袋卫生巾朝病房跑,妹妹等着呢。
刚出电梯口,便看到一群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护士急匆匆地往东楼手术室方向走。
原来是吴教授、江子明、江虹与王悦、丁小瞳、吕玉璐。
又有大手术了!
突然,王悦从人群中冲出来,跑到何山面前,双膝跪地,接着便磕三个响头!
“王姐,王护士长,你这干什么呀?”
“谢谢你救了我妈,救了我弟弟!”
“使不得,使不得!大家还等着你呢!”何山丢掉袋子,连忙扶起王悦。
“护士长,你干什么呀?”江子明惊呆了。
“王姐,你跟这个江湖骗子下什么跪磕什么头呀?寒碜不寒碜?”江虹跑过来,气愤地说。
“我抽时间再去看看,保密。”看江虹跑过来,何山一边拉王悦,一边叮嘱。
王悦起身后,立即走了过去。
“王悦,你闹的是那一桩呀?”吴教授问道。
“这个……这个……”王悦支吾起来。
“好了,不方便说就不说,打起精神,准备手术,患者马上就要送到了!”进到手术室,站到手术台前,吴教授威严无比。
在通往湖城人民医院路上,有一溜车队急速行驶着。
前面是一辆闪着警灯,拉着警笛的警车开路。接着是一辆急救车跟着,也是闪着耀眼警灯,拉着刺耳的警笛。后面便是一溜豪车,打着双闪。
马路两旁,早有交警清道,令社会车辆靠边,令横穿马路的行人止步。
湖城人民医院门口,院长周富秋带着急救室黄水平医生等一行等候着。保安将所有电梯控制,将上下人群驱离。
人们纷纷驻足,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刹那间,车队进了医院大院。
首先是急救车后门抬起,两个急救医生将一张抬架送下,黄水平率先过去,接过手,转到推床上,同时发问:“患者基本情况?”
“我是患者保健医生蓝彼得,患者女,年龄二十五周岁,身高一米七零,体重五十六公斤,血型A,身体健康,没有其他病史。”从急救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蓝眼睛，高鼻梁，是一个外国人。
哦，原来是患者私人保健医生，还是一个洋鬼子！
黄水平带着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往电梯间跑,继续发问,“怎样受的伤?”
“患者是建筑设计师。施工现场发生了安全事故,塔吊钢索断了,槽钢砸下来,将患者一臂一腿砸断脱离,失血过多。更严重的是,坠物还砸中了患者头部,虽然戴着安全帽,受伤肯定很严重。”
蓝彼得跟在车后小跑,一边介绍伤者伤情。
蓝彼得虽然是洋鬼子，可中文说得比较流利。
进了手术室,有一护士便拦住众人不让进。一个中年男人嚷了起来,“让我进去,我要陪着我女儿。”
“我也要陪着。”男人身边一个漂亮女人也嚷了起来。
“我是伤者保健医生,我也不能离开,要随时向手术医生提供患者信息资料。”蓝彼得也说道。
周富秋院长来了,吩咐道:“就让肖海山董事长及夫人进去,保健医生也得进去,其他的人都不许靠近。”
“去,把门守起来,不许不相干的人打扰医生!”肖海山对身边的两个黑衣保镖说。
两个黑衣保镖往手术室门前一站,象两座黑塔。
手术室早早作好了准备。
伤者台上一放,王悦剪子便张开,咔嚓咔嚓几下,便把衣裙剪开,患者身体一下暴露在众人眼前。
太惨了！
患者左臂齐手肘处砸断脱落;左大腿膝盖上两公分处砸断脱落。
伤口血肉模糊,污染严重。
黄水平拿起断肢小心放在一旁。
“输血。增加输血管道,至少三。”吴教授发出指令。
“血压多少?”
“高压40,低压10”
“江子明,接下肢;黄水平,接上肢,江虹给我打下手,开颅。王悦,随时报监测数据。输血不能停,A型血要保障充足。”吴正碌吩咐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