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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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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何山听后,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都让你占便宜了,你还拽呢?”

    “我这人被女人坑过,过敏。再也不敢给女人做老公了。”

    “就这么说,你敢乱说,小心我把你丢到大街上,让人贩子把你拐跑,卖到深山老林里做上门女婿。”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何山不再还嘴。

    很快来到361医院。

    刘雅对这儿很熟,带着何山七弯八拐,很快来到医院大院里最后一个院子,很快上了二十楼。

    两人走出电梯,便来到高干病房。

    高干病房不能随便进,他俩被两名年轻男子拦住了。

    “你叫刘秀国出来!”

    “你是?”

    “我是刘雅。”

    “身份证拿给我看看。”

    刘雅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两个男子轮番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个人便跑了进去。不一回会,从病区里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有些胖,两鬓班白。

    “小雅,你回来了!”

    “那来的哪么多废话?快点带我去看爷爷!”

    “这是我女儿。”

    刘秀国带着刘雅往里走,何山却被警卫拦了下来。

    “你是个死人人呀?不会跟着走呀!”刘雅看何山没跟上,调头骂道。

    “这位不让。”何山指了指警卫。

    “为什么?”刘雅问。

    “只有首长亲属才能探视。”警卫说道。

    “我老公算不算亲属?”

    “这个……当然算。”

    何山便跟了上来。

    “小雅,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刘秀国,你是我什么人呀?我结婚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我是你爸爸。”

    “我们早就脱离了父女关系,说过了的,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干系。”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山,江南省湖城市的。”

    “干什么呢?”

    “以前是个警察,刚被撸了。现在无业游民一个。”

    一看刘秀国便知此人不简单,肯定是个大领导,何山不敢说谎。

    三人一路聊天,很快来到高干病区里最后一间病房。

    重症监护室门口,有医生、有护士,还有几个面相严肃的人,其中,有一个看样子只有四十来岁的女人。

    女人身边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小男孩长得很壮,虎头虎脑。

    “小雅,你回了?”女人问。

    “姐。”小男孩跑过来。

    小雅没有应声,只是在他头上摸了摸。

    小雅从门上玻璃窗口,看到爷爷躺在洁白病床上,口鼻插满了管子,身上也插满了管子,旁边,放着很多监测仪器。

    “医生,我爷爷到底发了什么病?”刘雅问一旁的医生。

    “首长一个星期以前脑溢血,很严重,颅内出血很多,颅压很高。现在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石俊泉穿着白大褂,戴着听诊器,回答道。

    石俊泉是361的外科大夫,是全国最著名的脑外科专家。

    “为什么不动手术?”

    “小姐,首长患多种疾病,身体差不说,年纪大,达不到做手术的指征,目前还不能做。”

    石俊泉如实说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姐,你应该懂得,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长……”

    “也可能永远不会做,我明白了。我要进去看看我爷爷。”

    “首长现在很危险,这是重症监护病房,除了医护人员严格清毒后才能进入。”

    一旁一个面相严肃的男子说道。

    “你谁呀?看我爷爷要你批评呀?你们给他插那么多管子,上那么多仪器,是不是要谋害我爷爷呀?”

    这顶帽子扣下来,那个男子被呛得哑口无言。

    “潘局长,对不起,小女从小就这样任性,请你不要见怪。”

    刘秀国对那人道歉道。

    潘局长是警卫局副局长,父亲重病期间,有很多重要领导来探视,安保很重要,他亲自来警卫。

    “刘秀国,如果你不让我进去看爷爷呢,我就从这二十楼跳下去。”

    “小雅,不得胡闹。”

    “你是知道的,我说得到做得到。”

    刘秀国对潘局长很为难地说:“我父亲最疼这个孙女了,就让她进去看看吧。如果不让,她会闹腾下去的。”

    “刘主任,这是家事,我带人到那边去。”潘阳是警卫局副局长,很明白事理,如果不答应,真出了什么事,他担不起。

    “医生,给她消个毒,让她进去看一下。”刘秀国吩咐道。

    “还有他。”刘雅把何山一指。

    刘秀国不想再引起矛盾,没有制止。

    护士很快给两人消了毒,每人发了一件消毒罩衣。

    重症室打开后,刘雅拎着双肩背包与何山进了去。

    “爷爷……”刘雅看到病床上的老人后,哭了起来。何山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老人有些胖,浑身插满管子,呼吸很微弱。

    刘秀山与一帮子人通过玻璃朝里看。

    “小雅跟她爷爷最亲了。她是爷爷带大的。”刘秀国说。

    “看得出来。站在旁边那个,跟父亲没有感情,他就不哭。”那个女人说道。

    “小崔,你给我把这小子查一下,名叫何山,江南省湖城市的,小雅说是她老公。”

    “怎么?小雅结婚了?”

    刘秀国没有作声。

    “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俩?”

    刘秀国仍然没有作声,只是脸色更是难看。

    “你再这么哭,还治不治你爷爷呀?”何山看到刘雅忘了正事,问道。

    “哦,我只知道伤心,忘了正事了。”刘雅擦了一把泪,回答道。

    “这怎么治呀?外面这么多人看着。”

    “我把门反锁,把布帘拉上。”

    “还有,上面有监控探头,还有这么多管子与仪器?”

    “我不懂,那是你的事。”

    “你跟他们说说,我治病时要抽掉管子拔掉仪器。”

    “你以为你是谁呀?他们会答应你?不把你抓起来不把你查个底朝天,就不错了。”

    “那怎么办呀?”

    “不过,有姑奶奶在,可以先斩后奏。你得多少时间?”

    “起码得一个小时。”

    “好,我为你耗一小时,马上开始。”

    刘雅擦了一把眼泪,走到门前,将布帘拉上,然后将门反锁。

    外面的人以为刘雅不想让人看到她哭的糗相,也没有在意。

    关好门后,何山突然脱掉衣服,用力一抛,便将悬挂在墙角的摄像镜头罩住。

    何山很快地从刘雅双肩背里拎出一瓶药,打开,然后拔掉老人嘴里及鼻子里的管子,将药往里灌。

    由于老人丧失了吸-吮功能,灌不进去。

    急了,何山喝上一大口,扑了上去,口对口地强行吹推了进去。

    一口,两口,三口……

    刘雅看着呆了。

    “何山,你在干什么?”

    刘雅从来没有看到这样喂药的。

    “你只管守好门,谁也不让进来。”一股黄色药渍从他嘴角流出来,看起来有些狰狞。

    “你这样干,救得了我爷爷吗?”刘雅心里突然觉得没底。

    “现在反悔也没用了。你只得照着我的话去做。”何山不想啰嗦。

    接着,何山从双肩背包里拿出锦袋,银针都跑出来了,其中那根粗大银针跑到最前头。

    何山抬头一看,墙上的时钟已是下午六点。

    难怪的银针都跑出来了的。

    从双肩背包里拿出打火机,将银针过了一遍。

    按先后顺序,何山抽出最前面的粗大银针举起,脑海中浮现男体穴位图,红色标圈闪烁,其中最大的一处就是颅枕。

    何山浑身劲流澎湃,向着手指涌去。

    没等何山犹豫,劲流挟裹着银针扎上颅枕,刺穿颅骨。粗大银针上面盖帽蹦开,一股乌黑血水如线射了出来。

    颅骨是人体骨骼中最坚硬的地方,何山一针刺穿。

    这是何等的稳!

    是何等的狠!

    是何等的准!

    没等银针放血完毕,何山举起一枚枚银针其他红色标圈扎过去。

    将跑出来的三十来枚银针扎完,没用上两分针。

    扎完针,何山脱掉上衣,裸-露起上身,开始调节劲流,通过银针,徐徐地将劲流注入患者体内。

    与蒋怀树一样,患者年纪大,经受不住强劲流的冲击,只能徐徐注入。

    “吼!”

    “哈!”

    “吼!吼!”

    “哈!哈!”

    “……”

    何山左跺跺脚呀,右跺跺脚,将体内劲流调顺,然后扶针、撵针、拂针,有节有奏地让劲流注入。

    头上血放完了,粗大银针盖帽还没有关上,而且还发生了抖动,脑海中的红色标圈闪烁得更加厉害。

    嗯?这是怎么回事?

    何山盖了监控探头,拔掉了管子和仪器,监控室里的主治医生石俊泉急了,带着护士,一帮子人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石俊泉问。

    “我女儿在里面看她爷爷。”刘秀国回答说。

    “她在干什么?遮住了探头,监控仪器也没反应了,这又拉上了布帘?”石俊泉是主治大夫,出了医疗事故,他可要负责任。

    这可是中-央首长啊!

    “还有这么回事?”

    刘秀山也急了,跑过来,敲起了门。

    “刘雅,你在干什么?快开开门!”

    “你一边去,让我跟爷爷多呆一会儿!”

    刘雅看到何山两眼血红,双手左右抡摆,左跺跺脚呀右跺跺脚跳起了大神,知道治疗到了关键时刻,连忙阻止。

    “小雅,怎么仪器没有反应了?”

    “我看爷爷难受,拔了。”

    “小雅,你这不是胡闹吗?难道你想让爷爷马上死?”

    “脑溢血这么严重,医生都治不好,不如让爷爷痛快一点走,免得受折磨。”

    “小雅,别胡闹。”

    听到小雅这么说,刘秀国急了,朝身边男子喊道:“警卫,踹门!”

    两个警卫冲过来,朝着重症监护室的门踹了过去。

    可是,这是361医院,这里是高干病房,这个门是非常结实。

    警卫连踹几脚,都踹不开。

    “刘秀国,你再踹,我就死给你看!你再踹,我就和爷爷一起走!”

    “何山,你在里面干什么?木头吗?如果小雅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刘秀国急了,不敢跟刘雅对顶,却想起了何山。

    何山哪有功夫理他这一茬,正在琢磨着为什么粗大银针不停地抖动呢。

    “小雅,你就是反对我跟你爸结婚噻!你别闹了,只要你出来,我就跟你爸离婚,带着你弟弟小虎走。”这是那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