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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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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常姐分别请了假,坐上了开往东北的高铁,现在高铁是真方便,原本一天的路程,现在几个小时就到了。

    下了火车,又坐的汽车。折腾了一天下午五点才到了常姐家。才到了常姐的家。常姐的家乡很有东北特色。各家的房子跟我看《乡村爱情》里的房子基本差不多。各家基本都是三间房,外面一个大院。

    现在是秋季,家家的小菜园儿里都种满了西红柿,黄瓜,豆角等蔬菜。有的在门前的场地上种着几株花,芍药,凤仙,鸡冠花,月季,虽然这些花都很朴素,但却显出一派独特的农家风光。

    我们很快走到了常姐家门口,常姐的父母都外出打工了,只有爷爷一个人在家。常姐家的邻居看常姐带了一个男的回来都跑出来看。

    可能他们都以为我是常姐谈的男朋友吧,那一个个眼光把我看的是浑身上下不自在。

    爷爷见我有点儿不自在,赶紧拉着我们回屋了。

    常爷爷知道我们今天要来,特意给我们做好饭菜。我也拿出了事先为常爷爷准备好的烟酒。常爷爷一个劲儿的夸我懂事儿。

    吃饭间常爷爷特意问了我的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我也感觉他是把我当成孙女婿了。

    吃完了饭,常爷爷开始跟我谈正事儿了。常姐事先已经把我们厂里发生的事儿都跟常爷爷说了。

    常爷爷先仔细的看了看我的桃胡手串儿,点了点头给我们讲起来。

    这桃核手串确实是个好东西。他能压邪,一般的邪祟都不能靠近它。但同时也会吸收主人身上的精气。这东西是个老物件儿了,但是看着像新的一样,就是因为它每次吸收新主人的精气都会变新。每换一个主人,他的功力就会增加一倍。

    而且这个手串认主人,并不是每个人带上它都都会发挥它的力量的。你戴上他有什么感觉吗。

    “我不但没有感觉到他在吸我精气,而且我感觉到他在给我力量。”我对常爷说到,我把那天晚上的事儿讲了讲。

    常爷爷看了看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摇摇头问道。

    “强子,这个桃核手串儿是谁给你的?”

    我把我经历的事都毫不隐瞒的跟常爷爷讲了一遍。

    长爷爷听了点点头说道:“那个老王头儿长什么样?你能说一下吗?”

    我把王大爷的长相大概的描述了一下。

    “老王头儿应该是剪纸王,多年前因为一场火灾他就消失不见了。没想到你能遇见他也是一种缘分。而且他应该是没死。”

    “没死,那天我去找他,明明看到有人在给他办丧礼呀。”

    “他要死了,你就见不到那个小男孩儿了,那个小男孩儿应该是他剪的纸人。”

    “纸人,纸人也能活吗?”对这件事我更加吃惊了,没想到王大爷有这样的本事。

    “对于剪纸王,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具体他有什么本事我也不太了解。不过他要是真死了,他剪的纸人也就都不存在了,因为是他赋予了他们生命。”

    我明白过来,既然能遇到那个小男孩儿,就说明王大爷还没有死。不过我心中疑问的是,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能出来见我。还把这个桃核手串给我。难道还有别的事,这是猜不出的。

    常爷爷说:“你们车间里的事情应该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我听玉花讲了你的事情。感觉你应该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才让玉花把你叫了过来。我现在把我的仙家叫出来,给你看看。”

    常

    姐准备了三根香,两盘贡品。我们一起去了另一个屋子。这个屋子应该是常爷爷专门供奉它的仙家的。屋子正中间有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香炉。香炉上供着一个牌位。牌子上写着常永。

    常爷爷把三根香点上,贡品换上,然后嘴里默默有词的念了一番。开始请仙上身。开始的时候他还在那坐着不动。突然间,身体左右摇摆起来。像一条蛇那样在那儿摇来晃去。说话声音也变了。

    常姐在我旁边儿偷偷跟我说,常爷的仙家是一条蛇。原来常爷的姓跟他的仙家也是挂钩的。

    “小子,你身上的脏东西可不少,但他们不能把你怎样。这些都是小鬼,遇到那个大的才是你的麻烦,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

    “慢慢你就能知道你是谁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你自己去查。你们厂里车间的事儿,你记住一句话就行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至于你的事情,这是天机我不能多少说。”

    说吧,只见常爷爷脑袋一晃就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我也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是在泄露天机,如果泄露的太多,会遭天谴的,蛇仙可能是怕遭天谴,所以不敢泄露太多。

    常爷爷看我有点失望,安慰我道:“我这个仙儿仙家道行比较浅。明天领你到东边那个村子里。那有个麻姑非常厉害,很多别人治不了的,他都能治。”

    听常爷爷这么说,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说了。

    晚上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了。我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越来越感到糊涂了。

    我们三个人搭了个车,来到常爷爷说的那个村儿。这个村子要比常姐住的那个村子大好多。

    我们来到一户门口,只见这户人家很简陋,门还是那种现在很少见的木头门。砌墙院子的也不是砖的,还是那种土坯。而且院墙有的地方已经残破了。看样子这个房子是有些年头了。

    常爷爷介绍的说,这个麻姑没儿没女。就靠给别人看事儿来维持基本生活,而且她从来不跟别人多要钱,遇到那些困难的,她还会给人家钱。

    听常爷爷这么说嘛,麻姑应该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不像现在很多出马仙儿很宰事主。

    我们来的时候,这个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外面也停满了车,还有一些小轿车。来找麻姑看事儿的人还真是不少。

    好不容易挤到屋里,只见一个老太太正双腿盘着坐在炕上。这个老太太看着年纪也不小了,但是满面光焕发。唯一的缺点就是长了一脸麻子。

    此时,老太太对面儿正坐着一个双目紧闭,面色灰暗的妇女。就听这个妇女身旁的一个男人说道:“仙姑,我媳妇儿这样都三天了,白天就这样好好睡着了一样,怎么叫也叫不醒,一到晚上她就来精神了,趴在地上到处找吃的,见什么都啃,家里的桌子,床都被他砍坏了。”

    老太太看了看这个女人,拿起一只香点燃,在那个女人的头顶上转了三圈,然后大喝一声“出来”。只见那个女人瞬间就睁开了眼。

    只让那个女人说到:“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女人好像嗓子被人掐住那样发出声音来。“我们一家五口好好的住在山上修炼,本来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这家人迁祖坟挖到我家房子,不仅把房子毁了。还把我的家人都杀了。这个仇必须报。”

    麻姑想了想说道,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媳妇儿也被你折磨了三天了。我看这样吧,让他们家把你供奉起来,你吃他们的香火,能够助你早日成仙,你看如何?

    女人听

    完,脸上眉头皱了一下,本想不同意。可能是又惧怕老太太随后又点头答应了。

    女人答应完以后,这个妇女又晕了过去。

    麻姑看了看说没事儿了一会儿他就会醒来,然后吩咐男人,“你把老鼠精一家杀了,所以他才来报复的,你现在回家买一个香炉,把他供奉起来。也算是解开你们之间的仇恨。”

    男人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下来,这是女人也想了过来,眼睛也睁开了。夫妻二人自然是对麻姑千恩万谢。

    这麻姑看来本事不小,我心里想着。

    你爷爷拉着我的手凑到跟前来,“麻姑,麻烦你帮这个孩子看看。”常爷爷说的很客气。

    麻姑看了看我对常爷爷说到:“常爷这个人我看不了你回吧,我劝你也别掺和。”

    居然又是看不了,我满心欢喜的来的,就等来这么一句话。我本想再问问,常爷拉了拉我的衣袖。把我拽到一边儿。“强子不要着急,这么多人可能是麻姑不方便说,等咱们晚上再来。”我想了想,也对。

    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活了三十多年,一直是以一个穷屌丝的身份出现的,现在怎么搞得这么神秘?

    离开了这个村子,一路上我闷闷不乐,没说一句话,常爷爷俩看我心情不好,也没说话,就这样,我们三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常姐家。

    常姐做好了饭,吃了饭我们准备去拜访一下档案上那个叫郭亮的人。

    这是常爷爷没去,我和常姐一起去的。离得也不是很远。这次我们俩骑电动车去的。我带着常姐,半路上常姐突然抱住我的腰对我说到:“强子,不管遇到任何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这是跟我表白吗?我心里砰砰直跳。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我是一个男的,不应该是我先主动吗。东北女人就是敢爱敢恨。

    半晌,我才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常姐你坐好了,别摔下去。

    我们一路再没有说话。来到了村里,正好看到一个老人牵着牛回家。

    “老爷爷,郭亮家住哪。”

    “你们是来他们家惦念的吗。他家在村东头。”

    “他们家谁死了。”

    “郭亮呀,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没了。”

    郭亮死了,线索又断了。我们决定去他家先去了解一下情况。

    来到村东头,看到一家正在办丧事。应该就是这家了。

    我们走进去,一个大嫂出来看不认识我们两个。问我找谁。

    我们说是郭亮的同事,听说他没了,特来拜祭一下。

    大嫂一听我们是来拜祭郭亮的,大哭了起来。

    劝慰了一番后,大嫂止住了哭声。

    “大嫂,郭哥年纪轻轻,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大嫂听我这样问她,长叹一口气说到:“我男人自从那年去阳城上了一年班回来,身体就一直非常弱。去医院检查也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来。后来去找大仙,大仙说他被鬼缠身太久了,现在已经无药可治了。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没了。你说挣钱有什么用。现在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了,以后可怎么办。”

    说完又大哭起来。我们劝了好久,大嫂才止住了哭声。我从兜里拿出一千块钱给了大嫂,说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

    离开郭亮家,心里挺不舒服的。如果车间这个事解决不好。我们这些人可能都会面临和郭亮一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