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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擦肩而过的两人 之 白巷小院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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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红衣女子一脸满足的偎依在青衫男子的身上,一身的血,青衫男子抱着她倚上身后的那株参天大树,眼眸微阖。

    “慕容……散魂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痛苦,我只是很遗憾,没能为你留下子嗣……若我们还有来生,我一定……替你生个带把的……你说,好不……好……”

    满是鲜血的手缓缓垂下,红衣女子合上双目,再无声息。

    青衫男子波澜不惊的面上微微一变,一声叹息,抚上了女子的脸颊,就在女子的身形渐渐透明,化作星星点点的红光将将消散在空中时,他大袖一罩,将那些零散将将融解的红光尽数收在了袍内,手一翻,红光汇聚成一粒血红透彻的珠子现在了掌心。

    “临风珠……珠在人在,珠亡……人亡……天涯海角,无论你生在何地,它会告诉我,你在哪。”

    ……

    “你真的要杀我?”

    “我只认银子。”

    手持利剑的青衫男子,眼神麻木的一剑贯穿了红衣女子的身体。

    女子缓缓的举起手,将挂在脖子的珠子举到他的面前,“慕容……你……可还记得……我……”

    直到这一刻,往事的记忆才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她却在他的怀里再次闭上了双眼。

    ……

    屋内,奄奄一息且白发苍苍的青衫老翁,望着窗外的大门出神,直到没了呼吸,都没能看到一直守在窗外树下却被拦在屋外,身高尚未及得上窗棱的红影少女。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不过是命运弄人……”

    红影孑然的转身,拉长的阴影孤寂而又空洞,映着脖上的血红珠子,绝决,忧伤。

    ……

    咖啡厅内,迷糊的眼镜女身穿嫣红的小洋裙,脖子上挂着那颗鲜红欲滴的宝珠项链,趴在桌上闭目小憩,似乎在等人,脚边一本《临崖》小说静静的躺在地上。

    “叮当”一声,咖啡厅的玻璃门开了,侍应生迎了上去。

    深青近乎墨色的合身西装,笔直的袖口下一只骨干有力的手拾起小说,默默的放回她的手边,有着深邃五官的男人带着严谨的气息,在眼镜女的对面坐下,礼仪性的问,“秦小姐?”

    眼镜女无可无不可的睁开眼皮,而后慵懒的撑起身子托着下巴盯着对面的男人,点点头,“沈先生?”

    男人心不在焉的翻腕看了看表,“幸会~”转身叫来了侍应生将菜单递给眼镜女,“请随意。”

    眼镜女粗粗扫过几行英文,顺手将菜单递了回来,便起身,“是我妈让我来相亲的,并非我秦隐荷有意想要高攀沈董您,抱歉,若是你还在忙着有事脱不开身,不用看表了,相亲游戏到此结束,你安心,我也轻松,告辞。”

    二话不说,她干脆的起身往男人身后的走道走去,并未瞧见男人那只怔愣着伸出去,欲拦下她的手。

    眼镜女蹬着那双穿不惯的高跟鞋去到柜台付了帐,推开玻璃门就往马路对面走。

    待得男人焦急的推开玻璃门追出来,恰巧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在他面前,将被前一辆白色小奔撞倒在地的她狠狠的碾了过去。

    他陪着她上了赶来的救护车,她却在救护车上停了心跳。

    画面最后,定格在他俯下身,一脸苍白的面容上。

    我睁着眼看了好久,好久,忽然发现眼前确实有张五官深邃且苍白的俊颜,唯一不同的是,那张与梦中一般无二的脸蛋,蓄了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像一幕水帘那样将我牢牢的围在了他的怀里。

    “……景……恒……?”我张了张口,发出的字音却生涩干燥。

    面前放大的那张俊脸,黑如蝶翼的睫毛扇了扇,继而缓缓张开,像沉睡许久忽然苏醒了似的,黑影下的眸子深如死水,望着我看了好久,那平静的眸子忽然一僵,震惊的回了神,不敢置信的将视线定格在我脸上,我透过他的眸子,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我脸上的泪痕!

    他怔愣的表情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复得后的温柔与欣喜。

    “你醒了。”

    我伸手一把抱上他的脖子,声音哽咽,“是,我醒了……臭狐狸,臭妖男……你怎么能那么久才来找我!我等得黄花菜都谢了!”

    他一把反抱上我,力道渐大,“是,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成,我不该听他们的话待在汴京养伤,我一醒就该来找你,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在漠北那样的边陲小镇吃苦!”

    我大惊,赶紧放开他查看,“伤在哪?”

    “无妨,一点小伤。”他淡笑着继续将我抚着我的发。

    我不依,挣扎,“让我看看!”

    拗不过我,他叹了口气,径自解了上衣,缠着厚厚绷带的心口,以及新旧深浅不一的瘀痕和擦伤遍布他的手臂肩膀……看得我心惊胆战的一阵低呼。

    “你担心我,我很高兴。”

    我狠狠的暗骂几句,“你疯了吧!受了伤还高兴?!”

    他埋首在我颈间,满足的呵着热气,“我是疯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注定要疯了……原来,当年你说的‘不悔’,竟是这般刻骨铭心……我终是负你太多,怎么办?我一辈子都还不完了,哪还敢离开你?”

    我耳根因了他的呵气一痒,下意识的躲了躲,“你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么?”

    我退,他进,“那你呢?你又是否记起了咱们以前的那些事?”

    这家伙,还得寸进此了!

    我怒,扫了眼窗外的夜色,没好气道,“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他却悠然一笑,大手将我一揽,“这可是我的房间,你要把我赶到哪里去?”

    我被他一堵,脸红了起来,闷闷道,“那我走还不行?!”撑起身子就要下床,哪知他突然发难将我一扯,压倒他不说,还往床里滚了几滚,一下子变成我在上他在下的暧昧姿势。

    气氛一度紧张微妙。

    我拍了拍他结实匀称的胸口,强自稳着声调吹了声口哨,“手感还不错,做我的护院勉勉强强~”

    “何止是护院?本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知比你常去找的那些个小倌好了不知多少倍!”

    “信你才怪!”

    “信不信都随你。”

    “耍流氓!”

    “夫人,天色不早了,咱们就寝吧~~”

    “去去去!你个饿中色鬼!”

    就这样,狐狸又把我从漠北给拖回了九原的润城,那间白巷小院。

    我恼恨他的擅自作主,问也不问一声就将我掳走……虽然,不管人在哪里,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是很开心没错!

    心里这口气咽不下,我就时不时的跑到专门替他收拾的书房里捣乱抗议。

    他倒是对得起我给他起的狐狸外号,无论我怎么磨,这家伙不是顾左右而言它,就是轻松一句话就把我带过,等我想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做别的事情了。

    每每思及此,我就恨得咬牙切齿!

    最最可恶的是,原本那书房是给他做卧室用的,可这家伙天天晚上跑到我房间里赖着不走,每每我想耗到他熬不住自己跑回他的房间睡觉,自己总是忍不住困倦,一觉醒来的时候,被子里总是一副令人浮想联翩的二人入睡图!

    时常把晨里总是体贴的打水给我梳洗的慕容谨给惊了个面红耳赤,将将洒了一盆刚烧好的热水扣着脸盆落荒而逃,以至于从那之后,直到日上三竿屋外都不会出现任何能提醒我准时晨起的杂声。

    我疑惑的朝窗外探头探脑,寻找着慕容谨的影子,却被身后一双大手穿腰搂了个满怀。

    “找什么?为夫昨夜还未能满足你么?”

    我没好气的一把拍开凑近的那张俊颜,继续伸着脖子往院中搜寻,“最近都没怎么见小谨子……”声音一顿,我皱眉一把拍开他的魔爪,“一大早的少乱来!”

    那只魔爪吃痛的顿了一下,继而收紧,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耳畔,“那小子你不用管他也没什么事,扶春楼总会替他留一间客房的~”

    我撇撇嘴,“李元歌还真是大手笔啊~就不怕他那一板一眼的好哥哥黑月当爹又当娘的一顿板子伺候?”

    他闷声一笑,“小黑那规矩性子拗不过黑涟的,难不成你还想让小黑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光景我光想想就一阵鸡皮疙瘩,赶紧摇头,再次一把拍在那只意图不轨的魔爪上,“你够了啊!缺心眼派来催你回京的那些大臣还在酒楼等你呢,都迟了将近一个时辰,你还真是……快点,好好穿衣!”

    他却并未动作,依旧倚靠在我肩膀上,语气慵懒,“沈少白那厮无非是嫉妒我能打着剿匪的名号来找你,他自己身为皇帝不能随意离京太远,现下眼红我坐享美人仗着权势想从中作梗罢了,我凭什么要顺着他的意思?”

    我心急,转过身一把拉开他,“你就不怕被砍头么?他可是皇上!”

    “皇上又怎么?如果不是我放手,如今坐在那龙椅上的可说不定是谁呢~”

    我抱臂,冷冷睨着他,“后悔了是吧?不甘心了是吧?回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他闻言察觉不对,赶紧笑盈盈的揽上我的肩头,我赌气甩开,他依旧揽上。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又是什么意思?当皇帝就可以左拥右抱,后宫三千了,多有面子的事啊~”

    我哼哼,扭头。

    “别、别啊~我发誓我从未有过再娶的想法,真的!”他急急明志。

    我颇不信的扫了他一眼,阴阳怪气,“没有?那为何这几日你总在半睡半醒之间,不是红着脸喃喃‘浅浅’,就是气息不稳的直念叨‘云苏’?”

    “我没有!”他有些急了,平日里的巧舌如簧此刻却化作了结巴无措,笨拙异常。

    我慢悠悠的穿上外衫,径自绕过他拉开门闩往外走去。

    “京里来的那人不好应付,你再不快些更衣,我就一个人去酒楼,直接同那人坐马车回汴京去。”

    “你敢!”

    等到我将将回身的时候,狐狸已经神速的换好一身华服折扇派头倚在了门边,哪还有半刻前单衣松垮挂在肩头的慵懒模样?

    我赶紧捂住鼻子转头,急匆匆的跑出院外,惹得身后的他一阵朗笑。

    死狐狸,咱们走着瞧!

    我以为来的人不过是他的心腹,难缠是意料之中,没想到来的却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