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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够了,她不要再当飘哥哥的接线生了!
早上凤飘鸣去上班没多久,她发现粗心的飘哥哥忘了带手机,噩梦就开始无止尽地绵延了。
一整个早上下来,她不知道接了多少女人直接打手机找飘哥哥的电话,要不是他忘记把手机带走,她根本不知道飘哥哥有那么多的红粉知己!
包可恶的是,她们甚至连声招呼语都没说,就直接嗲声嗲气地"飘"啊"飘"的喊,惹得她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浑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早知道那天她就不该心软,任凭飘哥哥说烂了嘴,她都不该留下来让自己气死!
是飘哥哥好求歹求她才留下来的喔,可不是她死皮赖脸地硬要留在他身边的哦!所以千错万错都是飘哥哥的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使明知是自己舍不得离开有飘哥哥的地方。
哎有点想给它后悔说
火大地拿起钥匙,她决定出门透透气,至于手机响到烂最好!
才刚锁好门,对面的那一户也突然打开门,只见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出现在门边。"啊,暖暖,你要出门吗?我正想找你来家里聊聊天呢!"
"淑金姐。"除了在凤飘鸣家走动的几个男人,张淑金是官暧暧目前在台北认识的唯一女性,暖暖是因为丢垃圾或外出购物时,常在电梯里遇见张淑金而认识的。
"唉,要不要来家里坐坐?"张淑金比了比家门。
"嗯那就打搅了。"反正她也没地方去,也许聊聊天还可以消消气。
"说什么打搅不打搅,我看凤先生去上班,丢你一个人在家不也挺寂寞的?"引官暧暧进了门,张淑金倒一杯冰红茶给她。
"还好啦!"能多少帮飘哥哥做点事,她已经很满足了。
"我跟凤先生打过几次照而,像他这么帅的男人不好掌握吧?"由平日的闲聊中,张淑金早已得知她和凤飘鸣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辟暧暧垂下眼睑,她不敢说明自己根本是一头热。
"爱上这种男人,我看你还有苦头可吃呢!"叹了口气,看着官暖暖有些泛白的圆圆脸,她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暖暧闲聊起来。
"淑金姐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她这么问算不算唐突?可她真的好希望能有个人可以给她意见,让她日趋薄弱的坚持增加点信心。
"唉,怎么说呢?"张淑金笑着摇了摇头,一双媚眼正色地盯着她。"应该说我跟风先生是属于同一类的人吧!"
"同一类?"怎么人还有分类的吗?她实在搞不懂淑金姐的意思。
"我们都是属于爱玩、享受刺激、享受性爱,却不跟人谈感情的那一类。"她见过几次凤飘鸣,但他身边的女人往往都不是同一个,因此很容易就看出他的心态和自己一模一样。
"啊。"官暧暖不安地胀红了脸,仿佛挖掘到她不该知道的情事。
"你不用害羞,如果怕你知道,我就不会这么坦白地跟你讲了。"很久很久以前,她也跟暧暖一样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只是事过境迁,她好久都不曾再想起那段遥远的记忆,直到遇见暖暖。
"喔。"官暧暖僵硬地扯扯嘴角,圆脸还是火红一片。
"你真有那么喜欢他吗?"看暖暖动不动就脸红,张淑金实在忍不住想逗逗她。
"嗯。"喜欢他好久好久了,甚至在她还不长记忆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喜欢上飘哥哥了。
"要不要淑金姐教你几招抓住男人的方法?"人要从失败中求进步,虽然她已经许久不跟人谈感情了,但基本的方法她还是懂的,起码比暖暖贫乏的认知多一点。
"可以吗?"圆圆脸顿时有了精神,大大的眼有了神采。
"如果真心想学,就要先克服害羞的心态喔!"男人嘛!就得先征服他的身体,再来征服他的心!她从电视柜里拿出几卷录影带交给官暧嗳。
"这是"咦?感情的事还有录影带教学吗?她怎么都不曾听说过?
"回去多看个几回,先学会如何勾引男人,让他只想跟你一个人做,别的女人都引不起他的兴趣,那你就成功了!"张淑金正正经经地面授机宜。
"做"官暧暧霍然懂了,整张脸红得快烧起来。"可是他又不爱我,怎么可以"先斩后奏!?
"你的情况跟别人不一样嘛,你们是有感情基础的呀!如果不论你怎么挑逗,他都不动心,那你可能就要死心了。"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纯粹把暖暧当妹妹看待,当然就不可能碰她;反之,暧暖就有机会喽!
别人怎么想她是不知道,不过她是因欲而爱的奉行者。
"死心?!"官暖暧闻言心都揪疼了,她不想什么都不做就放弃。倘若她把自己给了飘哥哥,最后飘哥哥还是不爱她,那么起码她已经努力过,这辈子也没啥好遗憾的了。"我知道了,淑金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加油!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张淑金开心地笑了。
"是!淑金姐,我知道了,我会加油的!"爱拼才会赢,她的勇气指数顿时往上冲过顶点,全身的斗志都被手上的录影带给点燃了!"那我回去做功课了,谢谢你,淑金姐。"她快速地道别,拎着钥匙往家的方向冲。
"加油啊,暖暧。"张淑金笑看她的背影,神情有些落寞。"如果你真的成功了,淑金姐也要向你看齐,努力追回自己以往不曾努力过的恋情"
令令令
"青发,碰!"
"喂喂喂,你怎么'过水碰'?"第一张丢出来不碰,绝张才碰,神经!
"刚摸上来的呀,不碰要留着当雀啊?"
"啐!青发多一台,这小子八成等自摸。"
"就冲着你这句,自摸给你们看!"凤飘鸣嘴里叼着烟,微眯着眼伸手摸牌,中指搓了搓牌面,"啪"地一声将牌翻成正面摆在桌上,两手一翻,整副牌整整齐齐摊在牌桌上。"来来来,自摸!庄家、连二拉二、青发、北风一底十,付钱付钱!"
"哇拷!还真给他自摸咧!"邵慕风哇啦哇啦地大叫,不敢相信他的好运气。
"都是你这乌鸦嘴,没事说什么自摸,看!三家烤肉一家香!"谷胤扬不屑地由小抽屉里拿出钞票,一边叨叨念着,还把"看"那个字说得特别用力。
"注意你的礼貌,扬。"雷飒把钱丢到牌海里,不忘提醒谷胤扬注意牌品。
"真是!自从胖妹住到这里来,飘打牌没一次输过钱。"见到凤飘鸣数着白花花的钞票,邵慕风边洗牌边说。"飘,胖妹可真有帮夫运哦!"
"什么帮夫运?你不要乱讲!"凤飘鸣小心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人儿,发现她已经"被电视看看去"睡着了,才在桌子下踢了邵慕风一脚。
"要死啦!你踢我干么?"邵慕风莫名其妙地开始叠牌。"痛死了了!"
"活该,谁叫你的嘴巴贱!"谷胤扬大刺剌地嘲笑他。
雷飒在一旁也忍不住笑了。"真的,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飘最近几乎不曾输钱,也许胖妹真能为飘带来财运喔!"
"飒!"凤飘鸣没想到一向最内敛的雷飒也会加入嘲讽他的行列,气恼地吼了句。"如果需要,你尽管带回去!"边说还边小心地看着睡着的人有没有被吵醒。
"啧啧啧,那可不行。"谷胤扬看着凤飘鸣丢出骰子,啧啧出声。
"为什么不行?"四人各自拿回属于自己的牌,凤飘鸣随即丢出对他没用的万子,蹙着眉问。
"因为她的心不在我身上。"雷飒闲闲地说道,随手丢出废牌。"西风。"
"碰!"随手丢出一张一筒,风飘鸣把牌海里的西风捡回面前。"小女孩不懂事,你们不要瞎搅和!"
"你所说的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了。"确定雷飒丢出的牌不合用,谷胤扬摸了张牌丢出东风。
"嗯!"吐出烟圈,凤飘鸣丢出一张八条,把东风收回去。"胖妹就是胖妹,长再大还是胖妹。"
"是呀,漂亮又玲珑有致的胖妹。"转眼间轮到邵慕风,他凉凉地消遣道。"北风。"
"碰!"凤飘鸣再次拦截。"我不是说过了吗?全身圆滚滚的,她到底哪里玲珑有致来着?"
"哪那么好玩?连着碰,难不成要做碰碰胡?"心眼真大!谷胤扬啐了声。"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俏臀,这样还不算吗?"
摸了张牌,凤飘鸣再次丢了张烂牌。"你管我做什么牌?顾好你自己就行了!"他不想让话题再绕着胖妹转。
"就不信你还有得碰!"雷飒挑衅地丢出南风。
"哈!就碰你南风!"凤飘鸣才不管挑衅不挑衅,有牌就碰,不碰是龟孙!
其余三人沉默半晌,瞪大了眼看着他牌前的东南西北风
"你干么丢给他碰啦!"
"废牌不丢要干么?留来留去留成愁!"
"死没良心的,就说胖妹有帮夫运了,还让他碰个大四喜!?十六台耶!"
"关胖妹什么事了?这叫运气、运气你懂不懂!?"
"我就不相信他运气真有这么好,有本事你再摸啊!"
"你再大嘴巴,这摊就算你的!"
"哪那么神,没有天天过年的啦。"
"闭嘴!老子摸牌,你们给我小声一点!"轮了一圈又轮到凤飘鸣摸牌,他搓了搓牌后咧开大嘴,得意地将白皮往桌而上一翻。"自摸!"
"拷!有没有搞错!"
"没错没错!庄家连三拉三、白摸,大四喜十六台、清一色八台、五暗刻八台、碰碰胡四台、单调白皮一台,一底三十七各家四千!"一底三百,一台一百,三家合起来一万二,嗯,不无小补!
"不打了不打了,这样一面倒还打个屁呀!"
"套句飒说过的话:请注意你们的牌品;四千块塞你们的刀:酚诩不够咧!小气个屁呀!"
"胖妹真是个大福星,你不要,让我接收算了!"不知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喊道。
"你们谁都不准动她!"钞票都还来不及收,凤飘鸣立即由椅子上跳了起来。
"奇怪了,是你不要的,为什么不准别人接收?"邵慕风痞痞地回问。
"这"这回换凤飘鸣语塞了,他支支吾吾地找个蹩脚的理由。"你们你们身边的女人多得是,她还小,别把脑筋动到她身上。"
"小蚌屁呀!她都二十岁了!"
"对呀对呀,公平竞争嘛!"
"除非她是你的人,不然你凭什么不准别人追求她?"
"够了!"凤飘鸣火大地将钱重新丢回他们面前。"回去!不打了,今天散会!"
三人瞪着凤飘鸣一个,他也老实不客气地赏给他们热辣辣的大白眼,真是"一狼怨狼全村,全村怨伊一狼"!
"飘,不用那么没风度吧?"雷飒试着打圆场。
"没风度的是你们,谁让你们把她扯进来!"凤飘鸣也不晓得自己在气什么,只是一股怨气无处发泄。"心疼她就早说嘛,我们不动她就是了。"糟了,这次好像玩得有些过火了!
"见鬼的心疼!你们走不走?"凤飘鸣开始赶人了。
"好好好,我们走就是了。"雷飒向另外两人使了眼色,各自在桌上留下五千块。"别气了,还是不是兄弟?"他向凤飘鸣伸出手。
凤飘鸣揉揉眉心,不是很情愿地伸手跟他击掌。
"那我们走喽!"三个人摸摸鼻子,夹着尾巴准备闪人。"早点休息,改天再来厮杀,嗯?"
"好啦!"凤飘鸣跟他们走到门口,直到他们步人电梯,他才锁门走进客厅。
收拾好满桌狼藉,关了桌灯,他走到沙发边关掉电视,轻轻摇了摇辟暧暧。"胖妹,胖妹!"
辟暧暧睡得很熟,连四个大男人几乎打架的状况都没能吵醒她。
"胖妹,回房睡,在这里睡会感冒的!"时序已经入秋,日夜温差极大,要是在客厅里睡一晚.不感冒也会喉咙发炎。"胖妹?"
辟暖暧不安地动了动,却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你这样是不行的!"凤飘鸣恼火地加大手劲,赫然发现脚边躺着两、三个啤酒罐。"胖妹,胖妹!"要死了!不会喝酒还学人家喝什么酒,难怪脸那么红!他不死心地摇了摇又摇,就是没办法把她摇醒。
叹了口气,凤飘鸣一把将她抱起,诧异地发觉胖妹其实并不如他想像中来得重。
是呀,漂亮又玲珑有致的胖妹。邵慕风的话霍地闪进他的脑海,让他脚步顿了下,眯起眼审视她的睡颜。
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水嫩嫩的肌肤似乎能掐出水来,细细的鼻管、深陷的人中,红潋潋的菱唇微喘着气,他似乎还闻得到她口中淡淡的酒味
凤飘鸣用力地眨了下眼,以为自己也因打牌时,多喝了几瓶啤酒而产生幻觉。
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俏臀,这样还不算吗?耳边又响起谷胤扬的声音,他不自觉地收紧手臂,黑瞳不禁往她身上瞟去。
白嫩的雪颈、弧线优美的锁骨,高耸浑圆的胸部配上不算粗的纤腰,挂在他手上的是两条白嫩嫩且匀称的长腿,他艰涩地吞了口口水。
懊死!他到底在想什么!?
胖妹真是个大福星,你不要,让我接收算了!
奇怪了,是你不要的,为什么不准别人接收?为什么?大家都是好兄弟,他们的人品不值得他怀疑,那他为什么不让他们接近胖妹?除非她是你的人,不然你凭什么不准别人追求她?
他说不出来为什么,可是这句话竟莫名地引起他的心虚
"嗯"官暧暧蹭了蹭他的胸膛,似乎是因他收拢的手臂而稍感不适。"飘哥哥"雪白的藕臂攀上他的颈项,温热的呼息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到他胸口,令他狠狠地抽了口气。
见鬼了!他莫名其妙地干么心跳加速?都是那几个家伙随口胡诌,害他神经兮兮地跟着发神经!
"飘哥哥?"官暧暧揉了揉眼,迷蒙的眼带着纯真的媚态,"极不小心"地撩拨他的感官。"你要抱我去哪里?"
啊,飘哥哥的胸膛真温暖,她好想永远这么靠着他
她软软的语调令凤飘鸣短暂失神,抱着她的手臂悸颤了下;他甩甩头,甩去脑中诡异的遐想。"你见鬼的跟人家喝什么啤酒?叫都叫不醒,还要我抱你回房间睡觉!"他粗声粗气地责备道。
"飘哥哥"官暖暖的两颊升起红云,掩盖住她因酒精而泛起的娇红。"到我房间还是你的?"
凤飘鸣像是顿时被点了僵穴,双脚在两个房间中间打住,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你在说什么鬼话!?"他大声吼道。
辟暖暖瑟缩了下,她勇敢地抬起头,如丝的水眸锁住他滦邃的黑瞳。"我才没说鬼话,我说的是人话!"
"什么人话鬼话?时间不早了,你自己进房去睡觉!"他逃避她的眼,大剌刺地将她就地放下,转身打开自己的房门。
"飘哥哥!"官暖暧咬了咬下唇,两条纤细的膀子由背后搂紧他。"我是真的想把自己交给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她将圆脸靠在他宽阔的背脊,不容许自己因紧张和害羞而退缩。
'你醉了。'凤飘鸣绷紧身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沙哑地说了三个字。
'没有!我没有醉!'她清醒得很,之所以喝了两罐冰啤酒,是因为她要借酒壮胆。'我说的都是真的!'
凤飘鸣闭了闭眼,他深吸了口气,用力扳开她的手臂。'你醉了,回去,回房睡觉去!'她一定是醉糊涂了,才会说了一大堆她自己都不明白的话。
'不要,我没醉,我真的没醉。'倔强的手臂重新环上他的腰。
'胖妹!'凤飘鸣再次扳开她的手,转过身将她作怪的手紧紧握住。'你好好去睡个觉,明天你就会知道你真的醉了!'
'飘哥哥!'官嗳暧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眼眶微微泛红。'我一个女孩子都主动说要把自己给你了,就算是你怜悯我好不好?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就算只有一次也好!'她干脆豁出去地对他大叫。
凤飘鸣瞪着她的水眸,好半晌说不出话,仿佛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管,任他再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任何音调来。
'飘哥哥'她微颤地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项,圆圆脸贴在他起伏的胸口。'我是自愿的,如果你不要我,我会怪你的'她把自尊踩在脚底,只求他能爱她。
闭上眼,他握紧拳头,任她环抱着自己。'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不可辨。
'不,我不会。'她抬起头看他,嘴角漾开一抹炫目的唇花。'飘哥哥,你教我,教我如何成为一个女人。'
微蒙的黑瞳紧盯着她红艳的圆圆脸,心脏微微缩紧,他扯开环在他脖子的手臂,在她以为自己就要绝望之际,他转身打开房门,侧着身体让出一条通道。
'如果这真是你所想要的,那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