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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生命权
沢田纲吉不愧是彭格列的十代目, 哪怕平日里看着再怎么像一只小绵羊，一到战斗就完全是另一个人了。这些好像不全是被斯帕纳改装过的莫斯卡, 至少他打废掉的那些就和之前见过的莫斯卡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快速解决了挡住自己不让自己过去的这几个莫斯卡后，何法看了过去。沢田纲吉依旧在和那边的莫斯卡缠斗着, 而且有些狼狈。
何法想起之前和拉尔做的交易, 立马就提着剑准备加入战局。结果沢田纲吉只是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就让他止住了脚步，那一眼里含着的制止和抗拒实在是太明显了，沢田手上的手套让他感觉如果他再往前一步那个看似要发出的大招就不是对着莫斯卡, 而是对着他了。
“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什么毛病，”何法在发现入江正一那边有行动了之后就把之前那件因为保护沢田纲吉而满是灰尘的外套丢在了一旁，不合身的外套总会让他觉得别别扭扭的, 更何况还是别人穿过的, 哪怕干干净净也让他觉得不舒服, “明明能够二打一非要单独对决。”
系统999不知道什么时候化出了一副眼镜，架在空空的光团上面，还装模作样的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推了推眼镜：“这大概就是你为什么是反派的原因吧。”
突然被diss了从前的何法也丝毫不介意的笑了笑, 不像之前一提起从前就暴躁的不行的样子：“也对。”
何法笑起来的样子越来越像系统999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了，它有时候觉得看着他慢慢慢慢的变成原来的模样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以前的何法从来都不怎么经常露出这样能用安静来形容的笑来，大概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还是有些逃避曾经吧。
系统999有想问何法到底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之前的事情的, 但是每次马上就要问出口的时候又被自己强行止住了, 它还是有点怕。
“这招看起来很酷炫啊，”何法一点都不了解系统999的少男心事, 还在兴致勃勃的看着沢田纲吉的战斗, 零地点突破改只从山本武那边听到过, 现场版还真的没有见过，“不过剩下的这个莫斯卡好像很难搞定的样子。”
“帝王莫斯卡，是我最新的成果。”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何法耳边的一个机械飞行器悄无声息的移了过来，电子音让何法吓了一跳。
“……斯帕纳？”何法愣了一下看了过去。
板正的电子音回答的很迅速：“是我。”
何法看了看还握在手上的剑，只不过他为了节省力量没有让火焰蔓延上去而已，他在考虑是一下砍掉这个小型飞行器还是就这样边和斯帕纳聊天边观战。虽然他很想选后一条，但是又想到这么做的话可能对沢田纲吉不太好，毕竟怎么看都觉得沢田好像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如果不是系统999这边的扫描提示沢田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他早就冲上去了。
飞行器的摄像头一直都对着何法的脸，斯帕纳那边偶尔会扫一眼分出来的屏幕。不过现在沢田纲吉的攻击越来越凌厉，他需要全神贯注的去操控剩下的这个帝王莫斯卡。不过这并不代表斯帕纳没有时间和何法讲话：“白魔咒B级，佐佐木利智？不是说你只是疑似叛逃吗？”
“是啊，我回来只是想要拿到一些东西，碰到彭格列只是偶然。”何法选择性的忘记了他是怎么“偶然的”碰到彭格列的，他看着正在和莫斯卡对战显得有些吃力的沢田纲吉，“反正你也只是在测试不是吗，干脆就互相放对方一条生路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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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法的观察力不算差，也看了十几分钟了，要是还看不出来斯帕纳的目的那他真的是没脸见人了。前面的几个莫斯卡是怎么被沢田纲吉弄废的他倒是没有看到，从后面突然改变了攻击战术的那个莫斯卡来看斯帕纳确实是收集到了沢田刚开始时候的招数。
比如他用的那个像是喷气机一样的死气之焰。
不过何法一点都不担心他的数据被斯帕纳收集到，毕竟剑术本身就没有什么固定的招式，收集去了大不了他不用这把剑就是了。他又不是来和密鲁菲奥雷打架的，拿到能够拿到的玛雷指环就可以了，哪里还用的着跟整个基地为敌啊。
“他那个零地点突破改还是有点意思的，”斯帕纳的脸上有些笑容，可惜因为电子音的缘故，并不能把他的情绪很好的传给何法，“所以想要再看看。”
何法觉得有些糟心，看着重新进入了下水道里看不到身影的沢田纲吉叹了口气：“所以说，我真的理解不了你们这些技术狂。你已经毁坏了不少莫斯卡了吧？总不会想要把这个唯一的一个莫斯卡也折在这里吗？”能够感受到了斯帕纳其实是没有多少战意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是最强的，而现在沢田纲吉显示出来的能力让他很想试试看人类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没有关系。”斯帕纳说。
然后何法再怎么讲话那边都没有了回应，何法挠了挠下巴，烦躁的把旁边的小型飞行装置破坏掉后，将手上的剑附着上火焰之后立马就向着刚刚从水里冲出来的沢田纲吉冲去，没有理会沢田“我可以”的声音，何法在距离莫斯卡还有几米的时候直接将剑挥了出去。
如果用剑气来形容附着在剑上的火焰的话是再适合不过的了，纯粹的蓝色火焰带着极快的速度直接集中了莫斯卡正在聚集死气之焰的手：“没有时间再浪费了，尽快结束吧，彭格列十代目。”打断了莫斯卡想要发出的死气之焰，何法偏头看了一眼对于他来说有些陌生的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看了看何法，对方的样子像是一点都不着急，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正好相反。“别忘了，拉尔的身体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Arcobaleno本身就不适合在外面行走，哪怕是个半吊子Arcobaleno也应该是一样的。不管怎么样，先击退莫斯卡再说吧。”
“攻击推动装置。”沢田纲吉知道现如今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毫不客气的直接下了令。
“USHI。”何法卷起了唇角，十分潇洒的拎着剑紧跟着沢田一起冲着莫斯卡发出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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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法第一次看到彭格列十代目的X-BURNER，虽然不知道和资料上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但是非常酷炫就是了，要比之前那个死气冰冻让人看的开心多了。
大概他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喜欢这种大场面的人吧，所以看着被破坏的没有一处完整的地下十层，何法突然一下子就觉得精神放松了不少，像是免费看了一个特效大片。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释放了X-BURNER的沢田纲吉也脱力了，何法单手将人从半空中截下，虽然没有昏倒，但是在何法看来也差不多了。
从一团完全看不出以前是莫斯卡的废墟里出现了一个人，何法落地后也不管沢田这个姿势会不会难受，一只胳膊从他的肚子下面绕过将人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斯帕纳，对方好像还在吃……棒棒糖？
另一只握着剑的手动了一下，将剑重新附着上火焰看着那个没什么表情有些颓然的男人，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现在已经很少看到黑手党拿着的枪，何法在刚刚也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啊真麻烦啊，”何法深深的叹了口气，用剑指向了斯帕纳，“明明不想欺负你这种技术工种的。”
对方虽然拿着枪，但是丝毫没有拿起来指向他和沢田一样，而是看向了刚刚沢田的位置：“看起来像是未完成版啊……不过我的任务是迎击……”
“任务个屁啊，”何法看着斯帕纳手上光秃秃的样子不耐烦的吐槽，“打也打完了，你就说被逃了就行了呗。”一点都不把“逃跑”这种事情当做什么不光彩事的何法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说，我可以帮忙完善呢？”
何法：“……哈？”老兄你怕是刚刚摔傻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999捅了捅何法：“沢田纲吉的通讯耳机里好像有什么声音。”
何法对着斯帕纳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将剑顺手挂在腰上后，伸手将沢田耳朵上的耳机拿了下来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一段杂乱的电流声后传来了Reborn的声音：“蠢纲？”
“是我。”何法低声应了一下，“沢田君脱力晕过去了。”
“……”Reborn那边好像是沉默了一下，又好像是因为信号不好所以等了一下，“现在呢？”
“刚刚的敌人说要帮沢田完善X-BURNER。”何法声音里的槽意都掩盖不住了，“Reborn先生怎么看？”
将这个麻烦的问题丢给Reborn后，何法熄灭了戒指上的火焰，毕竟斯帕纳都把枪收了起来，还在不远处将沢田纲吉的事情在和入江正一报告时隐瞒了。
没有等到Reborn的回答，耳机里又一阵刺耳的电流声，何法呼叫了两声后放弃了。
“走吧。”沢田这个样子也是拖后腿，还不如找个地方先让他恢复过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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