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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知情权
这个宿主每一次和它讲话总是有一种能够气死人的感觉, 怎么就叫“作幺蛾子”啊？它们难道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吗？明明遵纪守法爱国敬业, 偏偏被这个系统说的好像它老干一些让人糟心的事儿一样。
系统999半天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憋出了一句话：“我不是蛾子。”
“行行行，不是不是，你说了算。”何法十分敷衍的回答。
比敷衍的回答更加让人窝火的是什么？
——带着认真的表情说着敷衍的话。
系统999看着何法的表情憋闷了一会儿，还是气不过：“…………哼！！！”
何法茫然的看了它一眼，发现这个光团只是单纯的哼了一下，没有后续了之后，何法就淡定脸的继续去看报纸了。他确实是有点在意任务到底是有时限还是没有时限, 但现在分明就是系统999要比他更加在意他的感受，何法索性就让系统999什么都捞不到, 直接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至于那个新的主线任务【主线任务：回收希望之钻[时限120小时]】以及在自己能够看到的右上角地图旁边的倒计时，何法表示，那是啥, 能吃吗？
希望之钻这个名字一听就是那种价格非常高一般人很难见到的东西, 何法觉得四个字的名称中间有个“之”就会格外的贵重，就比如说所有人都知道的“海洋之心”。
坐在沙发上的何法半天没有将报纸翻页, 明显的是在走神。系统999没有窥探宿主思想的能力, 也就不知道现在何法在出神的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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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格雷尔的事情之后, 何法就很少见到这位在死神协会里显得十分乍眼的红衣红发死神, 听威廉说好像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将他的死神之镰没收了，换了一个小一点的武器, 至于是什么何法还没有见过。从威廉的表现看来, 估计是一个能够制住格雷尔那种搞事精的办法吧。
死神协会的死神手中的武器都千奇百怪, 他还见过有拿着菜刀到处跑的死神，何法当时看到的时候，脑海里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画面。比如那位死神去确认预定死亡对象的时候，蹲下来拿着菜刀在尸体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何法觉得他们也是挺有意思的。
主线任务一直在倒计时，何法并没有因为这个而产生紧迫感，而一直在旁边的系统999却显得比何法这个要进行主线任务的宿主还要着急。
何法凉凉的看了从来没有这么不淡定的，在旁边上蹿下跳的光团：“你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太•系统999•监：“……”就算它是一个系统，被说太监也会不高兴的。
“你懂什么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吗？”何法给系统999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坐在那边笑看小丑的人一样，他好整以暇的翻看着下一个预定死亡对象的页面，“我为什么要急着去找那个什么……什么之宝来着？”
系统999没有纠正何法的话，它狐疑的看向他声音极低的念叨了一下：“你该不会知道什么……”
“什么？”何法从记录册里抬头，微微扬眉看着光团，“把你刚刚的话说完。”
系统999吭哧了半天，还是打算装鸵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是不是知道了那个‘希望之钻’的下落。”
何法笑了一下，没有给它一个回答。
系统999一时间摸不准何法到底有没有听清它刚刚的话，但是看何法并没有想要继续追问的模样，系统999又觉得刚刚它看到何法脸上出现的那个表情可能是错觉。顶着满脑袋问号的光团只能被动的继续跟着何法到处跑。
“……格雷尔？”
刚刚完成了眼前这个人的验证的何法一转身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正蹦蹦跳跳跟着什么人的红发死神，能够被何法一眼就认出来，也是因为对方那身从来都不肯穿好、半挂在手臂上的红色风衣。
“他跟着谁呢那么高兴？”何法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而后随机就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塞巴斯蒂安？”
系统999诧异的看了一眼何法：“你是狗吗？”
何法：“……”
“……”系统999看着何法的表情，沉痛的改变了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你不是，我才是。”语气坚定的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呈现出了一个墙头草属性怂的系统应有的反应。
“宿主，你说他跟着塞巴斯蒂安干什么？”系统999迅速的转移了话题，提出了一个十分值得思考的问题，“难道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何法站在路口看了看两个人还在往前走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没有看到夏尔•凡多姆海恩的身影，而且也这两个非人类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于常人的样子，反而像是来逛街一样一前一后的走着。
说实话，要是说这两个人和那个什么“希望之钻”没有关系，何法是不相信的。从之前就能看出来系统所发布的任务都是牵引着他向前走，何法抬眼瞥了一眼一直悬浮在右上角的倒计时，只是想了几秒就决定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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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那个死神似乎是黏上自己了，塞巴斯蒂安走在前面哪怕没有回头都知道身后人的姿态。一口一个“塞巴斯酱”的让他有些心烦，但是又不能直接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做些什么，他们这些死神都是这么麻烦的类型吗？
正有些苦恼的思索着的塞巴斯蒂安，突然回头看向了和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僵在房顶上的男人。
塞巴斯蒂安露出一个微笑：“跟着我是想要知道什么呢？阁下？”
何法被拆穿了也一点都不慌，他眨了眨眼冲着塞巴斯蒂安点了点头权当做打招呼：“你知道‘希望之钻’吗？塞巴斯蒂安先生？”
希望之钻？
格雷尔也抬头看向站在房顶的男人，他找这个东西做什么？
“很抱歉，我不太清楚。”塞巴斯蒂安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语气中满是自己没有帮到何法的歉意，“不过，阁下如果走的话，能把这位也一起带走吗？”
何法看向格雷尔，后者一听到这句话，立马就蹦了过去抱住塞巴斯蒂安的胳膊，并且对着何法做出了一副仇视的表情。
何法：“……”不愧是被威廉吐槽过的死神，这种行云流水的操作还真的是学不来，他到底是怎么能这么自然的抱住另一个男人胳膊的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附赠给阁下一个情报。”塞巴斯蒂安用力抽了抽自己的胳膊，没有抽出来，额角迸出青筋却还保持着微笑，但是他脸上的微笑怎么看都像是当初拿着电锯想要直接捅死格雷尔的样子。
“格雷尔，”何法一听到塞巴斯蒂安的交换条件立马就上道的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伸手握着剑轻轻的搭在了格雷尔抱着塞巴斯蒂安的胳膊上，“既然对方不希望你缠着他，那就好歹尊重一下他的想法？”何法边说着边用力，“还是说我现在问问威廉，看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临时的远途任务交给你？”
还没等何法再说什么，格雷尔的另一只手就迅速的架住了他的剑，看清楚格雷尔拿的是什么的时候，何法和塞巴斯蒂安都沉默了一下。
只有死神之镰才能抵挡住死神之镰的锋利，格雷尔的手上拿的确实是死神之镰，但是何法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理发剪这种东西也能作为死神之镰？
至于何法为什么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个理发剪了，是因为剪刀上面和普通剪刀完全不一样的齿纹。
“那么格雷尔，你是想要用这个……给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先生剪头发？还是要做一下洗头剪头吹头一条龙服务？”何法不光说了塞巴斯蒂安的全名，还刻意加重了音，隐晦的告诉这位突然间表情像是坠入爱河了一样的死神，面前的这位是能够和威廉打个平手的恶魔执事。
并不是什么能够正常生老病死的人类。
塞巴斯蒂安的唇角抽搐了一下，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把这两个死神一起干掉。
格雷尔把手上的小剪子挥舞的“咔擦咔擦”响，然而何法并不理会他的示威，反而用力将剑身卡进了打开的剪子里：“我觉得你这个很容易断，你觉得呢？”
死神之镰也是分等级的，像之前格雷尔用的那把电锯是杀伤力比较大的一种，算是很好的那类死神之镰了，而何法的剑和威廉手上的园艺剪差不多，从系统999给出的评分来看园艺剪略强一筹。而因为之前违反规定的事情，格雷尔手中的这把理发剪就属于那种比较容易就被破坏的那种类型，而且用起来非常难用，不是很锋利。
“断了威廉会生气的！！”格雷尔下意识的收回了手上的小剪子，捧在怀里，“而且还会批评你！”
因为这个动作脱离了格雷尔胳膊的塞巴斯蒂安速度很快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拉开了和他们两个死神的距离。格雷尔想要再次扑过去，被何法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后衣领。
何法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塞巴斯蒂安可以说点什么了。
“Under Taker，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就能够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塞巴斯蒂安看着正揪着红发死神衣领的男人给出了答案，而红发死神还在努力的冲着自己的方向蹬腿。
何法无视了格雷尔另一只手用小刀快速捅他腰的动作，露出了一个比较扭曲的笑：“还有，希望您快点说服我的那只猫，让他快点……滚回来。”
塞巴斯蒂安的表情也有些奇怪，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本微笑的样子：“我会的，请放心。”
“你既然要去Under Taker就把我松开啊！”格雷尔眼睁睁的看着塞巴斯蒂安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没忍住又用了一下力捅了一下何法的腰，“打扰人谈恋爱是会被人用死神之镰砍的你知道吗？”
何法瞬间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一直被戳着的腰，然后若有所指的说：“格雷尔，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地方了。”
系统999：“……”
格雷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机也露出了一个满是尖牙的笑容：“你很懂啊，那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把我放开，让我去追求真爱你去找Under Taker好了。”
何法看了看格雷尔难以用他的词汇来形容的表情，大概是浪？
没忍住吐槽道：“真爱？可能是那种对方马上就要暴起踹爆你的头的真爱吧。”
格雷尔撇了撇嘴，微微别开了头：“你这种臭男人懂什么，我这是策略！”
“行吧，策略，”何法又低头看了看还是没有从自己腰侧离开的理发剪，“那么，请您的理发剪离开我的腰侧，可以吗？”
格雷尔微微偏了偏头，示意何法还抓着他的后衣领没有松手呢。
何法突然感觉格雷尔这个动作让他显得有些可爱，不过何法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刚刚的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系统999一直在那边念叨什么“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啦”这种话。再者说，格雷尔刚刚的表情和动作搭配起来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反而有些好笑的觉得对方有些孩子气。
——难道说这就是威廉这么久都不怎么对格雷尔下重手的原因？
毕竟当初巴纳德是直接被威廉打了个半死，上次威廉对格雷尔也只不过是让他鼻青脸肿了一天而已。
“听你的口气像是知道Under Taker？带我到门口，我就放你继续去追那个恶魔。”何法笑眯眯的将眼睛弯了起来，透过镜片看着正在小小的撒泼的红发死神，“或者你告诉我那个Under Taker的相关信息？”
“……不，我不太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已。”格雷尔的语气比刚刚认真了不少，虽然那一口尖尖的牙齿让何法有些出戏，但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能够看出来格雷尔是真的不太清楚，“Under Taker那家店在另一个街区，很明显的，你只要随便看一眼就能够看到。”
“你见过吗？”
“见过，和塞巴斯酱一起~！”尾音荡漾的让何法感觉话里的波浪号都要实体化了。
何法“恩”了一声，松开了拽着格雷尔衣领的手：“那你知道他说的那个‘小小的代价’是什么吗？”
“不知道，”格雷尔抚了抚自己的红色长发，让刚刚由于何法的动作而炸起来的发尾重新顺滑了起来，“当初被赶出门了，后面才被允许进入的呢。”
何法盯着格雷尔的表情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这句话和刚刚那句话完全不同，怎么听怎么感觉像是在骗他。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何法正准备直接去找Under Taker，结果却被格雷尔伸手拉住了头发。
何法：“……”
没有在意何法的表情，格雷尔轻轻抓着何法的碎发，而后从他的身后凑近了他的脸颊，微微踮起脚冲着他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话。
何法诧异的转头想要再多问一句，格雷尔已经不见了踪影。
系统999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不是应该出声，但是它觉得现在不告诉他的话，后面再去告诉说不定就会被禁言：“那个宿主啊……你后脑勺的头发被格雷尔那家伙剪掉了一撮……”
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轻易的就摸到了明显比旁边短了一截的头发。
何法：“……”有病吗这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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