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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四宝的死,轰动了整个上海滩,【中美日报】抢先报道了这一消息,标题是【抢黄金入狱自找报应】。作者很会写文章,写得扣人心弦,精彩万分,创下了空前记录,销售量直线上升。由于死者是一个千人唾,万人骂地大汉奸,又是被他的主子亲手毒死的一条狗,所以人心大快,万民同庆。

    然而,上海爆炸性地新闻依然紧啰密鼓地在发生,就在吴四宝死地十来天时间里,接连发生了四起暗杀事件,弄得那些军统,中统,流氓,青帮,黄帮,黑帮整日里此心吊胆,焦头烂耳,无从谈起。

    第一起案件的主人是伪法院院长贺宇中,那天早晨离家去法院上班,到了静安路,一辆黑色的汽车擦肩而过,只听呯的一声,子弹从汽车窗口直射贺宇中的脑袋,当时路旁站着好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抢声,他们惊呆了,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凭空就会死人,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那俩汽车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第二起案件是汪伪行政秘书周扬,吃过晚饭,因为外面的月色皎洁美好,出去到花园走走,被对面楼房里飞出地一颗子弹击碎了脑袋,尸首第二天被浇花地仆人看见,凶手还是无从谈起。

    第三起案件跟前两次案件有所不同,是汪伪特工组的杨三盛,因为抢劫了军统的军火,驱车往76号走,车到了半路,对面拐弯处,突然一辆汽车迎面而来,一个戴礼貌的人从车窗开枪。引爆了杨三盛车上的军火,随着一声巨响,杨三盛和他的车葬身火海。

    当然,最离奇最惊险的暗杀事件也数第四起了,公共租界地方法院开庭审理一桩财产争执案,肖华受聘为被告方的律师,就在开庭的那天,他突然得病了,不能出庭,于是临时决定由他的助手代理出庭。当原告被告方律师陈述完毕后,被告侓师起来进行答辩的时候,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上的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对着他举起手枪射杀,不偏不斜肖华的那位助理应声倒下,庄严的法庭动时乱成一团,把个法官吓得爬到在卓子底下,那凶手成绩向门外一闪,就不见了。等到法官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时,法庭上几乎无人了,只这剩下两个法警了,法官战战兢兢地问两个法警,凶手是何等模样,两人没一个说得上的。一个说,凶手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手里拿着一个手枪,很霸气。另一个法警又说出了另一个版本,一口咬定,不是手枪,是一个手杖,绝对没错。两人各执一词吵得下不了台,而且赌咒发誓,描绘的完全不一致,毫无共同之处,但是不管咋样毕竟是有关凶手的第一材料。

    接连发生四起案件都与汪伪有关,在当时这不过激起一些微波细澜,因为自从日本人进入上海后,组界已不是警方所控制地,而成了一个刀光剑影地屠场。一股强烈的血醒味在76号悄悄地蔓延开来,就连从不肯认输的李士群也似乎灰心丧气,他意识到对手已不是把手强盗,而是一场场杀了就跑的神秘人物,虽然日本人在后面顶着,可是都斗不过他。李士群不甘心失败,而且感到十分恼火,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逮住这个人,亲手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就这四起凶杀案足以让李士群威风扫地,令周佛海坐立不安。

    这天周佛海十二道金牌要见李士群。然而李士群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过他也做好了令一手准备,要是势头不对,就抢在对方把话挑明之前,主动辞职,来个以退为进。

    办公室门不碰自开,周佛海阴沉着脸坐在沙发里,似乎专等他的到来,对于李士群的到来,周佛海连屁股都没动,看来心情十分糟糕。李士群瞟了他一眼,考虑了一番自豪,也没说是么,静静的看着周佛海的表情,等待他的询问,可是他半晌没开口,李士群心想,这家伙是存心冷淡我,但是表面上没有表达出来,如今出了这么多的事,出了忍耐还有是么办法。

    过了一会恶,周佛海总算熬不了,便开口了。

    “李部长,政府要员一次次出事,你作何感想。”

    李士群沉思了半天,心情不悦地说。

    “周主任为这事我们特务出的人,没少费神思,那个神秘人物草上飞,前些日子消失了,眼下又出现在上海,直叫人摸不透、、、、、、”

    ‘‘这也不是你的理由,总的来说,汪主席要地是把凶手落网,给战领区一个安宁,眼下整个上海处在混乱之中,刺杀政府要员居高不下,弄得大家人心慌,不敢上班工作。”

    李士群听了似乎觉得是一种莫大的痛苦,身为特工部主任好像挨了一记耳光那样刺痛地难受,心里冤得不得了,像受了委屈地孩子一样,有苦无处诉,他不得不忍气通身。

    周佛海见李士群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说。

    “老弟不管怎样,拿下那个草上飞就是你的功劳汪主席、日本人都对你刮目相看,若是拿不下,你我都要降职,那时候就晚了。”

    李士群心情沉重地走出了办公室,在一家酒吧,要了一杯酒,独自一人坐下来苦苦思索起来,在特工组辛辛苦苦的干了三年,谁能知晓。李士群端起酒喝了一口,酒的味道一直苦的他心里,那个草上飞来无踪去无影,虽然打过几次交道,可是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一个人在敏思苦想,突然猛一抬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不禁吓了一惊,仔细一看,那人是林大江。李士群生气地说。

    “你搞什么名堂,干嘛像鬼似的跟在我后面。”

    林大江憨憨的笑着说。

    “这不是为了您的安全吗,”

    李士群一想,倒也是。于是笑了笑了一下说。

    “你也过来喝杯酒吧,今天我的心情太坏了,倒霉事儿躲也躲不过去,大江就这四起案子搞得我头都大了;这草上飞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林大江微微一笑,便慢慢地做了下来说。

    ”那到未必,我想我们特工部有内鬼。”

    李士群听了这话,呯地一声放下了酒杯,嘴张得像打磕欠地河马,眼珠子都鼓了出来,忙问道。

    ‘‘你说什么,我这么不知道,说出来听听。”

    ‘‘就在你身边,晌午你还见过,他就是徐风。”

    ‘‘徐风’‘李士群似乎不敢相信,眨巴着眼睛,一脸怀疑像落了丧似地问。’‘’你有什么证据。”

    “要说证据,我们特工组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自从他编入特工组,就一连串事儿,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老实说我早就怀疑他了,要不是他走漏分声,那才怪呢。”

    李士群摸着下巴沉思了好久是说。

    “你说的有些道理,从现在开始,你要严密监视他的行动,发现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林大江点头答应。李士群此时也有了一些醉意,伸手拍了拍林大江地肩旁说。

    “好好干,你很能干,武功又高,前途无量啊。”

    林大江喜得像吃了蜂蜜似的,向李士群立下了军令状,抓不住草上飞,拿项上人头相见。

    “太好了,”李士群搞笑的说;”过几天正好有个机会,捉拿草上飞。”

    ”什么机会。”

    “过几天不是冈村举行一个酒会,放出风,不怕他不来。”

    ”你是用酒来作诱饵,此计高明,我绝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李部长就等我的好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