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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授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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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身女人,特别是既漂亮又能干、职位又高的女人,最容易引起人们的丰富联想。连芬和杨秀夫、田禾是老乡,有时他们用家乡话高谈着,公司的同事都在猜测他们三人的关系,连芬是谁的红颜可能性更大一些。

    连芬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在新加坡又呆了五年,所以穿着讲究、时尚,很注意自己形象。她一上班,在公司的女同事间有鹤立鸡群的感觉,女同事们不知是自惭形秽还是嫉妒,在工作中有意无意不那么积极配合她,连芬很烦恼,只能事事来请教田禾。

    后来大家熟悉了,同事们知道了她的来历、背景,看见她同田禾走得很近、很亲热,有时也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连芬初来乍到,也想搞好同事关系,也没有刻意去解释、辩白。慢慢的大家都认为连芬是田禾的红颜知己或者小蜜什么,有特殊关系。

    连芬同田禾走得很近是很自然的事。

    田禾在公司里职位是副总经理,他兼管公司办公室,帮带连芬也是职责所在。

    田禾来到连芬办公室,告诉连芬饭局预定好了,星期五下午六点,御品酒店台北厅,同时想听听连芬的意见,以做最后确定。

    三天了,连芬都没跨进田禾办公室、宿舍的门,偶而碰面,也只是礼节性的点头致意,然后低头快步闪开。

    那天晚上,连芬一夜都没合眼,她想了很多很多。田禾长得高高的、五官清秀、英俊潇洒;高等的教育、事业有成又增添他的自信心,显得风度翩翩。他成熟老练、气定神闲,这不是自己多年来梦里追寻千百度的白马王子的形象吗?可惜他早结婚了,家里有个漂亮贤慧的老婆、可爱的女儿、一个幸福的家。有一次,连芬甚至荒唐到幻想田禾老婆忽然出现意外,自己取而代之。

    连芬是一个心理、生理都正常的女人,也受过高等教育,很容易接受新事物,加上几年的国外经历,怎么可能成为老古董呢?她想,那天晚上如果自己不那么挣扎,早点放弃拒绝,那该多好啊。如果田禾再坚持一分钟,那怕十秒、五秒,自己也一定会放手了,那肯定也成了。她甚至有点埋怨田禾。

    那天晚上,连芬辗转反侧,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一度洪水泛滥。

    田禾很后悔,自己修炼了几十年的成熟老练,风度涵养怎么一下子就荡然无存,象个愣头青。连芬心里会怎么想:道貌岸然、伪君子,帮助是假,设圈套骗人是真。她如果辞职不干了,那我该怎样向杨总、她的哥哥连镇武解释?公司里的同事会怎么看我?

    田禾也是一夜没睡。但他相信连芬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受过高等教育,对男女这方面的事不会是不开化的死封建。田禾自信她对自己还是有好感、很崇拜的。自己只是太猴急了,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功到自然成。

    田禾忐忑不安地度过了三天,一切风平浪静,今天他才壮着胆子来到连芬办公室。

    田禾向连芬介绍了客人的职务、性格、爱好,接待中应该注意的规矩、礼节。他还传授接待经验:根据客人的不同级别点不同档次的菜肴。酒桌上尽量不谈工作中的事,大家心知肚明,酒喝好事情就差不多了。生人面前不称客人的官衔,一律以“XX总”称之。重要领导、贵宾坐哪个位子对应于他的职务、年龄,与主人的亲疏关系。主要客人的席位是身份高低与重要程度的体现,一定要安排清清楚楚,丝毫不能出错。弄错规矩会搅乱一场酒,失去了和谐,结果往往适得其反。接待工作一定要讲究规矩,吃不重要,结果才重要。经济繁荣的今天,谁也不会为了一饱口福去混饭局了。大家费尽心机、慷慨激昂在一起吃一顿饭,是为了以后能吃到更好吃的饭,这就是饭局的目的······

    连芬没什么补充,她倒了杯茶给田禾,认真倾听他的讲话。

    田禾一直负责集团发展部工作。发展部是公司里最主要部门,负责开荒种田、找米下锅。其他部门负责收割、煮饭等等。发展部是公司的开路先锋,关系到公司生死存亡。杨总让田禾主管发展部时,专门找他做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田禾是杨总的同学,为人忠诚可靠,把公司多年积累起来的关系网交给他,杨总放心。

    田禾也想创一番事业,两年多下来,殚精竭虑、身心俱疲。现在金安市的地产项目定下来了,田禾很想培养一个靠得住有潜质的助手。连芬的出现,令他眼光一亮。但连芬是骡是马,是不是千里马,田禾心中没底,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饭局安排那天?”连芬问。

    “这周周末吧。周末比较适应上班族,喝倒了都没事,第二天不用上班。”田禾回答。

    “还要准备什么?”连芬又问。

    “公司标配的烟酒,你交代司机带上,千万别忘记。”田禾叮嘱。

    “还有吗?”

    “喔,记得化个淡妆,形象很重要,特别是第一次。”田禾看见连芬盯着自己,心里有点发怵感觉,他想尽快离开连芬办公室。

    连芬看见田禾窘迫的样子,既好玩又好笑。你也有怕的时候!今天你上门了,我也要好好作弄一番。

    “田总,你肩上怎么有长头发?”连芬自己暗中拔一根头发在手。

    “怎么可能?”田禾不相信。

    “你看、你看,这不是头发是什么?”连芬伸手从田禾肩上捡到一根女性长头发。

    “这哪里来,哪里来的?”田禾莫名其妙。

    “昨晚又到哪里鬼混去了?你呀,光知道偷吃不知道擦嘴,你才是驴!一头蠢驴!”连芬讥笑道。

    “昨晚哪里都没去。”田禾涨红了脸,急忙退出连芬办公室。

    “你这德性,谁信!别走呀!”连芬与犹未尽。

    田禾走了。连芬望着田禾背景,怅然若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