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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你是哪条街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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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府高宅大院,沿路的风景自是极好的,不过就是华贵罢了。但走着走着,一个拐角后,便进了一座清雅的庭 院,这里恍然是一幕清丽之色,七月不由得呼吸一室。

    谁能想到在富丽堂皇的府邸内竟藏着这番风景?

    浩淼的一片碧波上,嫩翠的荷叶叶叶相接,粉嫩的花藏于叶间,亭亭玉立着,犹如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般。池间假 山连连,池中锦鲤嬉戏,而池上则凉亭几许。

    明明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却能见到这番美景。而这番景象让她一阵恍惚,好像回到了药王谷中的岁月,安逸且 舒心。

    “哎哟。”愣神间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堵肉墙之上,抬头,正对上那双桃花眼,微眯的眼神犹似狐狸。

    “喜欢吗? ”肖子骞双眸含笑,修长的手指顺势伸过来抚了一下她凌乱的鬓角。

    七月微微头一歪头便躲了过去,机警地后退一步,乖巧道:“喜欢。肖公子不知买奴婢回来要安排奴婢去哪里服 侍呢?”

    肖子骞望着她一副全身戒备的样子,轻笑一声,并未说话,而是半蹲下身来,修长的手臂展开,随手拈来一朵含 苞的荷花。他冲她招招手,她便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被他一把挽住。

    “啊。”七月惊呼一声,己经跌入了他的怀里,脸霎时红了起来,那淡淡的檀香包裹着她,白衣犹如白鹤张开的 翅膀一般将她护在怀中。

    他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腰肢,脸颊更是通红了。

    “你啊,就像这朵未开的花苞……公子有心采之,不知……”面前的人说话似真似假,眼中风情流动,看得她一 时呆滞。

    只看到他伸出夹着花苞的手,欲要为她插进发髻,而她看着那白皙的手指,脸颊一下子烧得跟火烧云似的,急忙 一把推开他。肖子骞也不躲,被她推搡了一下,似重心不稳,顿时两人双双跌入了荷塘里。

    “啊! ”突然的落水,她没有做好屏气的准备,被连连呛了几次,手脚胡乱地扒着抓着,蓦地握到了他的肩膀, 便不顾一切地靠去。

    肖子骞一手托住她的身子,一手拉过她的手,使得她整个人都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水波里,他看着她笑得两眼眯起,含春的眸中倒影着她的倩影,沾湿了的青丝,洗褪了泥土印子露出本来雪白光 洁的肌肤,俏媚的脸颊,翠羽的眉梢,红润的双唇,和小脸因为呛了水而晕上的层层粉黛。

    “你看,既然用心想要来到公子身边,就要先打扮好自己,这下子是不是漂亮多了? ”他毫无预兆地靠近,含糊 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公子是爱美人,不爱脏兮兮的泥人哦。”

    “你! ”七月又羞又恼,无奈己被拆穿,再做争辩也是无用。可笑啊,她以为第一次见面是她赢了,结果不过是 他的一场戏谑!

    七月吐出口中的清水,深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看着他的眼眸深处,声音如流水派玉:“公子果然知道七月是 因为早就倾心于公子,才无奈演了那么一场戏?”

    于是又露出一副羞怯女子的模样,衬着她那张绝色的容颜,让肖子骞不由得一愣。

    “是吗? ”隔了半响才轻吐,声音中带着欣喜,但却朦胧无心。

    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唇瓣,碾磨挑逗着,那指腹并不用力,而是借着手腕的力量缓缓滑动着。七月哪里受过这样 的挑逗,她牙齿微微战栗,恨不得一下子咬掉他的手指头才好,但是目前以她爱慕者的身份来说……只能忍着!

    过了好一阵,他终于拿开了手,望着那像是抹了胭脂一般的唇,掩去深眸里的情绪,随意道:“既然如此,我就 成全姑娘。”

    啊?!七月一惊,手顺势在水下握紧,似乎又不好的预感。果然,一句天雷霹下:“不明白?呵,我的意思是, 今天晚上,姑娘就来侍寝吧。”说完,哗啦一声把人稳当当地抛上了岸,紧跟着他足下虚划了一下,便翩然飞上来, 一把又揽住了尚未站稳的七月。

    “我现在要去沐浴更衣,姑娘是要和我一起呢?还是……”

    七月心里大骇,这次真真是遇到了个色狼!

    她连忙后退数步:“不用了,不用了,那啥,我自己可以的! ”说完,立即全身湿漉漉的地逃走了。 还真是狼狈啊……

    肖子骞站在原地,望着那+纤细的身影苍茫落逃,目色也越发地暖融融,唇边挂出一抹狡谲。

    七月一口气跑出好远,还边跑边骂,本想直接一路跑出肖府,跑回家去,却又想到此番上门的目的,便只好忍了 下来。

    记忆欧中,那模糊的笑容仍在,小小的,很温暖。

    所以,要留下来。

    站在一处石阶上,穿着开了几道口的布鞋,碾了一下脚边的一块小石头,石头的菱角隔着鞋底摩挲着她的脚底 面,疼得她打了个激灵。

    还不够!她用手拧捏着自己细嫩的肌肤,生疼的感觉让她渐渐镇静下来,只是粗布下的手臂上己经红了一大片。 自从那夜之后,她就落下了这个习惯,只有疼痛会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有含泪微笑走下去的 力量。

    她唇边渐渐扬起一个微笑,捏捏脸颊,自言自语道:“肖子骞,你给我等着。”

    儿时那种不服输的劲头,第一次泛出心口。

    “喂喂,那边的……”

    正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却听到后面有人在叫自己。

    “喂喂!那个新来的!喜鹊还是什么? ”这声音越来越近,七月就看到一个徐娘半老的身影插着滚胖的腰肢,站 在自己的身边,嚷嚷着:“你你……小小年纪听不到吗?”

    七月回过神来,连忙乖巧地道歉:“对不起啊,我那啥耳朵有点背,没听着,喜鹊?喜鹊是在叫我吗?我是叫做 七月啊。’’

    那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大着嗓门道:“哎呀!七月、喜鹊不都是一样吗?还不都是过节。”

    七月梗着脖子维护起自己的名字:“这个不一样啊,七月……”

    “好好好,不一样,你是七月。”她见她对自己的名字这般维护,想必非常很重要的,于是忙改了口。“七月 哈,我是李婶。”

    这李婶给人的感觉很是和蔼,不像是坏人。七月连忙笑眯眯地奉承了几句,果然奏效,李婶笑得更加富态了。

    “那李婶找我有什么事情?”

    “肯定是侍寝的事情啊!你这个好命的丫鬟!”说话间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噗……要不要那么大声啊!她小脸一红,赶紧看了看周围,幸亏没人!啧啧,还侍寝呢,肖子骞真把自己当皇上 了,就算他是皇上,她也不是他的宠妃!

    李婶冲她挤兑了一下眼睛:“听说,你是公子买回来的啊?是在翠云街?还是在百花楼?”

    就不能是好点的地方吗?她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继续装:“李婶,我是卖身葬父,不是,是卖身救弟 弟。”

    听罢,李婶俨然一副不信的表情:“哎呀,不管啦,反正你也真是够幸运的,第一天公子就点了你陪床哦! ”这 边,李婶一脸神往,开始追溯起过去:“想当年我也是长得那个花容月貌,我们那条小巷子里,谁不知道我阿娇的名 声啊……要是我再年轻个几岁一定也……”

    那还真是个老少通吃的祸水啊!

    七月扶额,连忙打断了李婶悠悠不知到要回忆多久的思绪:“李婶,还有别的事情?”

    “对!赶紧的,洗洗干净啊,今晚给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一把拽过七月的手,还不忘继续说道:“杀鸡还 要拔毛呢!”

    很好!刚告别猪,她又成鸡了

    “啊,我洗好了……”

    “好什么好啊?你想着就这样去侍奉公子啊,就不怕你粗糙的皮肤磨了公子的细皮嫩肉啊? ”李婶把坐在大浴桶 里的七月再往下按了按,又加了一大木勺的热水,顺手撒下一把玫瑰花瓣。

    细皮嫩肉?磨了?还真是个公子哥啊!

    她感叹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练剑时留下的老茧。

    “哟,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淤青?还有些新伤旧伤的……怎么搞的?”

    多吗?七月不以为然,可这些都是活着的证明,要留着的,并且要不断加剧才是。

    见她不语,以为是陈年悲事,李婶便不再提了,而是说着:“好了,自己洗洗搓搓,然后换上这身干净的衣服, 去公子房门前候着吧。”

    “哦。”七月转了转眼珠,一脸讨好地看着李婶出去了,这才从水里跳出来,换了衣裳,又在她换下的破衣服里 掏出了一个小东西放到了袖间。

    出门没看见李婶,估计忙别的去了。她顺手拿过一根发带,把头发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看了看周围的地形, 由于来之前曾经打探过肖府,药房的位置她己经很清楚了。

    龙涎香,那是一种混合了多种珍贵药材,而且经过了百年蕴藏才发酵制成的香熏,世间少有,可谓有价无市,珍 贵无比。她一定要得到!

    而眼下,首先要安抚了肖子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