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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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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九章放我出去

    追到山下宅院时,却再看不到段雯儿的影子。

    方连山不禁有些悻悻,还是回卧房睡觉吧。

    却见浴室的灯亮着,不会吧,有这样的艳福?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方连山蹑手蹑脚的绕过花台,蹲到窗下,蘸了蘸手指,强行压住心跳,悄悄的用手指戳了一个洞。

    烛光摇曳下,熟睡的成立轩在药桶中露出了一段黝黑的肩膀。我靠,这么晚还泡啊!

    正想离去时,却见一个穿着黑袄的中年男子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旋开门帘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他想干什么2?

    阿金将热水顺着桶壁倒进了木桶中,怔怔的看了一会儿。

    哇靠,偷窥!

    方连山狠狠地鄙夷了阿金一番,却忘记了自己才是偷窥的主角。

    只见阿金默默的坐在木桶之旁,仿佛在思考什么,然后抬起手似要抚摸成立轩的脸庞。

    断臂山!住手!一定要阻止这种丑恶的行为,方连山就要起身大吼。

    却见阿金突然向后跃起,向窗户径直而来。

    杀人灭口!方连山急忙倒在地上,顺便滚到了花台之下。

    着窗户框的破裂声,只听阿金哇啊乱叫。

    我靠,原来他不会话。

    你想怎么样,方连山颤抖不已,可阿金似乎并未看他。

    “呵呵”耳畔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老娘还没动手呢,你就冲出来了啊!”

    但见一个前凸后翘的黑衣蒙面女子忽的出现在庭院中。

    “大胆妖女,安敢在此放肆!”

    在黑衣女子身后赫然出现了段霄的身影。

    “我不过来要口水喝,主人家何必如此气!”

    黑衣女子蓦地转身,伸开泛着森森阴气的五指向段霄奔去。

    “太阴真经!竟然是魔教妖孽!”

    段霄不禁骇然,忙闪过一旁。

    “段神医果然不简单!我今夜必要‘九阳神泉’!”

    但见黑衣女子展开双手,飞跃而起,犹如一只黑蝙蝠直扑段霄而去。

    忽然黑幕一片,星光,烛光全然消失,仿佛整个世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而丝丝寒意却笼罩着整个庭院,方连山不禁蜷缩了身子。

    “啊”

    就在黑暗即将吞噬庭院之时,忽的阿金袖中闪出一道金光直射向黑衣女子,仿佛见到金光之后还跟着无数的短斧,长枪。

    刹那间,段霄浑身也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并未转身,反手一掌,泛着无数掌印,如金灿灿的莲花般将黑衣女子团团围住。

    “扑哧”一声,虽躲过了段霄的一掌,一支短箭却穿过了黑衣女子的肩头。

    “哈哈……”黑衣女子却笑道:“自称神医,却见死不救,而且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哇……”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啊……”阿金已纵身于黑衣女子身前,就要痛下杀手。

    “慢,留下活口…….”段霄急喊道。

    趁着阿金迟疑之际,黑衣女子跃过墙垣,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阿金亦纵身跃过墙头追了上去。

    “爷爷,”段雯儿整理着衣衫,揉着睡眼,打着呵欠道:“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没事儿。爷爷练拳呢!你快睡吧!”

    段霄从容地比着练拳的姿势。

    待段雯儿回屋,段霄冷冷道:“方公子,出来吧!”

    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方连山只得爬起来,讪讪道:“段老伯,难怪您老身体这么好呢,这么晚还锻炼呢!”

    “你记住,你今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否则,哼……”完段霄转身离去。

    可我什么都看到什么都听见了啊!哎,那就什么也没生吧!这个段老头……无奈而又有些怕怕的方连山倒在床头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着几块酸萝卜,喝着段雯儿熬得香喷喷的米粥,再趁接过粥碗之际偷偷摸摸雯儿手,眼睛偷偷的放放电,逗的雯儿娇羞不已。

    方连山直呼:“真香!真过瘾!”

    “食不言,寝不语,瞎叫唤什么!”

    段宵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女大不中留啊!

    “是,段老伯教训的是。不语!不语!”方连山咯嘣咯嘣的嚼着酸萝卜,却又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道:“段老伯,你也吃完了。快怎么医治我吧!”

    宵无奈摇头,“若要慢慢医治,则需服药,并且习练心法口诀,再在药池中浸泡”

    “这么麻烦,吃药不就行了吗?”

    “那你就当你的女人吧!”段宵没好气地看了看方连山。

    “别呀!我练,我练,不过别太复杂,不然我可不行!”

    “这么也复杂吗?”

    只见段宵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泛黄的纸。

    “简单就好啊!”方连山喜滋滋的接过一看,却突然笑容凝固,诧异地睁大眼睛,“这是什么啊?”

    只见纸上画着一张人体侧面图,两根金线分别从足底和手心沿着大腿和胳膊,穿过密密麻麻的类似穴位的黑在胸口处合为一根金线,这根金线到胸中时忽然分为无数细线,逐渐化为一片金色融于身体之中。

    “看不懂?”

    “当然看不懂了!”

    “想放弃?”

    请段老伯指教!”方连山只得强忍烦躁,“虚心”求教。

    “此心法有助于你提升阳刚之气,化解阴柔之息,你可明白?”

    哦,不就是刺激雄性荷尔蒙分泌,抑制雌性荷尔蒙的产生吗?方连山自认为比较了解。

    “原来如此,还请段老伯教我心法!”

    “你真的明白了?此间可能有一些一些疼痛,你可要想好了!”

    莫非是传中的内功!哇呀呀,达了,一拳就能打死老虎吗?还是一跃就可以飞到山

    方连山一阵激动,忙道:“为了还我男儿之身,一些痛楚在下还是能忍受的。”

    “好吧,修习心法可千万不能走神,否则会很危险!”段宵的目光中有些怀疑和犹豫。

    “懂了,懂了,您老快教我吧!”方连山简直就迫不及待了。

    “先吸气,气聚丹田,也就是胯下之物之上的地方,凝神间感到一丝热乎乎的,就是有气了,你看这图,再引着这股气向”

    这一教,竟直教到了中午时分,开始还激情无限的方同学此时脑袋里已经全是了一团浆糊了,昏昏沉沉间,只记得什么要从头部手少阳三焦经的头巅部分出,向下进入什么什么缺盆,历经上、中、下三焦,然后再向什么来着?

    唉,这个东东不好学啊,可又不敢打断正兀自滔滔不绝的段神医,谁让咱激了别人的教育热情呢!唉!

    “还讲呢,快吃饭吧!”

    正在迷糊间,忽听雯儿喊道。

    我的好雯儿!真是我的大救星,方连山恨不得抱着丫头狠狠亲两口,“段老伯,您辛苦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吃过饭再讲吧!”

    “最后气息会在胸间化于无形!”

    恰巧段神医刚刚“教育”完毕,“咕咕”灌下一大口茶,缓了口气,“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以后你可在洞中自行参悟。”

    “什么洞中?”

    “为避免你的修行受到影响,老夫决定让你在洞中闭关三日,阿金自会把饭菜给你送来。”

    “啊,那这几天不就”这几天不就见不到雯儿了吗?方连山不禁有些悻悻。

    “这段时间雯儿会回段家村,而且你这几天只能吃素!哼!”

    段宵仿佛看穿了他,得意的抛给方连山一个挑衅的眼神。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又万分不舍的“流连”了一番雯儿动人的身姿后,方连山如即将上绞刑架的革命烈士一般万分悲怆的跟上了成霄的步伐。

    沿着谷中溪溯流而上,两旁愈古木森森,已见不到任何路径,只在齐腰深的黄绿杂草中乱窜一般。

    渐渐地眼前出现了一道幽深峡谷,一阵山风吹过,方连山不禁打了个寒颤。

    “段老伯,我们还得走多久啊!”

    “快了!”段霄亦未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刚跨进狭窄的山谷,一股热风便扑面而来,还夹杂着浓浓的硫磺味儿。

    “咳…咳…这什么地儿啊!咳…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方连山忙用衣袖捂住了鼻子。

    段霄却只淡淡的笑了笑,并未话。在方连山不停的咳嗽声中又前行了一段路,很多时候都只能在溪中涉过。

    “到了!”段霄忽然停住。

    “在哪儿?咳…咳…累死我了,我的腰……您老不是笑吧!”

    方连山一下子从昏沉中跳了起来。

    只见眼前一座峭壁直插天际,光秃秃的,峭壁下赫然有一个石洞。

    可让方连山恐惧的是,这石洞不断向外散出带着浓浓硫磺味的热气,在洞口的石壁上,甚至地上都被这热气腐蚀,结着一层厚厚的泛光的土黄色的结晶体。

    “怎么,害怕了?不想治病了?”

    “可这……有什么好怕的!可……我不会被憋死蒸熟吧!”方连山真的有些被吓着了。

    “呵呵,怎么会?老夫时常在洞中调养内息,并不可怕。不过……”

    “不过什么?”

    方连山稍微宽了一下的心马上又被吊了起来。

    “不过你必须得按照老夫教你的心法去控制呼吸,运气时万不可分神!”

    “啊?段老伯,您再把心法教我一次吧,我怕忘记了!”方连山愈惴惴不安。

    “可立轩还等着老夫去施以针灸,方公子,你请进吧!”

    “晚一给立轩施针灸吧,我的记性不大好,您还是再教……”

    “你放心,以你的天资没问题的,还是快进去吧!”

    段霄却是轻轻一推,方连山一下子就“飞”了进去。

    “啊!我害怕呀……”

    还没等方连山反应过来,段霄又猛的一推洞口旁的一块大石,“轰”一道千斤石门在洞口内忽地砸下。

    “这样做不怕他出事吗?”

    一个须皆白身穿着布袍的老者出现在段霄身后,如果方连山见到,一定会吃惊的合不拢嘴,这人竟是成老管家!

    “三日前我便已打开石门,散去腐气,应该无妨。”

    段霄只是神色凝重的望着石门,竟未回看一眼,仿佛早已知晓成老管家在身后似的。

    “要让他恢复男儿之身,服药即可,何必这般……难道,难道你认为他是‘九重玄妙,金肌玉骨’!”成老管家惊地脸色乍变。

    “哎,我也不敢断定,所以只将‘少阳神功’的入门心法传授于他。只是我观此子似阳寿早尽,却又精气神皆足,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能闯过生死大劫!加之……”段霄轻叹一声,脸色愈凝重,“你我须皆白,时日恐也不多,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是呀!”成老管家亦有些伤感道:“但愿这次我们没再看错……”

    “放我出去……呜呜…….我和你孙女真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啊!……咳……咳……放我出去……救命啊……呜呜……”

    此时方连山正在厚重的石门后拼命拍打,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把衣衫弄得象水里泡过似的,漆黑深邃的洞中传来的只有方连山自己那无助哀嚎和恳切解释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