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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两情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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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口二人斗于一处,惊动巷内二人。风絮儿闻得打斗声,回头见是察加图赶到,不禁大惊失色,惊呼一声,便欲向巷内逃去。方刚转身,但见眼前银光一闪,脸上顿然一阵刺痛。

    风絮儿一惊,但见陶凝手握一枚银簪,又自向她袭来。风絮儿大惊,疾唤道,“小姐,你做什么?”身子连退,却觉后背一实,已被墙壁阻了去路。

    陶凝咬牙狠道,“表哥便是为你这张脸着迷,方这般待我!”手臂挥出,银簪划出一道银弧,向风絮儿脸上划来。

    巷口激斗二人齐惊,同时罢手,疾掠而入,叶七郎一指弹出。“铮”声轻响,陶凝但觉手臂剧震,银簪脱手飞出。叶七郎一手回带,一把将风絮儿揽入怀中,接连纵出数步方停。

    此时察加图也已赶到,一掌挥出,怒骂道,“贱人!”

    “啪”声脆响,陶凝脸上重重中了一掌,身子向后跌出,晃了一晃,终于一跤摔倒。纱帽滚落,纱巾也自脸上滑下,露出一张痉挛扭曲,恐怖至极的面容。

    风絮儿一眼瞧见,忍不住失声惊呼,转身扑入叶七郎怀里,再不敢回头。

    陶凝但觉眼前金星乱冒,一边面颊火辣辣的疼,眼泪不觉滑落,仰了头,向风絮儿狠狠瞪视,厉声道,“你也觉得我丑,是不是!便因你生的俊,表哥才会这般待我,今日,我便是要毁了你这祸胎!”挣扎爬起,又再向风絮儿扑来。

    叶七郎微微皱眉,手臂揽紧风絮儿,身子轻移避开。察加图跨上一步,一手握了她手腕回力疾拉,怒道,“你闹够了没有?”

    陶凝腕骨奇疼,却是顿足喊道,“表哥,今日若她与我一般,容颜尽毁,你便知晓还是凝儿好了!”手臂力缩,仍欲向风絮儿冲去。

    察加图一臂力甩,将她掼于地上,冷笑道,“你若当真毁了她,难道本王还会娶你?”抬头向叶、风二人扫了一眼,触及二人紧拥的手臂,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垂了头,向倒于地上的陶凝狠道,“贱人,自今而后,莫让本王再见到你!”转了身,便欲离去。

    陶凝大惊,急扑上前,将察加图双腿牢牢抱了,哭道,“表哥,不要,凝儿错了,凝儿知道错了,你莫要生凝儿的气!”

    察加图怒道,“放手!”双腿力挣,竟是一时挣之不脱,怒声喝道,“放手!”移了脚步,向巷外拖去。

    陶凝身子伏地,被他拖行,却牢牢抱了他双腿不放,哭道,“表哥,你怎地这般狠心,凝儿……凝儿肚子里,已经……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你……你不能抛下凝儿!”

    此言一出,巷中众人皆惊,察加图身子一僵,垂目向她狠狠注视,咬牙道,“贱人,又来欺哄本王!”

    陶凝急急摇头,求道,“表哥,凝儿所言,句句是实,凝儿……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扭曲的面容,瞧不出神情,一双落泪的眸子,却是直直向察加图仰视。

    察加图呼吸一窒,不觉抬头,向风絮儿望来。但见风絮儿仍缩身叶七郎怀中,却是转出脸来,向陶凝怔怔而视,一张小脸满含惊讶,盈然双眸,却是满满的怜悯。

    察加图心中暗道,虽说鄂丽王族可娶三妻,但至此情形,怕是风絮儿已难容此事。心中念头电闪,狠狠咬牙,向脚边女子喝道,“还不起来!”一手下探,抓了陶凝衣领拖起,大步向巷外去。

    陶凝被他拖的踉跄跟随,却再不敢说个不字,只一袖掩了脸,由得他跌跌撞撞拖出巷去,巷口呆怔的馨儿亦随后奔去。

    风絮儿眼见二人身影转出巷子,方回过神来,喃喃道,“小姐怀了表少爷的孩子,却为何……为何……”

    “絮儿!”叶七郎低唤,说道,“不过一段冤孽,不用多想!”拉了她转过身来,一手托了她下巴,向她脸上瞧去。但见如玉般白嫩的左颊,一条殷红血痕,犹自淌出血来。叶七郎心中一疼,柔声道,“可疼么?”自怀中摸出手帕,替她轻轻擦拭。

    方才惊乱间,风絮儿心神皆在察加图与陶凝身上,此时被叶七郎一提,方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忙叫,“啊哟!”一手掩了脸,侧身避过叶七郎,慌乱叫道,“七郎,絮儿是不是很丑?如小姐那般?”念及陶凝容貌,心底一寒,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叶七郎见她脸上淌血,不顾疼痛,却先问自己丑不丑,不由嗤的一声笑出声来,笑道,“很丑啊,脸上多了条疤痕,自是丑的很!”探头向她面上瞅了一眼,但见她一双眸子瞬间水意盈然,便要马上哭了出来,又含笑道,“絮儿便是果真毁了容,也较寻常女子美上三分,若是不毁,反是遭人妒忌。”

    风絮儿闻他语含嘲弄,知是又被他捉弄,顿足道,“坏七郎,你又欺负絮儿!”转了身,双拳向他砸来。

    叶七郎忙将她小手握了,笑道,“好了,要闹回家去闹罢!”拉了她手,拐入巷中,向自居小院行来。絮儿脸上虽只微伤,若不及早清理,也终须留下伤痕。

    二人于巷中穿行,方绕进自己所住小巷,便见巷子另一端,陶诤急急奔来。一眼见了二人,大喜迎上,一把拉了风絮儿道,“絮儿,我闻说姐姐来寻你,便急急赶来,你……你没事罢!”眸光触及风絮儿脸上血痕,心底一疼,颤声道,“她……她伤了你?”

    叶七郎剑眉一挑,向陶诤冷声问道,“怎么,侄少爷竟知道小姐来寻絮儿,有意加害?”

    陶诤一呆,讷讷半晌,方道,“我本不知,只是方才表哥来寻姐姐,闻巧儿说姐姐来寻絮儿,便急急奔出,临去只留了一句话,说……说姐姐若伤了絮儿,他便要她的命。我闻得话头不对,便急急赶来,天幸……天幸絮儿无恙。”

    叶七郎微微皱眉,心中暗道,若非察加图赶来,自己又岂会容陶凝伤絮儿分毫?只是察加图为救絮儿而来,似是也难怪他。叶七郎微微摇头,向陶诤道,“絮儿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倒是令姐……你回去瞧瞧罢!”

    陶诤闻他言辞间似难启齿,不觉一惊道,“七郎,你……你伤了姐姐?”

    叶七郎摇头道,“不是我,你回去一问便知!”一手揽了风絮儿,向陶诤道,“絮儿受伤,侄少爷先回罢,我二人不多远送!”不再理他,揽了风絮儿入了小院,将院门关了。

    风絮儿心中不安,低声道,“虽是小姐伤我,却与陶诤无关,七郎……我……我……”抬眸向叶七郎偷视一眼,却是说不出口。

    叶七郎叹道,“我知道,只是察加图与陶凝纠缠不清,而察加图又对你有意,陶诤身处其间,难免尴尬。我不阻你见他,只是,待此事缓缓再说吧!”拉了她进屋,取了干净帕子给她拭去伤口血痕,又寻药来抹了。手中不停,但见她白晰面颊多了条伤痕,心中不禁痛惜,叹道,“那陶凝自个儿毁了容貌,便以为天下男子均是欢喜女子美貌,竟这般待你,却是不想,似她这般狠毒,纵是容貌依旧,又有几人敢与她亲近。”

    风絮儿闻他言辞对陶凝大为不满,忙道,“小姐在家时,待人及好,想是遭逢大变,才成了如今这般。七郎,你莫要怪她!”

    叶七郎笑道,“絮儿良心好,她那般待你,你还替她说话!”心底,柔情暗起,一臂拥了她在怀,轻叹道,“只是啊,经过这许多事,你日后还如何回陶家?倒不如果真设个法子,永远离了陶家才好!”

    风絮儿身子被他搂了,鼻端嗅得隐隐的男儿气息,不觉心头一跳,轻声哼道,“嗯,离了陶家,絮儿与七郎一处,也极是开心!”口中低语,一颗心怦怦直跳。是啊,那日湖边,自己便曾想,若是能瞧着他一世,便已知足,何况,是与他这般共处一世?只是……风絮儿心头,掠过一丝不安。这数月来,陶诤数次表白心迹,察加图更是意欲强夺,却不知,这日日共处的叶七郎,待自己又是何等心意?

    心中思量,不觉抬头,向叶七郎望来,但见他星眸晶亮,便如一汪深潭,含着浓的化不开的深情,正向自己凝注。风絮儿心中一跳,低声唤道,“七郎!”

    水眸盈盈,如雾似幻,紧紧将他缠绕,幽兰气息,自樱唇溢出,带着深深的诱惑。叶七郎心跳如雷,不自禁的俯首,向那樱唇吻去。柔软的触碰,令他如受雷击,身体掠过一阵异样的酥麻。手臂收紧,禁锢上怀中柔躯,任由自己深深沉迷。

    由着本能的指引,舌尖挑出,掠入柔软双唇,探寻她口内那瓣诱人馨香,与她缠绵,与她沉沦……

    良久良久,叶七郎呼吸渐窒,方恋恋自她口内退出,慢慢抬起头来。眸光下,但见她双眸阖拢,长睫轻颤,微张的樱唇,较方才越加润红。“絮儿,你好美!”低声轻喃,又再俯首吻上,温柔吮吸,忘情缠绵。从不知,她的口中,竟有如此美妙的滋味,令他这般深深眷恋。

    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唇上,温热的触感又再压来。风絮儿但觉浑身酥软,绵绵倚入他怀里。相依半年,他的怀抱,早已熟悉,可是,唯有今日,竟可令她融化成水,一点一滴,只愿与这个怀抱相融,再不稍离。

    夜色,越渐深浓,叶七郎拥紧怀中柔躯,一次次轻吻。她纤长的修眉,她如水的双眸,她柔润的樱唇……一切,便如梦中一般。“絮儿!”胸腔中,满涨的喜悦似无从宣泄,叶七郎一手于她面颊轻画,柔声低唤,“这是真的?”俯了身,噙上她的唇,温柔轻吮,“你心中,欢喜的不是陶诤,而是七郎?”

    “嗯!”风絮儿点头,心中,亦是溢满温情。唯有他的怀抱,令她踏实安心,令她毫不保留的信任。

    “傻丫头!”叶七郎亲昵的低唤,“记得你说,二老爷是在外做官的,陶诤,可是官室公子呢!”手指于面颊滑落,拂入她丝般秀发。陶诤是官宦子弟,世俗间,多少女子可望不可及,而偏偏,怀中这个傻丫头,欢喜的是他叶七郎,他非但无财无势,甚至,他竟不知自己身世。

    怀中柔躯微微一僵,风絮儿自他怀中抬起头来,“七郎!”喃声低唤,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他的神情,“絮儿与陶诤交好,七郎不喜欢?”

    “嗯?”叶七郎剑眉微挑,俯首向她注视,轻声问道,“絮儿,可是舍不得陶诤?”

    风絮儿轻轻点头,咬唇道,“陶诤……并非坏人,我……我……不知!”她和陶诤一起长大,近日见他因察加图之事,时时陪了小心,竟是没了往日神采,自己瞧着也是心疼。而陶诤曾当叶七郎之面求亲,如今若叶七郎在意,要自己弃了陶诤,心中,确是有些不忍。

    叶七郎见她神色不定,心中微微一涩,随即想道,“她与陶诤本为旧识,心中有情,也是难免,又何苦逼她?”心中想的通透,俯首于她面颊一吻,笑道,“傻丫头,莫要想的多了,早些睡罢!”起身吹了灯,仍回床上躺了,一手揽她入怀。

    风絮儿见他不回自己榻上,不禁心头狂跳,面孔瞬间滚烫,身子轻轻一挣,低声哼道,“七郎,回你榻上!”却是声如蚊蝇,连自己都听不真切。

    叶七郎笑道,“那般窄一个小榻,你便狠心赶七郎回去?”倾了身子,将她护于身下,于她额前、鼻尖一路吻下,最终落于唇上,深深探究吮吸。

    风絮儿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好半天方回过神来,一掌撑了,将他推离,轻声哼道,“你……你我又未……又未成亲,怎……怎能……”咬了唇,却再说不出口。

    叶七郎见她羞涩,玩心大起,低声笑道,“同榻而眠,又非一次,那夜打雷,七郎不也与你一处么?”口中说着,晶亮眸子却是向她胸前扫去,心头怦然,那日所见春光,跃然眼前。

    虽是在黑暗中,风絮儿仍是察觉他的异样,忙拖了被子护于身前,咬唇骂道,“坏七郎,促狭鬼!”

    叶七郎笑道,“好啊,你骂我坏,还说我促狭,我便坏给你瞧!”双臂将她抱了,俯首于她面颊脖颈胡乱亲去。

    风絮儿怕痒,一声尖叫,身子缩于一团,缩了脑袋向他怀中躲去。叶七郎将她紧紧抱了,仍是伸了头,于她面颊吻去。风絮儿被他弄的发痒,躲入他怀中闷声大笑,身子不断扭来扭去闪躲。

    叶七郎本是玩闹,不料身体为怀中柔躯触及,顿然心跳如擂。呼吸渐重,将脸埋于她颈侧停了,张了唇,将她小巧耳垂含于口内,舌尖探出,轻舐戏弄,悄声哼道,“小丫头,你再乱动,我可不知会做何事!”

    风絮儿身子一颤,果然不敢再动,只喘息着道,“好七郎,饶了絮儿罢!”

    叶七郎“嗯”了声,却不抬头,只深深呼吸,贪恋嗅吸她幽幽体香,隔了良久,方道,“时候不早,早些睡罢!”自她颈侧抬起头来,慢慢将她乱发拂好,侧身躺了,将她拥于怀中。

    风絮儿心中本是羞怯,生恐他有不当之举,此时见他并不逾距,心中一松,却又悄悄地,泛上一丝失望。

    耳畔,叶七郎的呼吸变的绵长,风絮儿却是胡思乱想,难以成眠。虽说此时,自己与七郎相依为命,又情意渐浓,但,念及陶诤……方才,叶七郎话语中,似是在意自己对陶诤的情意罢?何况,还有七郎的身世。虽不知他究系何人,但,与他匆匆数面,他的衣饰随从……风絮儿轻轻咬唇,手指,下意识的抚着身下薄褥。

    床下,一个小小的包裹内,藏着一顶白玉顶冠,便是当日叶七郎遇难时所戴。虽说她不懂这白玉顶冠价值几何,但,他当日那副装扮,便非寻常人家。难道,他才是官室的公子?

    官室公子!风絮儿的心,瞬间纷乱。七郎也道,官室子弟,寻常女子均是可望不可及,自己不过一个还乡官员家的小丫头,若他记起前事,可还会念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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