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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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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絮儿一惊,双手奋力一推,摆脱开他的压制,向床内躲去,结结巴巴道,“陶诤,你……你已……你已不能……又……又如何……”他已被蒲一凡施了宫刑,自然不能人事,又如何能要她的身子?

    陶诤被她一臂推离,又再向前扑出,口中嚷道,“我自然能!”双手环紧,牢牢将她抱上,低声道,“絮儿,我还有手指,你……你别怕,我会轻一些,不会弄疼你……”手臂奋力一拉,又再将她压于身下,声音,变的轻柔,柔声道,“絮儿,你别怕,我会如真正的男人一般……”

    “手……手指……”风絮儿结结巴巴重复,一时被陶诤的话吓的懵了,但觉他手掌又再探入自己裙底,心中顿然惊乱,忙奋力挣扎,喊道,“不!不!陶诤,不要!”

    急急摇头,却摆不开他的钳制,但觉身下一凉,底衣已被他拉下,风絮儿“啊”的一声,哭出声来,珠泪滚滚而落,抽咽唤道,“陶诤……你……你也欺负絮儿!”又惊又怕,又是伤心,越哭越为大声。手机看小说M。bgq8。cc 才是最佳选择!

    对察加图,她能誓死以抗,可是,陶诤……他一生已因她而毁,她实不知,该当如何待他。

    哭声入耳,陶诤身子顿然一僵,心底,瞬间一片冰凉。手指慢慢收回,哑声道,“你情愿为表哥所辱,也不愿……不愿……”狠狠咬唇,心中,只想知道,她是不愿将身子给他陶诤,还是,因他已成废人,方令她如此抗拒。

    可是,他成为废人,一切,也皆是因她,不是吗?他因她残了身子,那她,便理应是他的人,不是吗?

    自从身残那日起,他对风絮儿强烈的占有欲,有增无减,却又无可奈何。直到……他从不知,男女之间,除却那般的亲密,还有旁的方法。这个认知,令他兴奋莫明,纵然,他残了身体,一样可以得到她,不是吗?

    也便因此,当他清楚玉石之城的叶家,便是江南叶家,叶七郎的叶家时,竟向蒲一凡慌称叶家与大元朝廷有关,将蒲一凡惊出玉石之城。只须絮儿不被叶家带走,他陶诤,便有机会得到她。

    而此时,便是天赐良机,只需他依着那法子,入去她的身体,她便是他的了。可是……那娇美小脸上,滂沱的泪水,令他的心,狠狠一疼。

    “絮儿!”柔声低唤,陶诤收回探入她裙底的手掌,“别哭!”柔声安哄,轻轻替她拭去满面的泪痕。“你不愿,我不会逼你!”压下满腹的辛酸,轻声低语。自她身上滑下,静静卧于她的身侧。

    “絮儿!”环臂揽她入怀,低声道,“你再想罢罢,若你肯了,我……我……”微微咬唇,后句不再说出。还有三天,或者,给她些时间,她会愿意罢!

    怀中柔躯,静寂不动,便那般任他抱揽。陶诤 连日受尽折磨,又奔波劳碌,此时,怀中揽着心爱的女子,嗅着她身体微馨的气息,方才迷乱振奋的心,渐渐趋于平稳。“若能一生这般拥她入梦,也不枉此生!”身体一时松懈,神思渐显困顿。迷迷糊糊的,脑中隐约现出一念,很快的,沉沉睡去。

    身体,被他抱揽入怀,风絮儿不敢稍动,渐渐收了哭泣,就那般,静静的躺着。耳畔,是他绵长的呼吸声,鼻端,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自小到大,不止一次,他们这般同榻而眠,却……第一次,他令她感觉到慌乱惧怕。

    一样的连日奔波,一样的担惊受怕,而,风絮儿大睁双眸,却是了无睡意。她不知道,那夜之后,叶七郎有未寻过她?她也不知道,陶诤为何会有如此的举动?她更不知道,陷身于这鄂丽王宫,明日,又要面对些什么?

    暗夜中,风絮儿的心绪,不曾有一刻的平稳。今日,察加图未能得逞,反是被她打伤,明日,他会不会再来?一夜未眠,入了五更,风絮儿方才昏昏睡去。

    门声,哗然巨响,二人均是一惊而醒。寝宫宫门大开,晨光中,察加图正大步闯入。陶诤惊跳而起,疾疾跃下床来,颤声唤道,“表……表哥!”虽是昨夜决意先他要了絮儿身子,但此时面对察加图,仍是不禁胆颤心惊。

    风絮儿也是心胆皆寒,坐起身来,将薄被拥于身前,急急向床角缩去。

    二人同榻而眠的情形,落于察加图眼中,顿然脸色一沉,转念间,又冷笑道,“这般假凤虚凰之事,玩来却是有趣?”不理陶诤,大步行于床边,于床沿坐了,勉力放柔了声音,说道,“絮儿,你今日修习宫中规矩,我唤人服侍你梳洗罢!”

    风絮儿咬了唇,微微点头,察加图起身欲去,却一眼瞥见她颈中一块红红斑痕。察加图心头一跳,手臂突的前探,一把握上她的肩膀,将她狠狠拉过。

    风絮儿大惊,双手连挥,欲摆脱他的钳制,但觉肩膀巨痛,哪里摆之得脱?陶诤忙抢步上前,颤声道,“表哥,你……你莫伤了絮儿!”一手拉了察加图手臂力扯。

    察加图一手将他挥开,另一手一把拉开风絮儿衣领。垂目瞧时,雪白粉颈上,竟是一处新鲜的吻痕。心头,燃起一阵狂怒,愤然起身,向着陶诤重重一掌挥出,喝道,“你敢动本王的女人!”

    “啪”声脆响,陶诤但觉面颊一热,脑中一阵昏暗,踉跄奔出几步,身子摇了摇,终究不曾站稳,扑的摔倒。俊秀面容,登时高起,鲜血顺着唇角淌落。

    风絮儿大惊失色,喊道,“不许碰他!”疾跃下床,向陶诤奔去,却觉手腕一紧,被察加图一臂带回,紧紧箍入怀中,咬牙道,“你求本王放你们一处,却做这等事来羞辱本王,今日,瞧我还会饶他!”说罢双手将她身子一推,转身喝道,“来人!”

    两名侍卫闻声奔入,察加图向陶诤一指,喝道,“将他给我拖出去,赏三十鞭子!”侍卫闻命,扑奔上前,一人一臂,拖了陶诤便行。

    风絮儿身子被察加图一推,又再重重摔入床里,闻了这般命令,更是惊慌失色,忙匆匆爬起,向陶诤扑去,却被察加图一手拖回。

    陶诤双耳轰鸣,眼前一片昏暗,刚刚宁神,一闻此言,脸色顿然惨白,急急求道,“表……表哥,饶……饶我,我……我……”口唇颤抖,竟说不出话来,身子力挣,却哪里挣得过两名侍卫的铁腕,双腿拖拽于地,被拉了去了。

    风絮儿又惊又急,身子却挣不脱察加图钳制,连连顿足,喊道,“陶诤……陶诤……”眼见陶诤被拖出殿去,愤愤转向察加图,大声道,“你若伤他,我便……”

    “便一头撞死?”察加图冷笑接口,一臂将她带入怀中,俯了头,阴冷双眸,直直向他瞪视,咬牙道,“你若敢死,我便将他零削碎刮,死也不得全尸!”

    “你……”风絮儿轻轻打了个寒颤,双眸大张,颤声道,“他……他是你表弟,如今已落的这般田地,你……你为何还要如此待他?”

    “表弟?”察加图轻哼一声,冷笑道,“絮儿,你可还记得,大罗城中,后院之事?”唇角,泛出一个阴冷的笑容,身子前俯,与她面面相对,两张面孔,相距不过一尺,冷冷道,“那日,若非他赶来胡搅,你早已是我察加图的人了!”

    大罗城……陶家所住后宅……那偏僻的小院……屋中突出的人影……风絮儿的身子,开始轻轻颤抖。便是那日,察加图恃强凌辱,若非陶诤赶来,她便失|身于他,不想,竟也因此,令他将陶诤记恨。

    狠狠咬了唇,压下心头的颤栗,风絮儿颤声道,“纵是如此,他……他终究是你表弟,何况……何况……还有小姐陶凝,你……你终须瞧她面上。”

    “陶凝?”察加图冷笑,说道,“那个贱人,若非她在你茶中下了媚|药,却被我误饮,我又岂会与那丑八怪有甚干系?”

    “媚……媚|药?”风絮儿双眸大睁,满面茫然,讷讷道,“小姐几时,与我下过媚药,你……你却不胡说,我……我……并不知晓!”

    察加图向她望了片刻,突的一笑,慢慢松手,将她放了,叹了口气,悠悠道,“絮儿,你心肠好,便是有了异样,也不往旁处想去!”微微一停,问道,“你可还记得,那日,你赴那宅子做绿豆粥,又赴荷塘采荷叶之事?”

    风絮儿茫然点头,说道,“那日取得许多的莲子,还陶诤送我回家,并不曾……不曾……”

    “不曾?”察加图挑眉,冷笑道,“陶凝特意命贴身的丫头,给你送了冰片,你也不记得?那茶中,便有媚药!”

    风絮儿眼眸微眨,摇头道,“那冰片我饮了的,并无异样!”

    “那前一杯冰片,你只饮得一口,便被我误喝了去!”察加图道,思及当日之事,不禁暗暗咬牙,又道,“后一杯,应是丫头不知,另与你泡上的!”

    风絮儿眼中现出浓浓疑惑,摇头道,“这不过你一面之词,我与小姐一同长大,她……她为何要……为何要下|药害我?”

    “为何?”察加图冷笑,“因她对我有意,瞧出我对你动了念,又知陶诤倾心于你,便想将你迷倒,成全了陶诤,也令我绝念!”说罢,又咬了牙,狠狠骂道,“那个毒妇!”

    风絮儿身子一晃,那日之事,一幕一幕,回入脑中。荷塘中,自己身体的燥热……回入厅中饮茶时……陶诤的异样……

    “不!不!我不信!”大大摇头,风絮儿连连后退,珠泪,已滚滚而下。自小一同长大的陶家姐弟,又岂会那般设计于她?若果然如此,这世上,又有何人能信?

    “你信的!”察加图眸中,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一步一步,向风絮儿逼近,“絮儿,你信我,这世上,便只我一人真心待你,你随了我,好好做我鄂丽王妃,日后,鄂丽王后之位,也非你莫属,陶家姐弟……你莫要管了!”

    “不!不!不是!”风絮儿疯狂摇头,一张秀美小脸上,泪痕狼藉,“纵是陶诤一时糊涂,但……但他绝不会害我!”脑中,一幕一幕,闪过幼时,陶诤一次次的回护,自己虽是丫头,却从不曾被旁人欺凌。

    察加图脚步立顿,冷笑道,“他不会害你?前几日,在玉石之城,闻说,你们见了玉石之城的城主?那城主……怕是江南叶家的人罢?”话声微顿,残忍的望着眼前渐变苍白的小脸,察加图的心底,升起一抹快意,又再冷冷续道,“蒲一凡欲重建风沽城,有那等良机,本是一心巴结叶家。便是陶诤,他对蒲一凡慌称,那叶家与大元朝廷有关,将蒲一凡惊出玉石之城。”

    “是陶诤?”风絮儿低喃,珠泪大滴大滴滚下,低声自语道,“他纵不说,我……我也不会累及七郎!”这话语虽是出口,却只吟于喉间,未曾令察加图听闻。

    望着她瞬间恍惚的神情,察加图心中略悔,暗道,“只一个陶诤,我便无法得了她的心,又何必令她念起叶七郎?只是……”只是,话已至此,若不说的通透,又如何令她绝念?

    暗暗咬牙,察加图眸中,闪出一抹阴冷,扬眉道,“絮儿,你这般维护陶诤,难道,你心里,你竟这般信他?那……叶七郎呢?你心底,欢喜的,难道竟是陶诤?”

    “七郎!”风絮儿一呆,茫然低唤,默然片刻,微微摇头,凄然道,“七郎与我,终是有情无缘,我……我……”俊美无双的面容闪过脑际,一颗心,顿被撕扯成片。

    那夜,他不曾要她,是……还在恼她罢?或者,他宁愿将她忘了,做回他的叶家七爷。而她,一入这鄂丽王宫,纵是果如自己所愿,杀了面前这个男子,怕也难活着逃出鄂丽王宫了。她与七郎,竟是再无相见之期。

    苍白的小脸,泫然欲泣的神情,落入察加图眼中,竟也牵出一抹怜惜,跨前一步,柔声道,“陶诤为了得你,窜通陶凝下|药,而叶七郎,他一得知自己的身份,便立时弃你而去。絮儿,这世上,唯有我真心待你,你……你便……”脚步移近,双臂张开,便欲将她拥入怀中。

    男子温热的身体,重浊的鼻息,令风絮儿悚然一惊,“不!”重重一推,急急脱出他的怀抱,摇头道,“不管陶诤如何待我,他……他终是因我残了身子,我……我便不能不管!”咬了唇,大胆抬头,向察加图直视,一字字道,“你若伤他,我便与他同死!”

    坚定的眼神,不顾一切的话语,令察加图心头一震,莫明之火顿然窜起,“你……”狠狠咬牙,定定向她望了片刻,方冷笑道,“好,今日我且不罚他,但你若不听话,却别怪我心狠手辣!”转了身,大步奔出殿门,大声道,“你们,服侍公主梳洗更衣,快!”

    闻着他脚步声远去,终于归于无声,风絮儿浑身顿时如脱力般,软软滑坐于地,脑中,却仍是昏乱一片。心中,反复回响着察加图的言语。欲待不信,那日之事,此时想来,确是可疑,欲待信了……心,针扎般的疼痛,风絮儿一手抚胸,默默垂下泪来,低声道,“陶诤,你……你果然那般待我?”

    殿外,脚步声响,两名宫婢捧了衣物自外而入,见风絮儿呆呆于地上坐了,不禁对望一眼。其中一人微一犹豫,上前躬身道,“公主,王子命我们服侍公主洗梳更衣,一顷去前殿,随了教习习练宫中礼仪!”

    风絮儿茫然抬头,隔了片刻,方明白她话中之意,心知若不依从,必又有许多逼迫,只得点了头,由二人扶了起身,梳洗更衣。

    收拾妥当,有侍卫抬了竹轿前来,一路将她抬入前殿。风絮儿随了宫婢入内,但见察加图、蒲一凡均已在座,费澶肃手侍立一旁,而陶诤却脸色苍白,绑跪一侧。

    风絮儿心中一疼,方才的疑虑,早抛九霄云外,迈前两步,唤道,“陶诤!”纵是他果然曾给自己下药,终究不曾当真伤了她,方才心中各种情绪交织,难知自己心意,此时见了,心中却道,“无论如何,他待我总是不薄,落至今日,我不护他,他又该当如何?”

    陶诤见她入来,张了张唇,垂头不语。察加图却道,“絮儿,你既不放心他,我便命他在此陪你,你要用心习练才是!”起身行来,一把将陶诤下颚掐了,迫使他抬起头来,狠声道,“你若再敢碰她一指,本王必不饶你!”一手狠推,将他掷于地上,命道,“带公主与陶少爷去偏殿,好生服侍!”

    侍卫闻命,两人上前将陶诤拎起,向偏殿拖去,两名宫婢于风絮儿身前侧身引路。风絮儿眼见陶诤拖去,恨恨向蒲一凡三人扫去一眼,只得自后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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