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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吓软了。”
“……”
尴尬一直弥漫在汽车内,直到黄月消失。我的心情不太好,没看清汽车是怎么穿越海洋,到达港口,又是怎么回到那个熟悉的城市的。
我决定还是不联系张涯,他对张九龄还是十分尊重的。
车子停在家具店的门口,我下了车,走进门,看见张九龄正在和一位客人谈的投机,正在介绍一款床的价位。等待了七八分钟,客人走后,我才和他打了招呼。
“王辉?你总算是回来了。”他握住我的手,样子有些激动:“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了,师傅很想念你。”
老子没兴趣搞基:“师傅,你是不是黑晶协会的人?”
他眼神闪过一道奇异的光,露出笑脸:“王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说起这个?什么黑晶协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从哪里听来的。”
小样,还和我装纯情,我不必和他啰嗦,直接道:“你知道吸血鬼和木乃伊这两个国际高手么?我见过他们,他们可都对我说了实情,师傅就不用再欺瞒我了。”
张九龄大笑起来:“王辉,你不去写小说可惜了,怎么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事情。”
“师傅,我真认真,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么?”我冷眼看着他:“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是不是你杀了七蛇一派的人,嫁祸给张天虎的。”
“王辉,你怎么会这样想?”他的表情很若无其事:“是不是你生病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过来抚摸我的额头。
“师傅!你别再欺瞒我了,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我的情绪开始激动:“还有,那一次我和张涯赶尸,是不是你用招术变出了千佛手白相生,我想你能告诉我答案。”
我虽然没有学过心理学,但见过的世面也不少了,只要他的话语再出现一点反常,我就能得到答案。只是,张九龄显得非常镇定,镇定的让我感到可怕,他过去倒水,递给我,满脸笑容,好像我说的事情完全就是无中生有。
“王辉。”他推着我坐下来:“师傅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吸血鬼是个日本人!他的名字叫源!”我叫道。
张九龄给自己倒茶的手在半空中迟疑了一秒,接着那个平常的动作:“王辉,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但你没有理由不相信我这个师傅。我身为一派掌门,怎么可能与乱七八糟的人有往来。”
说到这里,还是不肯就范啊。我真的怀疑这老小子到底是不是有特别的本领,为什么对我那么和蔼,如果换做是张大爷或者张天虎,早九暴跳如雷了,他居然还能这样镇定。就凭这一点,我对他的怀疑又加深了一步。
“师傅,当时七蛇一派被杀的时候,我也在场。”我在观察他的眼睛:“张天虎的百鬼重生术还在初级阶段,他没有心法,根本不可能有无声杀人的本领。而我知道,我们天师教历代掌门手中都有很多秘不外传的道术,其中就包括了百鬼重生术的法门。”
他呵呵笑着,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你是想说,我这个当师傅的,偷偷修炼禁忌道术了?”
见我没有开口,他继续说道:“王辉,你不要疑神疑鬼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没有修炼过什么百鬼重生术,我的师傅的确留下了百鬼重生术的法门,但已经被我封存起来了。”
“千佛手白向生根本不在国内。”我当然没见过白向生,只是希望可以利用诈术骗倒张九龄:“我在国外的时候见过这个人,他是国际组织的人。”
张九龄的眼珠开始放大,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继续装逼:“这我就不清楚了,那天夜里,你不是也看到白向生了么?或许这家伙只是个冒名顶替的家伙,根本不是白向生本人。”
我靠,一推二六五,还能这样潇洒,我佩服这位大侠的演技。
“王辉啊。”他温和地看着我:“如果你不想认我做师傅,我也不勉强你,你本来就是我的俗家弟子,可以不守我天师教的清规戒律。但你不能这样无端的猜测我。”
“那么……”我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之前你要忽悠我去冥界盗宝呢?那次根本不用这样费劲,张涯的伤势没有致命危险,假白向生也没有足够的力度划破张涯的动脉,你这怎么解释呢?”
心想:哼哼,这下点到你的死穴了吧,你再装逼给我看看。
张九龄摇摇头,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走动。这种心理应该就是心虚的表现吧,我以前夜场工作的时候听人说起过。
“我不知道。”他说。
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不是你还能是谁?真当爷们是棒槌啊。
我一拍桌子,指着他:“张九龄!你根本就是个邪修!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所有的事情都和你有关,你只是把一切都推到张天虎身上去了。是!没错!张天虎是个王八蛋,一心想得到百鬼重生术的秘籍,可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就是岳不群!你比岳不群还岳不群!”
“说够了么?”他轻松地说:“你既然不想做我的徒弟,我也不收留你,你走吧。”
“是你自己不配做我的师傅!”我吼道:“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想这样没事了?你在做梦!”
“唉……”他长叹一口气:“就算是我干了,行了吧,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激动。”
这话点到了我的小心肝,我怎么会那么激动,这些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是国际侦探么?我是七蛇一派的人?还是说,我与张涯的关系已经密切到极点?好像……是我太敏感了,张九龄做的一切,都不曾伤害到我的利益。
话已经说成这样,我也不可能回到天师教了,只是默默地给张涯发了一个信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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