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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也是无事,我想了解山田信的求师历程。之前虽然也听说过,但不清楚,我想知道这个日本男人究竟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有毅力。
“你想了解我?”山田信一脸呆萌:“我没什么值得夸耀的。”他塞一口肉放在嘴里,鲨鱼肉还没烤烂,咬起来十分费劲,他吃的满脸青筋暴动。
“我是山田家族的长子。”他回忆起来:“很久以前,世界大战的时候,我们日本入侵你们国家,我的曾祖父就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他讨厌战争,但帝国的一张明信片就把他征召到队伍里。他每次杀人都很痛苦,还写过一篇自我赎罪的报道,揭露当时的黑暗,但军方对这种行为是无法容忍的,将他押送回国,关进了监狱。”
想想也是,战争的主宰者是军队高层,很多士兵无法决定要做的事情。虽然这种国仇是非常深的,可这些人对工作的认真态度,却让我十分感叹。
“他死在监狱中。”山田信继续说:“可叹的是,我的祖父也是和平主义者,但后来战争结束,我的祖父因为曾祖父的死,在家中立下一条规矩,所以子孙不得过问政治,远离军队。如果有这种情况,就逐出家族。”
“然后呢?”
“这就是我要说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壶酒,喝了一口,递给我:“我就是喜欢军队生活的人,因为违背了祖父的遗愿,所以被父亲逐出家族。
由我的弟弟山田加康来继承家族的地位。入伍时间过后,我没有地方可去,在一些工厂做工,也去报社当过记者,但都不近人意。
我的家族很有名望,可我却是个被抛弃的人,连找个对象都困难。我唯一爱过的女孩听说了我的故事,也毅然决定离开我,我孤独地生活了四年光阴。”
“那这个女人一定不是很爱你的,如果她真的爱你,根本不会在意你的过去。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海王的呢?”
“这是个很风趣的话题。”山田信笑着回答:“当时我想自杀,因为失去了亲人和挚爱,我根本没有勇气活下去。于是想要跳海。”
“我靠,你为什么不用枪自杀,这多省事。”
“我见过子弹杀人的情景。”他表示:“我虽然喜欢军旅生活,但我也同样痛恨暴力和军火,我从未杀死过任何人。那天也是巧合,我在海边看到一个奇怪男人救起了一个小女孩,然后走在海面上,沉了下去。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在海面上行走了二十分钟。”
“于是你就勃起了?”这话有点讽刺,我修改一下:“于是你就兴起了?”好吧,还是有点不合时宜。
“这事情让任何一个人看来,都是非常吃惊的。这就像一个对世界毫无留恋的人看到了曙光,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神的存在。我呼喊了很久,不见回音。”
我想起来了:“所以你在海边呆坐了几天几夜?”
“差点饿死。”他说:“其实在等待海王之前,我就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没有抱着太大希望,只是傻傻坐在海边,等待某个脑海中的天神来指引我方向,给我活下去的勇气。”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样。在别人的口中,我可是听说这家伙为了拜师,有惊人的意志力,可以长久不吃不喝,换我我可受不了。没想到,他居然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等待的,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海王的身份。
“你一定决定很讽刺吧。”他苦笑着。
我认为这并不讽刺,也并不可笑。好像现在很多言论大家在评论古人的著作和书画时,都会想象古人是多么的认真,多么的才华横溢。
或许,那些著名的作品,只是艺术工作者在茶余饭后的一种自我消遣,但评论家们总会捕风捉影,乱想一通,把一些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名气,然后说:看,只有哥才能解释这作品的奥秘。
“你一个普通人学习海王的技能,一定很难吧。”
“这话倒是很实在。”他回答:“海王出来见我的时候,给我吃了生肉,我本来就是日本人,吃点生鱼毫无关系。海王说,如果我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收我做徒弟。”
“于是?”
“于是我就跳海了。”山田信笑笑:“我那时还是不敢相信老师会履行诺言,我认为他的出现只是海市蜃楼,只是我饥饿到极点后,脑子里出现的空想。
我刚刚落下,身体进入海水的那一刻,老师就把我给救了。但他观察我,说我适合修炼外家功夫,我就选择了各种武器,但我最喜爱的还是剑术。”
“这我见识到了,你刚才切鲨鱼的潇洒动作不是盖的。”
听到这里,他狂笑起来:“我最擅长的是刀,一定有人告诉过你。但别人不知道,我的刀是飞到,而不是大砍刀。”
“这些年,你回去过么?你现在还是单身?”
山田信苦涩地说:“回去过两次,我的父亲得了肝癌,已经去世了,母亲成了瞎子,我的弟弟连家门都不让我进,他甚至否定我就是他哥哥,认为我是冒名顶替的,还要报警。
我可不想惹是生非,于是离开了家,这是前年的事情了,之后我再也没回去过。至于是不是单身嘛……”
我的眼神可能有些猥琐,让他感到无语了。
“别那么看着我,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但一直没找。”他用剑剔去鲨鱼的骨头,动作十分迅捷:“可能长年的独来独往,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见到女人我都有点胆战心惊。或许,一个人也不错。”
“这好办,改天我帮你去泡妞,跟着我,日本婆娘有什么好的,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都在中国。你们老祖宗都是我们中国人。”
“好了,去休息吧。”他站起来,拉着我一起:“这里有一栋很舒适的房子,全用木头建造的,本来是我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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