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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醉羽凡被秦氏逼迫着继续进冰泉泡澡，莫语为他端来洞穴里百年一成熟的红果。
通过这些天的浸泡，醉羽凡深知这一汪冰泉不止可以疗伤，还能提高人的修为。不然秦氏在这里十多年，那么重的伤治疗得差不多不说，功法较之以前还厉害了不少。
“语儿，你也下来泡一泡吧，对你突破帝者有好处。”没有了霓虹阁的那些责任，醉羽凡仿佛恢复了秦无颜的细致体贴，捏起一颗红果放进莫语的嘴里，小声说着。
本以为秦氏在歇息，特意很是小声地说，免得秦氏又趁机找茬。他们绝然想不到秦氏躲在缝隙后面将这一幕全数看在眼里，闻言立刻从窝棚里出来，一双眼眸异常凌厉，问道：“老实说吧，你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
莫语惊讶地抬头：“夫人，我们是师徒。”
“师徒？”秦氏冷笑，“有师父给徒弟喂东西吃的？有师父体贴地要和徒弟一起泡澡的？有师徒俩含情脉脉眉来眼去的？你们俩是骗鬼呢，还是觉得老娘太蠢看不出来？”
“夫人……”莫语惊叫道，还想狡辩，虽然她和醉羽凡也算是未婚夫妇，但自从秦氏表达了对凤兰芝的嫉恨之后，她就再也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了。甚至，她想极力瞒着与醉羽凡的真实身份。
横竖，他们的确是师徒，她没有撒谎。
然而，秦氏再也不信，立刻打断莫语：“你闭嘴，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东西，尚未婚配便与师父眉来眼去，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娘！”这些时日以来，看着秦氏一日日刁难莫语，醉羽凡已然不满。奈何看着秦氏那一头白发，满面的皱纹伤疤，和行动不便的腿脚，他心存愧疚，很多时候也只是让莫语看在她是长辈的份儿上，多忍耐几分。
但今日，秦氏竟然用这么刻薄的语言来侮辱莫语，别说他们俩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即便真的只是师徒却有了感情，他也不允许任何人这么侮辱莫语。就算这个人是他的娘亲，也不能。
见到自家儿子为了一个小徒弟，就要与自己瞪眼睛红脸，秦氏更加气怒交加，立刻对着醉羽凡道：“怎么，你还要为了一个勾引师父的贱人来忤逆你娘吗？你这是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飞了，就不顾礼义廉耻，不顾娘亲了么？”
“娘！”醉羽凡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身，眼神极力躲避着不去看秦氏的模样，梗着脖子道，“这门亲事是你为我定的，如今却用这样的话去侮辱儿子的未婚妻，岂不是出尔反尔？”
……
洞穴里诡异地安静下来，醉羽凡说了这番话之后便看着秦氏不再说话，莫语受到醉羽凡的暗示，让她不要说话，省得刺激秦氏更加疯狂。秦氏则是瞪大着眼睛，很难消化醉羽凡的话似的。
半晌，她才看看醉羽凡，再看看莫语，艰难地指着莫语道：“你是说，她是凤兰芝那个贱人的女儿？”
“娘。”醉羽凡叹气，终究忍不住要反驳秦氏，“凤姨不是什么贱人，语儿也不是。”
“怎么不是？若不是凤兰芝……”
“娘，凤姨什么都没做，也没想过要抢您的丈夫，破坏您的家人，何错之有？”醉羽凡打断秦氏的话道。
“她没错吗？你瞧瞧，娘一说起她，连你都要忤逆娘了，她还不是贱人，还没有破坏我的家庭，勾引……”见到醉羽凡竟然为了凤兰芝而那么厉声反驳自己，秦氏的心里异常难受，险些再次失控了。
实际上，她已然有些疯狂了，望着莫语的眼眸中，透露出的是浓浓的杀意。
醉羽凡不动声色地将莫语拉到自己的身后，抬起头倔强地对上秦氏略显疯狂的眼眸，冷声道：“娘，请坐下来听儿子说清楚，可莫要咱们自己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凡儿……”很显然，秦氏不听劝。
醉羽凡叹息，转身与莫语对视一眼，眸子里尽是歉意。莫语回以微笑，对着醉羽凡微微地点头。后者转身轻叹道：“娘，您耐心地听儿子说完，到时候若对凤姨和语儿心怀怨恨，儿子便将语儿交由你，任凭你处置。”
“你说的可是真的？”见到儿子终于退让了，秦氏眸中一亮，见到醉羽凡点点头，这才坐下来哼一声，“好，为娘就好好听听你想要说什么，到时候再将那个死丫头生吞活剥了喂蛇莺。”
秦氏肯听他说话就好，醉羽凡也拉着莫语坐在冰泉岸边的椅子上。这些桌子和椅子也是莫语准备了放在滴血玉镯里的，这时候恰好派上用场。
“娘，当年您与凤姨的关系尚好，应该清楚她虽对父……醉文清有情，却在得知他已经有了家室之后便打了退堂鼓，不愿意再与他有任何的关联。奈何醉文清将她软禁在听雨水榭中，并断绝了她与那些追随者之间的往来，使得凤姨出不去，逃不掉，只好求助您帮忙，演了一场姐妹情深的好戏，骗得醉文清同意你带她出去散心。”醉羽凡望着冰泉对面的秦氏，陷入了回忆当中。
这些并不是他当年的见闻，那时候的醉羽凡年纪尚小，即便再智商超群，也没有将心思放在女人们的争斗上去。这些消息，不过是十几岁之后，为了查清楚秦氏失踪的来龙去脉，查出来的。
然而，他说得很对。秦氏也被带动得陷入了回忆，不过瞬间又清醒了过来，冷笑道：“那又如何？”
醉羽凡继续道：“凤姨是真心实意地向您求助，您虽抱有私心，却也是真心地去帮助凤姨离开。然而，凤姨虽然成功地逃离了醉文清的掌控，却在那一日，被牡丹王玷污，不得不嫁给牡丹王。”
“你怀疑是我做的？”
“不，娘，您没有那样的心机，不然也不会傻傻地亲自陪着凤姨离开。”醉羽凡说道，秦氏闻言竟然点头，苦笑着让醉羽凡继续说下去，显然经过这么多年的思前想后，已然想明白了个中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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