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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09米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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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顾冰看着躺在病床上状况逐渐稳定的男人。

    剔羽般的眉毛依旧紧紧的蹙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放不下。

    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几分,他抓着她的手也稍稍用力了下。

    就在顾冰准备将他的手拨开的时候,就听见站在身旁的男人说道:“他一直在等你。”

    他的话音刚落,她毫不留情的将他死死拽着她的手抠开,“我没有要他等

    。”

    明远紧攥了下手心,强迫自己压下胸腔里的怒火,说道:“如果不是他心里有你,你以为我想管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吗?三年前,你莫名其妙的就跟东辰离搅合在一起,靳墨辰为了能达到与他抗衡的势力,你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吗?”

    顾冰听到这里,并没有如明远预期的那样或是感动的痛哭流涕或是柔情蜜意的看着靳墨辰,她只是浅勾着笑意看着他,“莫名其妙吗?怎么会呢?我喜欢东辰离,东辰离喜欢我,我俩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有什么好莫名其妙的?再者说了,他想要做什么,是他自己的决定,关我什么事?难不成他以为我是喜欢上东辰离的权势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为什么不去勾搭国君?”

    她说到最后的时候噗哧笑了下,好像自己说了个多大的笑话似的。

    明远看着她脸上明艳的笑意,觉得站在她眼前的女人实在太过陌生,也实在是为自己的好哥们感到不值!

    他张了下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病床上传来动静。

    靳墨辰用手肘撑着床,另一只手捂住身前的伤口,就简单一个坐起来的动作,就让他疼的脸都变得刷白如纸,额角的青筋紧绷的都好似快要裂开。

    顾冰听到动静,毫不犹豫的就准备抬脚离开。

    他只要平安的活着就成,她没必要耗在这里照顾他。

    她跟他不想有半点的纠缠。

    明远看着疼的被子都掀不开,床都下不了的靳墨辰,他焦急的喊道:“顾冰!你就一定要这么绝情吗?他为了你受这么重的伤,好歹……你照顾到他痊愈行不行?”

    顾冰的步子顿了两下,却还是强迫自己抬着脚离开了。

    下一秒,她直接听到了一声噗通的声音。

    她的心伴随着这声音,就好像从云端瞬间堕入了看不见的深渊里。

    他看着她的背影,“你敢走!”

    顾冰任由指尖嵌在了她的手心里,她强迫自己忽略掉他沙哑而破碎的嗓音。

    伴随着心跳胡乱敲打的声音,她漠然的抬脚离开。

    靳墨辰在她的身后嘶吼着,“顾冰!你给我站住!你他妈的给我站住!”

    她跑了很远,直到拐角处的时候才停下,然而站在这里,她都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伴随心脏处密密麻麻像是针扎一般的疼痛,视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给模糊了。

    ……

    病房内的靳墨辰咬牙瞪着门口的方向。

    眼眸里逐渐布满了猩红,这份肃杀之气好像是从地狱里带出来似的。

    明远将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她不断升腾起来的杀意。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强大气场的男人,汗毛都不自觉的竖了起来。

    就在他准备上前去把靳墨辰扶起来的时候,他的嘴角溢出血色来

    。

    他冲上来,担忧的看着他,“墨辰。”

    靳墨辰只感觉眼前逐渐被黑色笼罩住。

    他的意识虽然还有残留,但眼睛彻底睁不开了。

    耳边响起嘈杂的声音,他的意识逐渐的被蚕食殆尽。

    在大片黑色的阴影里,逐渐有了些许的光亮。

    继而这光亮越发的刺眼,他眨了下眼睛在适应了之后,他看到了画面里出现了顾冰和东辰离的身影。

    他看着她笑靥如花的依偎在东辰离的怀里,在这一瞬间心脏玩命似的敲打着他的胸腔。

    他感觉自己的伤口在被人徒手撕开般的疼的撕心裂肺。

    他捂住心脏的位置,好疼。

    哪里的疼都比不过这里的疼。

    他每呼吸一下,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大口的喘着气的时候,心疼的想要伸手捂住身前的伤口。

    耳边却传来了女人好听的笑声,光听这笑声就能知道她此刻有多甜蜜多幸福。

    他抬眼看去的时候,就瞧见她正笑着在草地上奔跑着,身后妖冶的男人追着她跑着。

    啊哈哈,哈哈的笑声,响彻在他的耳边,她的笑声就像是穿肠的毒药,让他的心上都好似被插满了毒针。

    他咬牙朝着他俩嬉闹玩耍的地方跑去,但他跑的越快,两人就离他越远。

    他的胸前好似被掏空似的,有着很大的一个窟窿。

    风呼啸着从他这个窟窿里刮过。

    带着寒冬腊月里的冷冽气息。

    他的浑身都冷的胡乱的颤抖着。

    他的额头上细密的布着冷汗。

    他疼的好似骨头都在被削骨刀寸寸的削着。

    这疼痛何止是蚀骨。

    他开始一阵阵的眩晕。

    双腿终于变得无力,他摔倒在地上。

    然而顾冰的手却被东辰离攥住。

    她羞赧的低着头,似在等待着东辰离的吻落下。

    怎么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很想要呼喊出声来,然而脖子就好似被人用手生生的扼住一般。

    直到他的呼吸被尽数抽空的时候,他看着东辰离亲吻着顾冰,挑衅似的看向他……

    他痛苦低吼一声,在要彻底的堕入地狱的时候,他却睁开了眼睛

    。

    刺目的阳光让他承受不住的眨了几下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眸里布着千尺后的冰霜。

    容千雪的手腕被他死死的攥住,而且攥的真的好疼。

    疼的她眼泪都快要被逼了出来。

    她听见他一直在梦里呼喊着顾冰的名字。

    也不知道梦里那个女人对他做了什么。

    他的叫喊一直很痛苦。

    她清楚看见他的眼角落下了两滴眼泪。

    他怎么就那么爱她呢?

    爱到根本就看不见她对他的好。

    她看着他满目的凉薄,试探性的开口唤他:“墨辰?”

    许久之后都没有听到回应,然而他的手却还是下意识的攥着她的手腕。

    那样大的力道恨不能将她的手腕碾碎在他的手心里。

    她委屈的落着眼泪,“墨辰,你弄疼我了。”

    在他的手僵住的时候,她赶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她揉着手腕,看了眼躺在那里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的男人。

    他的视线也不知道落在哪里,他眼眸里的寒意好似正在蚕食着他的心。

    他的整张脸迅速的被冰霜凝结住,病房内的温柔骤然间降到最低。

    她的手臂上渐渐爬满了鸡皮疙瘩,她颤声说道:“墨辰,你怎么了?”

    靳墨辰菲薄的唇紧紧的抿着,眼眸里的冰渣迅速的凝结。

    容千雪虚握住他的手臂,“墨辰,你昏迷了两个月了,我很担心你,你别吓我好不好?”

    靳墨辰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下,当眼底的两抹阴影散开的时候,他才不敢置信的悠悠的看向她,声音冷硬的就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样,“我昏迷两个月了?!”

    ……

    顾冰这两个月每天要做的事情只有四个字:研究剧本。

    这次王舒要和她合作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让顾冰帮他处理一下剧本的感情这一块。

    虽然他也自编自导甚至自演过几部电影,但感情这一块,他基本上就尽可能的简单,有个大致的走向就可以了,整篇基本上都是血腥和暴力,让人感觉无比的酸爽和刺激。

    但顾冰和他不同的一点就是,她所拍摄的电影都有比较多的感情纠葛,尤其擅长拍摄男女主演缠绵悱恻的爱情,虽然往往都是浪漫的背后隐藏着杀机,或者是温馨的时候给人当头一棒,但是这种电影看起来其实会比王舒的电影要有内容的多。

    所以,《占色》这部电影,就是他的首次尝试

    。

    尽管他自己已经反复修改了几十次,但作为一名连初夜都保存着的老处男,感情的这一块始终是他无法逾越的坎儿,所以他就只好把这个重任交给顾冰了。

    顾冰光修改剧本就改了半个月,今天凌晨两点多才终于大功告成。

    本想着今天好好睡一天觉,结果十点多的时候就被东辰离的电话吵醒,说东辰煜和东辰逸要叫她出去冲浪,她听都没听完,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

    顾冰这三年养了很多习惯,爱睡懒觉就是其一。

    作为法国顶尖的一名导演,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过年的时候回来陪下行雅若,其余的时间全都在拍戏,她又是属于那种事事都要求完美的类型,所以只要开机最忙最累最辛苦的就是她。

    所以啊,只要休息,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因此,她还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很讨厌别人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扰她。

    东辰离最怕的就是在她睡觉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可他哪能每次都卡在她醒着的点上啊。

    顾冰醒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

    她看了眼摆在床头柜上的闹钟,一脸的淡定。

    在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时候,才觉得身子有点不舒服,回头一看,才发现手机被她压在身下。

    她想了几秒钟,依稀的记得好像睡觉的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

    就在她准备点开手机看的时候,敲门声音响起。

    顾冰最先反应的就是电脑桌旁的烟头。

    因为需要经常熬夜的关系吧,所以就需要提神,比咖啡更常见的就是烟了,尤其在剧组的时候,周围的男人本来就多,所以慢慢的她就学会了抽烟……

    但对于行雅若这种较传统的女性来说,抽烟和纹身一样都是她们的大忌。

    顾冰尽管抽,可也绝对不敢当着行雅若的面。

    所以在她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忙应着说道:“马上来!”手下的动作也没闲着,赶快将烟头扒拉到废纸里包裹住扔到垃圾桶里。

    在她开门的时候,行雅若端着一碗粥责备的说道:“叫了你几次都叫不醒,这都半下午了,一顿饭都没吃,铁胃也得被你饿出病来。”

    顾冰将她手里的粥接过来,笑嘻嘻的说道:“知道了妈,明天开始保证每天定闹钟准时起床吃饭。”

    行雅若睨了她一眼,“我信你的话才有鬼了呢。”

    她说着就往客厅里走,顾冰追着她的步子,坐到她对面的时候嘿嘿笑着说道:“明天我准时给你看。”

    行雅若点头,“嗯,我信了,吃你的饭吧。”

    顾冰撇撇嘴,撒娇道:“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行雅若嗔怪的瞪着她,“让你就知道睡

    。”

    顾冰默默扒饭的时候,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她端着饭碗就去了卧室,还未走进就瞧见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显现着东辰离的名字。

    她将最后一口饭扒拉完,放在床头柜上擦了下嘴,才不紧不慢的点了接听。

    东辰离小心翼翼的问道:“醒了?”

    顾冰嗯了声,“怎么了?”

    东辰离沉默了良久后说道:“几天没见你了,想见见你。”

    顾冰听他这么说,犹豫了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现在对他的邀请,不会一味的选择答应了。

    在法国的时候,因为东辰离在她醒来的时候骗她说她爱他。

    所以她就佯装着爱他,但心里其实对他的感觉撑死就是朋友。

    尤其每次他想跟她亲热的时候,她就像是个炸弹般直接就控制不住的爆发。

    所以这三年里,他俩顶多就拉拉小手,或者礼节性的挽手,或者见面时候的短暂拥抱。

    那时候她会自责是肯定的,毕竟东辰离对她的确很好很好,可她什么都给不了他。

    所以每次他说去哪里做什么,她都极其的配合,尽管很多她都不喜欢。

    可现在她知道她爱的人是靳墨辰,他所说的她爱他,根本就是个谎言的时候,她真的是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那种心被束缚住又突然被释放的感觉真的挺好,起码她可以在他打过来电话的时候,不想见他就说自己忙,说自己另有安排,或者不接他的电话。

    东辰离听着对方的沉默,总觉得她现在在有意避开他。

    想到很有可能是因为靳墨辰的关系,想不吃醋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她说道:“好,你来接我。”

    东辰离听她这么回答,高兴的点头,“我刚从公司出来,现在在去你那里的路上,你收拾一下我就差不多赶到了。”

    顾冰点头,“好。”

    ……

    顾冰刚化好妆,接到东辰离的电话说他的车在半路被人撞了。

    她妆都化好了,就想着怎么得也得出去跟他见一面吧,所以就想着她先打车过去找他。

    刚出去,就瞧见一辆车停在门口。

    见是空的,她就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在报了地址后,车辆还没有行驶多远,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王舒打的电话,说修改的剧本他很满意。

    被人夸能不高兴么?所以顾冰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

    只是她刚挂了电话,就发觉司机竟然开车将她带进了对面的栖龙湾里。

    按理说司机师父在临时有事的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先跟车里的客人说一声吗?

    就在她准备看向司机师父质问的时候,才发觉此刻正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穿着一身的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侧脸的弧度尤其的冷硬,而且看那粗狂的身形和粗厉的指腹很明显的他的身份就是一名保镖!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师父,不好意思,我有东西忘了拿,能回去一趟吗?”

    然而,她静默了三秒,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的开着车。

    她紧咬着牙,有人竟然等在她的家门口等着她自投罗网?这他妈谁啊,这么缺德!

    就在车辆往栖龙湾里越开越远的时候,顾冰想要开门,却发现车是锁着的。

    她一时有些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强抢民女!

    她咬牙,“停车!”

    男人依旧冷漠如斯,平静如斯。

    她直接将包里面的枪掏出来抵住他的后脑勺,“放我下去!”

    男人自是清楚的知道抵在后脑勺上的东西是什么,手一抖,方向盘直接跑偏,差点就撞到了路沿上。

    然而很快的他就调整过来,又笔直的开着车朝着目的地驶去。

    顾冰拉了保险,枪口再次对准了他,“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然而这次男人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她手指准备弯曲的时候,男人将手机放到耳边,他只说了两个字:“好的。”

    在他挂断电话的时候,一颗子弹擦着他的鼻梁飞射到旁边瘦弱的树枝上,那树枝直接咔嚓一声断裂,然后无辜的坠在地上!“我再说一遍,放我下去!”

    这次回答她的,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静默。

    就在她准备开枪的时候,车辆出乎意料的稳稳的停了下来。

    她收回枪的时候,才发现她车门旁的左右两边乌泱泱的站着两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看这个架势,她有种要被黑社会老大劫持当压寨夫人的错觉!

    在车门被打开后,她知道就算她不出去,他们也会想办法让她出去。

    在她双脚落在地上的时候,她看着站在她身旁的男人,他的西装口袋里塞着口袋巾,头发也比其他人梳的光亮,“你们是什么人?”

    罗宾低着头,恭敬的说道:“我叫罗宾。”

    顾冰吐血,“我是问是谁让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来的?!”

    罗宾做了个请的手势,“顾小姐里面请,晚饭的时候先生会回来用餐

    。”

    顾冰紧攥着手心,准备说什么,可想想他也不过是帮人做事的一条狗罢了。

    和他发火有个屁用啊!

    想到这里,她跺着脚就往别墅里面走。

    刚走到门口,迎面而来的就是满园的曼陀罗花和曼珠沙华。

    扑鼻的花香窜入鼻尖,让人有种置身在花海里面的错觉。

    只可惜……

    顾冰并不喜欢这种花。

    理由很简单,被称作地狱之花,死亡之花,明显的不吉利,没事喜欢这种花干嘛。

    一想到这里,顾冰就觉得这栋别墅的主人,肯定是内心比较黑暗的。

    什么人喜欢什么样的花么!

    就在她走进客厅里面的时候,才发现这场景竟然略有些熟悉。

    在她来到米白色的沙发上坐下的时候,因为零碎的画面正在努力拼凑,她的头有些疼。

    她摇了下头,不想让自己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的生活就是最好的生活,关于三年前,她最不想想到的就是跟靳墨辰有关的事情。

    她下意识的将桌子上还未开封的烟打开,抽出来一根夹在指尖,点燃上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

    她在缓缓吐出烟来的时候,双腿交叠着慵懒的向后靠去。

    站在她身边的罗宾,看着她吸烟时眼角眉梢透出来的媚意,脸有些微微的泛红。

    在顾冰抽了半根烟后,被烟熏的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你的主子是靳墨辰?”

    能这么大阵仗把她劫持到家里来,她猜想应该是靳墨辰。

    罗宾听着她媚惑的嗓音,微微有些怔住,两秒后,才迟钝的说道:“是的!”

    顾冰在直视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闪躲着。

    在他低下头去的时候,顾冰看见他脸颊上染着的红晕。

    她交叠的双腿放下,站起身来的时候指尖缭绕着袅袅的云烟。

    罗宾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朝她看去,才注意到她正朝着这边走来。

    随着她离他越来越近,他的心脏都被刺激的快要停滞了。

    这个女人的美和媚带着十足的杀伤力!

    顾冰站在他的面前,将烟含在嘴里的时候深吸了口,然后将烟雾尽数喷洒在他的脸上。

    混合着她口中香气的烟雾被他吸入鼻腔里的时候,他的脸悄然变得酡红。

    红唇浅浅的勾起,她的手指伸出落在他的脸颊上,他触电似的避开,“顾……顾小姐,你别……别这样……”

    顾冰看着他一副纯情少男的模样,不由得失笑

    。

    沙哑含烟的嗓音尤其在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的撩人,罗宾的脸烧的不行,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的罗宾被吓了一跳,浑身都不自觉的抖了下。

    顾冰只淡然的抽着剩下的烟,在感觉到周身被一股冷空气包裹住的时候,她侧了下身,背对着来人站着,弯腰将烟头捻灭进了烟灰缸里。

    罗宾感觉到来自某人强大的气场,头皮都不自觉的发麻。

    靳墨辰看都不看他,只是从牙缝里逼出一个字:“滚!”

    “是!”罗宾赶忙脚底抹油的跑开。

    靳墨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绝美的女人,“怎么?你对他都比对我感兴趣么?”

    顾冰冷勾着唇,淡漠的将视线落在靳墨辰身上的时候,她开口说道:“靳董大费周章的带我过来?难道是为了测试我对什么类型的男人感兴趣么?”

    她绝美的脸上布满了冰霜,那股冷傲的气质就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似的,她明明离得他这样近,但她的心却离他有千里远,这种冷漠又疏离的感觉,让他胸腔里的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

    他突然袭上来,将她娇软的身子拥着怀里,手臂就像是钢筋一样将她死死的禁锢住。

    她只要挣扎,他的手臂就越勒越紧,她吃痛的咬牙瞪着他。

    靳墨辰捏着她的下巴,温热的唇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似嘲弄,“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

    顾冰看着他漆黑眼眸里的暗涌,心不自觉的被攥紧,她看着他微微开启的唇瓣,“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听闻,红唇里溢出凉凉的笑意,“靳董说笑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女不侍二夫这个词么?我跟东辰离还没分手呢,想当我的男人,起码应该……先排队吧?”

    随着她发出的每一个音,她的下巴上的力道都被无情的加重了几分,到最后,她觉得下巴都疼的麻了。

    靳墨辰血红色的眼眸瞪着她,“我奉劝你最好收起你那凌厉的爪子,否则……”

    顾冰冷笑一声,“你凭什么?”

    靳墨辰凝视着她,眼眸里三分凉薄七分温柔,“就凭从你来到这里的那刻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休想踏出这里一步!”

    顾冰凉凉的说道:“你囚禁我?”

    他将她的下巴松开,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眉角,“我爱你!我想得到你!”

    顾冰冷笑,“如果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那个被你爱着的人可真是悲哀!”

    靳墨辰看着她,从她的口中听到悲哀这个词,真的是嘲讽呢。

    他俯身,在他的唇瓣快要触碰到她嘴唇的时候,她快速的避开

    。

    菲薄的唇瓣落在她的嘴角上,这一瞬间怒意不断的升腾着,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避无可避的只好承接着他的亲吻,他吻的又急又凶,她的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在他碾磨的时候,她硬是从嘴角逼出了三个字:“靳!墨!辰!”

    她很想要挣脱开,无奈男女间力量的悬殊实在是太大。

    她根本就没办法撼动他分毫!

    直到她的嘴角都被他咬破,浓烈的血腥味都让她不断的反胃,尽管如此他还是没能放过她!

    她的舌尖被吮吸着,从疼到麻,在唔唔的挣扎的时候,他的舌还是死命的纠缠着她的,她感觉舌根随时都有被连根拔起的冲动。

    在她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他将她推开。

    顾冰抬起手来,一巴掌就要落在他的脸上。

    他将她高举在半空中的手腕攥住,声音里尽是凉薄,“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离开我!”

    她咬牙,“靳墨辰,就算我曾经跟你相爱过,可我们早都已经分手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嘛!”

    靳墨辰紧抿着唇,漆黑的眼眸里喷吐着火星,“我放过你那谁他妈的能放过我!?”

    顾冰觉得跟他简直没办法交流,都分手三年的时间了,而且这三年里,她一直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真的不妒忌,不吃醋吗?脑子有坑吗?

    她强调,“我现在是东辰离的女人!”

    靳墨辰捧着她的脸,“东辰离的女人?他碰过你了?”

    顾冰想也不想的回答,“我跟他是男女朋友,做过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靳墨辰彻底被胸腔的怒火吞噬,既然做过他也不介意帮她从里到外彻底的清理一下!

    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顾冰挣扎的时候几巴掌落在他的脸上,然而此刻的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在门被踹开的时候,顾冰的身子突然间绷紧。

    她颤抖着嘴唇,“靳墨辰?”

    话音刚落,她就被抛扔到床在,她被弹起来几公分又坠了下去,靳墨辰将自己的皮带唰的解开,砸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顾冰被吓得不断的往床头的方向退,她的脚被攥住,用力一扯便将她带到床尾。

    在他欺身压下的时候,顾冰失声尖叫着,“靳墨辰!靳墨辰你不能这样!你放开我!”

    他的唇胡乱的砸落在她的脖颈和下巴上,眼眸里的妒意如狂风暴雨般疯狂的袭来,在他扬起手将她身上的遮挡物撕的粉碎的时候,他拥住身子胡乱颤抖的女人说道:“放开你?放开你让你回到东辰离的身边吗?”

    顾冰想要护住身前,然而她的双手都被他攥住固定在了她的头顶,她以这样屈辱的姿态躺在他的身下

    。

    靳墨辰漆黑的眼眸里染满了欲火,“他是怎样亲你的?”

    在他啄着她嘴唇的时候,他说:“这样?”

    在他咬住她下巴的时候,他说:“还是这样?”

    在他舔舐着她纤长脖颈处的肌肤的时候,他哑声说道:“或者是这样?”

    在他吻到她锁骨处的时候,他用力一咬,听着她痛的倒抽了口凉气,他的舌尖舔着被他咬破皮的地方,他呢喃:“亦或是这样?”

    顾冰没有三年前的记忆,而这三年里她也从未跟东辰离有过亲密的行为。

    因此这份感觉实在是来的陌生。

    她恐惧的想要挣扎,然而此刻的她就像是按在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他亲吻着她的唇瓣,声音暗哑低沉,“我跟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曾经!”

    她在他如雨点般的亲吻里,眼眸逐渐的被水雾弥漫。

    他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却更加用力的啃咬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恨不能将她全身都独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她越是哭,他就越是心烦!动作也就越是粗暴!

    他没想到她真的让东辰离碰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在她不停呜咽哭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以前她在床上不断的哭着求饶的画面。

    想到这里,这哭喊也就没那么让人心烦了。

    慢慢的她的哭声越来越弱,到最后彻底化为乌有。

    他亲吻着她的脸颊,眼中的火苗被冰凌覆盖,“哭够了就给我叫!”

    顾冰却冷冷笑着,“怎么办呢?靳董的技术好像太一般了!这么一般的你,你确定我们以前有过多么美好的曾经?”

    靳墨辰故意翻搅着说道:“你确定?”

    顾冰的呼吸瞬间就乱了,她紧咬着唇瓣,靳墨辰用指腹碾磨着她的嘴唇,“给我叫!”

    顾冰瞪着他,他手上碾磨的就更加的用力。

    她疼的张开了嘴巴,再次翻搅的时候,她的唇不小心开启。

    他得到他想要的,自然满意,菲薄的唇缓缓扬起,在俯身的时候,他含住她的耳垂,“你知道我们以前有多默契吗?我能掌握你的每一个敏感点,你也能清楚的知道我喜欢怎样的频率。”

    *

    靳墨辰趴在她的颈间,他的身上全是湿汗,尤其是发间,除了湿汗还有闷热的气息。

    顾冰别过脸去,眼角不停的有眼泪流出

    。

    靳墨辰侧着身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他知道她在哭,他不忍心看。

    顾冰就这样枕在他的胳膊上,眼泪不断的往下掉落着。

    很快……就将他的胳膊打湿。

    靳墨辰垂眸的时候,就看见她眼角的眼泪从鼻梁骨上蜿蜒流淌而下。

    他柔声说道:“冰儿,我爱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只爱你。”

    顾冰笑了,让她承受这份屈辱还好意思说爱她?

    她不管三年前他们是否相爱。

    也不管他爱她到怎样的地步。

    靳傲杀死夏凌云是事实。

    东辰离为了她杀死靳傲也是事实。

    无论如何,他们之间绝没有半点在一起的可能。

    她冷声开口道:“可我爱的人是东辰离!”

    靳墨辰睨着她素净的小脸,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绝美的脸颊,“那我就亲手将他送进地狱里面去,顾冰,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靳墨辰的女人!”

    顾冰咬唇,“你要敢动东辰离,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呵!靳墨辰捏住她的下巴,“我要不想让你死,你能吗?”

    他将她的下巴甩开,就起身去了浴室。

    顾冰双手撑在床上,眼眸里水汽越来越湿,可即便如此,她也咬着牙倔强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靳墨辰从里面出来后,看了她一眼就抬脚离开。

    ……

    顾冰站在被擦的仿若透明的落地窗前。

    蓝灰色的落地窗帘随着袭来的大风被吹的像个精灵般在空中舞蹈着。

    风和着花的清香吹入鼻尖。

    她斜靠在墙上,视线随意的落在外面。

    如碧波般的眼眸泛着丝丝的凉意,清冷孤傲的模样让人觉得很难走进她的心里。

    微风徐徐的带起她腮边的一缕秀发,撕痒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来。

    葱白的指尖带着丝丝凉意摩挲在脸颊上。

    在她将发丝勾到耳后的时候,门被咚咚咚的敲响。

    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淡淡的开口道:“进。”

    听到声音,门被从外面推开,“顾小姐,你午饭都没有吃,这是我特意给你熬的,你多少吃一点吧。”

    顾冰听到声音才悠悠的转过身来,视线落在她手中冒着热气的莲子羹上

    。

    也不过半秒,她就转过头来,视线落在窗外,声音浅淡而凉薄,“我不饿。”

    她说她不饿,所以才不吃,意思是饿了才会吃饭。

    虽然靳墨辰将她囚禁在这里,但却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虽然逃不出去,可也从未想过用绝食虐待自己,她有胃病,饿久了会胃疼,所以才不会无聊的玩这种把戏。

    但她也没心大到在靳墨辰的别墅里顿顿好吃好喝。

    莲姨看着她尖瘦的下巴,只觉得心疼,“顾小姐,我知道你和少爷在闹别扭,可是这人是铁饭是钢,你身子骨本来就弱,哪里受得了你这样饿自己啊?”

    顾冰轻皱了下眉,转过身来的时候,看着莲姨脸上堆满的笑意,她鬼使神差的将手伸了过去。

    莲姨见她接过,笑眯眯的看着她捧着碗,用小勺舀了点汤喝。

    不管是她是真饿了,还是只是嫌她烦了所以才接过的,总之她吃了就好。

    趁着顾冰吃东西的功夫,她犹豫了再三说道:“顾小姐,我不知道你和少爷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看得出来少爷他其实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

    顾冰拿着小勺漫不经心的搅着汤,唇角勾起浅淡的笑意,但这笑意极为复杂,让人看不明白。

    莲姨没在意便继续说道:“在你最初离开的那段时间他整日整日的酗酒,还曾胃出血被抬去过医院两次,要不是明医生管着他,他都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顾冰听她这么说,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她舀了勺汤,浅浅的抿了一口。

    莲姨叹了声气,依旧在继续说话:“后来啊,少爷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突然就开始工作,那阵听说忙的休息都顾不上,甚至在开会的时候都累的昏过去过……”

    莲姨看了眼正在喝汤的顾冰,也不知道她想不想听,可是看着她跟靳墨辰这两日的相处模式,不由得想到三年前,她是真心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和好如初,于是,她便继续说道:“少爷知道你喜欢花,所以就让人将整个院子里都种满了花儿,尤其后花园那里,少爷时不时的还会亲自过去打理,你都不知道,一年多以前的时候,院子里新来个园丁,因为照顾不佳,让花园里的花都死了一半,少爷啊,一气之下就把枪给掏了出来,差点闹出人命,当时要不是我求着说把用花铺出来的那个冰字给补回来,他啊……哎……”

    顾冰拿着餐巾纸擦着嘴巴,莲姨依旧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关于靳墨辰的一切。

    她站起来,将碗递到她的面前,莲姨被她这个举动打断,只好停止了那喋喋不休的陈述。

    就在她的手刚准备接过的时候,顾冰冷笑着说道:“靳墨辰没教过你们吗?下人就该有个下人的样子,多管闲事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她的话音刚落,手直接从碗上脱离,伴随着嘭的声音,她直接越过她走了出去。

    莲姨咬着唇,站在原地良久后,才弯着腰将地上碗的碎片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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