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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失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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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欣眼见未知的前路,之前想逃出这里的勇气都瞬间即逝,一架再好的跑车,没有满气的轮軚,也只好留在原地,等待别人来打救,阿欣回了家中,心想还是家里比较安全,当她静下心来,开始觉得肚子空荡荡的,才记得自己还没有吃饭,低血糖反应让她头昏脑胀,阿欣打开冰箱,惊讶地发现,里头有她梦昧以求的食材,龙虾、鹅肝、石斑、象拔蚌、松阪牛,总之应有尽有,配菜,甚至调味料,都是高级货色,食指大动的阿欣,没有理会食材的来源已经兴高采烈地烹调起来了,食材的香气扑鼻,饿鬼已经彻底征服了她的身体,舌头因为分泌的唾液太多,不自觉地伸了出来,在阿欣的字典里,没有比医肚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多久一桌子的美酒佳肴,那种吮指美食,任谁都无法抗拒。

    阿欣吃得很饱,躺在沙发上,把吃剩的食物喂给小狗吃,看着wiki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她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处境,她惯性的开启了电视机,发现根本没有电视台的信号,转了几个台都是一样,白花花一片,她按着她的肚子,好不容易地站了起来,走去看看是不是后面的电线没插好,不料发现这台电视机是没有电线的,而且原来存在的墙插和拖把插座都消失了,这是哪来的电源?阿欣再查看冰箱,电磁炉等电器,情况都是一样,而且所有的墙插都不翼而飞,她又再看看手机,还是没电,阿欣回想起男朋友经常玩的一款手机游戏—密室逃脱是一款找齐线索和道具,才能逃离密室通关的游戏,阿欣灵机一触,发挥她名侦探柯南般的头脑,洞察到大厅天花板悬吊着的电灯泡,这是唯一连着电线的电器,她把餐桌旁的椅子移到吊灯的正下方,扶着椅背站上去,想用腰间的尖刀切断吊灯的电线,然后接上电话的充电线,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只是要解决电阻的问题,阿欣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在帮自己修理家电的回亿片段,谁知道一刀下去,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只剩下电灯泡强光下的一些残影

    在这突如其来的黑暗环境下,阿欣开启了她被封锁了的记忆,事情发生在六七年前,那时候她从澳门升读台湾的医科大学,修读生物学,认识了她的初恋,同届的男生,他叫阿骏,修读医学系,都是澳门同胞,他们在同乡会的几次聚会后,阿骏便开始追求阿欣,三番四次的攻势后,阿欣接受了阿骏,开始了甜蜜的谈恋爱生活,可是好境不常,有一天晚上,他们突发其想,打算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决定自驾摩托车到垦丁,大学时期的恋爱总是那样随性,不理后果,因为是比较长途的车程,加上黑夜的关系,他们不幸发生了交通意外,阿欣当时穿上了很厚的风衣,睡在了阿骏的肩膀上,由阿骏来驾驶,他也有点体力不支,没有注意迎面而来的汽车就切了线,阿欣被撞击的力量弹出了车体,沉睡的阿欣没有做任何反射的动作,用软绵绵的身躯,在马路上滚了好几个转,头部受到了撞击而昏了过去,阿欣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她的右腿骨骨折,右手肩关节脱,韧带拉伤,头部受了一些撞击,幸好有头盔的保护,只是脑震荡,阿欣是一个孤儿,靠着朋友帮助和她的保险基金,才付了医药费阿欣的成绩很标青,一直都是靠奖学金和半工读维持生计,阿欣似乎对自驾游的事情没有一点记忆,只记得上一个画面就在阿骏家里看电视,朋友告诉她阿骏在那场意外中已经身亡了可她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住了三个月的医院,医生诊断她得了妄想症,她会不定时的拨打阿骏在台湾的手机号码,跟他聊天,医生有开药给她,可她一直都没吃,阿欣顺利的毕业,回到澳门找了一份教师的工作,还是坚持每天打一通电话给阿骏,当然那个号码已经是一个空号

    阿欣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她无法确定这些记忆的真伪,她一直以为阿骏是在台湾读研,跟他保持着异地恋的关系,记忆不断从她的脑海中涌现,她的头开始痛了起来,当她想从椅子下来的时候,她的脚尖始终找不到地面,椅子彷佛浮在半空,阿欣又尝试站起来,连天花板都摸不着边了,整个空间又黑又冷,阿欣只好紧抱着椅背坐了下来。

    过了不久,阿欣感受到一个声音,声源不经过她的耳朵直达她的内心深处,感觉是一个婴儿的哭声,凄厉中带一点沙哑,在黑暗的环境下,十分的惊悚,阿欣摸了摸她饱胀的肚子那种让人悸动的触觉,她确切地感知到那些哭声就来自她的肚子里,她的眼眶泛起了泪光,

    想起了那时住院时,医生验出她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可惜因为那场意外,胎儿胎死腹中,只能做人流手术了,阿欣此刻的心情就像秋季的一片枯叶轻轻的飘落在湖面上,泛起了一波波的涟漪,阿欣的坚强的忍住了泪水,心酸和无奈的情绪直击她的心脏,她那道心灵的墙壁犹如一个肥皂泡泡,吹弹可破。

    正当阿欣百感交集之际,她坐着的椅子忽然动了起来,而且以一个很快的加速度,不断地提速,好比过山车一样,没有规律的冲刺、旋转,阿欣拼命的抱着椅背,快要支撑不住,她求生的斗志燃尽了,当她想放弃一切,要掉下去的时候,她挂在胸前的假眼球突然散发着红光,阿欣顿时觉得非常的温暖,椅子缓慢的减速停了下来,她望着假眼球的虹膜,清晰的纹路,衬托着暗暗的红光,十分的迷人,忽然间,假眼球的瞳孔收缩得像针尖一样细小,射出一道笔直的,像红外线般的光线,阿欣看不到那红外线指向的尽头,而且这光线好像快没电一样一闪一闪的,这眼球和人体模型曾经也帮过她逃离那个白色空间,阿欣认定这个眼球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她把眼球拓在她的掌心之间,想用掌心的温度给眼球一些温暖和支持,这招似乎很有效,光线明显变得稳定,而且椅子也跟随着光线缓缓地前进

    后记:

    你,有没有一张贺卡

    默念了一次,却悄悄放下

    你,有没有一幅拼图

    缺掉了一块,而渐渐淡忘

    你,有没有一瓶纸星

    在抽屉一角,又缓缓锁上

    你,有没有一位故人

    虽天各一方,仍眷眷之心

    有些事情,我们越想放下,淡忘

    最后,还是无声无色地,涌上了心头

    下忘上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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