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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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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后,我和爷爷站在甲板上,大船破浪而行,我们随着船在海面上起伏荡漾,扑面而来的海风仿佛有了实质似得直钻入鼻孔。太阳还未升起,风中夹着夏日的清凉,舒服的每个汗毛孔都张开来。我快乐的就像是空中的鸟儿,自在的想要飞!爷爷在一旁看着我眯着眼笑。我将手拢到嘴边,一阵狼嚎,一群飞鱼从水中跃起,又落向海面,引的海鸟啾啾鸣叫。我哈哈大笑起来。

    “离开岛,这么开心吗?”端木泽从船舱里走出来,微笑着问我。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眸子却像夜幕初上时,挂在天边的那颗最亮的星星,让我不由地想去探究。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重重地点点头:“是!非常得开心!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从此之后,我就像这空中飞着的鸟,这海里游着的鱼一样自由自在,不再受制于人,我要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我凭着自己的高兴让自己开心,看,就像那太阳一样,”我手指着东方的海天之间,那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从海面上奋力跃起,“我就要这样光芒四射的活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金色的阳光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澄净的天空,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碧蓝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帆船破浪而行!

    “星月,你真的像这红日,在你赢了徐师傅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安乐岛真的留不住你了。”打破这份安静的是宁尘。原本宁傲凡没打算让他和我们一起出来,但不知他后来对宁傲凡说了什么,在我们登船时,居然和我们一起来了。

    我微微地笑了笑,没说话。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宁傲凡不亲自出手,我相信他其实是知道徐师傅不是我对手的,只有他才可以与我一争高低。可他偏偏就这么让我离开了,明明就是故意放水啊,为什么?别怪我心眼儿小,我实在是看不透那人的心思。

    爷爷回房间了,甲板上就下我们三个,陈三哥远远的在一旁候着。本来宁傲凡想让小优跟着我伺候我起居,但我没同意,从上辈子起就一个人习惯了,再多一个人,又是个猜不透心思的,太累太麻烦。

    “星月,上了岸,你打算去哪里?回岚夜山庄吗?”端木泽问我。

    我摇摇头,答道:“还没有想好。”其实我是真的没有想好,按理说是应回岚夜山庄的。三年前的任务没有完成,就被带到了安乐岛,一呆就是三年,如今回来了,自然应回山庄。可是对于那里,我有着说不出的矛盾,刚来到这个世界饿的快要死的时候,是那里收留了我。我也曾想着将那里当成家,而且那里还有很多的朋友,甚至是结义的兄姐和弟弟。但是一想到夜君珩,心中就不舒服。在我最弱的时候,他给了我很大的心理阴影。虽然如今他不再是我的威胁,但阴影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看着眼前的端木泽。十七岁的男孩儿有了年轻人的气质,一袭宝蓝色长衫,映着海天之色。若是在以前的世界,这个年纪正是为了高考拼命的时候,是被父母、老师哄着榨着,一门心思冲刺的年纪。而在这里,十七岁,要独当一面了。我不知道,这次,从安乐岛离开,他要完成怎样的任务,但被宁傲凡那样一个人从小悉心教导的人,若说不会有一番大作为的话,老天怕是也不允许吧!我又暗暗地瞧了瞧他的脸,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出来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怎么都不会相信这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脸。

    “要不,我们一起回京城吧,我得来消息,今年岚夜山庄的比武大会是在京城召开。与其到了岚夜山庄再赶往京城,不如我们一起直接回京,在那里等着夜庄主他们,不是更好?”

    比武大会吗?我一时有些恍惚,可不是,三年一期的比武大会,三年前的我原本应该在送完邀请帖后回山参加那一届比武的,但世事难料,谁能想到被所有人关注的素女竟突然消失,与世隔绝了。我暗暗想:夜庄主啊,真不知道,当年你是如何向众人解释的呢?号称武林第一的岚夜山庄,得到了素女,却转手就弄丢了,脸上一定不怎么好看吧!

    “我只听过有这么个比武大会,具体情形却不知道。”斜倚着栏杆的宁尘看着我们,眼睛里有些好奇之色,问道:“我从小在岛上长大,不过跟师父回过两次大陆,因此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星月,我听说岚夜山庄势力很大,师父一直不肯收你为徒,是不是因为你们山庄的原因?还有为什么你们山庄的比武,却要惊动整个武林?”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沉吟了一下,答道:“刚被山庄收入门下时还小,因为没饭吃,才去应招弟子的。在京城呆了一年,怕被淘汰掉,整日里拼命的练功,没有关心过山庄的事情。后来去了天岚山,虽然在那里呆了四年,但从没有人给我讲过山庄的事,所以,我虽是岚夜山庄的弟子,但对于山庄的事情我知道的还真是不多。”我想了想,又对端木泽说:“不知端木哥哥会不会了解的更多一些。毕竟端木家与夜家也颇有渊源。”

    “是啊,阿泽,你在家里生活过几年,可听到过关于岚夜山庄的故事?”宁尘也把头转向了端木泽。

    端木泽看了看宁尘,又看了看我,星目闪烁了一下,点点头道:“不错,在家里时,我倒是听说一些关于岚夜山庄的事情。不过,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们确定在这里说?”说完,眯着眼,望了望渐渐升高的太阳。初夏了,清晨还好,凉凉爽爽的很舒适,但是太阳升起来后,就有些晒了,又是在海面上,刚刚还不觉得有什么,被端木泽一提醒,顿时有些炙热了。

    “好吧,我们回舱里谈,”宁尘笑着说,“要不,一会儿把星月妹妹晒黑了,变丑了,咱们可担当不起!哈哈。”

    “就是!”端木泽也凑趣道:“这要再加上那个护犊子袁老爷子,还不把咱俩打的满地找牙啊!这又是在海上,没地儿逃也没地儿跑的!”

    “哼哼,”我看着他俩那一副欠揍的样儿一边走一边说道,“谁说没地儿跑啊,海里啊!你们的水性不是都挺好的吗?在水里呆上个几日几夜的想来也没什么问题吧!”

    “哇!还几日几夜,星月妹妹你好狠的心啊!”宁尘夸张地说。

    “是啊,难道你是想让我们变成水鬼不成?”端木泽也一副怕怕的样子,“你知道吗?水鬼的样子是很可怕的。呐,就会这样,”端木泽比划着,“身体会变这么胖,不是胖,是泡囊了,脸也会囊成这么大,”端木泽瞪着眼一边比划一边说,“那肉皮子还一块一块的往下掉。”他的样子让我和宁尘忍不住的好笑。离开安乐岛这才多大会儿,这俩人好像开朗多了。

    我们笑着走进船舱,一起来到端木泽的房间,听他给我们讲岚夜山庄的事情。以前听爷爷讲过如今的天下是当年夜朔寒让给东方阳的,自己跑到天岚山上创建了岚夜山庄。从此东方家居庙堂之上,为天下主。而夜家后来的几任庄主将岚夜山庄发展壮大,后来竟一统江湖,有了暗帝之威。其实这并不是夜朔寒的本意,但由于夜家并没有问鼎朝廷之意,东方家族就一直忍让着,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忌惮着天兵神将。

    “原本岚夜山庄只是隐居在天岚山上的一个门派,有人慕名想去学艺,但终因天岚山山势险峻而无法入其门。可是从上上任庄主开始,岚夜山庄一改隐居山里不问世事的做法,开始广收门徒。”收了玩笑之色的端木泽静静的说,“那大概是六十年前,除了山庄里有数的几人,外面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比较流行的说法是当时岚夜山庄里的绝世英才袁宿狂性大发,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岳父夜知广,也就是当时的岚夜山庄二庄主一家。却没有人能制止的住。”

    “停一下!”我打断了端木泽的话,问道,“你所说的袁宿,可是我的爷爷?”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是!”端木泽点点头。

    我不相信!尽管我知道爷爷身上有过很不好的经历,他每每流露出来的悲伤之意,就连在他身边的我都会感到窒息。这样的人,怎么会做这样残忍的事?一定有什么误会。

    “当时的袁宿,疯狂的大杀四方,就连岚夜山庄的人很多也没能逃脱杀戮,于是,江湖上都称他为‘黑煞’。后来不知怎么的他竟突然的销声匿迹了,有人说他被隐世的神秘高手杀死了,也有人说他自己疯死了,总之,江湖上再也没了他的消息。可经此一劫,江湖上元气大伤,就连岚夜山庄也不例外。于是,为了重振江湖,当时的岚夜山庄庄主夜知朗打开山门,广收门徒,还在各地建了分舵,包括在京城也有了自己的地盘。一时之间,人们纷纷以能成为岚夜山庄的弟子为荣。岚夜山庄惊世骇俗的武功也被世人得知。之后就连少林、武当这些江湖大派也震惊于他们的功夫。据说,岚夜山庄的武功甚是奇妙,没有固定的招式,它的高深之处在于修炼者悟性不同,天分不同而练出的功夫也不同,即便是岚夜剑法也是如此。想来星月了解的更多一些,你和袁老爷子虽然练得都是岚夜山庄的功夫,但并没有相同的招式对不对?”

    “是,”我点点头,“别说是招式,其实就是运气行功的方式也不是完全一样的。师父说过,心法是死的,图式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们从不讲究招式,我们讲的是变化之意,无招胜有招,全在一个意字。”

    “好一个精妙的‘意’字!”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宁尘道,“这个‘意’字无所不在啊!山有山意,水有水意,就是这市井村头,百态人生,哪个不是意之所在?贵派的心法果真奇妙,岂不是随身随处都是修行之地?”

    “是啊,也是因此,到岚夜山庄的人是趋之若鹜,”端木泽接着说,“他们山庄上每三年举行一次比武大会,原本之意是相互交流切磋的,可别的门派为了有一次能够学习的机会,每次都会来参加,倒成了武林盛事,而且从那一代的夜庄主开始,都成了武林盟主,号令群雄。不过好在岚夜山庄挑选徒弟是非常严格的。但即使是这样,外围的弟子依旧不少。他们做着各种营生,使岚夜山庄的势力越来越大。”说到最后,端木泽竟然有些感喟,“如今的岚夜山庄,大有与朝廷分庭抗礼之势,今年的比武大赛,怕是不会平静吧!”

    “这东方皇帝如何甘心看着岚夜山庄做大?”宁尘问道,“就算当初这皇位是夜朔寒拱手相让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江山已经坐稳,卧榻之侧且容他人酣睡,这一仗怕是有得打了!”

    “唉!希望能有个好的办法解决,真的打起来,苦的还不是百姓!”端木泽和宁尘都沉默了。

    午饭的时候,爷爷没有到餐厅里来,其实修炼到我们这种境地,几天不进食没什么大碍,但我总觉得吃东西是一种享受,有很多快乐在里面。我端了饭菜给爷爷送过去。进到他的房间时,他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着。

    “爷爷,吃饭了!写什么呢?这么用功?”我娇笑着把饭菜放到桌子上,探过头去。

    “去,一边去,”爷爷挥挥手,“小孩子家,好奇心别那么重。”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纸收了起来。

    “呵,还挺神秘的!”我眨巴眨巴眼睛说,“连孙女都不能看吗?再说了,我哪里还是小孩子了?”我抬抬头又挺挺胸,对爷爷说:“爷爷,麻烦您看仔细了,我已经不是当年刚到山庄的小丫头了。星月已经十五岁了,是个大姑娘了!”

    “大姑娘了?”爷爷嘀咕了一声,细细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仿佛才认识我一般,点点头,叹道:“可不,还真是大姑娘了!这一晃呀,该找个婆家了!”

    我一阵恶寒:“爷爷,您说什么呢?什么就该找婆家了?我才刚刚长大好不好?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找婆家?您是拿我开心呢吧!不和你说了!”说完,我佯装气鼓鼓的样子跑出去,不想,端木泽、宁尘和陈三哥都站在外面,而且还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完了,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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