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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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关于那个男人吃的是什么, 苏悯心里隐隐有猜测, 最大的可能是尸体。

    因为这个小岛上似乎不缺尸体, 虽然不知道这些尸体是从哪里来的。

    陈星洲说:“咱们会不会挖出来尸体?”

    苏悯实话实说:“很有可能。”

    陈星洲一边拨拉着地上的土, 一边猜测道:“我觉得这个岛上的人都有怪癖, 他们会不会每次都把来这里的外人给宰了, 然后定时吃掉?”

    或者不喜欢吃的就拿去喂鱼。

    这样想想好像逻辑很通, 但是似乎又太简单了。

    苏悯将今晚的事情提了一下, “那口水井何叔说的不一定是真的,新娘子结婚应该是在我们住的地方, 不应该在何叔住的那里投井自尽。”

    除非何叔和新娘子有什么关系。

    陈星洲愣了会, 突然震惊道:“难道我们睡觉那块地方墙里面的是真正的新娘子?”

    苏悯微顿, “你说的有可能。”

    他之前没往这里想过, 如果何叔提到的人和事情是存在的,也许他们那墙里的是新娘子。

    而何叔那口井被封的理由就有待商榷了。

    半真半假的话,谁也分辨不清到底哪句话是真, 哪句话是假,一切全靠猜测。

    陈星洲小声道:“还是回去说吧,在这说我总觉得不安全。”

    万一被偷听到,指不定就要被杀了。

    本来两个人以为埋的很深, 结果才两分钟, 下面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因为这边有海,也有月光, 反射下虽然不是特别亮, 但也能看清大半了。

    不知道什么皮埋在土里, 混合着血迹,还有不知名动物的肢体,从土里冒出来。

    被这么一露出来,就有血腥的味道。

    陈星洲差点吐出来,“这什么玩意儿?”

    他本来都做好是尸体的准备了,结果又来了这么些分辨不清的东西,看上去非常恶心。

    苏悯捏着鼻子蹲下来,用树枝戳了戳,“看着好像是青蛙什么的。”

    他看过网上的一些牛蛙田鸡照片,和这个好像,但是这个区别就是被啃过了。

    陈星洲捂着鼻子蹲下来,“生吃青蛙?”

    他怎么觉得不太对,而且生吃这个操作也太厉害了吧,好恶心。

    苏悯摇头道:“不是,应该是癞蛤/蟆。”

    他将一旁的皮挑着,荡在空气里,借着月光能看到上面的颜色等,是他们白天看到的癞蛤/蟆种类。

    陈星洲又要被恶心吐了。

    癞蛤/蟆是公开的有毒,那个男人怎么敢直接吃的,不怕就这么被毒倒吗?

    苏悯也受不了,说:“别挖了,我们回去吧。”

    陈星洲无比赞同。

    两个人又把这些东西给埋上,还能想象得出来刚才那个男人蹲在这里生吃的画面,一阵阵反胃。

    一直到埋好,陈星洲终于大口喘气:“忍不住了忍不住了,苏悯,我们赶紧回去……”

    苏悯说:“嗯。”

    他们顺着来的那个方向又重新爬了上去,还好这地方有藤蔓,可以借助,不然还要重新找地方回去。

    上了正路后,两个人才松了口气。

    苏悯脑海里回想着今晚发生的种种,心里有个怀疑,这些癞蛤/蟆可能接触过尸体。

    那个男人也许是有异食癖。

    至于为什么没有被毒倒,可能是吃多了百毒不侵,或者是找了没毒的地方吃。

    世界上还有吃毒蛇都没事的人,恐怖片里设定这样一个人也不奇怪。

    只是苏悯都觉得这部《夺命小岛》的导演和编剧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想出来这情节的。

    两个人身上都有汗,一直提着心的。

    这边距离岛民住的地方不远,刚才生怕被发现,现在也怕后面突然冒出岛民来。

    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一直到一分钟过后,苏悯直觉不对?

    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太强烈了,他没回头,而是问陈星洲:“你有感觉有人跟着吗?”

    陈星洲感觉了一下,“好像有又好像没。”

    他没那个直觉,但是他觉得苏悯的感觉可能是对的,毕竟在这里这么可怕。

    苏悯不是太想回头,但是只有回头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星洲提醒道:“我们当没发生过。”

    苏悯微弱地摇了摇头,“我想知道这个岛上到底是什么在深夜里跟踪我们。”

    陈星洲也拗不过他,自己胆子也没那么大,决定要是发生了什么,就拽着他直接跑。

    苏悯做好了准备,猛地回头。

    和他想象的鬼贴身跟踪不同,而是在坡下突然跑过来一个人形的东西,浑身通红,黑夜里看不清什么具体样子。

    对方是跑的不是走。

    而且对方是在往他们这边跑,离得越近,浑身的红色就看的越清楚。

    苏悯说:“好像肌肉。”

    就像是曾经在书上看到的肌肉图一样的,那个“人”浑身都是那样的颜色,如同被剥了皮。

    陈星洲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那个“人”已经冲了过来,苏悯眼疾手快,一把将陈星洲拽到了一旁。

    一阵腥风飘过。

    “人”从自己面前经过的时候,纵然是晚上,苏悯还是能看到对方身上的皮肤,应该说不是皮肤了。

    和他刚刚的猜测一样。

    苏悯心扑通扑通跳,就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一样,可是这个秘密太吓人了。

    那个“人”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内。

    陈星洲看苏悯脸色不好,询问道:“苏悯,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他自己是没看到什么,那个“人”跑得太快了。

    苏悯手搭在膝盖上,缓了会儿,鼻尖的清新空气驱散了刚刚的莫名腥味,让他好受了点。

    他站起来摆摆手,“回去再说。”

    今晚的发现太让他震惊了,也让他接受不了,感觉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比见到鬼还觉得可怕。

    陈星洲说:“好。”

    他们已经在坡上了,再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住的地方,虽然墙里有东西的,但是也比外面安全。

    赵明雅还给他发了短信,陈星洲也回了安全。

    经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两个人都不想说话了,快步往回走,恨不得一步就到目的地。

    然而就在这时候,后面又有东西过来了。

    苏悯对于鬼魂出现时的冷气非常敏感。

    他碰了碰陈星洲,提醒道:“后面又有东西过来了,待会小心点。”

    陈星洲一惊:“好,我知道了。”

    这次两个人是一起回头的,直接就看到身后不远处的东西,没想到是见过的。

    陈星洲瞪大了眼睛。

    他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道:“那个……那个不是我们看到的灯笼裙吗?”

    今晚回来时那个灯笼裙女孩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现在一看到就能想起来。

    尤其是他们没一个看清对方的模样。

    苏悯也看到了,扑面而来的冷气就像是瞬间进入了冰天雪地,他只来得及看到灯笼裙扑了过来。

    陈星洲推了他一把。

    苏悯冻僵在原地,直到沈宿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侧,那个灯笼裙被挥开,倒退了点。

    灯笼裙似乎有所忌惮,又顺着坡上跑了。

    苏悯压根就看不到对方的模样,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鼓起来的灯笼裙。

    沈宿道:“晚上不要乱跑。”

    他碰了碰苏悯的鼻尖,闻到了一股冷香。

    苏悯刚想开口就感觉到他已经离开了,他恢复的时候还在想,难道是还有特殊功能?

    一旁的陈星洲已经看呆了。

    刚刚灯笼裙扑过来的时候,他是想把苏悯推开的,谁知道压根没推动。

    陈星洲喃喃道:“那个灯笼裙跑过去了,我怎么感觉那个裙子里没有女孩?”

    从始至终,他们就没看到女孩。

    苏悯只来得及看到灯笼裙消失的最后一角,随风飘起的灯笼裙,就像是一个气球一样。

    成了鬼之后会这么冷吗?

    赵明雅今天晚上遇到的时候碰到了一点,所以很久才恢复过来,他本来想着是可能因为是鬼,但是自己今晚也差点碰到了,那种感觉太特殊了。

    灯笼裙似乎是冲他来的。

    是想上身?然后去做什么事吗?

    苏悯想了很多个可能,每一个都感觉能说通,但是又都隐隐很奇怪。

    他呼出一口气,不再做他想。

    接下来回去时一直安然无恙,陈星洲一进房间就啪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蒋云火问:“怎么了?”

    陈星洲坐在床上,问:“你们回来时候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没有啊。”蒋云火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们是跑回来的,怕遇到鬼。”

    毕竟三个人就他一个男生。

    陈星洲有点嫉妒,怎么他们回来什么事都没遇上,他和苏悯回来还接连遇到了两次。

    他把回来路上的事说了一遍,道:“……我总觉得那灯笼裙里没有人。”

    第一次有这种直觉,陈星洲必须要坚持。

    蒋云火下意识道:“要是里面没人,那难道一件裙子还能自己跑不成?”

    说完他就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这尸体都敲击墙壁了,裙子自己会跑也不奇怪。

    陈星洲说:“有可能啊。”

    苏悯已经洗了把脸回来,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擦干后躺在了床上。

    蒋云火说:“明雅和怡馨我让她们先睡了。”

    陈星洲想到赵明雅给他发的短信,乐呵呵地傻笑了会儿,感觉离冷战结束不远了。

    然后他又把癞蛤/蟆的事小声地说了。

    蒋云火关了灯。

    陈星洲是和蒋云火睡在一张床上的,所以说话声即使很小也能互相听得见。

    听到他说的内容,蒋云火呕了一声。

    半天他才缓过神来,“怎么什么玩意儿都吃,癞蛤/蟆那么丑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还是生吃,好歹也烤一下啊。

    这个岛上的人真的有问题,一个何叔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现在又多了这种怪癖的人。

    陈星洲说:“我怎么知道,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有病,你看我们来的时候路上那么多蛤/蟆,也许就是他的粮食……”

    蒋云火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要吐了。”

    他们生活在城市里,基本见不到癞蛤/蟆,来的那天看到就已经觉得很难受了。

    陈星洲虽然嘴上说,实际上仍旧心有余悸。

    灯已经被关了,房间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墙壁里的敲击声随着关灯后又响起。

    蒋云火忍不住吐槽:“听着这声音就像啄木鸟捉虫子一样,尸体怎么这么敬业。”

    就像是昨晚一样敲敲停停。

    陈星洲问:“苏悯,你好点没有?”

    今晚明显那时候路边苏悯很不舒服,他能感觉到,但是后来似乎又恢复正常了。

    苏悯正要说话,感觉到身边躺下了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