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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总是被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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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这么多人呢,还怕没有人照顾他吗?”触到花惜晚温润的皮肤,范楚原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紊乱,“晚上我们住在外边,好么,宝贝?”

    “嗯。”花惜晚接受了他怜爱的轻轻一吻。

    傍晚时分,范楚原就带着花惜晚出门了,原原吵着要跟着范楚原,被李妈妈哄回去了。范楚原这两天来,一直对花惜晚抱着百般的内疚之情,有这个机会好好疼爱她,自然不会带着小孩子。

    “我们是去哪儿啊?”出了门,花惜晚心情果然好了很多,说话的声音也轻快起来。

    “到了你就知道了。”范楚原并没有直接回答她,“我朋友从很远的地方过来,老张去机场接他了。说起来,你嫁给我这么久了,还没有见过他呢。”

    花惜晚歪头想了一下,从他们和好,从S市回来开始,不管是朋友聚会还是有什么活动,能带上自己的场合,范楚原都是带着自己,心下还是微微感动,侧着身子,向他靠了靠。

    车子停住的时候,花惜晚看到老张开来的车,几乎和他们一同到达。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下来,面无表情,但是五官如雕刻出来的一般,剑眉星目,抿着薄唇,让人炫目。范楚原看到他,跑过去一拳捶在他肩膀上,大声说:“小子,你终于有时间来了?”

    那个男人面色和缓了一点,但是仍然没有露出笑容,花惜晚看着这两个男人,忽然想起“琳琅满目”这个成语的来源,《世说新语》说,有一堆俊美的男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有人便评价道,看到这么多美男一起,如琳琅珠玉在目。花惜晚此时的感觉,便如同那人一样。

    更让她陶醉的是,其中一个,还是全身心爱着她的男人。

    “晚儿,快过来。”范楚原拉过愣在原地发呆的花惜晚,“来见见我的朋友,慕少言,少言,这是晚儿。”

    “你好。”花惜晚笑着伸出了手去。

    面前的两个男人,同样高大颀长的身材,不同的是,一个邪气,总是勾起唇角,带着笑容,微眯着眼,栗色的头发让他有一种对什么满不在乎的神态;另一个,冷峻沉默,黑色的短发、菲薄淡漠的薄唇,更加深了这沉默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慕少言微咪了眼睛,打量着眼前温婉可人的花惜晚,看到她笑得弯了眼角,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握住了她的手松开了,但是唇角却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范楚原又是一拳过去:“慕少言,你太过分了吧,你一年到头都笑不了两次,居然对着我老婆笑?”

    慕少言受了他这一拳,却没有再说话,但是面色和缓,像是忽然放下了防备的武士。只有在真正的朋友面前,才能做到如此。

    范楚原叹一声,道:“真受不了,我认识你十几年,我说过的话能有你一万倍那么多了。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开开金口?”

    “嗯,你们俩挺般配。”慕少言很给面子的说了这句话。

    这样的感觉,不像是两个大男人,倒像是哪家吵着谁先玩玩具的一对初中生兄弟。花惜晚抿着嘴笑起来。

    车子停靠的地方,面对着的是本市的人工海,这片海域面积很大,海浪冲刷上来,卷走了海滩边的贝壳,留下了大片的水渍,逼真得像是到了真正的海边。

    “本来是夏天就要带你来的,但是那个时候这栋别墅还没有装修好,拖到现在。”范楚原指着临海的六层小楼对花惜晚说道。“我们进去吧。”

    慕少言虽然寡言少语,面色冷峻,但看得出,确实和范楚原关系很好,接受他的一切打趣,认真听两人说的每一句话。

    “晚儿,你知不知道,这栋别墅还是少言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呢。没想到第一次,会和他一起来。”

    顺着花坛中间的笔直道路,从别墅的大门口,还没有走到小楼前呢,已经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了,这么大的地方,只是一件结婚礼物而已,花惜晚听得咋咋舌。

    看着她的可爱表情,范楚原指了指小楼后面,道:“后园子比前面还要宽大呢,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安排人一半种了花花草草,一半种了水果。不过,草还没有绿,花没有开,水果也都还没生长,后园子里很是落寞,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三个人一起往后园子里走去。

    果然见后园子里,土地划分得泾渭分明,每一块形状各异的地理,密密麻麻、高高低低种满了东西,只是这些东西,都还只是些枯枝或刚刚冒出头的草尖,看不出到底是些什么来。

    “我想要一架葡萄。夏天的时候可以一边吃葡萄,一边乘凉。”花惜晚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空地,然后皱了皱眉:“但是葡萄叶子上虫太多了,最讨厌了,我们小区那个花坛就是,一到夏天,我从不打那经过。”

    “你想要,我们就种啊。有虫不怕,反正可以请人来打理的。到时候你在这里乘凉,我就帮你剥葡萄吃……”

    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少言幽幽地插了一句:“我大老远来,就是来看你们秀恩爱的吗?”

    花惜晚一听,刚要说不好意思,范楚原笑得一脸邪恶,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抢着说:“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主动说话呢,看来冰山也有hold不住的时候嘛。晚上吃你最爱的烤肉,已经准备好了,走,我们进去吧。”

    整栋别墅每层的面积和范宅的差不多大,只是多了两个楼层,其他布局,也都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一切都是崭新的,显然是才装修好不久,而范宅,是住了几十年的老屋子,很多东西都是半新不旧的,透着亲切味道。

    范楚原本来是安排在家里接待慕少言的,有了李思原之后,怕花惜晚不自在,临时改在了这里。

    吃饭的时候,范楚原陪着慕少言喝了点酒,慕少言这个时候话才稍微多了点,和范楚原一直聊个不停,聊到兴奋处,到后来,把帮着烤肉的人也撵了开,两个人自己亲自动手。聊的内容无非是少年时候的那些事情,花惜晚只是静静听着。

    范楚原挥手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把自己的酒往一边挪了挪,换了双筷子,夹了片烤肉喂到花惜晚口里,慕少言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皱眉别脸。花惜晚便想拒绝范楚原的筷子。

    “晚儿你别往心里去,”范楚原不以为意地笑道,“你别看我们慕氏总裁的少爷,长得正儿八经的,可是还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呢。他自然看不习惯别人疼老婆。乖乖,再吃一口。”

    “二十八岁不谈恋爱很奇怪吗?你也才结婚几天。”慕少言喝了酒,明显比刚刚话要多了点。

    “是,是,一点都不奇怪。可是,我怎么听说你最近和你们家男秘书……”

    “靠,范楚原,连你也信那种花边新闻?”慕少言不悦地停下来筷子。

    “也是,要是我是记者或编辑,也会这么觉得,慕氏少总裁乱搞女人没有什么爆点,”范楚原边给花惜晚喂东西边说,“乱搞男人才……”看了看慕少言越变越黑的脸色,很自觉地住了口:“哈哈,今晚的烤肉味道真不错,晚儿,少言,你们要多吃点。”

    居然有点剑拔弩张的气氛,花惜晚口里含住的东西没有吞下去,有点担心地看着他们俩。

    两个男人向来这样说话,打趣对方已经成了习惯,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沉默,又恢复了刚刚热烈的气氛。

    花惜晚松了一口气。因为要喝酒,范楚原和慕少言吃得就很慢,花惜晚吃饱了,干坐着无聊,就有昏昏的睡意袭来。

    “晚儿,要不你先上楼睡会儿,我待会儿来陪你?”范楚原问,一边叫来伺候的佣人,道:“送少奶奶回房去休息。”

    花惜晚乖乖地应了一声。

    看着花惜晚跟着上了楼,慕少言问:“换口味了?你以前喜欢精明能干型的啊?”

    “切,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型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不过说了你这个感情白痴也不懂。”

    范楚原想也没有多想,脱口而出。自己听到自己说的话,想了想,确实吧,不然,第一次见她,为什么会带她回家?要是想要吃掉任何女人,往常,都是会直接去酒店的,家里,连方罗曦这样一直保持关系的女人,都是没有带回去过的。至此,那双清澈无辜的眸子便一直深刻心中。

    慕少言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难怪你口头心头时时都忘不了。有个这样真心喜欢的人,该是很幸福的,对吧?”

    “说真的,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你也总得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定准目标帮你物色物色。”

    “公司现在表面上一切都很稳定,其实暗流涌动,父亲又病着,事情很多,一旁又有叶家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我还真没那个心思。”面对最好的朋友,三言两语就说出了自己的烦忧,不是想得到解决,只是能有个人听,便是最好的分担了。

    范楚原想想慕氏现在的状况,和慕少言现在的状况,感同身受,自己当年回来的时候,范氏不也是这种境地吗?好在,周铭阅好歹还是顾念着兄弟之情,在生意场上,虽没有帮忙,但也没有过多阻挠,虽然对这个兄弟抱有的敌意始终不能消解,范楚原还是不得不承认,对于周铭阅,他确实没有那么多深仇大恨。

    慕少言端起酒杯,道:“来,喝酒,不提这些也罢。”

    这个时候,其实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只要一个真心的朋友,就这样陪着,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已经足够了。

    正如往常,范楚原遇到这样烦恼的时候,他陪他一样。

    不多时,两人已然微醺,慕少言却起身要告辞。

    范楚原不悦道:“你不是才来吗,怎么就要走?就真的不给机会让我们陪你到处逛逛?”

    “不了,我忙着有事。今天这场酒,喝得很开心。”慕少言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样子,就已经足够了。我们都喝了酒,你让司机送我去机场就行。”

    其实,是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范楚原和花惜晚的。他们婚礼的时候,慕氏乱得一团糟,他没有机会来,作为范楚原最好的朋友,实在不应该。今天,在这里转机,才终有机会见见他们。

    在这烦心恼人的时刻,和朋友的小聚,让他舒心不少。

    范楚原知道他言出必行,挽留也是没用,只好送他到门口,安排老张去取车。

    两人告别,慕少言转身上车,却忽然回头来说:“范楚原,你对有些女人讲金钱不讲感情,对有些女人谈感情,对有些女人讲情义,你迟早会败在女人手里。所以,还是像我这样,不谈恋爱,独自一人,真是轻松。”

    车子开远,范楚原在原地愣了一下。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慕少言说得还真是半点不差,不由摇头苦笑。

    回到别墅,洗过澡才去见花惜晚。

    虽然是在陌生的房间,但是范楚原很贴心地将房间里的格局布置得和范宅一模一样,连窗帘和床单的花色,都丝毫没有改变,花惜晚在这样熟悉的氛围下,很快就睡熟了。到了这里,她尽量不去想这几日的纷扰,安心地接受范楚原想要宠她的一片好意,便比在家里,睡得更香甜。

    连范楚原进来,坐在床边,一直望着她,轻轻地跟她说话,都没有醒来。

    他几乎是以虔诚的姿态望着她,轻声说:“晚儿,我也爱你。”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出口。因为怕在暧昧的时期,说出来太沉重无力承受;怕在和好的时候,这样说太急切;在床上,更无法出口,怕你误以为我爱的只是你的身体。

    菲薄的唇紧紧地贴上她的。

    与此同时,范宅内。哭闹着要爸爸的李思原被李妈妈和孟阿姨等人好不容易哄睡了。

    电话响起来,李妈妈听到是李可心的声音,下意识地背转了身,轻声回道:“是的,少奶奶,小少爷已经睡着了。”

    “范楚原呢?”电话那头的李可心并不满足只得到李思原的消息。

    “少爷和少奶奶下午出门了,说是晚上不会回来。”

    短暂的沉默,李可心连呼吸都急促了,有了这个儿子,仿佛并没有对范楚原和花惜晚产生半点影响,他们居然住在外边,把小孩丢给佣人。

    “给少爷打电话,让他回家。”

    李妈妈迟疑了:“这个,少奶奶,没有什么事情,谁敢给少爷打电话啊,您就别为难我了。”

    电话那头的李可心又说了句什么,李妈妈还是很为难:“可是小少爷明明睡得好好的,我……”

    “你不会把他弄醒吗?”

    花惜晚被这个简单的吻压得喘不过气来,睁大眼,范楚原放大的脸便出现在面前,深邃幽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

    “讨厌,你在干什么呢?”花惜晚往被子里缩了缩,口里这样说,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环顾了一下周围,问“少言呢?”

    “花惜晚!”范楚原皱了皱眉,大手圈住了花惜晚的腰,“谁准你这么亲热地叫他的名字?是不是久了没有受罚,想要老公家法伺候了?”

    花惜晚无辜地撇撇嘴:“他是你的好朋友嘛。”

    “是啊。我和他,柳风玉,还有其他几个人,都是在美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是很好的朋友。当时就属少言最照顾我,那时候,他们家正是鼎盛时期,我还是个落魄小子呢。话说,柳秘书自从当了我的秘书后,朋友关系就减淡了,上下级的壁垒越来越分明了,还好,她的忠诚还是值得信赖的。这些朋友中,还能真正在一起,无所不谈的,也就只剩下少言了。”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吃好朋友的醋呢?”花惜晚笑问道。

    “你这个小妖精,害我转移话题。看我今晚不好好惩罚你!”

    “嗯嗯~不要~”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范楚原长臂一勾,拿起电话,看也没看,直接挂断。依然陷入和花惜晚之间的甜蜜之中。

    手机再次响起,再次挂断。

    第三次响起,范楚原终于不耐烦了,花惜晚拉住他扬起来要扔掉手机的手,劝道:“你接接看吧,也许是急事呢。”

    范楚原接起了电话,一听到他的声音,原原就在电话那头喊:“爸爸,爸爸,我要你回家陪我……呜呜呜”他平时都是喊范楚原叔叔,现在半夜被李妈妈强行弄醒,拿着电话,顺口就叫了爸爸。

    “原原乖,爸爸有事要忙,你让李妈妈陪你好不好,我明天回来带你出去玩。”听到这一声爸爸,范楚原心头一震,不由就压低了被打扰的怒气,放缓了口吻。

    “不,我就要爸爸陪,其他人都不要。”原原放声哭出来,旁边是李妈妈和孟阿姨劝解的声音,可是无论如何也哄不住。

    范楚原无奈,只好说:“你让李妈妈接电话。”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被转到李妈妈手上,范楚原压制住怒火,问道:“你们怎么带小孩子,怎么让他哭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