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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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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疼,没事的。我带你下楼吃早餐,晚了会饿着三个宝宝的。”

    花惜晚奇怪:“哪来的三个宝宝?”

    “晚儿不算吗?”范楚原笑起来,“说起来,大的这个,才是我最疼爱的宝贝。”

    花惜晚淡如轻风的笑了一下。会是吗?却避开了这个话题,说:“楚原,我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就是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离家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听到妈妈提起过爸爸的事情,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我想让你有空的时候去看他一下,让我知道他还好就行了。我这次怀孕,是真的气到他了,酒店里一直那么忙,他年纪大了,身体也渐渐不好起来,就算是他赶我出来,逼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还是无法真正的生他的气。”花惜晚幽幽的说,“我怕他看到我反而生气,还是干脆不见他的好。”

    这么简单的事情,只是想到花满庭还在医院,不然,早就让花惜晚回家去见他了。范楚原安慰说:“爸爸早就跟我说过他没有生你的气了。我见到他,要是他不忙,让他给你打个电话,你就知道了。”

    “嗯。”花惜晚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一眼范楚原。她将他当做朋友看,虽然还是有依赖,但是少了迷恋,相处起来就自然得多。至于他是怎么想的,她已经无暇顾及了。

    范楚原陪花惜晚慢慢悠悠吃过早饭,花惜晚又吐了两回,在卫生间里,软得站都站不住。范楚原想起花满庭曾经说过,花惜晚的亲生母亲,就是因为生下她和莫然的时候,大出血去世的,所以为了反对花惜晚这么年轻就生小孩,不惜以断绝父女关系相逼。心内一紧,但是看着花惜晚内心对宝宝的期待,有心想说的话便说不出口,而且,这个不是他自己的孩子,他哪里有资格去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

    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舍得。

    心内,只剩对花惜晚的疼惜和担忧,预定了最好的医院和医生,只是希望她生产的时候,能够安然无事。有了这两个宝宝,他自己会去做手术,再也不会让她冒险,承受生育之痛了。

    花惜晚斜靠在床头。天天总是睡觉,头脑里很迷糊,她不想又这样睡去,拿了书过来看。

    “累了就睡会儿吧,看书伤脑子。”范楚原拿过了那本书。

    花惜晚低声说:“天天睡着会变傻的,我看一会儿就好。”

    “那我给你念,听累了就告诉我。”范楚原翻开了她刚刚看的那一页,是一本准父母手册,轻声念起来:“怀孕第十九周,孕妈妈的子宫开始日渐增大,挤压腹部,致使肚子向外鼓胀。逐渐增大的子宫,会压迫盆腔静脉,会使孕妇下肢静脉血液回流不畅,引起双腿水肿,足背及内、外踝部水肿。”

    “难怪了。”花惜晚迷迷糊糊中轻声说。她最近的腿肿得越发厉害了。

    “看来我这个按摩师一时半会儿不会失业了。”范楚原笑道,又接着念,“适当的夫妻生活可以让宝宝感受到父母的爱意……”念及此,有点小尴尬,看了看花惜晚,她已经微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没有听到刚刚那句话。

    “你乖乖睡一会儿,我有事要去公司。”安顿花惜晚在床上躺下,范楚原放下书,替她盖好被子,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苍白无血色的脸,柔声说:“晚上我回家陪你吃饭,你等我。”

    他在,她好歹能多吃点东西。

    花惜晚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又闭上了眼睛。是真的很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即使不想睡,也总是陷入迷糊状态。

    范楚原刚刚打开车门,准备去公司,就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叫了一声,“楚原,我有点话跟你说。”

    “怎么了,妈妈?”范楚原回头看陆沁园。

    陆沁园满脸忧色,说:“医生说晚儿她爸爸手术后病情并没有好转,癌细胞扩散了,必须要尽快重新动手术,医生说越快越好,但是现在的这家医院没有能力,已经不敢再冒险给他做手术了。我想,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忙重新找一家好的医院,找个好点的医生?”

    “好,我马上去办。”范楚原道,“妈妈,您也别太担心,注意您自己的身体。对了,我不在的时候,妈妈您多费心陪陪晚儿。”

    “我会的。”陆沁园抬手,擦了擦眼泪。

    范楚原一到公司,就亲自打电话到英国,联系肝癌科的专家诺顿医生,诺顿医生的助理用标准的伦敦腔很客气的说:“不好意思,诺顿医生现在在日本参加为期一周的会议,会议刚刚才开始,既不接受手术预约,也没有时间去别的地方。”

    “那我可不可以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们亲自去日本,请诺顿医生抽空帮忙做手术?事情紧急,请转告诺顿医生权宜一下。”

    “这个,需要跟诺顿医生商量一下。”助理沉吟了一下说,“请问您的姓名和电话,稍后我们联系您。”

    范楚原报了姓名和电话,捏了捏眉心,又翻出电话本,拨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柳风玉敲门进来,看他脸色不善,小心翼翼地说:“总裁,李可心说要见您。”

    “不见。”没有丝毫考虑,直接拒绝。

    “好的。苏副总在门外,想见您。”柳风玉看着记录本说。

    “让他进来。”

    苏远桥走了进来,他瘦弱斯文,却是满脸的桀骜不逊。他本来是在范楚原接手范氏之初,和柳风玉等人一起来辅助范楚原的,现在却变得连柳风玉都觉得不认识他了。

    范楚原挥了挥手对柳风玉道:“柳秘书,你先出去吧。”

    柳风玉刚刚出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剧烈的争吵声,她忐忑地站在门口,想听又隔得太远听不清楚,想离开又放心不下,犹豫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只听得“砰”的一声,苏远桥已经拉开门,走了出来,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柳风玉再看时,原来是范楚原办公桌前的椅子,倒在了地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

    “柳秘书,你进来一下。”范楚原却是很平静。柳风玉走了进去,范楚原拿出一些文件,“这些,这些,和这些,你看着处理一下。”

    柳风玉赶紧接过来。范楚原笑了一下,“现在,范氏集团当中,只剩你是我最能信任的人了。”

    他一句话,刚好戳中柳风玉最近极力压藏的心事,先是李思原的事情,后是李可心从范楚原办公室里鬼鬼祟祟出来的事情。柳风玉心中一跳,忍了忍,终于说:“好的,放心交给我办好了。”

    “柳秘书,希望我没有看错人。”范楚原似乎话里有话。柳风玉艰难地笑了一下,两件事情,好像都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后果,她日日不安的心,总算有点安慰。不过,传言花惜晚和范楚原已经离婚,柳风玉反而没有了往日想要迫切地接近范楚原的念头,连她自己也自嘲,既然是这样的结果,当时,又何必帮着李可心做那样的事情呢?

    柳风玉接过文件后,把摔倒的椅子扶起来,想了一阵,说:“总裁,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苏副总现在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你是怎么认为的呢?”范楚原没有直接回答。

    柳风玉鼓足勇气,道:“当年我们一起为范氏集团打拼,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一起经历过没日没夜的加班,一起没有工资拿天天吃泡面,但是您跟我们一样,起居饮食,并没有任何特殊。范宅的老房子,连仆人都雇不起,为了省钱,我和远桥还在范宅住了大半年。我们几个当时抱的信念,范氏集团,不光是你范楚原的范氏,也是大家的范氏,是大家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渴望。”

    她一番慷慨陈词,说得范楚原微微点头。

    “后来公司有了起色,越变越好,您也并没有亏待我们,您有的东西,大家都有。尤其是我和远桥,您给我们的,远远超过我们期望的。远桥在社会上的名声、地位,渐渐都逼近您了。这些,固然是有他当年的努力,但是也跟您的决策和拼搏分不开。但是他最近两年,是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哪一天他不故意找茬给您难堪?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容忍他呢?我连作为朋友,都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范楚原扯起唇角,牵出了一个笑容,“随他去吧。你不觉得,我对朋友的容忍度,向来都很高吗?尤其这个朋友,还是曾经患难与共过的。”

    柳风玉不免又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范楚原说的仿佛是苏远桥,又仿佛是她自己。她怔了怔,范楚原的电话响起来,她知趣去退了出去。

    范楚原看了看号码,不是诺顿医生的助理的电话,微微有点失望,他虽然重新联系了其他医生,但诺顿医生还是他心内的首选,毕竟他现在是该领域在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专家级医生。

    是李可心的声音,范楚原皱了皱眉头,道:“原原你要见便见,只要不把他弄丢,你怎么见都好。”

    “抚养权?经过那件事情,你还想要抚养权,李可心,你想得有点多吧?”

    “范宅现在难道不是你的大本营了吗?只有原原和李妈妈住着,你想去便去,想留便留,我不觉得我还有什么必要、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和你面谈的。”

    “好了,我忙着。”

    说罢,“啪”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再响,范楚原随手拿过来,接起来,对方说的却是英语,显然是时间紧迫,语速飞快,范楚原听得大喜,正色道:“是的,好,我们晚上之前赶过来。谢谢您,诺顿医生。”

    原来是诺顿医生在会议中途休息的时候,抽空亲自打来的电话。他的助理知道是范楚原,不敢怠慢,等他刚刚从会议室出来,就给他汇报了情况。诺顿医生连沉吟的时间都没有,就点头说:“知道了。”马上给范楚原回了电话。

    晚饭时间,孟阿姨来问了几次什么时候开饭,花惜晚都说等等。他走的时候,说过要回来吃饭的不是吗?反正她还不饿,等一会儿也没有关系。

    这一等就等到了十点。

    孟阿姨端了汤过来,劝道:“小姐,您先喝点汤吧。”

    花惜晚接过来,勉强全部喝了,想起母亲下午匆匆地走了,说是酒店有事情要忙,花惜晚总觉得心里欠欠的,不敢给父亲打电话,只好打到酒店里。接线员声音平稳,态度温和,说:“酒店里一如既往,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孟阿姨,那就先开饭吧。”花惜晚看了看表。

    草草吃过晚饭,要吐不吐的卡得一阵难受,花惜晚觉得心好像被揪了起来一样,仿佛一只手握着血管,一松一握,呼吸也变得不顺畅。只得回房,和衣躺在了床上,本来以为会是一个难眠夜,却很快的失去了清醒意识,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了。

    瞥了一眼沙发上,被子整整齐齐的,没有动过的样子,某人自己说的晚饭时候回来,却一夜未归。

    好在,她对他,已经不是当初那样热切的激情了。花惜晚探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宝宝在,就好。

    什么事情都不做的时间,似乎格外长,但是有宝宝在,花惜晚行动不便,时间又好像格外短,以前可以轻松走完整个别墅里的院子,现在要走完,得花两倍的时间。这才五个月啊。花惜晚感受着宝宝的心跳,低头想。

    “小姐,老爷的电话。”孟阿姨急急地拿了电话过来。

    花惜晚一怔,父亲打电话来?他终于是肯改变态度了吗?心头喜悦,不由开口道:“爸爸。”称呼才一出口,脸颊上泪滴率先而出。

    “晚儿。”花满庭昨天下午在范楚原的安排下,匆匆到了日本。晚上动的手术,今天才醒来,想起今天是花惜晚的生日,无论如何是要给她打一个电话了。他强撑了高声的音量,道:“晚儿,今天是你的生日了。”

    “是,是。爸爸,您身体还好吧?”花惜晚一时激动,眼泪纷纷而落。

    “好得很,好得很。爸爸身体一向都好,你安安心心的养好身体,照顾好宝宝,不要担心我和你妈妈。”花满庭说,声音有点颤抖。从花惜晚离开的那天开始,他就一直深悔自己恶劣的态度。即便她真的和莫然有什么,即便知道她不能随随便便就怀孩子,他也不能用那样恶毒的话来伤害她的。

    她和范楚原闹成那样,他成了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他还那样说她。他还没找到机会跟她好好谈谈,自己就病倒了。为了不让花惜晚担心,他就更无法去见她了。

    明明知道花满庭看不到,花惜晚还是连连点头说:“我会的,我会的,爸爸您放心。”

    陆沁园小心地扶住花满庭,他刚刚动过手术,还不能有稍大的动作,花满庭稳了稳气息,道:“晚儿,爸爸对不住你,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是爸爸不好。”

    “没有,没有,爸爸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才会这样做的。我从来就没有怪过您,半点都没有。这些天,我好想来看看您,是我不敢来见您,也没有脸来见您。”花惜晚顿时泪如雨下。孟阿姨连忙扶了她在长椅上坐下,帮她轻轻拍着背。

    花满庭心头大慰,听到花惜晚压抑的小小哭声,道:“乖女儿,不要哭,不要哭,别把我的乖外孙哭坏了。”

    言语里,已经接受了这个意外而来的小孩子。花惜晚闻言,虽是止了哭声,眼泪却更多了。

    “乖女儿,爸爸妈妈今天公司有事,去了外地,不能陪你过生日了,你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的,知道吗?以前的二十年,每一年这个时候,都是爸爸妈妈陪你的,现在你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你答应爸爸,以后,要是爸爸妈妈不在了,你也会好好的。”花满庭深有感触,动情地说。

    “我不许你们不在,爸爸妈妈你们要一直陪我的,你们今天没在,回来的时候也要给我补过生日,我要你们永远都在我身边。”花惜晚一叠连声的撒着娇。

    花满庭笑道:“是,爸爸妈妈也舍不得你,回来就好好陪你。我们还要陪着你把两个宝宝好好养大呢,你这么小,爸爸妈妈哪里舍得你就一个人。”

    “嗯。”花惜晚小声应着,眼泪也渐渐收起了,“我就知道爸爸妈妈最疼我了。”

    “晚儿?”花满庭轻声叫道。

    “嗯?”

    “生日快乐。”花满庭眼里泪光闪动,“你永远都是爸爸的乖女儿。”

    说完这番话,花满庭再也撑不住,躺倒在病床上。

    陆沁园赶紧去给他抚胸顺气,责备道:“身体不好,你就少说两句嘛,惹得自己也哭女儿也哭。”

    “我怕我不说,以后没有机会说了。”

    “哪里来的傻话?楚原和医生都说手术相当顺利,好好休养几天就可以回国了。”陆沁园道,“这次多亏了楚原,我们花家,欠他的是越来越多了。不知道他和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