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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离婚,是故意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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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楚原却留下了莫然吃早餐。

    莫然和花惜晚一起长大,还能得到她的贴心信任,以前他嫉妒恼恨莫然到抓狂,知道他是花惜晚的亲生哥哥后,反倒生了不少亲近之意。莫然依然喜欢花惜晚,让他时不时要纠结一下;可是,花惜晚并不喜欢莫然,他又很安心。总之,他对这个事情的态度,自己都已经有点混乱了。

    不管了,就这样吧,算起来,莫然应该算是花惜晚在这个世界上仅剩下的亲人了。哪怕是为了花惜晚,他也不能再对他抱有敌意。

    花惜晚看着莫然,打了招呼,跟他说了几句话后便开始吃饭。却既不看范楚原,也不跟他说话,只顾着自己低头去喝汤,和昨天晚上判若两人。

    一时之间,餐桌上安静得只有刀叉勺子轻轻碰响碗盘的声音。

    吃完之后,花惜晚自己上楼,只是十几阶楼梯而已,居然走得很累,双手撑住了腰,才缓缓走上去。范楚原强忍住笑,跟了上去,看她坐在了床边,摆弄手中的毛线球。

    “晚儿,晚儿……”他一叠连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花惜晚抬眼看他。范楚原并不回答,又叫:“晚儿,晚儿……”

    花惜晚垂下头去整理手中的线团,范楚原又轻声叫着:“晚儿,晚儿……”

    她昨晚上,主动接近范楚原,央着他叫她的名字,早晨起来,本来就对那样的事情,羞得无地自容,连话都不跟他多讲,没想到他白天还拿这件事情来打趣她。等他再一次叫出她的名字,花惜晚顿时着恼,把线团往他身上一丢,气道:“范楚原,你以后别想……都别想我那样对你……”

    范楚原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花惜晚的腰,凑到她耳边:“宝贝儿别恼,我是真的想叫一下你的名字,感受到你在我身边……”

    “你别不理我,我不是想取笑你,我爱你昨夜那个时候的样子,也爱你现在这个样子。”良久,花惜晚都没有说话,范楚原又继续逗她。

    花惜晚还是不作声,然后听到他轻轻叹息了一下说:“乖乖的在家,我晚上会早点回来的。”

    松开手,放开了花惜晚,向门外走去,花惜晚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离开,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对着他的背影,说:“我和宝宝等你。”

    某人顿了一下脚步,心里荡起暖暖的笑意,然后大步离开。

    是莫然开的车。两人很少单独呆在一起,一时无话。

    “昨晚那辆车,是专门针对晚儿来的?”莫然忽然开口问道。

    范楚原冷静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电光火石之间,莫然居然注意到了细微处。昨晚,他记得,除了自己和苏远星,莫然是最快冲上来的,他的反应能力果然也好过一般人。随口应道:“是的。”

    莫然沉默了一下,才说:“晚儿单纯乖巧,接触的人也不多,不可能惹上什么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那些人的最终目标,还是你吧,范楚原?”范楚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莫然慢慢开口:“所以,为了晚儿不卷入这件事情中,你之前,是故意伤害晚儿,和她离婚,逼她离开的?”

    好敏锐直觉和观察力!通过这么小的一件事情,莫然几乎是瞬间就看清了整件事情的本质。范楚原不由道:“你不要知道得太多,对你和晚儿都没有好处的。”

    “你都已经逼她离开了,又何必在这个时候,硬要留她在身边呢?”莫然冷声道,“你就不怕现在伤害到她吗?”

    如果她是一个人,范楚原当然可以继续保持现状,远离她,哪怕不惜将她推进别的男人的怀抱;在日本那么久,他一直在她身边,都可以忍着不见她,默默地存在;他也以为可以一直这样的。她越远离他,便越安全。他逼走她,不正是要保护她吗?

    可是,她怀了孩子,他知道她怀了孩子之后,便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站在她身边。他无法放任她一个人独自承担生育之苦,无法容忍自己有哪怕一刻不在她身边照顾她。这是这件事情中的一个意外,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的意外,但是,即使为此要承担更多的后果,他也顾不上了。

    只是这些话,面对莫然,他不想诉诸口中。

    即使范楚原不说,莫然大致也猜到原因了。他昨晚想了一整夜,前前后后把所有事情联系起来,得出了这样确凿的答案。花惜晚,她果然没有爱错人,他拿什么去和范楚原比?他一直想做的,不也是和范楚原一样,尽量保护她,给她幸福吗?作为哥哥,也许有些事情,真的该放下了。莫然朗声道:“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吧。”

    “要是我真的有什么事,帮我照顾晚儿。”范楚原低声道,看到莫然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他补了一句,“莫然,我说的不是那种照顾。你该懂的。”

    “你放心。世俗的压力,我不会让晚儿来扛。你要是真的有事,我会照顾她到重新找到疼她爱她的人。”

    医院里,医生解开范楚原腿上的绷带,翻看血肉模糊的伤口,怕他不肯缝针,劝道:“还是得缝合才能好得快一些,靠外伤药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范楚原点点头,“缝吧。”

    昨天那么坚决地说不缝,今天却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医生和范楚原是旧识,已经习惯了范楚原的脾气,不再说话,拿了工具便行动起来。

    十余寸长的伤口,整整缝了二十三针。

    头疼得厉害,虽然要赶时间,范楚原还是接受了做一个全面诊断的建议。全身扫描和头部扫描都显示没有什么问题,医生说:“疼得太厉害的话,还是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比较好。”

    “有空再说吧。”范楚原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怎么会没有问题呢?他不是怕疼的人,腿部的伤,缝了二十三针,缝针前缝针后他都没觉得有多疼,头部毫发无伤,却疼得有点难以忍受。但是,他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空闲来留院观察?

    范楚原回到公司,直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路过大厅的时候,所有正在窃窃私语的人立即归坐,佯装继续手中正在干的活,但是他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在拿眼悄悄打量他。柳风玉疾步走来说:“总裁,苏副总刚刚大发脾气,不同意您对北美项目的投资,吵得很厉害,说无论如何都要收回那些款项。”

    难怪所有人都一幅看好戏的样子了,苏远桥又在耍什么花样?范楚原皱了皱眉。

    柳风玉不无担忧的说:“他现在正在您办公室呢,您看?”

    “没事,我跟他聊聊吧。”范楚原打发走柳风玉,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果然看苏远桥怒气冲冲地站在自己办公桌面前。

    随手关上门,范楚原忍住笑意,怒道:“苏远桥,你又要闹什么?”却在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破功,哈哈大笑起来。走过去拍了拍苏远桥的肩膀,“没外人的时候,你能不能不演了?演得再好,奥斯卡组委会也不会专门来给你送个小金人儿的。”

    苏远桥紧绷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随即却凝重起来:“昨晚上那辆车要撞上嫂子的时候,冲出来的人,除了远星带着的是我们自己的人,另一批是周铭阅的人之外,确实还有两个,是生面孔。已经查了,但是没有查出来是谁的人。这个时候了,哪里冒出这样神秘的力量呢?”

    他向来办事稳重,虽不是冰山面孔,但是却很少闲话,一开口,便说了正事。

    “周家,一手掌握大权的还是表面不问世事的周正天;金家,只剩下一个金岳成,早几年前就跟周家联合了。这两家其实就是一股势力,只要抓住周家这个主要矛盾就可以了。”范楚原沉吟了一下,“本市虽然说还有很多人有这样的实力,可是都和我们没有利益瓜葛,我一时也猜不透,谁还会派人在晚儿身边?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看起来好似是友非敌。”

    “我再让人细查吧,希望不是不怀好意的人。”苏远桥接口道,又说:“周家的周铭阅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我们是不是……”

    范楚原坐下来,用指节敲打着桌面,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周铭阅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周正天和周启英一直庇护着他在白道安心做少爷呢,就不用管他了。至于范成奇,范成奇……”

    说到父亲,一阵为难。既恨他对母亲薄情寡义,又实在狠不下心真的对他怎么样。

    当年,周家、楚家、金家,都是靠黑道走私、贩毒起家,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三大家族。楚家在范楚原的外公楚磐生那一辈,就洗白进了白道,以为从此能过安然无忧的生活。

    周家和金家虽然也有白道的生意,但是他们并不满足只靠白道的生意来赚钱,毕竟黑道虽然是舔着刀口过日子,但是收入之丰厚,是哪一行都无法比拟的。三家向来交好,有不少往来,也掌握了彼此不少秘密。楚家洗白进入正轨后,周家、金家却内心惴惴,生怕楚家哪一天泄露了他们的秘密。

    楚磐生去世后,周、金家不放心楚凉意,一直都派人监视着她。后来,周正天甚至狠下杀手,在范楚原七岁那一年,杀害了楚凉意。

    当然,这些都是范楚原长大后,纠结于母亲的死因,慢慢查到的事实。他一手掌握了不少资料,周家的人,便再也坐不住了。

    想到这,范楚原握紧了拳头。楚凉意其实对整件事情,对三家的恩怨纠葛并没有多少的了解,她和花惜晚性格、经历都很像,向来在父亲的呵护下长大,单纯无害,却得到这样凄凉的下场。

    至于范成奇和周启英的感情,不过是这段恩怨情仇当中的一个巧合罢了,他当时要不是爱上了周启英,说不定也早已经被周正天结果了性命,连带着年幼的范楚原,也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范楚原虽然恨这个父亲,却一直拿不定主意怎样来面对他。

    范楚原从头至尾,又想了一遍整个事件。这不是他第一次想了,这次想起来却有点头疼。头是真的疼,不知道摔倒哪里了。

    “周家近来动作相当频繁,我们不能不小心应对。”苏远桥看范楚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补充道。

    “是啊,从刘锡明针对晚儿开始,他们就一步一步,越逼越近了。”范楚原低声道,“刘锡明,金岳成,方罗曦,李可心,李思函,连柳秘书……直至昨天的车祸事件。不过,周正天毕竟老了,他们也就这点招数了,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花心少爷,任何女人都可以从我这里捞到好处。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晚儿的安全。”

    “远星在,应该没有大问题。”苏远桥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打鼓。苏远星确实为花惜晚挡住过几次伤害,在她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

    可是昨晚,他们那么多人,都不及一个范楚原快。满庭芳酒店年会那次,要不是莫然,花惜晚也差点落入他们的手里。

    有心想劝范楚原,他对她越好,周家便会越针对她,伤害他至爱之人,来打击他,甚至威胁他,可是,话到口边,苏远桥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范楚原晚上果然回去的很早,还带了满满一车东西回去。老张是去范宅接的他,范楚原要走的时候,原原抱住他的裤腿,死活不肯让他离开。

    “李妈妈,来带一下原原。”范楚原高声喊道。

    李妈妈来抱住原原,看到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说:“少爷,您已经好久没有在家里住了,这孩子总归得有父母管是吧?您看要不……”

    “李可心不是刚离开吗?”范楚原貌似不经意地说。

    李妈妈一下子变了脸色,李可心刚刚不仅来过,还在花惜晚的房间里呆了不短一段时间,不知道范楚原是不是也同样清楚?

    回到海畔别墅的时候,花惜晚正坐在窗口织着什么,面前还摊着一本书。范楚原走过去站了很久,花惜晚才察觉,头也没回的说:“你回来了?”

    “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范楚原过去翻看那本编织大全,讨好地问。

    花惜晚答非所问,说:“这个颜色的帽子好不好看呢?”

    丑瘪瘪的一个东西,除了看得出是毛线织出来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的形状。范楚原笑着腹诽:难道晚儿就管这么个东西叫帽子?口中却说:“这些东西买就好了,干嘛辛辛苦苦自己做呢?累坏了怎么办?”

    “是好丑的哦,我刚刚照着书上学的。等我学好了,再重新好好织几顶。”花惜晚自己也意识到了,有点泄气。又低头继续织,口内说:“宝宝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冬天,这些帽子刚好派上用场。”

    范楚原没有答话,却矮身避过她的手去听她的腹部,一面委屈地说:“妈妈疼宝宝,什么都给宝宝最好的,却不疼爸爸。宝宝你们谁去告诉妈妈,爸爸也要妈妈疼。”

    花惜晚被他连篇的话逗得直笑,娇声道:“帽子你也用不上。你要是喜欢,我还有好几个裤子的设计样,明天就送到店里去,帮你做出来。就只怕你不肯穿。”

    “那你看看我现在穿的是什么。”范楚原站起来。花惜晚看他身上的裤子有点眼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是自己年前的时候,亲自给他和原原设计的父子款裤子,但是并没有拿给过他。自己离开的时候,随手放在了衣柜里。没想到被他找到了。

    但是,现在是夏天,那时候用的是厚的布料,他穿了不捂得慌吗?

    想着,放下手中的东西,说:“我去给你找一条夏天的裤子来换吧。”

    “别去,我就爱穿这个。傻瓜,让我抱抱你。”长臂捞过花惜晚,轻轻拥进怀里。

    “都不热的么?”花惜晚轻声问,用手去摸了摸那厚厚的布料。

    “不热。”范楚原说道,想起了搬回来的那些东西,虽然花惜晚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不少衣物,但是她的房间里,还留着一些东西。范楚原最近不在,李可心常常去范宅,他也不去管她,但是还是抽空去把花惜晚房间内的东西打包好,拿了回来。

    之前,范楚原逼花惜晚离开,是因为周家步步紧逼,李可心更是随时在身侧,他害怕他们看出花惜晚是自己的死穴,让她受到伤害。可是经历过种种事情,尤其是她怀了孩子,他没办法让她一个人,昨天他奋力推开她,自己为她挡了那一撞,现在,人人都知道他的心思了吧?

    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对于某些人,也就不需要再虚与委蛇了。

    “我还带了一些东西回来,我去收拾一下。”范楚原松开花惜晚,去打开刚刚搬上来的纸箱。

    花惜晚看到都是些衣物,道:“让孟阿姨帮忙收拾一下吧。”

    范楚原笑而不语,自己去收拾。拿出来的第一件东西,就是花惜晚第一次留在范宅,穿的他的那件衬衣,他没舍得再穿,就好好留了起来;第二件东西,却是花惜晚第一次时候染红的那幅床单,他虽然不在意这些,但是她的第一次,给了自己,还是让他无比珍惜。这些东西,怎么能让孟阿姨来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