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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
黑色的夜被撕裂，露出伤痕
田野的黎明怂恿玉米生长
稻草人身上布满乌鸦
黑色妖异如同夜空
以及万物星辰
小麦在生长，泥土和水
肥料桶空无一物
鸟在树上飞
放羊老头咬着草梗
羊咬着根
山坡不高，是山羊
杨树下有孩子
蛐蛐蝈蝈
害怕坟冢
坟头上几张草灰
有人哭泣
有人乞求丰收
村头副食店里胖老板
秤足，苹果甜
他也爱吃
没有花，有蜜蜂
驴吃着干草，拉磨
是石磨，碾子
有家里蛋饼香，和着葱花
男人回来下酒，是买来的烧酒
女人在厨房，大灶，烧柴
有人打牌，有人睡觉
打的是土牌，睡的是土炕
路上点着灯，头顶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