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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书灵望着一片荒芜，寸草不生之地，缓缓开口道：“这里就是凤族大陆吗？”
为什么它感觉凤族大陆不该是这样的？
凤族大陆应该有巍峨的山脉，波澜壮阔的大海，参天的古树，娇艳的花簇……
不知觉间，它在想象中构建出了一幅仙雾缭绕，如梦似幻的画卷。
“它本不该是这样的，只是遭受过灾难，才变成了这样的。”凤倾染语气微沉道。
“我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可又抓不住。”黑暗书灵极其失落道。
它在说话间，慢慢化成人形虚影。
凤倾染见此，又给它渡了一些力量。
人形虚影愈加凝实。
最终变成一个身披战袍，不怒自威，英姿飒爽的女子。
然而仔细看去，就能看出她眼神里有困惑。
她看了看自己的躯体，又看了看凤族大陆，眼眶竟是一下子湿润，随即有晶莹的泪珠落下。
她抬手，看见指尖沾染了一滴晶莹的泪水，略微迟疑地问：“这是什么吗？”
“眼泪。”凤倾染轻轻道。
“眼泪？我怎么可以流泪，我们凤族女儿，哪怕是面对死亡，也不准许流泪的。”
凤倾染听到这句话，不知该如何回应。
“凤好！”一道惊喜声音响起。
祁九冲到凤好面前，激动的抱住对方，“好好，我是祁九，你还记得我吗？”
凤好下意识回抱住祁九，“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了，但我感觉我认识你。”
闫北后一步过来，他对凤倾染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祁九身上。
祁九松开凤好，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想捶了一下凤好的肩膀，但拳头险些穿过凤好的身体。
祁九迅速收了力道，状似什么没有发生，笑道：“不记得的没关系，我记得你就行。”
凤好威严的面上挤出一个笑容，“你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祁九眼底寒芒一闪而逝，又恢复了温柔，“当然知道，你当年为了守护诸天大陆，拼死和黑暗者对抗，守护了整个大陆。”
“最后，你庇护了诸天大陆，可你当时力量耗尽，不得不陷入沉睡。”
祁九说着，看向凤倾染道：“这个是凤族后辈，非常非常的优秀，称之为风华绝代都不为过，和你当年有一比呢。”
“好好，你别担心，她已经有充足的自保实力，凤族会越来越好的。”
凤倾染察觉到祁九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
凤好听完祁九的话，嘴角微微上扬，“你说的这么好，为什么我听完后，反而有种心酸的感觉？”
祁九勉强维持着明媚的笑，“你肯定是失忆，想不起来，所以产生了这种错觉。”
凤好认真地问：“我既然守护了诸天大陆，为什么凤族大陆会变成这样？”
“好好，这个地方是那些黑暗者破坏的，他们打不过你，就想着拿这里撒气，我们下去看看，这里还是有当年的痕迹的。”
祁九带着凤好闪身到了凤族大陆上。
凤倾染表情复杂中带有几分疑惑。
“你的实力只能让她这一缕残念短暂的存在，她很快就会消散，不是你不够强，而是她生前的实力太强，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闫北替祁九的行为做了解释。
凤倾染能够九道齐修，确实很强。
又能以道君的实力，让凤好的一缕残念化为人形，这已经很逆天。
但凤好生前是道尊。
道君和道尊间差距太大了。
凤倾染无法跨越这条鸿沟。
若不是祁九到来，又给凤好的残念渡了一些力量。
凤好这会儿该消散了。
“晚辈凤倾染，还不知前辈姓名。”凤倾染对闫北表现出尊敬。
“鬼域闫北，她神域祁九。”闫北对凤倾染露出赞赏的目光。
凤倾染如今的一举一动，已有当年凤家先祖的风范。
甚至隐约有略胜一筹的意思。
他相信凤倾染未来必定能走上一个新高度。
凤倾染听到闫北和祁九的名字，眸光微闪，和混沌执法者一个姓，祁九可以信吗？
凤倾染微微侧目，下方祁九和凤好席地而坐，并肩交谈着什么，氛围十分愉快。
祁九神态从容，举止坦荡潇洒。
凤好哪怕没有记忆，举手投足依然有着帝者的威压和霸气。
“闫北前辈，您了解凤族先祖吗？”凤倾染诚心请教道。
闫北这个道行，自然看清楚了凤倾染的神色变化。
他没有拆穿，有怀疑，态度谨慎，是件好事。
闫北道：“我没有祁九了解凤族，祁族和凤族似乎祖上就很交好，我是跟着祁九来到这里的，她是来帮助凤族创世的。”
“只不过，我和祁九最终没帮上什么忙，凤族和苍家就完成了创世。”
“再之后玄门到来，想抢走创世的果实，甚至不惜以诸天大陆苍生为要挟，让玄门占了一席之地。”
“玄门惦记凤族和苍家的功绩，利用苍生为棋，行诡计，最后就是你看见的这样，玄门控制了诸天大陆。”
闫北言简意赅，寥寥数语，就概述了凤族和玄门的恩怨。
“混沌执法者来过这里吗？”凤倾染询问道。
闫北眸光深邃，“你知道混沌执法者？”
凤倾染点了点头。
“有祁九，混沌执法者不敢来这里，你怎么会知道混沌执法者？”闫北好奇的问。
按理来说，凤倾染是从太初宇宙来的，不该知道混沌执法者才对。
“混沌执法者在上古前夕侵略过玄初位面，造成了玄初文化断层。”
凤倾染一句话暴露出无数信息。
什么样的侵略可以造成文化断层？
那必定是几乎将玄初位面生灵杀了个干净。
闫北无法想象那是一幅怎样血腥的场面。
必定是比尸山血海，血流成河还要残忍的杀戮画面。
玄初位面的位置从来不会对外来者暴露。
混沌执法者是如何找去玄初位面的？
玄初界碑也不会允许混沌执法者进去的。
就算他们进去，实力也该被限制在宇宙之主的境界。
玄初里面隐藏了那么多始祖，其修为远远高于宇宙之主，不可能任由混沌执法者肆意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