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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左手牵羊右手抱我
在一个湿露露的早晨
走上朝阳的山坡
那草和那些花
我已经不记得了
你左手牵羊右手抱着妹妹
我拽着羊尾巴，跟随你走
哭着喊着，要你来抱
妹妹那时还不会走
家就在眼前，回家的路
走得漫长
一个电丝炉，一缸羊奶，加一点糖
一天中最好的美餐
那只母亲喂养的羊
乳育我，在三十八年前
在我的记忆里，不知为什么
比三十八年前的母亲
还清晰
如今，我只能在
发黄的照片中追忆
母亲年轻时的美丽
在傍晚听她讲
牛郎织女，窦娥冤等古事
从那时起，我习惯了
在故事外悄悄地流泪
今天，我想母亲
想她一生含辛茹苦
想她满脸皱纹
苍苍白发，言行举止
越来越象一个孩子
06。0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