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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至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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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北域边城

    月冉的目光一直落在陷入沈睡的栖绯身上,他的心似乎被狠狠地抓着,那些脑中浮现的画面和声音让他几乎压抑不住内心想要拥住少女的冲动,良久之后,眼中的血红方才退去。

    “你们只有一个月。”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和之前一般冷漠:“一月为期,你们能让这世间回归原貌,我便不再追究。若是不能,一月之后的今天”长袖遮住了他紧握的拳:“一月后的今天,不仅会是你们的亡故之日,更是这天下毁灭之时。”

    一阵极寒之风吹过,月冉的身影消失无踪。

    “走了?”楚风松了口气,却又觉得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

    梵啸也觉得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连话都没说上一句的轩辕刹,月冉怎么不把他再带走关起来?

    楚衍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带着讨好的笑走近战羽:“哥,别来无恙?”

    战羽哼了一声,抱着栖绯躲过楚风梵啸伸过来的咸猪手,走向若有所思的梵倾。

    “梵倾,可有何不对?”梵倾摇了摇头,目光却落在月冉刚才所站之处。

    即使在夜里,他也看得到那里的一抹刺眼血红。瞬息之间,已是百里之外的昶山之巅,月冉走入古墓之中,这一次他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仓促。

    冲入他沈睡了近千年的墓室,没有向往常一般看那零碎残破的字迹,而是闭上眼将手抚在石壁之上,没有医治被自己刺伤的手掌,而是从上到下,一寸一寸的抚过那破碎的,凹凹凸凸的看见的看不见的刻痕,它们在脑海之中串联起来,一些被记忆深深埋葬的东西缓缓浮现。

    北域路途遥远,如果是在千年之前,一月时间赶一赶或许还可以,可千年之后的现今,北域与天宇,昶山,朗鸣之间那条传说中的天道之路早已被世人遗忘,只剩下野草和荆棘。一月时间,谈何容易。马不停蹄地行走了十天,与宇文长风,晏菲会和,又在七日后,在天宇北域交界之处遇到了早已等待在那里轩辕皓。

    栖绯一直没有醒来,她的呼吸极浅,身体却暂时并无异状,就连神医晏菲也无法看出端倪,众人只能强压住内心的焦躁,努力赶路。

    三天后,他们到了天宇极北之处的北域边城──遥光。可此时,遥光城城门竟城门紧闭。

    “城下何人?”摇光城守城兵士见有人前来大声喝道。

    “渡城之人。”“郡守有令,但凡出境者皆不得入城,快快离去!”他话音未落,轩辕皓抬手,战尧已经几个跃身,落于城墙之上,站到了一名伍长身旁。

    “来”他话音未落,身上的佩刀已被一把抢去,抵在的他的颈项。

    “大大胆”其他守城兵士不自觉地后退,一脸怯意。

    “叫你们郡守。”战尧冷冷道,随手将身上的一块令牌丢在最近的小兵面前:

    “拿着令牌,告诉他,贵客前开,速速开城迎接。”

    “不愧是天宇皇,就连暗卫也这般强悍。”梵啸这话不无讽刺,他因为栖绯不醒,情绪早已压抑多日,又想到这人对栖绯的种种,心中越发的不痛快,趁着梵倾在马车中照顾栖绯,他便出来找茬了。

    “朗鸣的五王爷,还是好好管好自己吧。”轩辕皓冷冷应道。

    “你!”战羽冷冷地瞧着,一切结束之后,他定会让栖绯远离总总纠葛,哪怕付出一切。

    遥光郡守韩起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好不容易谋了个官职,还是在鸟不生蛋的破地方,整个城池人口加起来不过千人,地大,却极为荒芜。

    没上任多久,就赶上天灾,之后又是接连不断的病乱,然后就是城北没完没了出没的雪狼,他思量多日,决定关城。

    可这城关了还没半日,就来了贵客,还被自己手底下的人堵在了城外!

    看着手下送上来的东西,他的心立刻凉了半截,那令牌属于战氏暗卫,凡是天宇官员,谁人不晓,而这暗卫的主子,他心中一抖。

    慌慌张张地冲向城门,立刻下令开成相迎。匆匆走近,他竟被来人容貌所撼,这队人马竟然各个相貌非凡,气度雍容,各有千秋,超出他平生所见。

    而骑马走在最前方的男子,身穿一套紫色劲装,周身散发出一种王者之气,不怒自威,待再近一些,那紫衣之中竟嵌有隐隐龙纹。

    再看那容貌,他腿一软,跪倒当场。

    “吾皇万岁万万岁,臣遥光郡守韩起接驾来迟望吾皇赎罪”男子骑乘的黑马已停在他眼前。

    “朕要在此休整一日,明日,派城军一百,随朕出北境。”

    “是!”作家的话:这个城当然是有点儿内容的恩额恩最近朝夕很没信用t-t计划赶不上变化对不起大家了总是要加班另朝夕住处的网络比鲜网还抽得多

    第176章北域极光

    北域的秋夜,已是极冷,吸入的空气仿佛几乎刺破鼻的,呼出的是朦胧的雾气。

    守着北城的兵士们哈着气搓着手,时不时地偷瞄几眼站在城墙上的男人,相互低语,猜测着他的身份。

    男子站在城墙上,看着北方的夜空,他的衣物单薄,目光悠远,甚至有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不知道随皇上来的都是什么人?”城下的士兵甲小声道。

    “一看就是皇亲国戚,也有可能是新科状元什么的吧。”士兵乙接道。刚到的楚衍微微挑起唇角,仰头去看那男子。白衣墨发,俊美的面容,温文尔雅,气度不凡,可谁又能猜到,身处此地的男子,会是是与天宇皇共分天下的朗鸣之主。

    一个跃身,不顾身后的惊呼,已落到了梵倾身旁。

    “你在这,真悠闲呀。”梵倾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好像没有听到。

    “梵啸生气了,他在到处找你。”楚衍一副看好戏的摸样:“因为你今夜竟让轩辕皓陪着栖绯。”

    “不好么?”梵倾忽然开口:“这是他欠栖绯的。”

    “好,当然好。”楚衍话语带着几分怨恨:“若不是他,栖绯又怎会是如今这般。就算栖绯醒来,怕是也不会再将他放在心上,现在他求而不得,我高兴得很!”

    梵倾没有应,因为他也同样亏欠,带着同样的怨恨和懊悔,他只能继续看着北方。

    “你在看什么?”梵倾看着北方的夜空:“我在等。”就好像在响应他的话语,北方漆黑的夜空忽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裂痕,紧接着,那白色的光晕扩散开来,化成七彩,如水般在夜空中流淌。

    “你在等这个”记忆仿佛开了闸,有些怀念,更多的是酸涩。

    “恩。”“栖绯以前很喜欢。”那时候她还小,还让他陪着她在月都的皇城仰望夜空,可是那时候他不愿,后来他愿了,想了,却晚了。

    “恩,她喜欢。”他知道,只可惜他们连一起看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来得正好。”“恩。”有些人千里迢迢远到于此却没看到这天下奇景,他们看到了,却没有那个应该在的人在身旁。

    她还是那么美,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肌肤,诱人的唇瓣,只是此时,少了血色,多了苍白,再没有了从前那个时候的生机与活力。

    “栖绯。”轩辕皓轻轻的呼唤着,就像怕吵醒了正在沈睡的爱人:“栖绯我想你了你可曾想我”

    明知道她现在看不到听不到,还是自欺欺人的问着,好像没有响应,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

    “你一定不想的。”他自问自答:“因为你不会原谅我。”他轻抚少女的长发无比眷恋。

    “上一世,我害了月皇,这一世害了皇叔,宇文清岚和你没有一次值得原谅。”他眷恋地低下头,坚定地吻上少女的额:“放心吧,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等一切结束,他愿永远的消失在她面前,把属于她的一切交还。

    “现在,再陪陪我吧。”他将少女裹在厚厚的毛毯中,紧紧地搂在怀里,推开门看向北方的天空:“千年前,我把你从月都偷走,这一次,我会把你送回那个人的身旁。”

    第177章都是勇者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昨夜奇景之后迎来的不是第二日的晴空,而是突如其来的暴风雪。

    原本计划卯时出发的一行人,不得不暂停行程聚集在郡守府中。

    “你们到底想要怎样?”宇文长风一脸怒意:“无论今日是下雪也好,下刀子也好,必须出城!”

    楚衍的脸上没了半分笑意,就连轩辕刹的脸色也是极臭。栖绯迟迟不醒,就在今日一早,晏菲给栖绯诊脉之时,忽然发觉身体溃败之象,这样下去不敢再想。

    “不管你们去不去,我今日都会护着栖绯离城。”楚风原本妖冶的脸此刻带着说不出的冷意:“我会带着栖绯到月都,到了那,总有几分希望,我不在意这天下到底如何,只要栖绯一人!”

    “我也一样。”梵啸站起身,他此时恨不得能长双翅膀飞到月都。梵倾放下手中茶盏点了点头。是呀,时间已经不多了,他难道就想让栖绯冒险不成,可是眼看着只剩十日。

    从遥光至月都千年前尚且要走上十余日,他们本已经做好了不眠不休赶路的打算,而如今,大雪封城,不知何时能停,若是到了约定之时还不能完成月冉所说的事情,难不成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栖绯死去,看着这天下尽毁?现在他们只能一赌。见轩辕皓有意下令,遥光郡守韩起跪倒在地。

    “皇上,北域不同他处,风雪一来,无人可行,更何况还有不知何时就会出没的雪狼。”他言辞恳切:“请皇上三思,此时绝不能踏入北域冰原呀!”

    就像印证他所说的一般,风从未关严的门外吹入,带入刺骨寒意,竟将厅堂中的一盆炭火生生压灭。

    “这雪何时会停。”轩辕皓反而比以往更加冷静。

    “这”韩起犹豫。

    “说!”

    “快则三四日,慢则半月或是或是要到明年初夏”

    “啪!”战羽手中的茶盏爆裂开来,那面容更是比平日更寒了几分。

    “我们等不了!”的确,他们等不了了。那韩起还想说什么,却被轩辕皓一个眼神制止。

    “韩起,备好车马等必须之物,熟悉冰原者数人,再加一百兵士。”冷声下令:“待到午时,不管这雪停与不停,必要出城。”

    “是臣遵旨。”期待的好运并没有到来,午时,冰雪不弱反强。

    轩辕皓宇文长风先行,梵倾梵啸守在最后,战羽晏菲楚衍照顾栖绯,其他人护在四周,一百多人的兵士向导分布在队伍各处。

    午时到,城门开。遥光城常年紧闭的北门大开,却没有百姓出来观瞧,反倒哭成响彻全城,他们都知道,冰雪之日北去,有去无回,瑶光城的全数兵士被派出城,这一百兵士,有他们的兄弟,更有他们的父子,这一去恐怕再无归来之期。

    死气沉沉的队伍,没有面临未知的勇气,反而充满了颓丧之气。

    “我天宇兵士。”当大门再度紧闭,骑马走在最前方的轩辕皓停住脚步,转身面对他的臣民:“你们怕么?”

    零星怯懦的回答被冰雪掩盖,听不真切。

    “朕知道,今日,你们离了你们的家园,你们觉得再无归来之期,觉得你们的皇是为了一名女子不顾你们死活的昏君!”

    合着内力,穿透风雪的哭嚎,厚重的衣帽,冲入众人耳中,引起隐隐的躁动。

    “这的确有我的私心。”高高在上的王者没有自称为朕:“我爱极了那女子,为了她愿闯碧落黄泉,不畏生死。”他的坦白换来哗然:“而你们我并不愿牵连,可现在,我也同样需要你们。”

    “你们大多生在这北域,长在这北域,活在这北域,看尽这北域的千里冰封,万里飘雪,世上再没有人更懂得这天宇最北的遥光,你们比世人更知道这里的艰难困苦,更知道这世世代代生存的不易与艰辛,你们是这北域的主人。”凝神倾听,风雪之声仿佛被那豪放嘹亮的声音彻底压去。

    “可你们是否听老辈们提起。”声音稍顿:“在千年前,这遥光五谷丰登,幸福康乐,冰雪只存三月,并无雪狼侵袭。

    你们可知,那时候守护遥光这座城池是多么让人自豪和欣喜。”几乎被人遗忘的过去被提起,那些遥远的传说在兵士脑中浮现,以前,他们以为那不过是老一辈的想象和寄托,原来那是事实。

    “那时,不必怕行走在冰原的雪狼,因为我们比他们更强大,不必怕肆虐的风雪,因为有控制他们的神力。

    不必怕不能吃饱穿暖,失去性命,因为,那时我们是主人,而不是在蜷缩在那方寸之地的懦夫。”

    “而今日,你们有了一个机会!可以家人吃饱穿暖,可以不需在漫长的九个月里不用提心吊胆,不需躲避那无法遮挡风雪的城池之内!

    只要你们今日随我轩辕皓前往北域冰原,寻找到那千年古城月都,一切都不再是梦想!那里,有可以让一切恢复如初的神迹。

    你们不仅仅可以的得到千年前便可享用的一切,可以不愁吃穿,拥有娇妻美眷,更可以加官进爵!

    只要你们明白,你们是我天宇的兵士,是天宇的战士,是守在这遥远边城不畏风雪的勇者!

    ““现在,你们可愿随朕前往北域冰原!”

    “愿意!”“再说一遍,你们可愿意随我出生入死!”

    “愿!我们愿随吾主出生入死!”不过百余人,磅礡的气势却仿佛将那风雪击退。

    “道者,令民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他也不愧是天宇君主。”楚衍低声叹道,更是有意说给身旁的梵倾听:“朗鸣皇,您与他若是为敌,不知谁胜谁负?”

    梵倾瞥了眼身旁唯恐天下不乱的男子,凉凉道:“你想坐收渔利,还早了点儿。”

    “没错!”男子心情还算不坏,也不否认:“只要她安好,你们怎样都无所谓!”

    一夹马腹,骏马几个纵身已越过数人落到唯一的马车旁边。风雪未歇,前路漫漫。

    第178章冰原

    雪依旧没有停。路程比想象中的还要艰辛,百余人的队伍花费了整整三日,只走了不到五十里的路程,而在这三天里,已经有十几名兵士被永远留在这白雪皑皑的冰原。

    他们有些是在睡梦中死去,因为临时的帐篷和雪洞根本无法阻挡这北域冰原的刺骨严寒,另一些则是因为遭受了雪狼的突袭,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叼走。

    没有人退缩,因为所有人知道,这是一场豪赌,赌自己可以走到最后,即使现在已经是第四日了,即使他们连十分之一的路程还没有走完。

    队伍正中唯一的马车里还燃着炭火的小炉,那脆弱的温度,就连方寸之地都无法温暖。

    长风坐在马车里,怀中抱着栖绯,只有他身体中火镜的力量才能在此时保护栖绯,让她不在这严寒之中冻僵死去。

    轩辕刹坐在马车的另一角,反复结这一个繁琐的符印,他已经尝试了数百次,而那光芒总是一闪即逝。

    “到底怎么样了?”轩辕刹没有回答,指尖用肉眼几乎难以看清的速度划破虚空,留下残影,那些残影交织在一起,结成一个古老的符印。

    长风有些恼怒:“你不是很厉害么,就不能让这风雪散去?”轩辕刹分心,原本正在成型的符印再次散开化作七彩的光点。

    “有本事你来!”“我来!要是我能做到,根本不会靠你这个混蛋!”

    “你说谁!”“若不是你,栖绯又怎么会是这样!”轩辕刹的脸色黑了又白。这是他一直逃避的,他从前犯下的罪。

    若不是他的放任,轩辕紫硫根本不可能伤得到栖绯,若不是他后来反反复复的纠缠和报复,栖绯的病情也不会恶化,若不是他拥有的创世镜,栖绯也不会被卷入他的过去。

    一切好像是个圆,首尾相接,甚至让人看不清什么是因,什么是果。现在,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是伤害栖绯的凶手之一。

    如果不是他,栖绯此刻根本不会毫无生机的沈睡,也不会被卷入这什么所谓的天命。

    焦躁的怒火散去,剩下的都是自责和悲哀,他没有在同长风理论,而是低下头,再一次画起符咒。

    一定要成功,即使他水镜的力量已经被月冉抢走了十之八九,可他不能认输,他要让这风雪散去,赶去北域,让栖绯好好活下去。

    只有那样,他才有机会告诉她,其实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上她了。

    不接受也好,讨厌也罢,他只是想告诉她而已,他想说出口,让她听到,即使得不到响应。

    马车外,队伍还在艰难前行。今天似乎比前几日更冷,刺骨的冷意似乎可以穿过厚厚的衣衫直接扎入骨髓。

    忽然,雪小了,竟然连风声都渐渐隐去,可众人的耳边,竟能隐隐地听到女子的哭泣。

    “皇上!”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脸色一变,滑下马,踉跄地奔到轩辕皓面前:“皇上,大事不好!”轩辕皓心头一沈。

    “是雪暴!”那人叫道:“雪暴来了!雪暴来了!”

    话音刚落,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原本停歇的风骤然刮起,地上空中的雪被那股大力卷起,队伍右前竟形成一道数米高的旋风,那旋风向有生命一般袭向队伍,如刀子般锋利的飓风竟瞬间割断了一名士兵的脖子,鲜血四溅,落地成冰。

    “弃马!卧倒!”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弃马。长风已经抱着栖绯跃出马车将栖绯护在身下,扑倒在雪堆里。痛苦的哀嚎响起,动作稍慢的兵士瞬息之间就被锋利的雪刀夺去了性命。

    片刻之后,那雪暴不弱反强,甚至开始在大地上游走,风眼就像锥子,所到之处,皆留下一道深坑,那些被刺中的人,都被撕城碎片。

    那风锥距离栖绯和长风越来越近,风的吸力却让距离过近的长风动弹不得半分。

    他心头一横,用周身真气护住栖绯,就算死也要将她守好。其他人远远地察觉不对,冒着危险起身,却根本无法接近。

    “栖绯!”数人的怒吼都被风声掩盖。

    “以天为名,以地为约,以风为誓。”黑衣墨发的轩辕刹忽然从地上升起,悬浮在半空之中,他双手结印,手掌般的冰蓝色符咒凭空而出,他一拂袖:“散。”符咒飘然飞出,竟越散越大,竟将那数十米高的旋风瞬间盖住。只听“轰。”一声巨响,那风暴消失无踪。与此同时,悬浮在空中的轩辕刹从半空落下。

    昶山古墓,暗室之中,一面古朴的镜子悬浮在半空散出隐隐幽光。银发男子站在镜前,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镜面,他的右手还在维持刚刚推出符印的动作。

    良久之后,当红发的男子将安好的少女从雪中抱出,他才放下手臂。

    “幸好。”他的手捂住双眼:“幸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