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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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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长白了秦妍一眼,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女下属抢白,心情不太美丽。不过他还是耐心说:“钟松并不知道黄苗拼的这个图。既然这个女人是他的同党,早晚会被我们查出他们认识,他这是在为到时候的口供提前做准备。”

    “可是如果凶手真的是钟松,他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他和钟文贞吵过架而且被我们警员发现的当天下手?这不是明显着引诱我们去查他吗?”

    秦妍固执地认为钟松的嫌疑有问题“而且他杀钟文贞的动机实在不足。”

    “我说过,凶手是个变态的家伙,不能以常理论之。

    明摆着凶手最有可能就是他,还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警长有些不耐烦了“你好像跟钟松有什么关系似的,老是维护他?”

    秦妍的脸有些红了,争辩道:“我不是维护他。我只是觉得太多的疑点指向他,反而更可疑,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

    “好了好了!”警长打断她的话“你上次怀疑是针对钟肃的仇杀,结果查到什么没有?如果是这样,没理由连钟文贞这种远房亲戚也杀吧?小姑娘,查案要实实在在,别太多无聊的幻想!”话说得已经不太客气了。

    “一件归一件!”秦妍不太服气地嘟囔说“而且你也说了凶手是变态的,谁保证他不会变态到和钟家有关系的人都想杀?”说到这里,突然打了个冷战。

    和钟肃有关系的女人事实上还有谁?她有点庆幸自己的这个身份现在还是隐蔽的。

    “够了!”警长不太能忍受下属对自己的不太敬重“你这么会想,多想想怎么抓到钟松的证据吧!还有,刚才和钟祥说了什么,都开会了还不进来?”

    “钟祥要求警方保护,说觉得自己很危险。”秦妍这才想起那件事,连忙汇报说“他说他伯父一定会一部分遗产给他们姐弟的,可没想到钟松这么狠,连他姐姐也杀,他怕下一个目标就是他自己。”

    “钟祥也认为钟松是凶手了吧?”警长咧嘴一笑。秦妍无奈地摇摇头,说:“他说想不出别的可能了。那天晚上他醉倒,确实不能肯定钟松没有离开过。他还说钟松那晚不停地劝酒,一开始以为他心情不好没什么,现在越想越可疑。”

    “这就对了!”警长点头道“现在看来,钟祥非常可能是钟松的下一个目标。

    他既然杀了钟文贞,按计划肯定要除去钟祥。只不过钟祥是男人不知道他打算怎么下手?”

    说到这里,警长不禁也苦笑了一下。警员甲:“要不要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钟祥?”警长点头:“看来有必要。”秦妍也点头:“我也同意钟祥现在很危险,不过我有不同的看法。”警长无奈地叹气:“说吧说吧,这回想到西伯利亚还是爪哇岛?”

    秦妍笑笑说:“我想到了一件事。钟祥说他伯父可能会留遗产给他,这只是猜测。说钟松知道了遗嘱内容也是猜测。但有人却清楚地知道钟肃遗嘱的内容!”

    张贵龙笑道:“钟肃嘛!还有他的律师和”突然眉一紧,脱口而出:“他遗嘱的见证人是谁?”

    秦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赞道:“聪明!立遗嘱除了律师之外,至少还需要一个见证人签名。而钟肃遗嘱的见证人,是他最亲密的搭档之一乔国杰!”

    “你现在怀疑乔国杰。”警长道“动机呢?杀了这些人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想说钟肃强奸过他的老婆女儿?”

    “不是!”秦妍觉得警长最后的那句话十分刺耳,说话大声了一些“假如钟肃的遗产受益人全部死亡,根据钟肃的遗嘱,他几十亿的财产,将全部投入他耗费了毕生心血的公司。而作为公司第二大股东和钟肃最好的朋友之一,最起码钟肃的股份会有相当大一部分会落到乔国杰名下,而傅海、张伟成等股东也会有很大好处。

    如果他们再费点功夫,让钟肃修改遗嘱,把遗产的受益人换成他们的名字,也并非不可能。”

    “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让钟肃的遗产失去继承人。”张贵龙接口道“按现在的情况,钟松如果被定罪,将肯定失去继承资格,那么钟祥现在反而变成唯一的继承人!目标太明显了,钟祥现在可以说危在旦夕!”

    “而且必须在钟松被逮捕之前把他杀害!”秦妍继续补充“这样才能嫁祸给钟松!”

    “如果这种可能性成立的话也就是钟松是被故意陷害的话那就能很好解释拼图上的疑点。”

    张贵龙好像和秦妍唱双簧一样,一唱一和“那个女人明显是凶手的帮手,她不但不会为钟松做时间证人,而且她是故意接近钟松,目的正是要让钟松没有时间证人!她偏偏在钟文贞被害的时候主动去找钟松,这未免太巧合了。”

    “而且不止乔国杰,傅海和张伟成也有可能合谋,因为他们也能成为受益者。”秦妍接着说“他们甚至不必自己动手,让身边的人甚至请杀手都可以”

    “那么,”警长听了一阵,终于开口“你怎么解释玻璃弹珠呢?还有,钟文贞被害前特别地受到了残忍的虐待,为什么?再说很明显,强奸钟慧是凶手的主要目的之一,要是只为杀人,他们干脆直接在热水瓶里下剧毒就好了,不用半夜三更跑去强奸那么麻烦和危险!我不认为凶手是受人所托或者集团犯罪。”

    “这个我一时还想不通,也许是乔国杰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和钟肃有仇吧”秦妍挠头说。

    “至少说明你的想法很有缺陷!”警长说“对了!到现在为止,钟祥是唯一的财产继承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警员甲吓了一跳:“不是吧,怀疑他?钟文贞可是他的亲姐姐啊!”警长表情严肃,说:“按照秦妍的逻辑,他是不是更可疑?何况凶手明显是变态的,奸杀亲姐姐有什么奇怪?”

    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秦妍,明显是对秦妍不断的顶撞他的回敬。

    “钟祥和他姐姐的感情一向非常好”秦妍声音有点低。“你很了解他吗?”警长不失时机地回击。

    “我”秦妍一咬下唇,犹豫了一下,毅然道“我跟他在大学的时候拍过拖,我是很了解他。”

    “我怎么不知道?”张贵龙几乎跳起来,没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你为什么要知道!”秦妍幽幽地看着他,脸上潮红地说。

    “算了!”警长也玩够了,说“钟文贞在被害前,明显受到过比孙碧妮和钟慧更残忍的虐待。

    我刚才这么说不是怀疑钟祥,只是提醒秦妍你,想东西的时候要有根有据有个限度,不要天马行空幻想个没完没了!”

    “警长,”张贵龙脉脉地看了一眼秦妍,回头道“有疑点可以继续查。不过我觉得秦妍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除了钟松之外,我们不能放过这个可能性。”

    “好吧!”警长环视了一下众下属,终于点头道“既然不能排除这可能性,大家就下点力气”

    话未说完,会议室的门开了。一名警员走了进来,交了一份档案到警长手里,说:“鉴证科的报告!”

    警长翻开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踏步走上讲台,声音铿锵有力地说:“不用麻烦了!经过化验分析,昨晚钟松烟头上的唾液,和沾有钟慧血迹的安全套里的精液,dna完全吻合!”

    张贵龙回头看了一眼秦妍,苦笑着耸一耸肩。秦妍低声对他说:“算我们看走眼了,没办法!”

    “还嘀咕什么?”警长欢快地叫道“申请逮捕令,马上出发抓人!”可人是抓不到了。

    忙活了整整一夜,从钟松的家到公司、到他所有的朋友、到他常去的酒吧和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直到次日傍晚,得到的结果是:钟松失踪了!

    “要不要申请通辑令?”回到警局的会议室,警员甲有气无力地说,看着一个个眼里布满血丝、疲惫不堪的同事。

    “起草吧!”警长叹气说:“肯定是畏罪潜逃了!这时候不知道已经跑到外国去了没有?唉!”会议室里沉默一片。大家都知道,要是让他逃出这座城市,再想抓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样的话,这个案子大家都看着垂头丧气的警长。破不了这个轰动全国的大案,他的麻烦可就大了,媒体的压力铺天盖地,上头的口水会淹死他,本来年底大有指望的升职恐怕也要泡汤啦。

    “怎么不出声啦?秦妍!”警长越看秦妍越有气“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吗?”秦妍抬起头来,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警长,我们找出那个可疑女人的身份了。”张贵龙看了一眼秦妍,硬着头皮替她开口。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警长情绪不太好“我现在只想听到钟松的消息。抓到他,一切ok,否则,一切不ok!知道吗?”着急起来,也顾不了用辞的问题了。秦妍噗兹笑了一下,张贵龙忙分散警长的注意力,道:“那个女人也是嫌犯之一”

    “好了好了,说,查到什么了。”一想到要是能抓个从犯,多少也能交一点差,警长马上有了兴趣。

    “她叫陆婷,当过舞女。”秦妍开始发言“很多酒吧的侍应和熟客都见过她。根据她经常出现的地方分析,她很可能住在西区。不过由于她不是本地人,查不到她现在的地址。”

    “但是自从孙碧妮案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了。曾经有个和她相熟的客人打过电话找她,但她的手机最近一直没有开机,怀疑换号码了。”张贵龙补充说。

    “就这样?”警长瞪眼道:“找不到人,这些都是废话!”

    “这些都是今天找钟松的时候顺便问到的,要再查也得有时间”秦妍顶嘴道。张贵龙连忙打断她,说:“反正一时也找不到钟松,不如分点精力找找陆婷吧。拿着她的拼图和钟松的照片在西区一带问人,总应该有人见过他们?虽然麻烦点,可一定会有收获的。”

    “嘿嘿!她多半是跟钟松一起逃了!”警长冷笑道“你们爱查去查吧,这件事就由张贵龙和秦妍负责!其他的人,集中精力抄出钟松!散会!”

    张贵龙无奈地应了一声,回头对秦妍苦笑:“你害死我了!那么大一片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

    “和我一起很委屈你吗?”秦妍没好气地说。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张贵龙顿时想到“两个人”的意思,立刻换了一副嘻皮笑脸“有美为伴,再辛苦十倍也干了!”

    “想得美啊你!你我分头各查一边,谁爱跟你为伴!”秦妍嗔笑一声,手里的笔又是敲了他脑袋一记,垂下头来偷偷注视他的反应。

    “ok,那就说定了,你可别不小心跑到我的范围喔!”张贵龙故作轻松“到时重复劳动,费力不讨好别怨我。”笑笑站起身,起身便走。

    “喂!”秦妍望着他的背影,羞急交加地跺了两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