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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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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语蕾在樊家休息一段时间后,终于搬回原本的租赁处,而她参与男星崔浩专辑的mtv,也在日前播出。配合着崔浩当红的声势,加上她是樊以轩的未婚妻身分,极有助于她即将发表的新专辑。

    不可讳言的,更有和樊氏对立的艺能公司正等着看,舒语蕾这个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新人,是否真有教樊以轩力捧的实力,还是她只是个靠未婚夫而踏入演艺圈的花瓶。

    褒贬不一的评论都有,不过可确定的是,绯闻已经把舒语蕾的名字打了出去,樊以轩的策略在初步算是成功。

    只是他没料到,自己和舒语蕾部已经“订婚”了,竟然还有人敢对媒体放话,表示想追求舒语蕾那人,就是当红男星崔浩!

    他的一番言词,让记者在写他和舒语蕾的报导时,还戏剧性的加了几句什么感情生变数,甚至三角恋或横刀夺爱的字眼都出来了。

    虽然报纸不尽可信,他也曾听舒语蕾说过对崔浩没什么兴趣,但他就是讨厌被人宣战的感觉,好像怕心爱的女人会被抢走似的,感到莫名不安。

    心爱的?舒语蕾何时成了他心爱的女人?

    樊以轩想否认,却清楚知道,舒语蕾的身影早烙在他的心底。

    他是打从心底宠爱舒语蕾的,恋上她的率真、羞涩的笑容,喜爱品尝亲吻她的味道相与她演戏的滋味,也恋上每天下班见着她时的澎湃感觉,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她所伪装的亲密都成为真实的

    樊以轩的心情五味杂陈,向来游戏人问且抱定单身的他,知道自己对舒语蕾有着好感,可他从未真正爱上一个人,所以怎么都不明白,这种异样的情愫算什么?

    整个下午,他根本静不下心办公,干脆提早下班,想回家休息,也许能让脑子彻底冷静下来。

    回到住处,樊以轩怕吵到正在养病的父亲,所以没按门铃,直接取出钥匙开门进入,只是他完全没料到,室内竟飘散着扑鼻的酒香和音乐声。

    樊以轩迟疑了会儿,才走进客厅,只见生病中的父亲,居然精神大好的和母亲跳起探戈,身手矫健的一如年轻人

    这是怎么回事?爸爸不是病到无法行走,必须依靠轮椅吗?

    樊以轩气炸了。他的胸腔急遽起伏着,俊美的睑孔紧绷,似笑非笑地,可怖极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被要了。现在回想起来,父亲的主治医生正是他的老朋友,他们俩加上母亲三个人,连成一气的来欺骗他并非不可能。

    情势一个逆转,樊以轩原本担心的事都消失无踪。

    他突然很想大笑,笑自己过于认真,真的找个女人充当他的未婚妻演戏,没想到这会儿该病的人居然康复了,看来这出戏也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只不过

    樊以轩握了握拳头,心中天人交战着。因为他并不想和舒语蕾解除婚约,解除与她之间的交易关系。

    很意外的想法,但他想继续这出戏的心情却是真的,她似乎真的占据了自己的心,教他放下下她,也不想放下,只想真正的拥有她

    这就是爱吗?

    “啊!轩,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连走路都不出声,差点没吓死我和你爸!”

    樊母似乎忘了更重要的事,只是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

    “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能看到这么精采的—幕呢?”话一落,樊以轩锐眼一扫,只见樊氏夫妇皆倒抽了口气,尤其是樊父,心虚的不知该维持现状,还是赶紧坐上一旁的轮椅,只能僵在原地不动。

    “爸,你下是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走路了吗?什么时候可以跳舞又喝酒的?很快乐嘛。”他讽笑着,却掩不住被欺骗的怒火。

    “轩,听我说,这一切只是”樊父打算解释。

    “不用解释了!”樊以轩怒下可遏道。

    “那你想怎样?”樊父真的被吓住了。好歹他装病也装的那么辛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干嘛对他这个父亲那么凶!

    樊以轩扬起冷笑,然后不怀好意的朝父亲走近道:“既然犯了罪,爸爸,你就继续装病到底吧!”

    舒语蕾,滚出樊氏!你这只麻雀根本配不上樊以轩!

    我诅咒你的第一张专辑失败,再被樊以轩抛弃!

    刺眼的印刷体充满苦恨意,舒语蕾看得是心惊胆颤,马上把信件收到背包内,下敢让别人发现,就连撕毁的力气部没有。

    是谁?到底是谁这么讨厌她?三番两次的寄这种恐吓信件给她,更骇人的是,还直接放在公司里她专用的信箱内!

    自那部mtv播出后,这是第几回收到这种信了?不是骂她无耻勾上樊以轩,就是诅咒她无法如愿的出道,她的胆子都快被这些恐吓信给吓破了!

    加上贾玉女的名声,因上回的摇头案而摇摇欲坠,根本比不上几乎天天上报的自己,所以她总是以前辈之名,逮到机会就对她冷嘲热讽,找她麻烦。

    被了,她有多久没好好上过课?和宣绫她们聊天了?

    就连她想家,也抽不出时间回家,每天就只能不停地的录歌,拍专辑mtv,她真的觉得好累。舒语蕾不禁自问,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值得吗?

    她的确是离梦想愈来愈近了,可也离关心她的人愈来愈远了。

    自她搬出樊家后,她已经忙到好几天没见到樊以轩,好想念在樊家休养时,樊父樊母对她的嘘寒问暖,樊以轩对自己百般温柔的日子。

    如果,她能一直生病下去,那该有多好?

    闪过这个荒谬的念头,舒语蕾急忙摇摇头。

    呸,乌鸦嘴,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四年来的梦想,就是帮语薇圆梦啊,何况她也喜欢唱歌,她应该要唱的很快乐才对啊“怎么一副烦闷的表情,累了吗?”一进化妆室,樊以轩就见舒语蕾拚命摇着头,莞尔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

    “你不用陪我的。”舒语蕾明明思念他,却赌气的撇开脸蛋。

    他居然丢下她好几天下管,任她一个人孤军奋斗,简直大可恶了!

    “我们是未婚夫妻,下是吗?”樊以轩又摸了摸她的脸颊,逗她道:“我以为小别胜新欢,你看到我应该会更高兴呢。”

    他喜欢她的娇嗔,这证明他对她不是没有影响。

    “我讨厌一个人”舒语蕾小声的埋怨。就算她总是和一群人工作,还是觉得寂寞。唱歌,似乎没有以前快乐了

    樊以轩听见了,并末安慰她,只是就事论事的道:“你忙的时候我也很忙,我总不能每次都丢下公司,去探你的班吧?

    再说想当明星本来就是寂寞的,想见的人不能见,围绕在你身旁的人,不见得是真正关心你的人,你必须学会调适,不能太依赖我。”

    除非,她愿意放弃,但这也是不可能的吧,他就只能依她的心愿帮她圆梦。

    不能太依赖他?那么舒语蕾突然想起背包内的恐吓信,她原本想把那些信拿给他看的,但是,他都说了这种话

    “听说崔浩接了一支偶像剧,他想找你当女主角,你的意思呢?”樊以轩没发现舒语蕾的神情怪异,迳自道。

    “我讨厌那个男人,他身上的香水好臭。”舒语蕾闷闷的道。偏偏他总是三不五时的透过宣传想找她吃饭,推都推不完。

    闻言,樊以轩真想不顾总裁形象哈哈大笑。也只有她无视崔浩的魅力,敢说他臭。“别再皱着小脸了,我带你去吃饭吧。”

    怎么几天下见,她看起来就瘦了点?看来,她过得并不愉快,但她若不肯正视自己内心真正的感受,她就只能一直不愉快下去。

    一听樊以轩邀她吃饭,舒语蕾漾起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拿起背包,主动挽起他的手催促道:“快走吧,我快饿死了!”

    她不想再听到有关工作的事了,只想和他单独相处!

    这才像爱笑爱玩的她嘛!

    樊以轩疼宠的揉了揉她的发,没有拒绝她的贴近。事实上他也享受着,她软柔的前胸摩擦着他手臂,那种既满足又折磨的滋味。

    “想吃什么?”他问着,喉口有着异样的紧绷。

    舒语蕾丝毫未觉被吃尽豆腐,还喜孜孜的道:“我想再去上次的下午茶餐厅,可以吗?”咦,他怎么不说话?连脚步都停下来了?

    舒语蕾疑惑的抬起小脸,错愕多过惊艳,蹙紧秀眉的挽紧樊以轩的手臂。

    琳达怎么来了?难不成她是特地来找樊以轩的?

    乍见琳达,樊以轩没有意外,只觉懊恼,琳达什么时候不挑,却挑在他想和舒语蕾单独相处的时候来。

    罢了,就提前展开对舒语蕾的试炼吧。

    他想知道,她对他到底是有怎样的情感,只是交易上的未婚夫?还是

    “多个琳达一起吃饭,不打紧吧?”

    樊以轩一句话教舒语蕾彻底失望了,她沮丧的连个笑部挤不出来,只能说着违心之论。“我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

    她今天下午难得有空,本来计画要缠定他的,没想到

    “你没事吧?我送你回去!”单单听到她说不舒服,樊以轩就担心的抚上了她的额,深怕她要是受寒了,气喘又会发作。

    樊以轩担心她的表情是真的,但他终究不是属于她的。

    “没事,我会请朋友来接我的。”舒语蕾强颜欢笑的推开他。

    这几天的寂寞和恐惧信,再加上琳达的出现,她的心更加混乱,想捉紧他又猛吃着飞醋,难受的连她自己都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是因为太在意他了吗?所以她的心情才会随着他的态度怱喜忽悲,根本无法冷静

    “你别逞强,我送你回去”

    舒语蕾失神地已听不进樊以轩的话,直到背包内的手机铃响,她才恍然回神,看了眼手机萤幕上的陌生号码,说谎了。

    “是我朋友的电话,我先走了。”她假意听着电话,心虚的不敢抬头多看樊以轩,然后小跑步的离开,直到离他远了,才敢回头。

    “喂,舒小姐吗?我是崔浩”

    “我是”舒语蕾心下在焉的应道。

    她没有深思崔浩是如何得知她的手机号码,只知她的心已飘到前方不远处,正有说有笑的樊以轩和琳达身上。

    原来,她对樊以轩不止是在意,而是很喜欢他,喜欢到渴望变为足以匹配得上他的琳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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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舒恋有变卦?成了四角恋?

    樊以轩力捧的新人歌手兼未婚妻舒语蕾,昨天中午和当红小生崔浩约会!

    樊以轩则在樊氏大厦外,和混血美女相谈甚欢!

    懊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樊以轩扫过报上一连几行劲爆的标题,怒气冲冲的差点把报纸撕碎。

    登他和琳达的照片就算了,反正他身旁的朋友都知道,他和琳达只是哥儿们,但为什么连舒语蕾和崔浩的绯闻也传的绘声绘影,还刊上了约会照片?

    所谓无风不起浪,会被记者捉包一定有它的理由!

    但舒语蕾口口声声的说讨厌崔浩,怎么可能会和对方共赴饭局,昨天中午时,她还提到身体不太舒服,请了朋友接她回家,所以他才会放心的让她迳自离开。

    难不成,当时她骗了他,那通电话不是朋友打来的,而是崔浩?

    才这么预设答案,樊以轩那张俊逸阳刚的脸,阴沉的像吃了好几斤的炸弹,怒气冲冲的把报纸往桌上一丢,全然不顾等会儿他得开会,就待在舒语蕾的专属化妆室内,等着她来。

    他非得亲自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她,还是记者在说谎?

    “总裁,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谈”

    “晚点再说,没事你可以先去工作了。”炉火燃烧着樊以轩的理智,他挥了挥手要对方离开,压根儿没心情听她说话。

    宣传面有难色,也只好忍住想说的话,直到看见舒语蕾匆匆前来,才向前拦住她道:“舒小姐,你终于来了,总裁正等着你呢”她得等她和总裁说完话,才能向总裁报告那件事。

    “刚好我也有事找他”舒语蕾不以为意,正想走进化妆室,却被宣传捉住衣袖,转身纳闷问:“怎么了?”瞧她一张苦瓜脸的,樊以轩骂她了?

    “总裁看了今早的报导后,火气正旺着,你小心点”

    “报导?”听完叮咛,舒语蕾疑惑的走进化妆室,只见樊以轩脸色阴鹜的坐在沙发上,像是恭候她已久。他怎么了?吃了炸弹了?

    一这么想,她原本想对他说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头,吞吐不出。

    “看过今天的早报了吗?”

    樊以轩冶漠的语气,教舒语蕾傻愣了会儿,直到他丢来一份报纸,当她看清楚娱乐头条报导时,她才恍然大悟的惊呼。“不会吧,我和崔浩去吃个饭也会被说成这样”

    “你真的和崔浩去吃饭了?”樊以轩很清楚,这种难堪的滋味叫作吃味,起身逼近她,质问道:“昨天你不是才说,你讨厌他身上的香水味吗?”

    他干嘛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好,她承认昨天和崔浩吃饭是在赌气,所以她一早前来,就是想跟他好好解释这件事,顺便再跟他提另外一件事,可瞧他一副阴沉的表情,恐怕她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吧!

    “你还不是没把我这个未婚妻看在眼底,跟琳达有说有笑,甜甜蜜蜜的!”舒语蕾意气用事的反讥道。

    他只会指责她,完全没想到他自个儿也是花心风流!

    “你在报复我?你吃醋?”樊以轩猜臆道,无不希望他说的都成真的。

    “我哪有什么资格吃醋!”舒语蕾说着谎,她的心的确酸溜溜的,但她却什么也下能说,更没办法冷静的再与他面对面,只能转身离开。

    她原本迫不及待的想告诉樊以轩,昨天和崔浩吃饭,闲聊了一些话题后,她怀疑崔浩就是当年抛弃她姐姐的男星。

    可她只要一想到,她和樊以轩间只有交易的关系,她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还把她的家务事说给他听!

    罢了,他都说不能太依赖他了,她还是自行解决好了!

    “你去哪里?”樊以轩出声唤住她。她忘了她今天还得录歌吗?

    “去约会!”舒语蕾对他扮个鬼脸,赌气道。

    “随便你!”樊以轩也火大了,任她消失在他面前。

    要追吗?他可是堂堂樊氏总裁,岂能追着一个女人跑,要是明天的报纸报出他因在外风流,对下起她,为挽回她而追着她跑那些乱七八糟的标题,就更难收场!

    但是,他心底是真的焦急,好想把她追回来,表达他对她的情愫,可一想到她那见鬼的俊男过敏症,他就打消念头。他居然害怕只是他在自作多情!可恶!

    “总裁”

    “你不去工作,还待在这做什么?”樊以轩不耐的道。要不是被舒语蕾搞乱了心情,他平常对员工都是斯文有礼的。

    宣传知道自己扫到台风尾了,但还是不得不鼓起勇气,把她今早发现的信件,递给樊以轩。

    樊以轩烦躁的接过,一阅读,心马上下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咬牙地问。

    “有好几天了。”宣传怯懦的小声道。

    “为什么现在才说?”樊以轩指责道,看着信,眸光进出愤怒的火焰。

    “那是因为舒小姐一接到信,对内容都不提,我也无从得知。是我发现她每次

    在看信时,都会露出恐慌的表情,所以今天我才没有先把信交给她,偷偷拆封看了下”

    “笨女人!”听完前因后果,樊以轩差走了宣传,又气又心疼的低咒道。

    难怪这妮子最近会那么沮丧,今天到公司一被他质问,就赌气的跷班!

    接到这种信,她为什么不先和他商量,非得逞强的一个人承受?他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依靠吗?

    樊以轩只要想到,舒语蕾会有多么恐慌,他就无法不自责。如果当初,他肯多放一点心在她身上就好了对,他要把她找回来才行!

    等等,她刚刚说要到哪里?去约会?难不成她真的要去找崔浩那家伙?

    崔浩在演艺圈的风评虽然是谦谦君子,但知人知面下知心,加上最近她又频频接到恐吓信,她现在一个人在外头实在是太危险了!

    “该死的!”樊以轩恨恨地低咒着,又像阵风般离开化妆室。

    他确实该死,他刚刚应该去追她的,而不是任由她孤单无助的离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