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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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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数满桌子的葯材,慕小小将之分门别类打包好,然后装进一只大的麻布袋,最后束上封口。待她正欲提起之际,才察觉这袋子的重量不比她身上的那件披风轻多少,一条有力的胳臂从她上头探来,轻而易举一手提起斜背在肩上,样子轻松极了,好像那一袋子里装的是棉花。

    “你力气很大耶!”在她眼中,严希几乎要等于“万用”了。

    “再背你也成。”他笑答。

    “才不要,多丢脸。”她抬高鼻子哼了一下。上次是“特殊状况”才被他这样扛着,太丢脸了,打死她都不要再做同样的事了。

    他真是愈来愈不安静,愈来愈会和她抬杠了!虽然慕小小心中稍稍有些小得意,毕竟这都是她的功劳嘛,但是,干嘛非得做出让她丢脸的事不可呀!

    “走吧!”严希牵起她的手走出客房,而她没有一般姑娘家的羞赧与扭捏,似乎这么被牵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这样牵着她走,好像是那天去抓葯时,连平稳没有人撞、没有石子的街上,她也可以一个人走到跌倒。她有这种“特异功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严希已经有了丁认知,与她在一起,得练就随时保持“危机意识”对她。

    在他拎回差点落地的慕小小,确定她没有受伤后,他便默默地牵着她的手走向葯材行。

    她走路老是跌跌撞撞,而且认不得方位,总之,那些都不重要,小希的手很安全,握起来既舒服又保暖,重点是,这样她就不会再跌倒了,哈哈哈!慕小小心里想着,不由得觉得严希这个“一箭双雕”的方法好到不能再好好。

    “你在快乐什么?”即使没有看到她的笑靥,但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他的思绪,他就是知道她现在一个人正开心着,而他想要和她分享。

    “没什么,只觉得你很聪明。”她赞扬,难不成小希是脑后长针眼,不是,是天眼,否则怎么知道她在开心呀?

    “哦?哪里聪明?”

    “这个!”慕小小指他们的手。“你看,这样我不但不会无故跌倒,而且也不会迷路了。”她笑嘻嘻答道,就算跌倒也有个垫背的,万一迷路的话,嘿嘿!就不是她的责任了。一副有利可图绝不吃亏的得意样。

    “所以,如果你跌倒的话就是我的错,迷路的话也是我的错了,你一点错都没有。”严希确定地说。他突然有种想法,难怪慕小小是无极老人是徒弟了,他们看事物的方向,果然不同凡人。

    “答对了!”她开心地笑,笑得心无城府,就是这么自然、这么真心。

    她真是单纯得可爱,这种男女授受不亲的事,在她眼中却变得理所当然,那么,到底什么事对她来说才愈炬呀?才男女“真的”授受不亲?不会是要霸王硬上弓吧!他可没有这种癖好。

    “小希,你今天心情很愉悦?”慕小小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呈现出淡淡的笑意。

    没吐,没昏,没瘫痪,没麻痹,让他感觉像个活人,怎会不愉悦?今天算来是这个月最“舒服”的一天了,虽然这个月才刚开始没几天。

    不过这个“舒服”的感觉,停在他的身体也略嫌短了些。才走出季阳县,严希觉得自己快被“绞痛”给逼疯了,他的肚子像被放了一直转动不停的车轮,绞得他肠子全都打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不时冒出强忍的汗珠。天杀的,他太小看小慕的葯了。

    “怎么?”身为大夫的敏感度让她发现他的异状,虽然他想藏好,但是,他没有成功,即使他背着她,她依然可以清楚感到他的不适。

    “你今天给我吃了什么配方?”

    “今天的葯是由黑砚蛤蟆为主葯材,佐以赤血蚕及毒龙砂入味,比起前些天的毒性都来得强些。”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小希对于有毒的葯材真的有反应,而且对于他身上的病有帮助。

    停下脚步,严希想苦笑却变成扭曲的表情。

    “怎么?葯效发作了吗?i

    一脸期待却没半点担忧的慕小小,一副终于给我等到的得意,实在教严希啼笑皆非,他怎么会看上这么“特别”的姑娘呀!

    是的,他不得不承认,就因为她“特别”一门的血债压得他的世界没有半点光亮,只有黑暗一片,而她就像走进他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里,带着—盏明灯,照亮他的生命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现在肚子绞痛得要命!

    “你的表情像便秘,要多注意,别像你师父老憋着,最后才会变成痔病。”她好心劝告。

    “不是便秘,是想上茅厕!”他咬牙切齿地回答。“在这等我,不准离开。”

    随即快速钻人林子中隐密的草丛里去。

    “小希,你是用泻的还是正常的如厕?”她正经八百地问道,还走向他的方向。

    “不要过来!”他微怒。

    “你不要紧张,我只是要确定一下。如果是正常如厕,那么是身体正常反应,若是下泻,和今天的葯应该就有相连性。你是哪一种?”秉持着追根究底的医学精神,他的每一个“后遗症”她得详细记载,对他的病情会愈来愈有帮助。

    “小慕!?”她就不能稍有一点姑娘家的不好意思吗?

    “啊?”

    “蹲下!”几乎是立即的,慕小小本能地照他的话做,然后一只金算子咻一声,从她耳后迅速呼啸而至,要不是严希有所警觉,用石子将它弹开,怕是会伤到她。

    金算子入土三分,可见射镖之人功力不弱,绝非一般泛泛之辈。

    即便身体不适,但没有影响严希的警觉性,他察觉有五个人朝他们的方向而来,不知是敌是友,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五个人的武功部属中上。平常他以一敌五是绰绰有余,现在蹲在草丛里,心中真有说下出的气恼

    “来者何人?”依照江湖规矩,通常这个时候,这些看似有来头的人应该要叫他们报个名字,尤其这五个人长得那么有“特色”嗯应该是这样没错吧,小蝶是这么告诉她的,那些小贼小盗就免了,但看这些人“有模有样”、“有行头”应该有个啥名号吧!慕小小心想,另一方面也帮严希取些时间。他已经拉完了吗?不知道是拉出哪—种

    这五个人扮相相当古怪,一个是老得一张脸皱到看不清五官,一个手持大到得用扛的大算盘,一个手中握书一对如桌面大的天九牌,一个抱着如人高般的大酒坛,最后是两只眼睛怎么也不安份,一副色迷迷样。一问到他们的来头,这五个人显得相当得意,那名看起来像要作古的老人挺身而出。

    “我们乃是冥域酆部四人分舵之一鬼面分舵里的一十二堂口第八堂口旗下,人见人害怕、鬼见鬼惊吓,老鬼、钱鬼、酒鬼、赌鬼和色鬼,人称五鬼煞星,就是我们。”老鬼得意洋洋介绍他们的来历,想必这女娃应该吓得大喊救命了吧!

    “为什么是人称而不是鬼称,你们不是鬼见鬼害怕吗?”慕小小不解地问。

    “”躲在拭瘁的严希若不是因为肚子疼,他真的很想大笑,这个古怪的女神医呵!

    老鬼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道:“咳咳!算了,不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你们认识绿蝶大女侠吗?”慕小小天外飞来—笔问道,问得五个人面面相铙,丈二金刚摸不着脑子。

    “谁?”

    “一个穿着绿衣裳、身上还有蝶状绣花的年轻姑娘。”

    “没!”五鬼摇着头,

    “那么!咳咳!”慕小小清了—下喉咙,正色道:“最好期待不要遇到她,她最讨厌别人的称号比她长,有抄袭的嫌疑。”她好心劝告。事实上,小蝶是为可怕,可怕的是她背后的人。

    “哦!多谢姑娘提醒。”色鬼一睑色迷迷地看着慕小小,直想把她生吞活剥下去的恶虎样。

    “什么谢谢,我们是来杀人的!”钱鬼用他的大算盘用力猛敲色鬼,没用的家伙,一见年轻的美姑娘就忘了他姓啥名谁了。

    “奉了冥王之令,严希毁我冥域堂口,见者杀无赦。不要畏畏缩缩,快出来求饶,大爷我给你—个好处,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慕小小的花拳绣腿对付三脚猫的角色绰绰有余,一旦遇到有武功的江湖人,就算有十个慕小小也不够死、但是,别小看她,她可是会使毒弄葯的女神医呀!

    “哇!”慕小小哀叫一声,左右闪躲朝她飞来的金算子。就算会使毒弄葯,也是需要点时间嘛!

    只见如雨下的金算子朝她射来,她可以预见她必是千疮百孔的死状,不要!那样死得太丑了,她不要!

    严希虽在“水深火热”也顾不得还未完的“大事”连忙拔出天雪剑纵身飞跃出草丛,将飞向慕小小的金算子准确无误地—扫而空,锵锵落地。这是天雪剑诀之“天衣无缝”招式,只是右手尚提着未来得及绑好的裤腰带。

    慕小小在严希落地的瞬间躲至他身后,一同带来五鬼的攻势,严希暗叫不妙,本想穿好裤子再战,恐怕没时间,无暇再顾尚未系好的裤子,右手抓起差点滑落的裤子上前再战,只是他进攻的威力却因而减弱不少。

    转瞬间,老鬼那张又丑又老又皱的老脸倏地接近,更在趋近的片刻呼出一口臭气薰天的气息,中人欲呕,正是老鬼藉以攻敌的特殊招式“老气横秋”

    严希左手天剑连转,驱散老鬼招式后,更同时斜挑双手紧握一对超大天九牌的睹鬼。天雪剑气有着实质,凌空扫向赌鬼,正是天剑诀另一绝招“天马行空”

    赌鬼见状一声怪叫,双手天九牌猛地合扣,同时向两旁一带一扯,正是其独门怪招“散尽家财”硬生生将严希脱手而出的剑气址散。正当严希尚未回气之际,瞠中那股阵阵摧命的痛楚又再度而来,逼得他脸色顿时大变,还未待疼痛消失,一旁的酒鬼已抱起比人还高的酒坛,连人带坛炮弹般直滚过来!酒猛烈滚动的“吞天地”之后,跟着便是一直色迷迷望着慕小小的色鬼。

    只是他突地腾空—跃,轻功最强的他眨眼便来到严希上头,跟若一对鬼爪猛向下狂抓,此乃色鬼绝招之“禄山之爪”气劲迫人,眨眼便有毁容之险。

    严希见状心叫不妙,猛地运功将腹中疼痛压下,跟着一个翻身,天雪剑指向上空中,那形态看上去有若天神,除了那扭曲的表情与另一手所拉的裤子之外,严希这辈子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苦叹一声之余,大雪剑以强烈的快速直刺向前,正是方才凝聚天地元气的一剑“天人合一”这一剑可在短时间内爆发出强劲的力量,严希平时极少使用,却没想到会在此时派上用场,

    只见雪白的剑气忽地破空而来,先是在色鬼的鬼爪狠狠划出一道血口,痛得色鬼怪叫向—旁逃窜,随着剑气一挑,狠狠在酒鬼的酒坛上破出了一个缺洞,酒液源源不绝流出,惹得酒鬼连连哀号,再也顾不得打斗,趴在缺洞狂饮,喝得一滴是一滴。

    两鬼败战,剩余三鬼连忙抢上。唯见严希左手天雪剑再动,仅牵动一步距离,剑光横扫之间,已将赌鬼的天九牌全数斩断,剑气震得赌鬼飞得老远,接着天雪剑再向老鬼及钱鬼挥去,以高凌低之势挥出一剑“天打雷劈”剑气在半空震起轰隆巨响,凌空直劈,两人如被雷击,当场昏厥。

    见状,酒鬼及赌鬼托起昏厥的老鬼及钱鬼落荒而逃,才放下心的严希牵动肚内那股抽痛感,痛得他睑色大变。该死的,别又来了!

    左手撑着剑,忍着绞痛,他只想一解而后快,谁都别拦他。

    “受伤了吗?”慕小小立即走去,不管三七二十—捉住他的右手放在自个儿的肩上,想扶他先坐下休息。

    呼一阵冷风吹拂而来,严希只觉两腿发凉,一动也不动。

    “怎么”慕小小向下望。

    “啊”随即发出一声响遍林子的惊叫声。

    不傀是女神医,身子保养得很好,连叫声都这么有力。

    躲在一里外的树上藏着一个人,刚才每一幕他都看得—清二楚。

    那些笨蛋五鬼,叫他们活捉女神医,居然还下手,真是白痴到家了!幸好严希保护得宜。五鬼充其量只够当个跑龙套的角色,他也只是拿他们去试试严希的剑法。他虽行耳闻却从未见识过,想不列严希即使身体不适,却依然如此犀利,真教人喜爱!

    唉!要杀掉这样的男人,他还真有些不舍,只是,冥王的命令谁都不能违抗。

    比武他或许胜算不大,但是若是智取,机会就很大了。而且,他也很意外地清楚看出严希的弱点在哪里,呵呵呵!

    他百面书生的封号可不是拿来力敌用的,是智取,有脑袋的人都会用计谋而非匹夫之勇的。

    难怪冥王要赐他“魂销赤煞炼”正好可派上用场。

    不理他!不看他!一点注意力也不分给他!

    平时嫌她过于嘈杂,这会儿却安静无声,若非偶尔传来幽幽的叹息声,几乎是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的。

    少了慕小小的吵闹声,严希耳根子倒落得清静,可以多听鸟鸣,眼睛也可多欣赏沿路的风景,他的心也可多点时问关心江湖大事!也好,反正他喜欢安静。

    但是该死的!那他干嘛为了安静而心烦?他的耳朵只想听她说话,鸟鸣哪有她的吵闹悦耳:他的眼睛只想看她,风景没有她引人入胜;他的心只想关心她,那些天杀的江湖大事,一点也不干他的事!去他的安静,他爱她的吵。

    小慕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一副避他如蛇蝎的模样!

    慕小小的刻意“忽略”令严希不悦到极点,都已经三天了,他忍不下去了!

    慕小小叹着气,沉思,再叹气,再沉思,抬起头望向前方,就是“略”过他,然后再再叹气,再再沉思。

    和她相处这么久,对于她特异的想法他早见怪不怪。自从那日在林子里的“非礼勿视”失声大叫后,她就是这副老是在沉思的样子,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他当她是惊吓过度,他可以谅解,但是三天了,他受够了被她忽略三天了!好像他做了什么多伤她心的事情,问题是那又不完全是他的错。

    “小慕!”受够了这种“无视”的待遇,严希停下脚步。

    却见慕小小依然唉声叹气完全不理会地向前走,他就如路边的石子那般不起眼。

    “小、慕!”这回忍着气的声音提高音量,足够让失魂的人回魂,而她却打他面前走过,再叹一口气。

    “咚!”直到她撞上一堵肉墙,才恍如大梦初醒,若非严希及时拉住她,早就跌倒在地。

    严希的眉间深锁,好像千错万错一切都是他的错。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也不想想罪魁祸首是谁?他没怪她害他“青光外泄”出这么大的糗,已经是宽宏大量了,难不成她还怪他伤害她的眼睛不成!宁可盯着地上石子,也不愿意理他!这种被忽视的感觉,他不喜欢,十分不喜欢。

    以往她老爱一个人讲个不停,强迫他的耳朵接受她的干扰,虽然很吵却不令他心烦,如今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居然令他心浮气躁到想杀人,唉!一切只因她。

    原以为,自己身体里流着冷冰冰的血,如同他这个人,除了冰冷之外应该没有其它的反应及情绪,但自从她就这么与他有了牵系,连同带着欢笑,不可思议地,也悄悄带来爱,让他一点一滴去爱上这个毫无道理可循的女神医。

    谁都可以不理,但她就不行!

    “小慕!”

    “啊”猛然一声尖叫,吓了严希一跳,慕小小的表情比见了鬼还吃惊。

    “慕小小!”受够了,严希火气熊熊上升。

    怎么所有人部喜欢连名带姓叫她,小皇生气会,贵姨生气会,师父生气也会,怎么连小希也会那么,他也是在生气吗?

    青筋若隐若现,哇!怎么小希也会生气,小希真是愈来愈像人了,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看他,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未来,不行不行!

    提起步伐,冲!

    慕小小的反应太突然也太怪异,快到严希在原地楞了一会儿,才惊觉她丢下他逃跑的事实!

    她居然逃跑!他不知该有什么反应,生气?倒不如说更担忧!慕小小可是天下第一号的路痴!在能思考之前,脚已反射性地追去。

    严希脚程快,不消十步便追上来,在慕小小还没把自己摔死之前,即抱住她的腰。

    “哇”慕小小又大叫,没料到一声声更巨大的惨叫声,由远渐近传来。

    “救命呀来人,救命呀!”不远处几十个人正边喊救命,边朝他们方向逃来,本能地向他们求救。“大侠救命呀!”

    这几十个人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家丁,身上穿苦清一色的褐色衣服,皆吓得“化容失色”

    他严希并不是什么行侠仗义之士,对于这种事他

    “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之下竟敢行抢!各位朋友不用害伯,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路见不平必然拔刀相助,对不对,小希?”反正她都做不成喊“救命”的角色,不如来做行侠仗义的“英雄”

    都太阳下山了,还青天白日,这些乱七八槽的台词是谁教她的?严希真不晓得她对江湖的事到底了解多少,老说出些奇怪的话。但,这些都比不上她变脸的速度。当真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哀声叹气不理他,下一刻正气凛然,俨然成了侠女!

    侠女?他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不帮!”他冷冷道,他只想解决他和她的事,这些“闲杂人等”一概和他没关系。

    “大侠、女侠,救命!请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几乎是下跪哀求。

    “江湖人不是有江湖道义吗?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小蝶说这是江湖规矩耶!小希怎么可以违反?

    “废话少说,把这些人全部杀掉,再把财物抢光光。”山贼们尾随而至。

    “怎么那么无赖,阿梦做生意也没你们那么狠,居然吃人不吐骨头,哇!刀剑无眼哇”慕小小一看到刀剑,反射性地找她最稳的“靠山”来躲,就算他不想管,也得管了,呵!

    面无表情的严希,暗地里叹息。爱上这个“路痴”加“不可思议”加“千变万化”加“许多不可能”的姑娘,是他—辈子的试炼吧!

    右手地火剑一出,严希腾空而起,将山贼引至别处,他可不想让慕小小受伤。

    “女侠,请你救救我们家少爷!他正被山贼所困,请女侠救他。”见严希对付山贼,当下,其他人向她求救。

    “在哪?”

    “小的带您去!”其中几个人便领她而去。

    “去哪?”人虽然在打斗中,但严希的视线从没离开慕小小。

    “救人,你忙完之后再来帮忙。”慕小小随他们而去。

    不久便见到还有一群山贼和几名侍卫正在打斗

    “哇!这里人更各!”比武功她—个人难抵众人,不如

    她的葯还没拿出来,几十名的山贼三两下就被赶到的严希给解决掉,剩下的见情况不对,马上跪地求饶。

    “多谢大侠和姑娘搭救,韩林万分感激,不知该如何答谢二位,”说话的是一位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长得相当俊美,仍有些惊魂未定。

    “大恩不言谢!”慕小小笑答,突然一股浓浓的香味吸引住她的嗅觉,不由得令她向韩林靠近。

    “姑娘?”她的靠近让韩林稍稍退了一步,被她的举动吓到。

    “小慕!”严希一把拉回她,神情相当不悦。

    “你身上有香味。”还有奇怪的味道,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没想到被姑娘发现了。”韩林从怀中揣出一只香包,道:“这是我娘的遗物,留给我当护身符用的,让姑娘见笑了!”

    “啊,原来如此。想来你娘在九泉之下仍时时刻刻保佑着你。”慕小小由衷地说。

    “姑娘真是心地善良之人,我想娶到姑娘之人必定是有福气的。”韩林赞道,俊脸微微一笑。

    慕小小顿时羞红了脸。“别跟我提这事儿!”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还没想清楚呢!

    无预警地,天空突然下起大雷雨,天地间宛若垂下一座雨帘,而在这荒郊野外的,临时要找避雨的地方并不容易,最近的地方恐伯就是山贼窝了。所有人没有第二个选择,只好全部上了山寨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