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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芳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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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到了东绘的夏荷,其笔力苍劲,高雅而又充满才气。我知道:东在我生活的圈子已是大家公认的实力派人物。休提曾经,那个男人已离我远去了,到如今,我只能象仰望漫天星辰那样,对他行注目礼,再谈什么过去的真挚与伤感,让他难堪,也让我尴尬,因为他现困卧在另一女人的温柔乡,尽管不全是为了爱!

    东与我相识在几年之前,仅仅因为志趣相投,他经常邀起他的朋友与我喝茶聊天,谈诗论画,探讨人生,兴致甚高,有时也去卡拉ok,胆小的我常是忠实的听众。特别是故乡的云,常被他演绎得撩拨起我的悲情:为曾经在异乡受过的伤害,为倾心付出刻苦铭心的初恋,为那个如今已不知身在何方,为了我身心疲惫、远走他乡的人。我知道,东的歌轻抚了我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大爱无言!我们都不是善言辞的人,心在滴血时,都休于启齿。在音乐里我们倾诉尽了所有想说又不敢说的温情,我甚至在给一个朋友的明信片上写道“曾有的伤痛已悄然抚平,旧有的凛冽也柳暗花明”作为朋友,东尽力了。

    东的眼里常有炽烈的光芒,这源于他对执著追求的艺术的爱,也源于对生命的热诚。我不是个悟性甚高的人,只能用“艺术充满了激情,生活也充满了激情”来描述那一双火辣辣而又真诚单纯的杏眼。那里有一片大海,会有滔天骇浪;那里有一簇火山,会有炽热的岩浆喷发。没有人认为他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也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个固步自封、安于现状的人,他是所有人群中最不安定的因素,永远热情奔放,从不知困顿。因为他的生命一次次在经历蜕变,虽然痛苦,虽然不被理解,还是不甘平庸,不甘被人潮淹没,一路前行。我知道:他受的伤害,是太孤单;我也知道:他必成大器,因为他离经叛道,因为他天生不是匠人,注定接受磨难。

    东曾经绘了一幅山水画,在青山翠柏中一个小村庄,他题名外婆的澎湖湾。看似一片穷乡僻壤,但那里孕育了多少对亲人的思念,儿时的记忆,成长的艰辛,成名后的烦恼,唯一可以在沧桑的心中休憩片刻的,还是那片童真。那纯真无暇、无功名所累的童年,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利害冲突、相亲相爱的昨日!

    与东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们常吵架。为观点、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互相之间毫不谦让,面红耳赤的也再所不惜,从不愿打肚皮官司,这让我和他都很累。但我现在知道,他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不隐瞒、不欺骗,才是真人。

    与东的日子已随风飘逝,就似春天过去了,夏天就要来到,生命不可逆反。东与我已不再相干,成了陌生人。但在我心中,他与那些曾经爱过我,和那些我曾经欣赏过的人一起,成为了我心中的那漫天星辰,可望而不可及,纵使相逢,也是隔着千山万水,伤感与悲情也难扭转。

    我想:不知多年以后,在沧桑的笑嫣之后,在他心目中,我是否还似过往那样纯真无暇,他还渴望我拥有春天里纯真炽热的爱,他还能在记忆中搜寻出温柔的点滴,他是否还能在他生硬的外表下拥有一片仅属于我的温馨的旧土。而我,无论他今后成功与否,他都不会是我心中那滴墙上的蚊子血,当然,也不会是心头那一抹朱砂痣。他是我旧日生活中一朵茉莉,常年的芳香会温暖我这颗日后不知还会否凄楚茫然沧惶的心,因为昨日花香扑鼻,安抚了雨中的浮萍。作为我,在剩余的残阳如血的日子里,永远会关注他的,在神的面前,双手合什,为他的前程许下一千零一个心愿,为他的幸福,终日祈祷,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