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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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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回面色败死,比受伤的她脸色还要死白。

    “臣宁远巡府陈一贰,参见太子。”陈一贰收到密旨立刻赶来,才到就瞧见太子抱着新婚妃子,而太子妃竟倒于血泊,他立即吓得跪地不敢起,其他众人一听眼前男子居然是当前太子,纷纷脚软伏地,府台更是屁滚尿流地滚下案堂,倒在地上似乎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断气。

    只是许回根本无心理会,抱着忍痛之余仍气呼呼的爱妃大吼,”去,快去找大夫,太子妃要是有个万一,我要你们全部人都陪葬!”

    身分曝光,许回夫妻自是无法继续逍遥两人行,只得由客栈移居宁远离宫。

    至于那对奸夫淫妇,则是由巡府判决死刑,尤其敢行剌太子妃的兰姬,她不只死刑,还得游街示众,任民众唾弃怒骂,下场之悲惨不足以形容,而那敢收贿的府台贪官,自然是被罢官,回家吃自己了。

    宁远离宫的园林布局沿袭了各处皇家园林”一池三山”的规制,但更为清雅,云裳就是在此疗伤。幸亏兰姬力气不大,发簪又细,她伤势不重,只留下一小处细微的伤痕,可她身娇肉贵,从小被呵护备至,从来没有受过一丝小伤,现在却在她无瑕的肌肤上留下痕迹,实在让她气坏了,更因为自家男人就在身边她还被人所伤,所以气得将怒气都发在他身上,一连数天都不给他好脸色看。

    许回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苦笑不已。

    “所以我说女人不能宠,尤其骄蛮的女人更是宠不得,我没说错吧?”莫添刚由京城风尘仆仆而王,见好友一脸苦恼,知道始末后下了结论。

    “秦大人,女人怎么个不能宠法,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我很有兴趣得知呢。”云裳由内殴步出,皮笑肉不笑的问。见到莫添她可没好脸色,谁教他曾在自家男人面前说过她的坏话,现在她还没找他算帐,他又来说些不中听的话,分明是找死!

    “嘎?这个我”一见她立即如猫见老鼠般发毛,他只得向好友挤眉弄眼求救。

    许回只得赶紧灭火。”裳儿,你就饶了他吧,他有口无心,倒是你,伤口虽已好了,还是得多休息养气才行。”他温柔地上前搂住她,连忙转移话题,目光爱恋动作轻柔,十足宠溺。

    莫添瞧了只得暗叹,他这个主子兼好友向来眼高于顶,这回真的是深陷情网还甘之如饴,实在不可思议。

    “我伤早好了,至于气早就一肚子了,还得养吗?”她又提这件事。

    他摇着头,除了内疚还是内疚。事实上,他为此确实恼怒到极点,爱妃就在身边,他居然还保护不力,这怎能不让他恼到夜不成眠,再想到她当日倒于血泊的一幕,令他心脏抽搐,几乎无法呼吸。”裳儿”

    瞧他神色懊悔,她这才不忍再继续为难,收敛地改道:”秦大人来做什么?”他大老远的由京城赶来,一定有要事。

    “是皇上命我前来的。”莫添说。瞧见月余不见的太子妃,只觉得她益发美艳,虽然脸色微微苍白,但是风情更胜以往,想必是爱情的滋润让原本就是一个大美人的人,更加散发出令人无法逼视的风采吧。

    “父皇出事了吗?”许回锁紧眉头。

    “没有,出事的是边防,蒙古军似乎要冲破我们的防护,大有入侵之势,皇上特地命我前来,速请你回京商议应对之策。”

    “儿臣参见父皇,也见过臻妃娘娘以及三弟。”一回到京里,许回立即入宫面圣,意外的发现臻妃以及许常天也已经在等着他。

    这对母子又想做什么?

    “你总算回来了。”皇上一见他心里安定不少。

    “父皇,边防吃紧儿臣已听闻,不知父皇是否已有应对之策?”许回直接问重点。

    “有是有,不过朕还在考虑。”皇上面露为难。

    “父皇,这还考虑什么?事情紧急,你就听从我与母把的建议,让二哥亲自领兵出征嘛。”三皇子许常天连忙说。

    许回意外地挑眉。要他领兵出征?

    “可是蒙古军骁勇善战,我方粮草与兵器都不足,要太子亲征,万—”

    “父皇,不会有万一的,就是因为蒙古军气势正旺,我军心生胆怯,若由太子亲征必定能激发我军气势,一举歼灭敌人。”许常天满怀心计地谏言,想藉由此次将太子拉下宝座,最好能战死异乡。

    “可是”皇上爱子心切,依然犹豫。

    “皇上,太子智勇双全,蒙古兵哪里是他的对手,先前的剿寇不就是一例?若您担心的是粮单及兵器不足的问题,臣妾可以帮忙,臣妾的舅舅即是军火商,这粮草与兵器的支援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为国家及百姓的安危着想啊,皇上,您就不要再犹豫不决了,再这样下去,蒙古军都要打到京城来了。”臻妃也力劝。

    “这”皇上百般不舍的看向太子。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皇儿啊,万一

    “皇上莫非担心太子不肯领旨出征?”臻妃干脆逼迫许回,要他自己愿意请旨出征。现下朝廷军心散乱不说,后援也不济,她非要他出兵去送死不可!

    事已至此,他若不允便是怕死,便是弃国家安危于不顾,这种场面臻妃母子早已安排好,他能不答应吗?

    不过他们也小觑了他,他其实早有出兵抗蒙之意,这两母子是枉做小人了。

    许回不屑的哼笑。”父皇,您不用担心,儿臣愿意领旨出征,为皇朝除去大患。”

    “你真的愿意去?”皇上说不出是喜还是忧,喜的是保卫皇朝有望,忧的是此去危险重重,爱儿虽才智过人,但深入险地始终是大忧啊!

    “什么时候出发?”许回一回东宫,云裳便接过他褪下的宫袍问。

    “七日后。”

    “这么快?”她皱眉。

    “没办法,战况紧急,要不是为了筹措军粮与兵器,原在三天内就该整罩出发了。”他接过她递来的茶啜了一口。

    “那么筹措军粮与兵器之事,皇上怎么说?”

    他冷笑。”父皇没说,臻妃倒说了,她向父皇打包票,会为我筹得足够军粮与兵器。”

    “你信她?”

    “能信吗?”他冷嗤。

    她哈哈一笑。”那么军粮与兵器你可有着落?”她难得体贴的为他捏背按摩,他眼眸轻敛,微微有所警惕。

    “说实在的,没有。”他颇为苦恼的摇首。

    “没有?上回你不是告诉我,你由这些贪宫中黑吃黑弄走了不少钱,就是未卜先知备著有朝一日打战用不是吗?”她小手细嫩,推捏得极为轻巧,让他顿时放松不少。

    “没错,银子是有,不过所有军火及粮食已经早一步教臻妃给收刮走,她趁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运作,存心不让我有战备可购买,想要我一无所有上战场,最好战死沙场,永不回京。”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弄到这些东西呢?”她娇笑的问。

    “你有办法?”他眼神一亮。”可是,全京城,不,全国各地的军火及粮食都教臻妃给囤积了,你怎么可能还弄得到这些东西?”

    她得意的笑,笑靥如花,”我认识有人可以买得到这些东西。”

    “谁?”他转喜。

    “我爹。”声音清脆。

    “岳丈?他有办法?”他吃惊。

    挂在嘴角的笑愈发灿烂。”是我叫他这么做的,早在边关零星战役增加时,我就交代他开始与军火及粮草商接触,打算大发国难财,在咱们离京出游时,我已交代我爹开始购买囤积,这会既然自家夫君有急用,我这贤内助也只好忍痛要爹捐出让你救急,你说我这娘子贤慧不?”

    许回大喜特喜,回身一把将她抱个满怀。

    “你可真有帮夫运,我眼光真不错,没选错妃子。”他喜孜孜地自鸣得意。

    云裳横他一眼。他居然得意自己的娶妻眼光,而不是她的先见之明?

    “喂,七天后出发我也要去。”她说出最终意图。

    他蓦地收起笑容,就知道她方才的温柔举动有鬼。

    “不成,你不能同行。”他断然拒绝,不愿意她同他一起入战场冒险。

    “为什么我不能去?”她发起怒来。

    “行军交战,哪有带女眷同行的?况且行军多艰难,你吃不了苦的。”他瞧不起的上下打量她柔柔弱弱、金枝玉叶的身段,再说以她惊人的容姿出现在军营里,定会引起骚动不可。

    “我不管,我要去,我吃得了苦!”她坚持与他同行。

    “不行!”他沉下脸,不容违逆。知道她其实担心他蒙古之战,所以才执意要同行,但他又怎么能让她涉险。

    什么都好说,关系到她的安全就没得商量。

    “你、你看轻我!”

    “随你怎么说,你给我乖乖待在京城等我凯旋归来,哪里也不许去。”他难得对她极端严肃。

    “你!”她美目冒火。好,他不让她跟,难道她就去不了?

    等着瞧好了,她与他怒目对峙。

    皇朝征伐蒙古的大军出发了,这点果真如许常天所说,太子亲征激发了军队空前的士气,再加上太子威望鼎盛,人心归向,众人皆对他有十足的信心,认为这场战必能大获全胜。

    于是大军一路北上朝蒙古边境前进。

    “中英,过几日就进入战区,对于行军策略你可有什么见解?”许回与莫添于军帐内翻开地图研讨作战方针。

    “说实在的,蒙古军皆为百战之徒,凶猛无畏,这场仗真的不好打。”他苦恼地搔头。

    “嗯,我也知道,尤其边境地势多险峻,气候又严寒,我军并不习惯这样的气温,这场战只能速战速决,拖不得,否则必败无疑。”

    “你说的没错,那你一定有好主意了?”他一向深不可测,机智过人,于是莫添了解的问。

    “嗯我是有策略,不过尚有不足之处,还要多想想。”他一脸沉思。

    “喔?那”

    “是谁,是谁偷了我的干粮?”帐外突然传来骚动,立时有些闹烘烘。

    “我的衣服也不见了!”

    许回蹙眉。

    “我去瞧瞧怎么回事?待会回报你。”莫添主动说,起身出帐一探究竟,半晌后回帐,却一脸无奈。

    “怎么回事?”许回由一堆兵册中抬首。

    莫添习惯地搔搔头。”真是怪事,听说近来兄弟的随身干粮经常失窃,伙夫煮的食物也有不翼而飞的状况,甚至毛毯衣物有时也会消失大伙怀疑有内贼,可又抓不着,也不明白哪来的小贼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专偷不值钱的东西。”

    “有这种事?”他不甚在意的继续低下头来研究战策,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有人会处理,不用劳动他这个大元帅。

    “是啊,兄弟们还绘声绘影的说见过这名小贼,听说他身材矮小,满脸油污,还偷偷摸摸想上河边洗澡,兄弟上前要抓人却没抓到,可你说怎么着,他们竟在河边捡到—件娘们的肚兜,你说可笑不可笑?”莫添自顾自的说,没瞧见许回脸色微变。

    “这个小贼目前还没消息?”他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

    “方才这小贼又偷了一名士兵的随身馒头,一群人正循线逮人去,这回应该逮住人了。”

    他倏地起身。”他们朝哪个方向去?”表情冷然吓人。

    莫添有些心惊,不敢迟疑地指着帐外一个方向。

    蓦地转身,许回人已消失,有如一阵急惊风。

    这怎么回事啊?莫添一头雾水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帐篷发愣。

    “在那里,那个脏小子在那里!快,别让他逃了,兄弟们快逮住他!”一群士兵追着一名瘦小肮脏的小子来到湖边。

    脏小子抱着头拚命跑,可惜腿短跑不快,没几步就教一群人给压倒在地。

    真倒楣,这回居然逃不掉。被压制在地的小人儿一脸油污看不清长相,但一双晶透的圆眸露出恼怒的神采。

    “臭小子,你敢偷我兄弟的东西,不想活了吗?”一名留有大胡子的士兵恶狠狠地揪着他。

    可是他跑得累得要死,干脆瘫倒在地歇息喘气,不理会他的叫嚣。

    “你这臭小子,好大的胆子,看我不宰了你!”大胡子揪着他,一拳就要揍下去,只是才要下手,一声怒吼便传来。

    “住手!”

    于是他硬生生将拳头收回,回头一看,发现来人居然是太子,吓得立即松手跪地。

    “太子,属下正在教训小贼”他立即打着哆嗦说。

    “我知道。”许回越过他,瞧也没瞧上一眼,直瞅着小贼看,脸上表情怒不可遏,一个跨步,当着众人的面拎起脏兮兮的小子一路往湖边去,此时天冷湖水又冻,但他没有一丝迟疑地将人扑通一声给丢下湖里,还纡尊降贵地亲自帮他刷洗那张脏到不行的污脸。

    半晌后,众人才惊呼连连,”嘎,脏小子竟是个娘们?还是个古往今来绝天绝地的大美人?!”

    瞬间湖边口水流一地,湖水登时哗啦啦地大涨特涨。

    许回怒气冲天,一句话也不吭的死盯着抱着毯子打喷嚏的人儿。

    想起他离京时某人并没有来相送,他以为她还在赌气也就由着她,哪知她竟会出现在他的军营里!都怪他大意,要这女人乖乖听话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他竟然还没有防范,该死的人是自己!

    感受到他空前的怒气,云裳不自在的咳着,怯怯地讨好说:”夫君,人家好冷喔,你怎么这么狠心将我丢入寒湖中,我会受风寒的耶!”她打算用哀兵政策博取同情。

    可惜这招无效,他还是绷着脸,像是要将她再丢回湖里一次似的,吓得她小脸发青,还真有些发抖。

    这回可真惹恼他了,她该如何是好?

    偷看他愈来愈铁青的脸庞,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哭诉,”呃呜呜你还生气,还不都是你坚持不让我同行,瞧,还得我跟在大军身后拚命追赶,每天吃不饱也穿不暖,只得到处偷东西果腹,还被当成小贼打,呜呜呜更遑论睡上一场好觉了,每天提心吊胆地睡在野地,就怕野兽一来把我叼了去。

    呜呜你知道我的日子有多凄惨吗?呜呜你见到我还摆这脸孔,难不成真要我死在湖里吗?呜呜呜哇哇”她愈哭愈伤心,索性大哭给他看。

    他暗叹一声,不知该拿她怎么办。这女人竟不知天高地厚的跟来,这一路上想必真受了不少苦,人消瘦不少,模样着实教人心疼,难得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肯吃这种苦头。思及此,不由得令他僵硬的脸颊逐渐软下,油然而生的是阵阵的内疚与不舍。

    唉,这女人就不能给他留点颜面,一定要吃他吃得死死的吗?

    许回大叹,轻轻的走向她,擦去她还挂在脸上的泪珠,连着毯子一起将她怀抱起来。

    “唉,还冷吗?”他也后悔自己一时气愤将她丢进湖里,若真要受到风寒可就让他懊悔死了。他努力在她身上摩擦生热,帮她取暖。

    她眼见奸计得逞,掩嘴偷笑后又装得可怜兮兮的问:”你还要送我走吗?”

    看着她这张完美无瑕却苦苦哀求的脸,他还能送得走她吗?

    “大军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再过两天就到国境,想送你回去也迟了,算了,你就待在军营里,但我警告你,军队的纪律严明,你是女眷,没有我允许,不得私自走出罩帐,行军时有马车护送你,也得跟在军后,不得擅自露面,总之,若没有我在身边,你哪里也不许去。”他与她约法三章,方可同意她随罩同行。

    云裳嘟着嘴,虽不甘心也得同意。他说的没错,行军最重军纪,她身为女眷又是太子妃,绝不可带头破坏。

    见她乖乖答应,他这才松口气地将她抱得更紧。事实上,他真的很想念她,每每熄灯夜寝时分,对她的思念更是无法抑制,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对人这么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一天。

    如今真实的将她抱在怀里,竟感到无比的满足,现在就算她想回去,也许他还舍不得了。

    将头埋进她的颈项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清洗完后全身散发着清香,纯真诱人,一双不规矩的手悄悄伸进毯内握住她一边浑圆,倏地引来她一阵轻颤。

    一路珍惜地滑行在她柔顺洁白的肌肤上,今夜他定要一解相思之苦。

    蒙古主力未出,大军一路上只经过两场小型战斗,在行至边境后,随处可见因战乱而留下的敌军营帐,许回因而下令大军先暂时驻扎于此。

    云裳此刻就待在最大的主帐内,好奇的瞧着异族的房舍。

    “走,我带你四处逛逛。”她才刚用完餐,许回便迈进蒙古包内。

    “去哪?”她登时眉开眼笑。闷了好久,他总算想到带她出去透透气。

    “去勘查地形。”他宠溺的说,知道她闷坏了,有意带她解闷。

    “嗯,那咱们快走。”她像是受到恩赦一般,兴奋地拉着他就往外冲。

    他无奈把她拉回来。”等等,天寒,先穿上蒙古袍再出门。”他笑着为她取来袍子穿上。她是偷偷跟来的,并无携带衣物随行,所以他只好在蒙古境外帮她购买有狐毛内衬的雪袍让她替换,只是没想到她穿上蒙古服更有味道,让他瞧得更加心动不已。

    着好装,两人同骑而去,此次他有意带她游赏蒙古风光,所以并未带莫添同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大军已逐渐深入蒙古境内,两军交战在即,届时他可能更加没有办法陪伴她,所以想藉此多制造与她两人独处的时间。

    他领着她一路狂骑至一片大草原后停下。

    天苍苍,野茫茫,绿波千里,一望无垠,微风吹过,羊群如流云飞絮,点缀其间,草原风光极为绮丽,令人心旷神怡。

    “如果没有战争,多好。”瞧着这稀有美景,她有感而发。

    马背上,他搂着她的云腰。”我了解你的感受,战争是无情的,转眼这一切都将随着两军厮杀,染上一片教人心痛的凄厉色彩。”

    “嗯,为什么人类的野心总是无止境?”

    他无法回答,毕竟谁能逃得过欲望两个字。

    “走吧,咱们再到别处逛逛。”不希望她再有无谓的感伤,许回骑马转向,急奔远处的湖泊。

    在湖岸前他让马儿停下,自己先翻身下地再反身抱她下马。湖泊的水面早已结成厚厚一层冰,景观有些荒凉。

    “你想好怎么对付蒙古兵了没有?”她担心的问。蒙古人骁勇善战,尤其习于寒酷的气候,如今他们身在蒙古地盘,敌人占地利及气候之优势,想必他一定十分苦恼如何突击才能大获全胜。

    “有办法,不过我想与你商讨一下,或许能让计画更完美,顺利的话,说不定咱们可以一举歼灭他们,早日班师回朝。”

    “喔?”她开心不已,”那你快说说你的办法,我也许真能提供意见,帮上一点忙。”

    “我的爱妃,你太客气了,你的聪明才智不下于我,更胜于许多男人,简直是当世女诸葛,有你献策我如虎添翼,战略上的瑕疵一定可以迎刃而解。”许回颔首说。

    经他一赞,她竟难得的腼腆起来,娇羞的女儿态不觉让人看痴。

    他一时情动,就在这苍茫大地上低身亲吻她,与她两颈交缠,缠绵不休,直至她娇喘不息才放开她。

    再不放人,他可能就要在这天寒地冻的湖岸边要了她了。

    云裳则是脸颊红润,气息不稳,偎着他甜蜜的笑。

    其实她一直以为自己今生不会有男人,怎知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自己不仅拥有人人称羡的丈夫,也有这么幸福甜蜜的时刻。

    两人相拥,他这才开始诉说自己的计画,讨论得认真严肃,直至日已翻黑才惊觉出来太久,且夜幕低垂,正是蒙古军经常出没的时机,他大惊,立即抱她上马,打算快马回营。

    策马行经一处树林,不幸地他们果然遭到袭击,来的蒙古军一共有十人,形同一只小队,幸亏他们并不知道许回的身分,否则定会召来更多的人围剿。

    他将她护在身前,一路厮杀突围,她躲在他怀里虽然惊恐也咬紧牙关,不敢出声的让他分神杀敌。

    蒙古兵见他武功超强,十个人转眼倒了六个,均发怒杀红了眼,放了—声哨,立即又召来了一队人马,许回见情势不对劲,在杀了一名士兵后,转身由另一头空隙急奔而去,蒙古兵一路追击,匆忙间他瞧见前面有一座粮仓小屋,于是他策马直奔,到了小屋旁将她抱下,安置于草堆中。

    许回细心交代,”我引他们离开,立时就来接你,你好生躲好。”

    事态紧急,知道不是与他争执的时候,她颔首同意。现在跟着他只会拖累他的速度,届时两人谁也活不了,她听话的快速躲进草堆,只来得及对他说句”千万小心”蒙古兵就已经杀过来了。

    他不放心的瞧了她一眼后又上马而去。他必须引开追兵,不然她就有危险了。

    可是云裳还是被捉住了。

    许回引开蒙古兵后,由于草丛杂乱,怕他找人不易,她悄悄离开小屋,打算到明显的地方等他回来找她,但下车遇见了一位蒙古牧羊人,见牧羊人模样老实,所以她欺骗他说是出游与兄弟走失迷了路,不敢告知实话,但牧羊人见她虽身着蒙古服装,但脸蛋与口音犹如大汉姑娘,当下将她骗至他的蒙古包,然后转身要家人立即报告蒙古兵前来抓人。

    等她知道被骗后,身旁已然出现五名彪形大汉,而这些大汉正是蒙古兵的先锋铁骑。

    她惊愕至极,拔腿就要跑,但可想而知,她怎么可能从这群凶神恶煞中逃脱,没多久,她便被擒回牧羊人的蒙古包内。

    在灯光下,蒙古兵瞧见她的容貌惊为天人,目光立即转为淫秽。

    “瞧,咱们这次遇到了什么好货色了?是个大美人啊,少见的大美人啊!”其中一名带头的士兵,兴奋的大吼。其他人全围过来看个真切。”我的妈呀,还真不是普通的标致啊!我喜欢!”脸上有道丑陋疤痕的士兵粗声粗气道。

    “这么美会不会是假的啊?”居然有人这么说。

    “假的?不会吧?咱们摸摸看。”说完五个士兵大声叫好,开始对着她动手动脚摸来摸去,吃足她的豆腐。

    这回云裳真的受到惊吓了,生平第一次有惊慌绝望的感觉。这些人都是未开化的粗人,不懂怜香惜玉这套,看来她真的陷入险境了。

    “你们这群王八蛋,住手!”她忍不住破口大骂。

    几人果然经她一喝住了手,愣了一会后,有道丑陋疤痕的士兵阴狠戾气的脸庞霎时猥亵起来,哈哈大笑。

    “妈的,这妞简直天下少有,骚劲十足,这妞我要了!”

    “不行,不能归你一人所有,这妞是大家的,要上大家一起上!”另一名大脸士兵不肯的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大家轮流上。”

    她瞬间刷白了脸。”你们不要靠近我!”她抓紧衣襟,不住踉跄退后,直至退至壁上,她才惊恐瞪着眼前张牙舞爪朝她欺近的数人。”你们滚开!”她犹自做着最后的挣扎。

    “哈哈哈,兄弟,这妞叫咱们滚开耶?你滚不滚?你滚不滚?”带头士兵指着其他人调笑问,目光轻蔑极了。

    众人摇头,”要滚也是滚到这妞怀里,来,我先滚。”有道丑陋疤痕的士兵说完便作势滚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身子,一张臭嘴就塞到她面前,恶心的舌头硬是挤进她嘴里,她几欲作呕,立时给了他一巴掌。

    “敢打老子!”他吃痛发扛,伸掌也是一巴掌,痛得她眼冒金星,唇边缓缓渗出血丝。

    “你!”她咬牙忍痛。

    其他人也不觉得什么,哈哈哈笑个不停,仿佛这就是他们对付不听话女人的习惯。

    她心寒胆栗,祈祷许回快些找到她,回来救她,再迟些她可就必死无疑了。

    “过来!”带头士兵将她拉至身前,愈瞧心愈痒。”我是老大,我先上!”

    其他人没敢有意见,纷纷帮忙他动手,一人一手将她压在炕上。

    “不,求你们放过我!”她忍着恐惧说。

    “放你可以,等所有兄弟都发泄了,自然会放过你。”带头的淫秽的欺下身,恶心的嘴占住她的不放,受此屈辱的她坚不张嘴,他舌头进不去,索性空出一手压挤她下颚,硬是让她张嘴,他这才长驱直入,对她百般猥亵。

    其他人在一旁淫笑连连,她气得眼泪直流,大汉吻毕起身,几个人早已等不及地争先凑上嘴,弄得她一脸尽是恶心的口水,心惊胆战,挣扎不休。

    “大哥,该看看她的身子了,瞧她奶大臀翘,摸起来一定很舒服。”大脸士兵控制不了欲望的说。

    “没错。”语落,大手一挥,立即将她的前襟扯破一大块,露出白嫩可口的酥胸。

    几个人盯着,莫不目瞪口呆。好个尤物!此等身段在蒙古找遍也找不到啊!

    半晌,回过神,他们立即争相伸出狼爪袭上美胸,瞬间她胸前已淤青一片。

    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她哭喊着叫救命,打从心底感到绝望,看来他是赶不及来救她了。

    刚烈如她,绝对不甘受到污辱,也不会对不起许回,她自己受辱,不能累及他受人耻笑!流着不甘心的泪,她决意寻死为他守身。

    闭上限,打算咬舌自尽,才准备用力咬下去,就听到一声哀嚎,她猛然睁眼。

    是他,他赶来了!

    许回怒火中烧,以她从来没见过的疯狂神情,随意抓起一名正在对她上下其手的士兵,出掌便是致命,那名士兵仅发出一声哀嚎就再无声响。

    其他人见状皆是一阵恐惧。这人是谁?

    在见过仍然让人压在炕上狼狈不已的她,青筋立时浮在他的手背上,熊熊怒火如野火燎原,几乎要将周遭人全都烧个粉身碎骨。

    光是这股怒气就让几个人吓得有些腿软。”你是谁?”终于有人敢问出声。

    他没有回答,目光只盯着泪眼婆娑又伤痕累累的女人。”裳儿。”

    “不许看。”侧过脸,此刻她一身凌乱,难堪至极,反而不愿意他瞧见。

    “对不起,我来迟了。”他声音低哑,几乎发不出声。

    “差一点你就连这句话都来不及说了。”云裳一阵哽咽,屈辱的泪更是流个不停。

    知道她打算自杀守节,他的指甲更是几乎陷进肉里,心痛不止。

    再出手,又抓来一大脸士兵,朝他脸上一击,他登时面目全非,死状凄惨。

    连死了两人,其他三人无不骇然,面面相觑的想着下个轮到谁?

    可是不用想,也来不及想,带头的因为一只手还不轨的贴在她敞开的胸前,下一个该死的必是他。

    只见许回翻身手持长剑,只用—招,贴在她身子的手立即断下,再一剑,心脏已教人挖出。

    他从没如此残忍过,但此刻疯狂如斯,再见不到一丝温雅。

    剩余两个人,目光惊骇的不住发抖,他凶光一现,另一名士兵亦人头落地,才要再举剑,却发现脸上有疤的士兵一手抄起云裳挡在身前,一手拿着大刀抵在她细致的颈项上。

    “不不不许过来,不然我杀了这妞!”他以她为人质,颤声威胁。

    许回目光寒冷,异常严厉。”放了她。”他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吐出。

    “放放了她可以,除非你不杀我。”他提出条件。此人犹如由修罗地狱出来,杀人不眨眼,残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