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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音在总栽办公室中埋首速记辛原炜交代的事。
辛原炜口沫横飞的说明今天他要做的事,说着说着,突然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杨秘书,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他的秘书面对他总是一脸的平静,让他非常不能适应她这样的反应。
晓音慢慢的抬起头来,眯眼看着他。
“怎么样?”辛原炜迫不及待的问。
望着辛原炜一脸要她赞美的表情,她就觉得他真的很像她家那一群鸡婆,如果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她会不得安宁。
“一表人才。”晓音给了他她的评论,这句话她并没有昧着良心说,但看到总裁表情的转变,她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善了,她给的答案不能满足他的好奇。
“那么为什么你对我没有兴趣呢?”辛原炜疑惑的问,对于自己的条件,他可不是在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可是为什么他的新任秘书对他无动于衷,这就让他非常疑惑。
事关尊严,所以不耻下问。
晓音放下笔,坐正身子,辛原炜也随着她的严肃而变得小心翼翼。
“总裁。”
“是。”辛原炜觉得他好像从一个大总裁变成一个做了坏事被老师逮到,而不得不乖乖听训话的小学生,难怪他们之间不会迸出爱的火花来。
“你有没有听过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晓音慢条斯理的说。
“听过。”
“你知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
“知道。”
“那么你就不该问我这句话。”晓音正经八百的说。
辛原炜一脸受教的点点头。
一阵大笑声从门口传了进来,宫静翔一手抵着敞开的门扉,一手捂着肚子喊痛。想不到每次来都有笑话可以让他听。
看到精明的原炜被严肃的晓音变成一个听话的乖小孩,他就觉得好玩。
辛原炜和晓音转头看向门口。
辛原炜不悦的眼光射向杵在门旁的宫静翔,他老羞成怒的叫:“静翔!”静翔老是喜欢不敲门就闯进来,害他总是来不及遮掩他的糗样。
“宫总。”
晓音起身打了个招呼,正想离开却被宫静翔拦了下来,他在她耳边低语“花在你桌上。”
晓音睹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的与他擦身而过,心中已经有点明了他为什么送花给她,尤其她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了。
“你们在说什么?”辛原炜一脸的好奇。
“没事,我来跟你商量”
爆静翔的话被合上的大门阻隔开来,晓音回到自己的座位,就看到一束纤美的满天星已经插在瓶子里,没有任何的包装,没有其他的花朵交杂,只有洁白的满天星正盛开着小小的花苞。
他送花给她已经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满天星,改天她该查查看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不然哪天被他暗地里偷骂了,她还傻傻的不知道。
晓音抿着嘴,手轻抚过那些洁白的花苞,倏地,她突然像触电般的缩回手。
她表情无动的走到皮椅内坐下,开始办公。
爆静翔跟辛原炜商量完事,克制不住自己双脚走到秘书室,他没敲门就打开门。
“嗨!晓音。”
正在办公的晓音稳住自己被他惊吓而狂跳的心脏后才抬头。
他的脚步声好轻,但也不该他出了声,她才发现他的存在,专心办公的她越来越少了份警觉心。
“宫总。”晓音有礼的打着招呼。“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需要,跟我约会去吧。”宫静翔佯装流里流气的说。
“我要工作。”晓音淡漠的回道。
面对晓音这一个月来的无动于衷,宫静翔终于有了点受伤的感觉。
“晓音,你一点都不对我的追求心动吗?我的追求有这么拙劣到能让你忽视吗?”亏他还这么明显的让她知晓,想看到她激烈的反应。
“宫总,你心动了吗?”她反问。
“你真伤我的心。”宫静翔捂着心口悲伤的说。
“那么我真想知道你有没有心。”他以为她是个笨蛋吗?还是他以为她蠢到看不出来他根本就不是认真的。
他只是为了好玩才捉弄她。
他卑劣到想看她会不会对他的殷勤举动,像怀春少女一样,再次露出第一次见到他的痴迷表情而已。
她早该看出来这男人眼中的兴味,要不是他那张脸让她心律不整,她也不会在第一次他送花给她时慌乱不安,给了他不用言语的鼓励。
“你真的知道?这就不有趣了。”宫静翔愕然的眨眼,俊美的脸庞上浮出复杂而不愿相信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这样对晓音的举动真的很无聊,甚至可称得上是恶劣的,但也许是他知道晓音聪明得不会因为他故作的追求,就失去理智的陷入作戏般的爱恋中,他才会有那么大胆的行为吧。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再看到她那家做梦般幸福的笑容。
晓音的心知肚明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放手去做,他还不想放弃这项诱人的娱乐呢。
“可是我真的有心,只希望你能看见。”他挑逗的说。
晓音稳下吞不下去的气“我有眼睛,只希望你能适可而止。”她咬牙道。
“好吧,今天到此为止。”对晓音的怒火,宫静翔只是笑着,他洒脱的走出秘书室,不想让晓音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成了她眼中不屑一顾的混帐。
晓音看着他背影远离,再度埋入公事中。
把事情说清楚,这次他该懂得知难而退了吧。
就在晓音认为自己可以清闲时,宫静翔又按时出现在秘书室里。
“嗨!晓音。”他的一只手上又拿着一大把雪白的满天星,毫不迟疑的把盛开的花递给她。
晓音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对这个一向不敲门就擅闯她办公室的男子已由原先的惊艳、惊吓,转变到现在完全的无动于衷。她冷漠的态度阻止不了这个男人想做的事。
那么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的行为?难不成要她开口威胁他不成?可是他一定又会取笑她的反应。为什么他就是不会知难而退?她已经做绝了任何拒绝之事,只差对他破口大骂,怒颜相对。
“午安,宫总。”晓音语调平顺的打着招呼,没透露心中的怒意。
“晓音小姐,我可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共度今晚的晚餐?”宫静翔没有理会晓音依然冷淡的态度,将手中的满天星递到她的眼前,以媚得让人想沉沦其中的眼神直望着她。
“捉弄我真的那么好玩吗?怎么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玩?”她有点反应迟钝的眨着眼,真的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无趣的人,以前想追她的男人,都会因她这样冷淡的态度而打退堂鼓,为什么他不会呢?
为什么他能够保持热情?在她不给他好脸色看的情况,一连两个月持续不断的送她花,甚至有时候只为了拿花给她,而特地从隔了好几条街的碟颖集团跑来宏曜集团。
他从未叫别人代替他送花给她,身为碟颖集团总经理的他应该很忙的。
但别以为她会为他这样的行为感动,甭想!
她绝不会蠢蠢的上了他的当,因为他不是真心的。
“我是诚心的想邀你共度一晚,你答应好吗?”宫静翔一脸期盼的表情,抛给她一个媚眼,他真的盼望晓音能够答应他的邀约,即使他们都知道他不是真的想放下感情追求她。
“不,我不想陪你玩无聊的游戏。”因为那真的很无聊,她的未来已经够无聊了,实在毋需再添上这很无聊的回忆。
“真伤我的心。”宫静翔听到晓音那一百零一次同样否定的回答,无法再去分析心中那小小的失落是什么,他只是依然很“正常”的夸张他那心碎的模样。
晓音再次对宫静翔故作夸张的心碎表情视而不见,这男人已经打碎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印象,现在的他浮夸到让人觉得他不实在。
她拿走他送给她的满天星低下身去,在最底下的抽屉里翻找着她已经收起来的瓶子,她本来以为跟他讲开之后,他不会再送花来了。
“你的动作还真快。”他取笑她,在她看不见他时,他的表情和眼神都变了,变得不再吊儿郎当,一丝丝温柔的笑意逸出了他的嘴角。
看不见宫静翔表情的晓音却听出了他口气中那微小的转变。
他的口气好正经,充满着说不出来的感情,他怎么了?生病了吗?不然怎么突然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就像她第一次看见他那时一样。
晓音出神的想着这个问题,她不自觉的抬起头,全然没有想到她现在正在桌子底下,抬起头来的她下场当然可想而知。
“痛!”晓音捂着被撞痛的后脑勺从桌子底探头出来,皱着一张脸,气愤的质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她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看见宫静翔忍俊的表情,晓音就觉得无奈。她为什么老是会在他面前出错呢?她一向就不是容易慌乱、常常出神的人。
她在他面前就像个刚学走路的小孩。
“我想我这个问题没有这么惊逃诏地吧?不过,改天我一定得去葯房一趟买个伤葯,以备下回用得上。”宫静翔忍着笑意,没有多加思考的走到晓音的旁边,他拿掉晓音放在头上的小手,轻柔的帮她揉着撞到的地方。
第一次遇见她,她也是撞到头,真不知道这么迷糊的她,是怎么安然无恙活到现在的。
晓音像傻的盯着宫静翔的腰,任由他温柔的揉着她撞疼的地方,闻着他身上特殊的古龙水味道,她被这样的气氛弄得迷迷糊糊的,连他什么时候离开都有点搞不清楚。
她对他的反应异常了,她是不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他诱惑了?
晓音头痛的揉着太阳穴,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离开秘书室的宫静翔按照以往惯例,不敲门就闯进辛原炜的办公室,他当作没看见辛原炜不赞同的表情走进办公室内,非常自动的在沙发上坐下来。
“你就不能敲了门再进来吗?”辛原炜瞪着在沙发上显得非常自得的宫静翔。有一天他要是被宫静翔吓得心脏病发作,他会找他索命去。
辛原炜的随口抱怨让宫静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样的话他都已经不知听了几万遍了,原炜什么都好,就是口才不好。
辛原炜看见宫静翔嘴边的笑容问道:“又去戏弄我的秘书了?”他最近才知道静翔常送花给晓音,送的却不是热情的红玫瑰,害他想连想都不能。
想让晓音对他有点反应,几乎已经成为宫静翔来宏曜集团的乐趣之一。
“你有一个好秘书。”宫静翔动了动身子,为自己找到舒服的姿势。
“我知道,还用你说。”辛原炜合上手上的卷宗,知道无法再办公了,约他们的金语彬想必也要到了。
爆静翔倒在柔软的沙发椅上,想起刚才的情形,他的嘴角就有掩不住的笑意。
“听说你最近过得很拼命。”辛原炜有意的探问。
“什么时候你也成了三姑六婆,专门打听别人的是非?”宫静翔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却快得不让辛原炜发现。
“这次三姑六婆的人是我不是他。”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办公室的门口响起。
“你来了。”宫静翔懒懒的抬头。
金语彬关上门,对着辛原炜说:“她是个好秘书,不愧你跳脱衣舞请来,值得。”
“别再提那件事,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提到他跳脱衣舞的事,辛原炜就一脸郁卒。幸亏晓音的确比他以前的秘书要好太多,不然他不是白白牺牲色相了?
“如果有一天她要辞职,记得通知我。”金语彬步伐稳重的往沙发走去。
“不会有那一天。”辛原炜用眼神警告他别想打他秘书的主意。
他说什么都会留住这个难得的人才,虽然晓音对他没兴趣伤了他一点小小的自尊,但比起面对那种被人用眼光扒掉衣服的困窘,他就觉得他的自尊不算什么。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宫静翔问。
“你托我调查的事,很抱歉,跟丢了。”金语彬脸上青白交错,来见他们就是为了这件事。
“跟丢了?”宫静翔马上坐直身。
辛原炜的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本来我的手下已经盯到一名可疑的人物,可是他在昨天惨遭杀害,我的线民也跟着被杀,两人的死亡时间相差不到三个小时。”金语彬的脸上有着肃杀之气。“静翔,碟颖集团内部还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吗?”他掌握到的线索在一夕之间全断,他们必须另外再找个方向出击。
“没有,公司内部没有再发现任何的不对劲。可是有一件事很奇怪,我曾再查过登记错误的帐本,却没有再发现以前出错的地方。本来我以为这是一件很单纯的亏空公款事件,所以我也来不及将出错的帐本影印一份。”
“这不是一件单纯的亏空公款事件吗?怎么会严重到弄出人命?”辛原炜眉头微皱,银框眼镜后的锐利眼神深沉起来。
“这已经不再是一件单纯的案件。”金语彬森冷的说,死了两个人这件事绝不是如此简单,背后一定还有人在主导。
“一件原本单纯的事件演变成一件大阴谋,又是一件麻烦事。”辛原炜喃道,只要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就好像很容易陷入麻烦里。
“静翔,你再查查碟颖集团内部是否还有其他可疑的线索?”金语彬不放弃,他的一世英名全毁在这件事上,他绝对要扳回一城。
“我会的。”宫静翔垂下眼“不过很难,现下我们只能等了。”
“又要等?”辛原炜不由得苦着一张脸,他们都知道等待是必须的,但不表示他们就喜欢等待。面对辛原炜的抱怨,宫静翔和金语彬一副不打算理会的表情,有时候辛原炜真的像是会碎碎念的三姑六婆。
午后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投射在辛原炜的身上,他以为今天又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是个一成不变的日子,但似乎有人不这么认为。
“晓音?”辛原炜走到晓音的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但还是没反应。
“晓音!”他大吼,这已是她今天第二次面对着他发呆了。
“总裁,有什么事?”晓音眨眨眼问,就连被人当场抓包,她的表情依然变都不变,她以前的职业可不是做假的。
“难得看你会失神,是不是因为静翔已经好久没来的关系?”辛原炜窃笑的问。
晓音的脸冷下几分“总裁如果没事,我出去了。”她最讨厌自己成为别人注意的目标。
得不到晓音的回应,辛原炜只好摸摸鼻子,收起想知道他们八卦的念头,想起要吩咐她去做的事。
“我需要你帮公司送一份事关一亿元的合作契约给碟颖集团的总经理。”他将手上的合约递给她,故意不提宫静翔的名字。
她伸手接过“是,我马上去办。”因为辛原炜交代的工作,晓音心头悄悄的漫出一股甜味,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他了。
“我总觉得你很适合静翔。”他还是不放弃的试探。
“总裁,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不然我可是会请辞的。”
他尴尬的勾起嘴角,不再无聊的探问“去吧。”
她对辛原炜点了个头,走出总裁办公室,拿起皮包放进合约,就往碟颖集团而去。
“总经理,宏曜集团的总裁秘书到了。你要见她吗?”宫静翔的秘书打了内线电话进来通报。
“马上请她进来。”宫静翔应道,他正在研究手上最新一笔的土地开发案,头抬也没抬。
晓音打开门,没有看见她熟悉的笑脸,她停下脚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扯了扯,略微僵硬起来。她轻轻的关上门,抹去她突生的失落感受,那是不该有的。
她走到宫静翔的桌前交上一份资料,这是她来的目的“这是两家合作的契约,请过目。”
“辛苦你了。”他还埋首在公文里。
“这是我应该做的。”晓音的语气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请坐,我再等一下就好了。”他的眼睛还直盯着计划书,没有察觉到异样。
“我站着等就可以了。”她的声音变得低冷。
“你请坐好吗?”宫静翔从办公桌上的公文内抬头。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声音中隐含着怒意?晓音依然站着。
“你为什么生气?”他视她为朋友,不喜欢她如此的客套、疏远。她明知道他送花给她的目的也没见她不悦,为什么现在他没做什么她却生气了?
“你怎么会认为我在生气?”晓音平静的问,她不认为自己在生气,她绝对没有生气,况且她也没有生气的理由。
“没有吗?那你为什么要虐待自己的脚?”
“我喜欢站着。”她的表情平淡。
爆静翔不再说话,也许是他的感觉错了,他看了晓音一眼又埋首公事中,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来。
“真的没有事?”他不放心的问。奇怪,晓音都说没事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安心?
“你看我像有事吗?”她不是完整无缺的站在他面前,他有眼睛不会自己看?
“告诉我好吗?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他要求道。
“我没事。”
“真的?”他不相信,一点都不相信。
她神情平静的看着他“你要我说几遍?”
“好,我相信。”宫静翔压下担心,埋首工作中。
晓音看着他快速的评下报表的优缺点,也浏览过她带过来的合约,签下自己的名字“好了,离开前别忘了将另一份交给我的秘书。”
“我知道了。”晓音接过合约就要离开。
“晓音。”宫静翔叫住她。
她回过头看着他。
“花。你忘了的。”他漾着笑,不晓得从哪里变出一束满天星递给她。“对不起,最近很忙才会那么多天没去找你。”
晓音伸手接过,看着手中的花,她迷失在宫静翔带着似有若无情愫的眼眸和灿烂的笑意下。
他竟然连她来碟颖集团也不放过,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卑鄙了!
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把花砸到他头上算了?
晓音就这样捧着花呆呆的一步步走离宫静翔的办公室,心里想着,她应该生气的,但为什么就是找不到被他戏弄的感觉?
“晓音,别忘了期待下一次喔。”宫静翔皮皮的说。等忙完了手头上的事,他很快就会去找她的。晓音闻言皱下眉,十分的迷惑。她真的完全没有生气?这怎么可能?
她不知道她的嘴角已经悄然的勾了起来。
“晓音,午安,你的满天星。”宫静翔又悄然的闯入秘书室,顺手将他所带来的满天星插入晓音早已准备好的花瓶中。
“宫总,午安。”晓音见怪不怪的抬起头来,看向这三个月来以捉弄她为乐的男人。
她还是想不透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宫静翔感到有趣,还让他送了三个月的花给她,而且都只送满天星?
她相信她对宫静翔的态度已经冷到不能再冷,但他为什么还不打算停手?
难道他不怕有一天如果她真的对他的假追求动心,她会很难缠吗?
他真的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爆静翔对她的无动于衷只是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面对她,他的脸皮是被她锻炼得越来越厚了。
“晓音,知道我为什么送你满天星吗?”他的媚眼依然散发出八百万伏特的电压包围着她。
“因为你无聊。”她力图挣脱他散发出来的魅力,因为她是如此的意识到他的存在,她不要成为他游乐下的牺牲品。
她承担不起。
听到晓音有别于这三个月来,千篇一律以“不知道”来回答的答案,宫静翔不禁开心的大笑出声“总有一天等到你。”
他望着晓音在他大笑中依然不变的神色,他渐渐收回笑声“你真是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他无奈的话语中带着温暖的笑意“因为我觉得满天星很像你,你的笑容像婴儿的微笑。”
他望着她惊讶的笑了起来“你脸红了!”他记得她只在他送花给她的第一次有反应,等了那么久还是让他等到了。
这一刻,他觉得之前所受到的拒绝都得到平复。
爆静翔像发现实物一般兴奋的语气,让已经无措的晓音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不说话的任自己的脸红了又红。
她对他越来越不能无动于衷。
“你脸红时真的很漂亮。”他非常喜欢看见晓音有表情的模样,那比完成一件艰巨的工作,更让他感到满足和快乐。
尤其偶尔在她会突如其来的慌乱后,努力维持她一贯的冷静,更让他的心中有种暖暖的感觉产生。
爆静翔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我们去吃午餐吧?”他锲而不舍的要求。
“不要!”晓音嗔怒道,再次惹得他大笑。
晓音对他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不再冷冰冰的不见波动,不晓得为什么他为此感到快乐。
“好伤我的心。”他含笑又故意的抱怨着。
“你没有心。”晓音冷冷的望向他。
“我投降。”宫静翔的双手半举着。
“我真的希望你到此为止。”不然她不保证接下来的后果。
“我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说完这话,不等晓音回应,宫静翔带着心满意足和捉弄成功的笑容走入总裁办公室。
对宫静翔的话,晓音愣了一下,随即在心中啐道:无聊的人,哪有人这样交朋友,简直像在追女朋友!
虽然她真的在心中犯嘀咕,但良久之后,她才成功的抓回自制力,重新埋入工作里,选择遗忘刚才的悸动。
她心里很清楚,宫静翔并不是真的对她动了感情,纯粹只是因为好玩才会捉弄着她玩。
但为何知道归知道,心还是依然乱得让她无法忽视?
她真的不想失落的。
爆静翔含笑走进辛原炜的办公室,金语彬也正等着他。
“你们找我来到底有什么要事?”面对好友阴霾的脸色,他还有心情说笑。
“别这么笑好吗?”辛原炜不忍的说。
“为什么,到底怎么了?”他刚对晓音大有斩获,怎么能不高兴,但他们的表情干嘛那么凝重?
“静翔,什么时候搬出宫家?”金语彬对着一脸笑意的宫静翔问道,他太清楚快乐一向与他这个朋友无缘,即使宫静翔总是笑得那样的开心。
望着宫静翔表面的快乐只会让他更加感到心酸。
金语彬此话一出,宫静翔不着痕迹的关上门,不让他们的谈话被晓音知道。
“还没那个打算。”宫静翔虽然笑着,但笑意却未达眼中。
“为什么还要继续待着?你对那个家早已仁至义尽。”辛原炜为宫静翔抱屈,他为碟颖集团尽心尽力,却丝毫不见他的父亲有任何的表示。
“那是我的家。”宫静翔知道,但他却无力也不想去摆脱。
因为只要他一想要离开宫家,他的脑中就马上浮现母亲悲伤的容颜,他向母亲发过誓他不会离开宫家。
“看见宫辞宏对你的态度,我会以为他是你的仇人,而不是你的父亲。”辛原炜含怒的说。他一直想点醒静翔的执着,但好像说了也是白说。
自从静翔的母亲死后,都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他的父亲变本加厉的对他,而他却还没能从他母亲的遗言中解脱。
“他是我的父亲。”宫静翔的笑容里多出了无奈,他永远也不能去否认这件事,即使他的父亲对他早已无情也无义。
“你!”辛原炜气得无话可说。说了那么久,静翔却依然执意如此,不知道他的口才是不是真的那么差?
“我听到一个坏消息,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金语彬点起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雾。
爆静翔不说话。
“打算如你父亲所愿?”金语彬知道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改变即将成为事实的事情,但他真的期望这件事能让宫静翔搬出宫家那间对他而言有如人间地狱的牢房。
爆静翔没有回答,眼光飘向远方,瞧不出有任何的喜怒哀乐。
望着宫静翔的静默,辛原炜对他的父亲宫辞宏就有满肚子的气。
“为什么你就得从碟颖集团的基层职员做起,而你的弟弟静武一留学回来却可以一跃为副总经理?你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是何其不公平!”辛原炜为好友抱不平。
静翔从留学时就在碟颖集团海外分公司从一个小小的职员做起,他付出的努力不知比别人多出了多少倍才爬上现在的地位!
他知道宫静武升副总这件事恐怕也改变不了静翔那有如超合金固执的心,但不说他憋在心里真的很难过。
“最近喝酒喝得凶是因为这件事?”金语彬的话让宫静翔回过头来。
“我一向都很偏好酒精类的饮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宫静翔又恢复了原本的笑脸。
辛原炜眼金语彬对看了一眼,他们知道宫静翔心中已有了打算,但那个主意想必是他们不乐见的。
“你们约我来这里,不是要来讨论我的嗜好吧?”宫静翔了解他们的担心,但他总得等到静武能独当一面后,才能毫无牵挂的离开碟颖集团。
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碟颖,不然他就不会背着父亲跟着原炜和语彬加入宏曜集团。
辛原炜和金语彬相视一眼,感到心中有一股相同的愤怒窜起。
他们眼看静翔在虐待自己却无力可施,那种感觉真他妈的窝囊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