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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灵魂深处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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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任何一种文本的形成,总是离不开说话人对客观世界的深入关注和思考。带着一种探索的态度,我读完了俄国著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最重要的作品之一安娜。卡列尼娜。

    在这里,我不对女主人公安娜进行任何具体评价。尽管有人说她放纵情欲毁灭自己和家庭的荡妇;有人奉之为大胆反抗贵族上流社会、勇敢追求爱情幸福的先进贵族,我只想说,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同一个人,同一件事,总有它的积极面和消极面。因此,针对安娜的选择和命运,我始终用辨证的眼光和中立的态度来看待。在这里,我所具体研究的是这部不朽的小说独特表现灵魂的心理描写。车尔尼雪夫斯基曾经说过“人类心灵的知识是列夫。托尔斯泰的才华的基本力量。我不得不承认这位著名的俄国文学大师的确在人物心理方面描写和探索功力的炉火纯青。托尔斯泰小说的人物心灵复杂多端,神秘难测,从而使正篇小说真实,细致,另人信服。

    如果说长篇小说是集中描写个别人物的命运,描写人物性格及自我意识的形成和发展过程的长篇叙事体作品,那么,列夫。托尔斯泰首先以再现“心灵的辨证过程”而使人物性格无限丰满和逼真。使人的内心生活第一次得到这种存在的意义。通过了解作者的生活经历,我认为托尔斯泰从青年就有过大量的自我观察,自我分析。他常常追逐一种思想、一种感情产生,变化的轨迹,琢磨着心理自我运动的过程,探寻它的表现形式,它的活动规律。我相信这种作家的生活经历所总结出的经验结论,一定具有作家个人的特征,但是在这一个个别人身上,同时又具有它的普遍性。列夫。托尔斯泰从自我分析开始他的文学创作活动,因而主要人物形象带有浓郁的自我表现性质。例如,作者开始写这篇小说之前,只是想根据自己亲眼所见的邻家以为放荡女人在火车站上卧轨自杀的事,来写一篇“不贞女子”为主题的文章,但由于社会的变革,心理的变化和矛盾斗争,最终将这篇小说转形为现在的安娜。卡列尼娜,这就是充分的自己内心矛盾表现。作者非常善于捕捉描绘那些内心处于极端痛苦,精神濒临绝望边缘的人的心理,尤其是安娜。卡列尼娜在与渥伦斯基最后一次口角后直到她卧轨自杀前的心理活动的全过程展现,一直震撼着我的心灵。

    托尔斯泰最感兴趣的我想就是心理过程本身,是指整个心理过程的形态和规律,用一个特定的术语来表达,就是心灵辨证法。心灵辩证法是托尔斯泰对小说安娜。卡列尼娜心理描写最突出的一点。特征在于把心理描写作为艺术表现的目的,准确的把握人物心理的千变万化,按照人物心理运动的形式,真实,深入,细致,生动的再现复杂纷纭的精神活动过程。托尔斯泰的一支笔直达人物意识的地层。大处,人物心理发展的全过程,小处,在特定的场合心曲隐秘,微小的波动,都被他一一描绘的清晰可辨,读来令人有洞若观火的感觉。托尔斯泰用心灵辨证法,环环相扣,步步推进,层层深入,合情合理的展现了安娜从彷徨迟疑而在矛盾中追求,继而在绝望中死亡的完整的心理历程,这是安娜形象产生震撼人心的艺术魅力的重要原因。

    现在,我们用安娜病危所引起的卡列宁的一系列心理描写来看作者的心灵辨证法。在接到安娜病危的电报之前,卡列宁在奥布浪斯基家里做客。达丽亚曾苦口婆心的劝卡列宁饶恕安娜,但一切关于安娜的话都引起他的厌恶,他说:“我不能饶恕她,也不愿意,我从心地里憎恨她。”“不能饶恕”是深深扎在他意识地层的对安娜的恨,这种态度起于他名誉所受到的损伤。回到旅馆,他接到仆人送来的电报,看完后,一个念头立即闪出:这是诡计和欺骗。对安娜的憎恨和保护名誉不在继续遭受损害这种心理自然使他把电报当作渥伦斯基和安娜共商的阴谋。接着,他被电报中的“我快要死了”这样明白的字句提醒,他想到,病危如果是真,而他却对安娜的气球置之不理,日后他会在官场中落个残酷的名声,会遭到人们的非议,这又危及他的名誉。于是,他将信将疑的动身了。不相信--假如是真的?--看看去吧!这是卡列宁接到安娜病危的电报后短短的时间心理变化的过程。维护他在官场中的名誉是这个心理过程中的核心,安娜将死的消息没有在他心中唤起一丝悲伤和怜悯。这一连串的心理活动都适合他内心世界的本质特征-冷酷。

    途中“她的死会立刻解决他处境的困难”这个念头萦绕在他的脑际,显然,他把安娜病危的消息当作了喜讯。他意识到这种想法的残酷,但却不能驱逐,因为这个想法来自他心灵的深处,起于他冷酷的本性。他带着摆脱困境的希望走近大门,但事与愿违,他听到的消息是安娜“平安生产了”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止住了他的脚步使他“变了颜色”后来,仆人告诉他,安娜病情很坏。这个消息使他悬挂的心又放下了些,重新燃起了希望,提起脚步走进门去。归途中,卡列宁的心理过程是:她死了好啊---不会死?---哦,还有死的可能!强烈的渴望安娜死是贯穿这个过程的最基本思想,而这种思想同样起于他挽救他名誉的意识,更深入一层表现他内心的冷酷虚伪。

    卡列宁心理运动的轨道到了安娜的病床前转了个大弯。面对濒临死亡,追悔万分的安娜,卡列宁对安娜和渥伦斯基刻骨的恨似乎一下被融化掉了。“一种爱和饶恕敌人的欢喜的感情充溢了他的心”他饶恕了安娜,又向渥伦斯基伸出了表示宽恕的和解的手,还向渥伦斯基信誓旦旦的宣称:“我要把另一边脸给人打,要是人家把我的上衣拿去的时候,我连衬衣也给他。”“您可以把我践踏在污泥里,使我为世人所耻笑,但是,我不能抛弃她,而且我不说一句责备您的话。”安娜的病床前是卡列宁这一心理历程的终点站,他心理活动的基本内容是宽恕。卡列宁突如其来的心理变化与前两个阶段心理好象脱节了。他此时的心态与他冷酷虚伪的心看来好象不协调,甚至很矛盾。这正是这部小说“心灵辨证法”的表现之一。卡列宁的心理结构具有美丑交织,善恶并存的复杂性和多面性。另人信服的证明了一个人的同一行动中可能包含着几种截然对立的心理因素。

    通过这些细节及描写,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托尔斯泰描写人物心理发展过程中的每一个心理细节,人物内心的轻微的颤动都和他意识运动的总体流向和谐一致。我们不得不惊叹于这位文学大师在刻画人物心理方面独特的艺术功底和才华。总之,他的小说,通过细腻的心理描写让整部小说更加真实动人合理。正所谓,人类灵魂的观察者和剖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