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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马儿生病了
扎进了大河的身躯
没有水的河床
明天
用什么来驮粮食
烂在树上的苹果
鸟儿也不吃
大米是草变的
大米是石头变的
二
老张生病了
木头房子里没有白大褂
不着边际的荒草
天上
住着死去的神仙
眼泪
是玉米地里的水
鱼是住在山上的
鱼是长在树上的
三
贫瘠的生命
是黑土地上的结出的果实
沉甸甸的稻米
是生命全部的重量
黑夜吞噬了所有的思想
死去的马都开始歌唱
沉默的黑土
你怎么不说话
乌云占据了全部的天空
任风雨雷电蹂躏
沉默的黑土
你怎么不说话
四
一切
正在死亡
五
黑土地的根
是这片土地上的全部生命
没有谁能占为己有
六
那些无知的政治玩笑
七
马儿沉默了
老张沉默了
大地沉默了
沉默的黑土地
你不用说话
用你的荒芜
饿死让所有的掠夺者
用你的镰刀
割掉强奸者的生殖器
八
沉默
只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