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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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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东西,他们会买吗?”

    谭小河觉得不可靠。

    “试试吧,”小溪的兴致有些高,“我再多做一些出来,等下一次让娘一块儿带去看看。”

    谭小牛听到小溪的话,也跟着兴奋了,若是可以卖出去,那就不是卖给普通人的价钱了,要知道只要关于字的东西可都不便宜。

    一根竹条块做成两个字的竹编字可以做三个,四个字的就一个,一根竹子最细可以弄出十五根竹条,因为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所以小溪便用了一根竹子来编,全部编两个字的,一共编出了四十五个出来。

    谭铁柱他们依旧在编竹兔,这一次连谭张氏都开始学了,小溪弄好竹编字后,便开始做绣帕,依旧是五张帕子,小溪的在针线方面却做的越来越细致。

    谭刘氏如今很少拿针拿线了,不过并不妨碍她喜欢看小溪做东西。

    “二妹这次想绣些什么?”

    小溪支起下巴想了想,“大嫂,有人在绣帕上绣过字吗?”

    谭刘氏面上一红,看了看小溪后又把事情想的有些严重,“你要绣给谁?”

    未定亲的女子若是私下绣男子的名的绣帕,这要是被发现了,可不是好玩的。

    小溪连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前两天都在编竹编字吗?所以就想着若是在绣帕上绣上平安的字眼,布坊会不会收呢?”

    谭刘氏松了口气,想了想后,摇头道:“这个我倒不清楚,我不识字,不过,我送过你大哥绣字的手帕,上面的字就是他的名,我可是绣了好久呢。”

    小溪有些好奇了,“就是大牛两个字吗?”

    谭刘氏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我是照着别人写给我的字绣的,所以绣的很不好看。”

    “那有什么,大哥喜欢就成,再说这只讲心意。”小溪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

    谭刘氏只是笑,不过还是不建议小溪绣成字,所以小溪想了想便绣了几根青色的青竹上去,看起来就和画上去似的,逼真极了。

    谭刘氏看着就就觉得手痒痒,硬是拿出了针线跟着小溪学了几针。

    到了赶集的前一天晚上,小溪将竹编字拿了出来,跟正在装竹编兔的谭张氏道:”娘,这个明天您一块儿带去吧。”

    谭张氏笑着接过了手,左右不占地儿,带着去试试也成。

    “娘,您可得把竹编字拿到书斋去,可不能和竹编兔子一块儿卖。”谭小牛认真道。

    “去,去书斋?!”

    谭张氏差点就把手里的竹编字给扔了出去。

    “是啊,这本来就是要卖给读书人的嘛。”谭小牛正色道,谭铁柱和谭二牛听的愣愣的。

    “不不不,我不成。”

    谭张氏放下竹编字直摇头,书斋那可是书生去的地方,人家个个都是识字的,指不定还能碰到秀才老爷!她一介粗使妇人,大字不识一个,要是人家拿着竹编字问她这是什么字、什么意思,她可答不出来!

    “娘,您别担心,要是他们问,您就说是家里人编出来的,您不知道。”

    小溪道。

    谭张氏摇头,“这怕不成,若是人家见我都说不出个一二三,还会买我的吗?”

    谭铁柱挠了挠头,“我觉得你娘说的对,书斋那是什么地儿啊,就是我不敢去。”

    见谭张氏左右都不愿意去书斋,谭小牛一咬牙,“明儿不用去学堂,我和您一块儿去!”

    “啊?”

    谭二牛看着谭小牛掏了掏耳朵,“你的意思是你要去书斋?”

    谭小牛见小溪没有不赞同,身板挺的直直的,“大哥,我也是大人了,再说我也识得几个字,不会怕的。”

    谭张氏听完后便想摇头拒绝,可是谭铁柱却制止了她,然后伸出满是老茧的大手轻轻抚了一下谭小牛的脑袋,“去吧,不管能不能卖出去,这一次你去了,就是大人了。”

    “谢谢爹!”

    谭小牛的眼睛亮极了。

    小溪在一旁看了看谭铁柱脸上的笑意与包容后,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带着谭小牛出去了,她得教一些技巧性的东西给谭小牛。

    “小牛才念多久的学啊,你就让他跟着胡来?”

    谭张氏有些不满的对着谭铁柱道。

    谭铁柱却一脸的正色,“小牛现在正在念书,不管他能不能继续念下去,都要让他有一股冲劲儿,想想你三弟家的作才,我可不愿意小牛成了那样。”

    谭二牛听到谭铁柱居然提起了张作才,赶紧扫了一眼谭张氏的脸色,果然有些黑了,于是赶紧脚底抹油回了房。

    张作才,是张三舅的独子,因为盼着儿子能成才,所以取名为张作才,刚刚到六岁就送去了学堂,什么农活儿也不让他做,两年前去考秀才老爷没考上,便一蹶不振,整日在家瘫着,也不干活儿,甚至还染上了喝酒的性子,可把张三舅愁的不行。

    “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作才是没过那个坎儿,等他过去了,就好了,那孩子聪明。”

    “不见得多聪明,我们小牛你敢说没作才聪明?别想了,明儿你就带着小牛去吧,让他多看看,多走走。”

    谭张氏抿着唇,最后点了点头。

    “你不要怕他们,他们也就比你年长,比你多些墨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你一点儿也不会输给他们。”

    小溪知道谭小牛心里怕什么,所以便开导道。

    谭小牛点了点头,“二姐,你看着吧,明儿我一定会把竹编字全部卖完的。”

    小溪看着他,认真的点头道:“好。”

    能不能卖出去就看明天谭小牛的了。

    小溪没有想过自己去书斋,一是书斋那种地方若不是书香门第家的女子,根本就进不去,即使在书斋的外面站久了都会让离开,二是若是竹编字可行,她也不可能一直都去,这样对女子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名声这东西,可不管你长的好不好。

    “二姐,你说三哥到底成了没?”

    谭小河端了根木凳子在院门口守了一上午了,都不见谭张氏他们回来的身影后,便对着正在洗布鞋出来晒的小溪道。

    “你觉得呢?”

    小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抛回了问题,眼看着就要入秋了,得把布鞋洗出来,这样天凉的时候便可以穿了。

    “不知道,要是以前娘早就回来了,现在都过了午时了。”

    谭小河站起身,又往外面看了看。

    小溪将布鞋放在墙头上晒着,“我想他们一定是在书斋处耽搁的时间长了些,所以现在还在卖竹编兔子吧。”

    谭小河点了点头,人依旧在张望着。

    “二,二姑!”

    谭妮儿眼泪汪汪的从房里跑了出来,小溪连忙稳住她,然后跑进了谭刘氏的房里,谭刘氏生产的日子就在这几天,所以不用谭妮儿说完,小溪便能猜到了。

    “啊啊小小溪去请狗子娘来。”

    谭刘氏疼的脸色发白,脸上全是汗水。

    小溪连忙点头,然后对着跟过来的谭小河道啊:“你去烧一锅热水,带着妮儿一起过去!”

    “好好。”

    谭小河看着谭刘氏的模样也吓了一跳,听到小溪的安排后,连忙拉着还在哭的谭妮儿去了灶房。

    小溪跑到狗子家,狗子娘正在打扫猪栏。

    “要生了?!我换件干净衣服马上就来!快回去烧热水,越多越好!”

    “在烧了,婶子麻烦您了。”

    “麻烦啥,走!”

    麻利的套了件衣服后,狗子娘便跟着小溪到了谭家,锅里的水也差不多了,小溪让谭小河去地里跟谭二牛他们说一声,自己带着谭妮儿在灶房等着,若是狗子娘要热水,她便帮忙给端过去。

    充满痛苦的呻/吟声不断的从谭刘氏的房里传出来,谭妮儿的耳朵被小溪捂住,嘴里说着话不断的安抚她。

    “小溪?”

    谭张氏回来了!

    小溪连忙高声道:“娘!大嫂要生了,婶子在里面呢!”

    谭张氏一听,赶忙洗干净手,让谭小牛去地里,然后让小溪煮了一碗荷包蛋,自己换了衣服端着荷包蛋便进去了。

    “生了吗?生了吗?”

    谭二牛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对着房门大喊道。

    “头已经出来了!”

    几个小的听的都觉得吓人,大人们却松了口气,谭二牛更是贴在房门处,时不时的叫几声谭刘氏的名字。

    谭刘氏这一胎算是比较顺利的,两个时辰便生出来了。

    “是个小丫头。”

    狗子娘将洗好后包好的孩子轻轻放在谭二牛的怀里,谭二牛傻傻的看着皱巴巴的孩子笑的很开怀。

    “麻烦狗子娘了。”

    给谭刘氏擦干净身/体,收拾好房间的谭张氏笑呵呵的拿着包好的红钱塞进了狗子娘的手里。

    狗子娘也不推辞,收了红钱说了几句吉祥话后,便回家去了。

    谭小牛,谭小河,小溪都围在新生儿的身边看着,谭妮儿则拉着谭铁柱的手,眼睛还是红红的。

    “皱巴巴的。”

    看了半响后,谭小河憋出了一句。

    谭小牛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的,过几天就好了,行了都出去,别看了。”谭张氏将几个孩子赶出去,小心的给孩子理了理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