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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顾二白虐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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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掌事被这动静吓得不轻,稍稍定睛,才发现场主一双修长的指骨上,尽是被草木刮伤的斑痕累累,鲜血顺着伤口流溢凝聚在一起,然后缓缓滴下,浸润在泥土里。

    “场主,属下帮你包扎!”

    青衣掌事当即扯下自己的衣袍,蹲下身子朝着他的手绑去。

    顾亦清扔开了草,却忽然起了身,周身的草地,深邃的黑眸里尽是无边的愠怒。青衣掌事仰头看着,不仅被这凌天的气势惊得一阵心尖战栗,仿佛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而他确实做错了事。

    “场主,场主属下知错了,那时您让我去通知夫人晚上来年庆,是属下办事不力……”

    “去把年庆的人都叫来。”

    青衣掌事一番急于认错的连珠炮弹还未说完,面前冷若九重天的男人便发出了一声浑厚的冷嗓。

    “什……什么?”

    青衣掌事认错被打断,脸色愣愣的看着场主,像是没反应过来。

    身后,小桃子立马跑上前,一把拉住了他,“阿慎哥哥你快去啊,场主让你去把年庆的人都叫过来。”

    “哦哦哦好。”

    青衣掌事连连点头,往回田围跑去。

    想到了上次荡平小树林事件,场主这次……不是要摧毁芦苇荡吧?

    芦苇荡深处,顾亦清望着黑漆漆的草地,幽深眸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

    转而,他又蹲下身子,在那片草地上寻觅,坚毅的唇畔微微动。

    小白,我不该把你的东西弄丢了。

    你会不会怪我。

    草地上。

    小桃子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伤神的场主。

    这个一直以来,像天神般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主子,居然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那一双血迹斑斑的手像是丝毫没有痛觉似的,不停反复的翻弄寻找的,看的她心疼的掉下了眼泪,到底是什么东西,场主到底在找什么宝贵的东西,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场主,要不您歇歇吧,小桃子帮您找。”

    说完,小桃子泪眼模糊的干脆的撩起了袖子

    话音刚落,顾亦清缓缓抬起头,那目光逐渐变得阴凉瘆人,口吻亦是如此,“你怎么还在这?”

    “……”

    小桃子惊得浑身一哆嗦,被场主的神情吓得眼泪都悬在了脸上,那她应该在哪?

    “去湖边找,一处也不许放过!”

    顾亦清冷厉的声音落下,小桃子连连点头,连奔带逃的跑到了湖边。

    场主生气起来,真的太吓人了,夫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许久,顾亦清将面前那片最可疑的草丛翻遍了,却仍未发现任何东西之后,大掌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泥土之上。

    湖边的小桃子,只感觉大地一颤,吓得她差点掉进水里。

    心里默默地流泪喊着阿慎,场主现在濒临暴躁的极端,万一怒火没处发,将她踹下河泄气……

    “大家停一停,停一停……”

    田围处,传来青衣掌事几道响亮的吼声,一众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的村民均停了下来。

    舞蹈停了,丝竹息了,蝈蝈不叫了,就连摇骰盅的声音都滞了。

    狗蛋、奎子一众兄弟,见是青衣掌事,连连从人群中跑了上来问道,“掌事是有什么事吗?”

    青衣掌事点点头,声音洪亮,“所有人,现在集合到芦苇荡,帮助场主找东西。”

    “好!”

    “好!好好!”

    话音一出,众人虽然疑惑不已,但一听是帮场主找东西,统统一呼百应。

    于是,不久,一个更诡异的画面的便出现了。

    嘉成庄园,历年来最热闹、纷繁多彩的年庆上,所有人居然都停下了动作,浩浩荡荡的朝着芦苇打进发,进了芦苇荡,个个行动谨慎,小心翼翼的猫着腰,屏着呼吸,集体去找一块几寸之小的方形牌子,谁都生怕一不小心都错过了。

    谁也都想第一个找到。

    然而,每每摸到的不是臭烂鞋底子,就是木头石子,死鱼烂虾。

    浩大的寻觅战况,一直持续到天明,上千号人,成万只脚,生生把芦苇荡都给踏毁了。

    接近辰时时,有几个村民累的眼睛发酸,神智不清,差点一头栽进河中,还是没有找到,才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因为……根本就不在了。

    ……

    庆家大院。

    顾二白的烧,起得快,走的也急。

    只是到了后半夜,热毒炽盛,睡眠极为不安稳,开始胡乱呓语了起来。

    庆家阿爹坐在门口,手里扇着炉子给她熬药,金银花、连翘蔓腾出的味道,直熏得人肺里甘甜。

    阿娘则搬过一盆温水,坐在床边仔细照看着女儿,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拧着热水毛巾,来回的给她替换着。

    乍时候,听她嘴里像是呢喃着什么细语,便俯身仔细听着。

    寻思着这孩子是不是渴了热了,要水喝,可听了半天,愣是没听出来什么头绪,嘴里说的只是一会青青绿绿,叔叔婶婶的,大概是身子太虚了,胡言乱语起来了。

    阿娘抬起她的身子,翻转过来。

    果然见她身后冒出一片细细密密的虚汗,扬起帕子仔细擦了一番,她搬起盆又去换一另盆温水。

    心里感叹着,幸好上次亦清送来了许多草药,不然这大半夜的去哪里好找大夫。

    这孩子,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就知道糟践。

    阿娘心里鼓捣着哀怨,不想,刚走到门口,床榻上的宝贝闺女,忽然上半个身子坐直了起来,紧闭的双眼圆瞪,对着空气两眼泪汪汪,煞是惹人怜,“清叔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阿娘闻声,惊愕的转头,却见她已经软塌塌的倒在了床榻上。

    门口,阿爹顿了顿手中扇炉子的蒲扇,与老伴很是奇怪的面面相觑了一眼。

    心里打定主意,这孩子肯定是被亦清训了。

    二白从小便怕亦清,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现在长大了,又做错过事,更是害怕得不得了,加上亦清又是场主,难免会训她。

    不过……今天她是怎么遇见亦清的呢?大半夜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芦苇荡呢?

    二老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决定等她醒后一一问清楚,切不能再让这孩子走弯路了。

    其实,庆家二老想得太多,导致只听到了前半句,丝毫没有注意她躺下时,嘴里还哀求的呢喃了后半句,“清叔……请再上我一次。”

    若是听到了这句,估计半截老魂都能吓出来了。

    从子夜一直到辰时。

    庆家二老悉心照顾了宝贝女儿大半夜。

    待到天明,顾二白的烧终于彻底退了下去,口干舌燥的闹着要喝水,喝完便老老实实的睡了过去,呼吸均匀,气色宁静。

    “亦清的药就是灵啊。”

    庆家二老嘟囔了一句,也肩酸背痛的相互搀扶着,回堂屋倒头就睡。

    晚辰时。

    被顾二白一巴掌拍晕了的玲珑木,终于缓缓苏醒了过来。

    然而待她仔细揉了揉水雾雾的大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庆家大院小主人的床榻上时,心里不由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惊慌预感。

    因为……同样的情形,同样的不详预感,它经历过一次。

    上次是小树林之事,它睡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发现自己在庆家大院,然后小主人和场主就因个东海巅女的从中作梗,闹得要死要活的。

    这一次是芦苇荡,它又昏了过去,醒来又在庆家大院,小主人……小主人呢?

    玲珑木左右探望着,丝毫未发现主人的踪迹,脑子里浮想联翩。

    按理说,场主和小主人你侬我侬,相亲相爱之后,关系有了更一步的进展,场主应该会立马化身为绕指柔,千依百顺的将小主人抱回家好好疼着,就算是为了每天来几次,也会强行诱拐过去啊……

    但是现在……小主人怎么会出现在庆家?

    难道这其中又有误会?

    想不通,玲珑木决定扑腾出去一探究竟。

    空荡荡的院子,寂静无声的庆家。

    偶尔只能听到堂屋里,传来庆家阿爹如雷的鼾声和……

    巷当里隐隐憋屈呜咽的狗叫声。

    玲珑木大惊,连连往巷当里飞去。

    然后……它就在巷当口,看到了一幅相当诡异的画面。

    庆家阿黄四肢蹄子,被晾晒绳紧紧捆住,丢到墙角。

    一副狗生绝望的望着面前满脸扭曲的主人……和她手里那把亮闪闪的劈柴刀。

    “嗷呜~”

    阿黄扬起头,朝着天委屈的哀嚎了一声。

    顾二白的背影森森的,慢慢拎起手里的刀,缓缓蹲下了身子,嗓音干砂砂的,“黄黄,说吧,留那条腿?”

    “汪!”

    阿黄被她吓的恢复了狗叫,顺便浑身往后瑟缩了一下。

    “再缩把你四肢蹄子全剁了!”

    顾二白凶神恶煞的举起了刀,阿黄迫于她的淫威之下,缓缓无望的伸出了一只前腿。

    表示愿意牺牲这条。

    顾二白背影处,双肩忽然颤动,嗓中发出恐怖奸险的笑声,“你想得美,想让我砍前腿是吧,那我就砍你的后腿,看你以后撒尿还怎么抬腿!”

    玲珑木听着,忽然一阵蛋疼,然后它发现它没有。

    小主人真是太狠了太狠了,这么阴损的招都能想出来,让狗子撒尿不能抬后腿,那简直是莫大的折磨啊,简直缺德。

    这得多阴险才能想到这招。

    这哪天小主人要是看自己不爽,估计能把它磨成木屑,再烧了。

    “呜,汪……”

    阿黄看着主人目光饥渴瘆狗的,望着自己的后肥腿。

    忽然像是明白了她的意图,不禁狗哭狼嚎了起来,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多狗粮了,人怕出名,狗怕肥……

    玲珑木听着这凄惨的狗叫声,木屑惊掉了一地,看着着实可怜,不由得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扑腾着小胖木手飞过去,低吼了一声,“小主人,你在干嘛呢?不会饿疯了吧,连条狗子都不放过……”

    不想,半晌,那握着刀,微微颤抖的背影,像是酝酿足了情绪,缓缓地转过了脸,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里,尽是水波荡漾、波涛汹涌,干哑的嗓子也立即变得柔弱婉转惹人怜,“木头……清叔不要我了。”

    未等她说,玲珑木便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好了。

    因为小主人此时的神情和之前失恋三天的样子,完完全全的符合。

    果然,历史总是惊人的雷同相似,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情形,同样的反应。

    它感受到了绝望,小主人还是离不开它啊,一离开就出事。

    “小……小主人,有事慢慢解决,其实咱家还是有些存粮的,离开了场主,不会穷到需要杀狗肉吃的。”

    玲珑木决定在安慰她之前,先解救无辜的阿黄。

    顾二白听着,嘴角括约肌一动,脸顿时黑了,“我跟你说……清叔为什么不要我,全是因为它!”

    顾二白说着,大刀朝狗头挥去,阿黄被这一下反射着阳光的刀锋,瞬间吓晕了过去。

    顾二白看着,眉头隐隐的跳着,装死?好,最喜欢杀死狗,还不用挣扎。

    “啊?关阿黄什么事?难道……”

    玲珑木长吟,它真想不到,场主能有什么事不要小主人了,还是因为……一条狗?

    “小主人,阿黄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您都要结束生灵了,这是罪过啊。”

    顾二白转脸,牙齿咯吱咯吱响的朝着地上的‘装死阿黄’,踢了一脚肥硕的后腿,恨的咬牙切齿,“你说呢黄黄……是哪只狗子打扰了我的洞房花草夜?”

    “……”什么!

    玲珑木闻言,整块木头都惊住了。

    场主和小主人没有……那个?!

    没有!没有!居然还没有!而且……居然还是因为阿黄捣乱的!

    它记得自己在昏死之前,明明感受到场主的欲望已经……濒临灭绝,如果被强行打断……那简直惨绝人寰啊,它的偶像大大,居然受了这么大的苦,天呐!

    “小主人,你还等什么!快宰了这只狗子,你在不动手,木头就帮你!要不要再拿两根针在它死之前扎一扎!”

    玲珑木气的木屑发抖,胖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大黄狗。

    话音一落,地上的某只黄狗子浑身一颤,就差口吐白沫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对一只忠心耿耿的狗子下此毒手……

    顾二白被它这恨切切的语气,毒辣的眼神,弄得不禁眉头一跳,这位木大仙,你刚才好像还为黄黄求情来着,最毒不过木头心啊。

    “不用!杀了它一了百了,不如慢慢折磨它!”

    顾二白大掌一握,缓缓地又蹲下了身子,小女人的阴影逐渐覆盖住某只大黄狗。

    黄狗子那叫一个吓得浑身战栗。

    “什么好法子?”

    玲珑木同仇敌忾的飞过来,像看这一块鲜美的肉一样看着狗子。

    红烧清蒸还是油炸,对!油炸!

    “削了它的毛……”

    顾二白阴恻恻的声音从嗓中方方发出,面前的狗子,不知哪里来的巨大弹跳力,一时间,激灵跳的几尺高,黄毛尽竖,也不装死了。

    身子倚着墙,狗眼圆瞪,呲牙咧嘴的吓唬她,用全身心的都在抵抗着削毛,像是比听到剁腿还恐怖的事情。

    玲珑木看了微惊,“小主人,它为何反应这么大?削毛比要命还可怕?”

    “哼……”

    顾二白冷笑一声,“戳中它死穴了,某黄狗天天以自己一身金灿灿的黄毛为荣,到处去村子里骚浪贱的迷倒一片小母狗,真把自己当金毛了,你丫毁了老娘的姻缘,我也让你勾搭不到小母狗,把你剃光,看你还有狗脸,能去哪里撩搔小母狗……”

    阿黄猛烈的摇着狗头,悲戚的看着越来越逼近的主人,连连舔脚求饶。

    庆家巷当里。

    不时传来阿黄悲惨的嗷呜声,和一人一木头嘚瑟的诡异笑声。

    半个时辰后,光猫阿黄怏怏的坐在门前,啃着酸菜馍馍,想着昨天和它相约在小河边的小白狗,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幻化为空。

    玲珑木摸了一把滑不溜手的阿黄脊背,顿时觉得超温暖。

    这狗随主人的际遇啊。

    顾二白洗了洗手,哼着调子欢腾的去锅屋给阿爹阿娘做早饭。

    之所以这么勤奋,是因为……她准备要摊牌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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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到你们想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