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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朝芒祸起萧墙间,荣妃为子掣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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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芒国最得势的皇子是堂王和修王,皇帝年迈,其他皇子尚年幼,二位王爷的储位之争,已然拉开帷幕。

    安阳宫中,只有荣贵妃与修王二人。

    “母妃,儿臣愚钝,一定要跟堂王争夺太子之位吗?”修王苦着脸向母妃抱怨。

    “混账东西,说的什么话?你不跟他争,他若登基,第一个处死的就是你!”荣贵妃艳压群芳,宠冠六宫,奈何有个不争气的儿子。

    “母妃母妃,您别生气,儿臣知错了。”修王腆着脸跪下。

    “真是不知道拿你怎么办!玲妃那个贱人,就算有个好儿子,到了如今也只是个妃位,本宫怎么能让她的儿子骑到你头上?”

    “母妃,儿子知道了,儿臣一定用心读书,学会如何治理江山。”

    “哼,读书有什么用?不会讨你父皇欢心,就算你读遍天下的书也没有用!”荣贵妃瞪大了眼睛,训斥到。

    “母妃的意思是,让我像东阳治堂一样学会收买人心,装成礼贤下士的样子,哄父皇开心?”修王怯生生地问。

    “你!”荣贵妃伸出右手要打他,看见修王捧着脸的样子,又心疼又气愤,“你早该像他那样了!”

    “可是,儿臣看着着实难受,如此虚伪之事儿臣可做不来。”修王捧着脸,小声地反驳母妃。

    “难受?你要知道,如果你现在不难受,等他登上皇位,你就不只是难受了,你怕是活不成了!”

    “母妃严重了,儿臣又不跟他争皇位,只想当个快活王爷。”说着用眼睛偷瞄荣贵妃。

    “你想得太天真了!这些年来,大臣们明里暗里将你们二人做对比,他怕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荣贵妃看着修王,讽刺到。

    “可是,他一直都很帮助我的啊,每次父皇问什么话我答不上来,都是他帮我回答的。”修王一直觉得堂王对自己呵护有加。

    “混账,他那是在抢你风头!你不会回答的问题他会,你觉得你父皇会怎么想?”

    “啊?皇兄他是这样想的吗?”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他那是装模作样,你看不出来吗?”荣贵妃气得将桌子上的东西推到地上,气急败坏的说:“他的野心人尽皆知,就你没看出来。”

    “母妃您别生气,千万别生气!儿臣愚昧,儿臣现在知道了!”虽然他并没有明白,但是他不敢反驳。

    “你若能有他一半的城府,母妃便能扶你登上太子之位。”荣贵妃眯着眼睛,盯着修王。

    “母妃此话当真?”修王虽无心朝政,但听到母妃说能当太子,还是忍不住动心。

    “混账,竟敢质疑本宫!”荣贵妃生性泼辣,对待亲生儿子也不例外,“皇后无子,堂王生母玲妃出生低贱,只有我,出生世家还有个儿子,只要你争气,太子之位一定是我们的!”

    “全凭母妃安排。”修王生来胆小、胸无大志,荣贵妃入宫二十余年恩宠不减,才使他获得修王的封号。

    “真的全凭我的安排?”荣贵妃深知儿子懦弱的性格,戏谑地看着他。

    “当然,母妃您聪慧过人,儿臣全听您的。”修王笑着奉承。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手。”

    “动手?”修王不明白母妃说的动手是什么意思,随即想起刚刚再说要争夺太子之位,反应过来:“哦,动手!好,动手!请母妃吩咐。”

    荣贵妃微眯着眼睛,得意的说:“年节将近,你父皇最大的心愿就是百姓能过上一个好年,如果堂王掌管之地出现盗匪打劫、杀害无辜百姓的事情,皇上一定会怪罪他。”

    “不可,不可啊,母妃,我朝芒的子民怎么能无辜受难!”修王听到母妃要用百姓的性命来陷害堂王,立刻反对。

    “混账!混账!你简直气死我了!”

    “母,母妃,我”

    “要想获得至高的荣誉,必须沾满鲜血。此事一定要做,而且要快。你只需保证你掌管的地州百姓能平安过年!”荣贵妃抓住修王的衣领,恶狠狠地说。

    “母妃,母妃,儿臣虽然想当太子,却不想置黎民于水深火热啊!”修王不停地祈求母妃。

    “没用的东西,就知道你会妇人之仁,你现在求我怕是来不及了!我派的人十日前就已经出发,如今这冀州城内,恐怕已经是人间地狱的模样了。”

    “啊,啊,啊”修王吓得说不出话来。

    “如今你已无路可退,是你做的也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也是你做的!你觉得皇上会放过你吗?东阳治堂会放过你吗?文武百官会放过你吗?”荣贵妃说着,一把推开修王,“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事情跟你我有关系。”

    修王瘫坐在地上,尚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痴痴的看着双手,仿佛上面沾满了鲜血。

    “什么?冀州盗匪横街?怎么可能,宋辉言是死了吗?本王给他派了那么多士兵,拨了那么多银两!”堂王听到消息震惊不已,正值年节,出了这样的事情,父皇必定大发雷霆。

    “堂王,盗匪趁夜烟风高偷袭,天气寒冷,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展开手脚就”冀州副史张耀文跪在地上。

    “可是冀州向来平顺,周围也都是富饶之地,盗贼应该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会舍近求远跑到冀州?”

    “回禀堂王,下官也觉得很奇怪,这些盗匪并不像一般盗匪,倒像是,像是”

    “有话直说!”

    “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官兵,主要目的似乎是杀人,抢劫银两似乎只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真实目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他们?”

    “这只是下官的猜测,下官怕有人对殿下不利,所以连夜赶来回禀殿下。”

    堂王听了,觉得不对,说:“宋辉言知道你来了吗?”

    “回殿下,下官,下官急着进京向您禀告,并未及时请示宋大人。”张耀文怯怯的说。

    堂王猜到他是为求自保而来,故意说:“冀州这么远,你这么大年纪,不顾一切的赶来,真的只是为了早一点告诉本王冀州险情?”

    “殿下英明!”张耀文赶紧行了个大礼,说:“冀州百姓遭殃,必定龙颜大怒,还请堂王庇护下官!”

    “你倒是聪明,比宋辉言还早一步跑来向我禀告,原来是怕死!”

    “下官死不足惜,但是老朽上有老下有小,下官不能连累他们,也不能让家人无所依靠啊。求堂王殿下看在下官衷心多年的份上,在陛下面前为臣美言几句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本王都不一定能幸免!”堂王紧皱眉头,暗想:我若此时替他求情,他一定感激于心,父皇向来喜欢我礼贤下士,各位大臣知道了也会赞颂我爱护下属,简直一石三鸟。看了一眼张耀文,说:“你多年来悉心辅佐本王,劳苦功高,你先退下,本王自会尽力!”

    “谢堂王!谢堂王!殿下救命之恩,下官一定铭记于心!”

    张耀文退出后,堂王觉得脑袋很痛,闭着眼睛揉太阳穴,问:“你怎么看?”

    “这张耀文倒是聪明。”殷旬道。

    “本王问的不是张耀文,问的是冀州盗匪横街之事。”

    “属下认为,这群所谓的盗匪,是冲着您来的。”

    堂王睁开眼睛,怒火冲天:“东阳治修,已经忍不住先出手了吗?”

    “堂王英明!冀州素来安稳富足,所以疏于防范也是难免,正如您所说,如果真的是盗匪,没有必要绕过那么多富裕之地偏偏选择冀州。”

    “实在是阴险!可是父皇一定会认为,我掌管的地州被盗匪直插心脏,必定会重责于我!”堂王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殿下息怒!这招确实阴险,不仅残害无辜百姓,还选在年节前进行,实在是有违人道!”

    “为了夺得太子之位,就连百姓的性命也可以不顾,简直荒唐!”

    “殿下,冀州一事虽然现在会对您造成重创,但是他日翻案,修王定会万劫不复!”

    “话是没错。但是本王更担心眼前的困境,父皇一定会重责于我,这年节当头,父皇最大的心愿就是百姓能够安稳过年。”堂王焦急地走来走去,问:“殷先生可有万全之策?”

    殷旬赶紧跪下,说:“属下无能,无法保您全身而退!”

    堂王知道,这局确实难破,道:“这不怪你,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就是想让我翻不了身。”

    “殿下,这次您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吃些苦头我倒是不怕,只是本王又得多做许多努力才能挽回圣心了!”

    “殿下不必担心,皇上聪慧,他一定知道修王没有治国之才,就算此时迁怒于您,不久之后也会重新重视您的。”

    堂王叹了口气:“希望如此!”

    “只是,修王怎么会突然有如此手笔!”殷旬明知故问。

    “不,东阳治修那个窝囊废,他哪有这本事!”

    “您是说荣贵妃?”

    “是呀,荣贵妃仗着自己世家出生又颇受父皇宠爱,在后宫任意妄为,没少为难我的母妃。”想到母妃所受的委屈,堂王心中难受,握紧拳头捶了一下桌子:“我一定要让你们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