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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修王志短不抗堂,荣妃算计欲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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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芒国的太子之争愈加激烈。年节时修王重创堂王,让堂王萎靡了很久,如今堂王的反击,也让修王束手无策。

    安阳宫中,荣贵妃正怒火冲天。

    “你说什么?皇上把你手中三分之二的掌管地都给了东阳治堂?”荣贵妃听太监回报还不敢相信,便特意等修王从光养殿出来后招来问他,听到修王亲自说自己权利被削弱,她气得呼吸急促,一把就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修王跪在地上,看都不敢看荣贵妃,小声的说:“母妃,这不关儿臣的事儿啊,儿臣并未做任何逾矩之事,是刘知省的问题!”

    “啊!”荣贵妃大叫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混账东西,要是在你父皇面前说这句话,你就完了!刘知省是你的部下,他的问题就是你的问题!混账!”

    “儿臣知错,儿臣知错!”修王胆小如鼠,早上被皇上吓得半死,如今又要被母妃训斥,他又不敢反驳只得不停地向荣贵妃磕头认错。

    “你给我站起来,没用的东西!”荣贵妃看着修王,实在头疼,自己怎么就生了个这么胆小没用的东西。

    修王赶紧站起来,佝偻着身子,用眼睛偷瞄荣贵妃:“是,儿臣站着。”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清楚,从头开始,一字一句的给我说清楚。”

    “是,母妃。”修王被荣贵妃吓得腿软,准备坐在椅子上说。

    “站着说,不许坐,不准抖,不能低头,抬头看着本宫!”荣贵妃大声命令修王。

    修王赶紧站起来,抬头看着母妃,克制着颤抖的身子,说:“儿臣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一大父皇便拍太监将儿子叫去光养殿,儿臣便匆忙赶去。到了才发现皇后也在。”

    “皇后?那个贱人在那儿做什么?”听到皇后也在,荣贵妃眯着眼睛,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儿臣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听父皇说了才知道。说是有折子参了刘知省一本,却被刘知省给拦了下来,不知怎的落到了皇后家臣的手中,家臣觉得事情严重便给了皇后,皇后亲自递送给父皇。”修王一口气说完,口有点干,想喝口水,刚伸手拿杯子,荣贵妃便打断了他。

    “继续说!”

    “是!”修王收回手,继续道:“父皇非常生气,说要斩了刘知省,那刘知省也是胆大包天,怎么敢这么做。”

    “刘知省承认了?”

    “当然没有!刘知省被叫来之后,死活不承认,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折子的事情。父皇哪里相信,扔了在他面前,让他念出来。那刘知省本来是一副死活不怕的样子,但是看了折子却吓得发抖。”

    “竟能让他发抖?”荣贵妃很好奇,那刘知省系户部侍郎,也是见过场面的人,怎么会吓得发抖,看来一定是罪不可赦之事。

    “儿臣拿过折子一看,上头写的是刘知省的弟弟刘知悟在仺州胡作非为,为了强抢民女打死了一个书生的事。刘知省为了保全弟弟,与当地官员勾结,将刘知悟无罪释放。可那刘知悟丝毫不知悔改,放出来后还大张旗鼓地娶了那民女,所以整个仺州闹得沸沸扬扬。”

    “那刘知悟真是无知的蠢东西!难怪刘知省吓得发抖,他这弟弟怕是活不成了吧!”

    “母妃聪慧,父皇见刘知省那样子,便料到折子上的事情确实与他有关,所以大发雷霆。”

    听到这里,荣贵妃终于明白了,原本这事并不会让刘知省被判重罪,但是他为了隐瞒自己的罪名,拦了折子,才断送了他的前程,何况这折子还到了皇后的手中,皇上想不重罚都难。荣贵妃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那折子真是刘知省拦下来的,他大可提前准备,装作与自己无关的样子,也不至于见到折子就吓成那样。除非,除非他真的没有拦下这折子,而是被别人拦了下来,故意要把这事儿捅到皇上面前!想到这里,荣贵妃轻轻道了一声:“不好。”

    修王左看右看,不知道荣贵妃说什么不好,便问:“母妃,您在说什么。”

    荣贵妃握紧拳头,重重锤了几下桌子,说:“皇后与堂王联手了!”

    “什么?”修王做梦都没想过他们二人会联手,也是吃了一惊。

    “你想,若不是他二人联手策划了这件事,刘知省怎么会如此措不及手,那折子怎的偏到了皇后手中?”

    “难怪。”修王的脑袋瓜子终于开了点窍,说:“难怪父皇判了刘知省和刘知悟死罪之后,问皇后要怎么处置我,看来是皇后事前就有准备。”

    “皇上问皇后那个贱人怎么处置你?”荣贵妃听了难以置信,皇上一向冷落那个皇后,如今竟然问她如何处置自己的儿子。

    “是呀,皇后就说我是初犯,何况此事是刘知省的错又不是我的错,还求皇上不要降罪于我。”

    “哼,果然是贱人!”

    “儿臣不明白。”修王还以为皇后好心为自己求情,在心里感激了她好久呢。

    “她越这样说,皇上就火气越大,越要重罚你!”

    修王想起,果然皇后说了这话之后,父皇的火气就更大了,骂他不中用。

    “之后,皇上便削弱了你的掌管权吗?”

    “父皇骂了我几句,皇后突然咳嗽了几声,父皇问她身子如何,皇后说好多了,还好堂王前几日给她送了滋补的汤药,还顺便夸了堂王集聚,说他懂规矩,每次都会先看了她再去看望自己的母妃。”

    “贱人!果然是贱人,自己没有儿子联合别人的儿子一同来害我们母子!”

    “然后,然后父皇就把东阳治堂叫来,问他最近都在做什么,东阳治庭说一直在苦苦研究我国地形地势,分析各地人民生活状况以及兵力布防。父皇问了他几个问题,关于某地的主要作物和营生手段,他都答了上来,父皇便,便夸他”

    “哼?是这样嘛?”荣贵妃冷笑着问修王:“皇上就没有问你几个问题,然后你答不上来,结果都被东阳治堂答上来了?”

    修王低着头,有些无地自容,皇上确实问了他几个问题,但是他却连问题都没听明白,所以全被堂王回答了,只得小声地说:“母妃,母妃聪慧。”

    “混账!你真是要气死我!”荣贵妃说着,心脏痛起来,捂住胸口,坐在软塌上。

    修王见状赶紧上前为母妃顺气,说:“母妃,您别生气了!咱们之前把东阳治堂也害得挺惨的,这次算是扯平了,扯平了!”

    “你!”荣贵妃皱紧眉头,简直无言以对。

    修王一直帮荣贵妃顺气,见她好了一点,说:“母妃,您别生气,不值得,不值得!”

    荣贵妃知道自己怎么生气都没有,调整了一下心情,说:“东阳治堂已经跟皇后联合起来了,我们今后的路会更加难走。”

    “是,儿臣会更加努力。”修王害怕母妃生气,口头上安慰她,实则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经过年节一事和今天的事,堂王一定不会轻易做错事,所以我们只能静待时机。”荣贵妃沉思了一会儿,对修王说:“我们还要盟友。”

    “盟友?母妃您指的谁?儿臣这就去找他。”

    “这人不是我国之人。”

    “那是谁?”

    “班玉国公主!”

    “啊?班玉国公主?班玉国公主怎么会是我们的盟友呢?”

    “混账,竟敢质疑本宫?”

    “儿臣不敢,不敢!”修王听到荣贵妃的呵斥,本想跪下认错,却又想起她不让自己跪下,只得拉拢脑袋站着。

    “班玉国的公主当然是我们的盟友,班玉无皇子,几个公主对他们来说都宝贵得很,我们若与公主联姻,便等于有了班玉国做后盾。”

    “母妃聪慧!”

    “这还不止!哼。堂王虽纳妃三年,却至今无出,皇上年事已高,最是渴望抱孙子,你若能让公主产下皇子,不但加固我们与班玉的关系,更能让你父皇高兴,如此一来,我们就更有把握了!”

    “那,那如果堂王妃今年就怀上皇子呢?”

    荣贵妃笑着说:“哼!不会!”

    “母妃怎会知道?”

    荣贵妃瞪了修王一眼,轻声地说:“本宫能让皇后那个贱人二十多年都怀不上龙种,何况一个小小的王妃,本宫要她命都易如反掌!”

    修王猜到母妃肯定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儿,但是他不敢过问,何况眼前这种情况,他自身难保。便说:“班玉国大公主半年前刚招了驸马,二公主与三公主明年才会及笄,母妃是想让我提前向二公主提亲?”

    “是,我这几日会给你父皇吹耳旁风,说你已经十六岁,身边需要有个人伺候着。他过几日问你,你便说,为了与班玉国交好,愿意与公主联姻,你父皇必定高兴。”

    “母妃聪慧。”想到关于班玉国公主的传说,修王很是高兴,说:“母妃,儿臣听说,班玉国的几位公主个个貌美,这二公主想必也是极美的。”

    “哼!自然是美的。等她嫁给了你,你可不要冷落了她。”

    修王并没有听出荣贵妃的讽刺,笑着说:“一定一定,谢母妃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