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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帘外芭蕉惹骤雨,侧妃斟茶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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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侧妃您往这边走。”管家正带着妤寒在府内参观。

    碧儿扶着妤寒跟在管家身后。四王子府虽比不上玉宫的精致华丽,却也颇具北国风光,加之四王子是武人,风格简单粗狂,别有一番趣味。

    “这条小溪是天然而成,横贯府邸,自有了府邸起,这条河便有了,寓意源源不断的富贵。”管家介绍。

    妤寒走到护栏旁边,小溪的水清澈见底,妤寒心情大好,说:“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小溪真是好看,在偌大的四王子府中,可谓小巧别致,十分有趣。”

    “倾侧妃说的是呢!”管家引着妤寒和碧儿走上桥,说:“这桥叫小溪桥,四王子为了保持这溪水的清冽,桥那头是不让住人的,只有一个后花园。请侧妃移步看看。”

    下了小溪桥,便可看见花园的入口,是用树枝搭建而成的,写了“后花园”三个字。缓缓进去,一眼竟望不到尽头,高高低低的大树将园子分成了几块,分别种着一些花儿,虽还未开,却可以想象来日雪融了,开了花一定好看。

    “这些芭蕉树下怎会有一个小木台?”妤寒被墙角绿意盎然的芭蕉吸引,又见芭蕉树下有一个小木台子,十分好奇。

    “相传这是祖上的贤王妃留下来的,因王妃与世无争,便常在这里抚琴修身养性,王妃无心插柳之举却引得贤王真心相待,以此成就了一段佳话。”管家道。

    “真是很好。”妤寒走上木台子,闭着眼,可以听见风吹芭蕉的“簌簌”声,闭着眼都能感受到芭蕉的绿意,在白雪皑皑的一片中真是难得的颜色,十分舒适静逸,便问:“这台子有人用吗?”

    “回侧妃,几代下来已经无人用这个台子,却因贤王与王妃的佳话保留了下来,保佑历位王爷和王妃夫妻和睦呢。”

    “有劳管家得空打扫打扫,再摆张桌子和椅子在这里。”妤寒很中意这里,准备等天气暖喝一些在这里看书写字。

    “是!奴才一定打扫得干干净净。”

    “哟,我以为是谁呢?在后花园转悠。”穆宁带着丫鬟走过来,说:“原来是尚未承宠的倾侧妃啊。”

    “奴才这就去按照您的规矩打扫。”管家对妤寒道。

    “有劳管家。”妤寒莞尔一笑。

    穆宁环顾了一下园子,又看了看妤寒所站的木台,觉得并未有什么好的,说:“想来你是怕了我,所以想以后整日躲在这里吧?”

    “姐姐说的是,妹妹我福薄,无法得到四王子的垂怜,不像姐姐,深得四王子的心,还请姐姐多多照顾四王子,妹妹我会为你们祈福的。”妤寒笑着说。

    “知道就好,你一个即将亡国的公主,如何能跟我比?”

    妤寒不介意她羞辱自己,却不能容忍她羞辱班玉国,便说:“我一直以为相国之千金怎么也算大家闺秀,至少女子的德行是该有的,怎会是像你这般随意羞辱他国的存亡。先不说我班玉国现状如何,即使是他日真当不幸,你也不该拿此来嘲笑我。”

    “你!”穆宁生性骄纵,怎会替别人考虑,只注意到妤寒骂她,道:“你竟敢骂我没教养!”

    “是与否姐姐你自己清楚。”

    “哼!我骂你又如何?你父皇母后和两个姐姐去年刚去世,如今你却迫不及待的嫁到这里,你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妤寒知道与她多说无益。

    “你在说什么?”穆宁终究没有读过书,并不知妤寒所念诗的含义,以为她在骂自己,说:“我要是你,一定在班玉宫中,和姐姐一同抗击敌人,而不是为了活命逃来这里,哈哈!”

    “你!”碧儿忍不住想要骂她,妤寒身为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姐姐还请自便,妹妹我要先回房了。”妤寒带着碧儿离开了。

    “侧妃,您不生气吗?”碧儿问。

    “哪里顾得着生气?我只是伤心。父皇母后和姐姐们去世后,我哪一天不伤心。如今还要受她的气,故意挑起这段伤心情绪。”

    “我们可要告诉四王子?”

    “不用,四王子哪里会管这些小事。”

    “侧妃,我们为何不在班玉跟着大公主一同抗击流归和朝芒呢?”碧儿听了穆宁的话,觉得颇有道理,好像真的应该留在班玉以死抗击敌人。

    妤寒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说:“难道你也以为我是为了活命才嫁到冰哮国的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碧儿赶紧跪下。

    妤寒知道,碧儿虽不懂自己为何来冰哮却也真心伺候自己,也不怪她,只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若留在班玉只是一座空山,只有让自己成为青山才有柴烧啊!”

    碧儿似懂非懂,说:“只是,侧妃您为何还不承宠?长此以往,四王子怕是会忘了您,他如何会出手相助我们班玉呢。”

    妤寒把她拉起来,说:“承宠不代表他会帮助我们,只有把他的心牢牢握在手中,我们才能得到他的帮助。况且如今他的力量也还太单薄,我们不能操之过急。总之要一步一步来,不可心急。至于穆侧妃,她虽骄横却也没有心机,这样的人倒不难对付。”她怎会不难过,去年一年她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没有一日不伤心,个中滋味,谁能体会?

    这日是新婚第十日,按照祖制,冷央需与二位侧妃共同用膳。

    “四王子,这个好吃,这个这个。”穆宁坐在冷央的右边,特意将椅子拉得离他更近,一直往他碗里夹菜。

    “够了。”冷央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胃口,用手挡住穆宁夹菜。

    “哦!”穆宁嘟着嘴,巴巴望着冷央。

    妤寒安静的继续吃饭,并未说一句话。

    冷央看了看坐在左边的妤寒,见她并不准备和自己说话,便说:“倾侧妃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劳烦四王子挂心,臣妾很好。”妤寒放下碗筷回话,并未看冷央。

    “那便好。这些时日正是风寒正盛的时候,倾侧妃你初来冰哮,多加注意。”冷央也故意不看妤寒。

    “谢四王子,臣妾会注意的。”妤寒道谢。

    穆宁见冷央十分关心妤寒,心中不快,对着她的丫鬟使了个颜色,丫鬟立刻端了两杯茶上来。

    穆宁端了一杯茶,递给四王子,说:“这是臣妾亲自泡的茶,四王子您试试合不合口味。”冷央接过茶。

    穆宁又走到妤寒身边,给了她一杯茶,说:“妹妹尝尝姐姐泡的茶可还好喝?”

    妤寒看了看穆宁递过来的茶,似乎与冷央手上的那杯并无不同,接过来,说:“多谢姐姐。”闻了闻,确实是上好的茶叶,抿了一口。

    “妹妹可是嫌姐姐的茶泡的不好?为何只抿了一点。”穆宁问。

    妤寒笑笑说:“姐姐这茶泡得好,我还以为姐姐深谙茶艺,如今看来并未如此。”

    “你什么意思?”穆宁瞪大眼睛问。

    “喝茶以品为最高一等,品即抿一口感受其醇厚以及回味,只有粗人喝茶才会一口而尽,称作如牛饮水。”妤寒放下茶杯。

    “四王子,她骂我!”穆宁说不过妤寒,转过身抱着冷央的手撒娇。

    “倾侧妃并未骂你,她说的在理,是你自己不懂。”冷央不想理会,起身要走。

    “四王子,今夜让臣妾陪您吧。”穆宁跟在冷央的后面。

    “不用了,明日我要出一趟门,十日后回来,今夜要早些休息。”

    “四王子当真是要出远门啊。”穆宁道。

    “什么叫当真要出远门?你打听我的行程倒是打听得很清楚!”冷央不喜欢别人束缚自己,即使成了婚也一样。

    “臣妾是听管家说的,所以就记住了,只要跟四王子您有关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穆宁笑呵呵的说。

    冷央不再理她,看了一眼妤寒,自己回房了。

    穆宁回过头,得意的看着妤寒,笑了笑,说:“你就等死吧。哈哈!”

    “侧妃,该起床了。”碧儿拉开窗帘,叫妤寒起床,以往她都会早起晨读,今日却睡了懒觉。

    碧儿见妤寒没有反应,跪到床边,推了推她,叫:“侧妃,侧妃。”只见妤寒眼皮动了动,却仍未有反应,又见她脸颊通红,伸手一摸,“啊!好烫。”吓得碧儿赶紧跑出去找管家找大夫。

    “大夫,倾侧妃怎样?”诊完脉,管家问太医。

    “得赶紧隔离!”大夫表情严肃,紧皱眉头。

    “什么病,需得隔离?”碧儿吓了一跳。

    “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风寒,可是如今京中风寒盛行,侧妃怕是感染了最厉害的风寒,加上又是初来冰哮不能适应冰雪之气,导致她无比虚弱。如今除了咱们几个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才是。”

    “能治好吗?”碧儿着急的问。

    “姑娘不用担心,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病势汹汹,需要好生调理,好了之后仍是需要多静养一段时间。”大夫道。

    “有劳太医开个方子,倾侧妃身子弱,怕是还要一剂养身子的方子,大夫一并开了。”管家道。

    “是!还请姑娘每日用艾草将屋子熏几遍,二位接触过侧妃,也请喝一副药啊。”

    “那就有劳大夫。”管家说着送大夫出去。

    “只是,又个疑问,老夫不知该说不该说。”大夫并未离开,看了看妤寒,还是决定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大夫不必有所顾忌,有话请讲。”管家道。

    “是!老夫只是疑惑,倾侧妃所感染的风寒,得与患病者接触或是用乐患病之人用过的碗筷茶具才会传染。方才听二位谈话,倾侧妃自从入府,尚未出过门,而府中也没有感上风寒之人,所以等倾侧妃醒了,还得好好问问她,不要再传染给其他人才是。”

    “一定是穆侧妃害的!”碧儿一听,眼眶都红了,是真的心疼妤寒。

    “放肆!无凭无据,怎可乱说话!”管家虽这样说着,心里却也有疑虑,暗想: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