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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芽初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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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塘园老人落败离去后,这一路果然清静不少,直到行至班朝边界碑下,与赤域军队碰头,依然没有遇到任何意外。

    当年班朝和赤域规划领域,虽然没有大的争斗,却也是小摩小擦不断,但有一点却是一致,就是都不愿意接受这片沙漠。最后,两个国家都不肯妥协,任性地把边界碑搁置在沙漠与草原的分界带上。因而,赤域和班朝之间其实隔了整个沙漠,也算是个屏障。

    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沙漠,可以回去的人欢欣雀跃,如释重负,需要继续前行的忧心忡忡,满面愁容。

    此次迎亲的只有萨靳带领的一千精兵,其余四万多人留守边境,待送亲队伍抵达赤域都城后方撤回。这一点,本在情理之中,习朔君也便没有说什么,一边忙活着给那些可以离开的大半人安顿指点,一边又要给剩下的人分置骆驼,重整行装,可谓忙得心力交瘁,心里不禁暗骂那个悠闲上马车,自称给妹妹开导的班皪。

    他是朔君请旨捎上的,本是为了在赤域那方能松活一些,如今看来,却是最大的受益者!钦差大臣的责任没担,这黎王的名分倒已经踏实落在身上,着实令习朔君一阵咬牙切齿。

    “我的王妃,这伤是怎么来的?”

    萨靳不知什么时候凑上来,目光紧紧锁在那缠了一圈又一圈白纱的胳膊,那担忧与苦闷的小眼神,和习朔君的风轻云淡相比,让人觉得这伤似乎落在他的手臂上。

    萨靳异常的言语令众人竖耳翘首,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情况。习朔君凌厉的目光扫视一圈,逼得大部分人收回视线。她随后白了萨靳一眼,咬牙切齿道:“再胡说,小心割你舌头。”

    萨靳做吃惊状后退,良久又凑过来,语重心长道:“相比于舌头,我还是更喜欢胡说。”

    “你还真是……”

    习朔君嫌弃地白他一眼,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她自认为萨靳能理解她的意思,于是潇洒转身,牵着骆驼离开。

    “你还没说这伤是怎么来的?”萨靳小跑着跟上来,不死心地追问。

    怎么来的?因逞强而自作自受来的……

    习朔君心虚地眨眨双眼,见萨靳再次逼问,无奈道:“路上偶遇一条水鳄,为了拯救他人,我便与它斗智斗勇。然后它死了,我伤了,就这么简单。”

    “你与水鳄较什么真?还有,这水鳄怎么会出现在西北部?”

    “自己爬不远,难道它还不能被别人捎上?”

    “别人?谁?”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眼见便要露馅,习朔君烦躁地推开骆驼那边的萨靳,挑眉道:“你自己的骆驼呢?回去牵!”

    “我的骆驼不就在这吗?”萨靳指着习朔君的骆驼,煞有其事地解释道:“夫妻本是一体,你的骆驼不就是我的骆驼,要不你坐上去歇歇,我拉你走?”

    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那也是没谁了。见众人视线又围上来,习朔君恼羞成怒,喝道:“疯子的话也信?继续赶路!”

    发怒后的钦差大臣很可怕,众人识趣地转过目光,决定暂时屏蔽掉视觉和听觉。

    “知道你什么时候最美吗?”萨靳似乎感受不到习朔君的怒气,再次死乞白赖地凑上来。见习朔君根本不理睬,他吐吐舌头,自问自答:“生气的时候。”

    听罢此言,习朔君下意识便扯起嘴角,笑得灿烂,却不想那边的萨靳忽然捧腹大笑,趁习朔君发愣之际在她脸上轻掐了一把,然后一脸满足地飞速逃离。

    生平第一次被人明目张胆地占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习朔君扔下手中牵骆驼的绳子便追杀而去。

    两人的互动在所有人面前都成了打情骂俏,至少在马车上的班皪和班意是这么觉得。

    看着班皪渐渐沉下来的脸,班意有些不可置信,开口试探道:“他们着实不成体统,不若下去训几句?”

    班皪冷哼,转过脸来,道:“训他们?我怕败了乐趣。”

    看着班皪明明很在意还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班意心下生疑,犹豫半响,道:“皇兄不会是喜欢上那个乡野丫头了吧?”

    此言一出,班皪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摆摆头,不满道:“你怎么会那么想?”

    “不是便放心了。”

    马车里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班皪有些心不在焉,便也未再多坐,起身掀帘离去。

    下了马车,班皪的目光还是下意识便去寻找习朔君,看着那边嬉闹的场景,他不禁蹙眉,细想班意刚才的话,仍然觉得难以接受。那边两人却是未再打闹,只见习朔君似乎又受了挫,红着小脸丢下身后笑得甚欢的萨靳,撅着嘴向这边走来。不禁,他心情一沉,冷着脸道:“赤域之行势必凶险万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班皪的魔音贯耳,习朔君莫名心虚,牵起那头被自己扔下的骆驼,安抚似的摸摸它的毛发。想想班皪这厮的恶劣行径,她怒火中烧,冷哼道:“你管我。”

    “管你?本王可没那闲情,只是怕你死得太快,破坏了本王的兴致。”

    “本王?你这角色带得有些快啊,皇上可是说,此番回朝后再行封王礼。所以,在我眼里,你还是皇子。”

    “呵呵,皇子也比你厉害。”

    “不就会投胎!”习朔君嘴里嘀咕,心里却想着,若论投胎,谁更高贵还说不定呢!

    不过班皪有句话说对了,从踏上这片沙漠伊始,就注定了会有一番暗流汹涌,危机四伏的经历。且不说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皇子会不会趁机放冷箭,就拿戴汾来说,按照计划,袁家那边已经开始行动,本来天衣无缝,可上次班皪已经暴露了自己,因而戴家必定知道此事是自己所为。虽不能明里告发,但这追杀是少不了。除去班朝这边,还有赤域主战派的搅和,他们恐怕巴不得再次挑起战争。

    太多的潜在因素,可能会在这片沙漠上轰然爆发……

    刚刚还神采奕奕地与自己斗嘴,如今似乎想起她的烦心事,低着头又陷入她的沉思模式。班皪心中莫名有股冲动,总想着去为她做些什么。但一回忆起马车上班意那番无厘头的猜测,他心中的兴致陡灭,说了句小心便大步向前走去。

    小心?

    望着他逆光决然离去的背影,习朔君心中堵得慌。小心什么?是他的暗箭,还是这片沙漠上即将上演的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