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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甯戚X荻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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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胥无嗓子有些干涩原来和自己的名字不一样小包子的名字是涤涤山川的意思只是恰巧他们的名字同音而已。

    宾胥无说:“你爹爹为何不再娶?他每日去宫里,你一个人在府上,府中又没有女主人不觉得不方便么?”

    小包子往嘴里塞着甜点摇了摇头说:“唔涤儿也不清楚不过不过!”

    小包子说着,又扬起圆圆的小脸盘儿笑眯眯的看着宾胥无奶声奶气的说:“涤儿叽道爹爹肯定是有心上人啦!所以不想再娶,爹爹有次喝醉酒涤儿听见的,说是个可漂酿可漂酿的人啦!不过那个人好像不喜欢爹爹。”

    小包子这么一说宾胥无感觉全身都坠入了冰库,甯戚有喜欢的人了?

    甯戚结了婚,有了儿子现在又有喜欢的人了宾胥无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了,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苦涩的感觉,仿佛莲子心,明明知道是苦的还要做作茧自缚的咬在口中。

    他们正说话,缁车帘子“哗啦”一声被打了起来,甯戚从外面走上来,手中拿着水囊,笑眯眯的说:“来来来,喝水。”

    他说着,将一个水囊交给宾胥无,另外一个水囊交给小包子,随即对小包子说:“臭小子,你又偷吃了,别吃太多,这个是一路上吃的。”

    小包子嘟着嘴巴把嘴里的点心全都咽下肚子,随即才抱着巨大的水囊喝水,不过因为他人太小了,所以根本抱不住水囊,甯戚虽然嘴上说着臭小子,不过还是蹲下来,帮着小包子把水囊抱起来,喂他水喝,动作非常的温柔小心。

    宾胥无看着甯戚和小包子的互动,心想着甯戚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心里头肯定还是喜欢小包子的。

    宾胥无拿着水囊,感觉水竟然也是苦涩的,说不出来的苦涩。

    甯戚喂小包子喝水,随即就坐了下来,缁车又开动了,甯戚自己还没有喝水,就拿起一个水囊,宾胥无一看,竟然是自己刚才喝水的水囊。

    甯戚拿起来,直接打开塞子就往嘴里喝,嘴唇难免碰到了水囊的口部,一瞬间宾胥无脸色就红了,眼神有些晃,心想着甯戚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自然不会拘小节,再者说了,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也经常用一个茶杯,这没什么的。

    只是宾胥无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他的脸还是红了,不只是红了,还有些发烫,连忙侧过头去,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嘴唇,他感觉自己的嘴唇都烧了起来。

    甯戚没有注意,喝了水,似乎渴的厉害,毕竟他刚才出去跑了一大圈找水,喝的特别豪放,还用手摸了摸淌下来的水珠。

    小包子则是惊讶的说:“大锅锅,你生病了吗?脸好红哦!”

    小包子这么一说,甯戚才反应过来,连忙担心的说:“你没事儿罢?”

    宾胥无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缁车里比较憋闷。”

    甯戚说:“我看时辰也不早了,要不找个地方落脚罢,你从小身子就不好,千万别生了病。”

    甯戚突然说起小时候,宾胥无心中猛跳了两下,小时候自己一旦生病,甯戚都会整夜的照顾自己,守在旁边,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夜里头还端茶倒水,比上夜的小厮还要勤快。

    甯戚执意要找农家落脚,宾胥无也没有反对,小包子一脸状况外。

    很快天色就将近黄昏了,宾胥无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竟然就这么睡着了,缁车一晃一晃的,让他睡的还挺安稳,隐约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自己的额头,非常舒服,像是甯戚哥哥的手掌

    宾胥无迷茫的睡了好一阵,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睡觉,顿时就醒了过来,他一醒过来,竟然和甯戚的额头“咚!”一声就撞在了一起,差点给撞懵了。

    宾胥无一阵惊讶,就见甯戚也捂着自己额头,说:“你醒了?”

    宾胥无更是一阵惊讶,他们还在马车上,宾胥无方才睡着了,竟然整个人都靠着甯戚,仿佛靠在甯戚怀中一样。

    宾胥无整个人一震,连忙坐起来,说:“对不住。”

    正好外面的车夫朗声说:“少爷,前面有个农舍,可以投宿!”

    小包子第一个欢欢喜喜的蹦下缁车,随即甯戚也下了车,说:“臭小子,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了。”

    宾胥无随后下缁车,因为他方才迷瞪了一会儿,此时竟然有些腿软,猛地从车上下来,膝盖一弯,竟然一下就要倒在地上。

    “哎!”

    宾胥无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结果他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人一把抄了起来,有力的双手抄住宾胥无的腋下,猛地一抱,竟然把宾胥无抱了起来,臂力简直惊人。

    宾胥无抬头一看,是甯戚。

    甯戚正低着头,两个人贴的很近,宾胥无甚至能感觉到甯戚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

    甯戚笑着说:“肯定是还没睡醒,我扶着你走罢?”

    宾胥无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站起来撇开甯戚的手,说:“多谢你,不用了。”

    他说着,自己先往前走去,甯戚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不知道在看什么,随即也追了上去。

    是一户农舍,男主人去城中打工了,只剩下老父母和一个妙龄的小妹,房舍也不多,正好就空缺下一间来,可以给他们投宿,马夫和从者睡在缁车上,地方也就够了。

    农家非常好客,请他们进来,还笑眯眯的请他们吃晚饭,那年轻的小妹正好准备做饭,见有客人来了,就要多做一些。

    甯戚笑着说:“我也来帮忙罢。”

    小妹笑着说:“这位大哥,你竟然还会做饭呢?我以为你们男子,都不会做饭的。”

    甯戚说:“这话怎么说,人都是要吃饭的,怎么男子就不会做饭了?”

    那小妹被甯戚逗笑了,捂着嘴巴,很快招手带着甯戚去了膳房,其实也不叫做膳房,很简单,都是土块石头搭建的房舍罢了。

    甯戚和那小妹去做饭,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宾胥无坐在农舍的厅堂中,正好能看到那两个人,甯戚生的高大英俊,女子见了他都要多看两眼,尤其他还有十分健谈,说起话来桃花眼笑眯眯,到处留情的模样,很多女子都偏爱这样的男子。

    宾胥无想了想自己,以前是个小哭包儿,而如今更是极为无趣的人,怎么也不可能配得上甯戚,况且甯戚成婚了,而自己是个男子,这么看来,甯戚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他们压根不是一路人。

    宾胥无觉得有些痛苦,又因为下午吃了小包子给他的点心,用膳的时候就没吃两口,直接去睡了。

    甯戚关心的说:“是不是身子还不舒服,都没吃两口,我跟你小妹说了,还留一些饭菜放在了灶上,若是你半夜饿肚子了,我去给你热来吃。”

    宾胥无发现,甯戚越来越会照顾人了,可能是因为有个儿子的缘故。

    宾胥无没有看甯戚,只是说:“劳烦甯大夫了。”

    甯戚笑着说:“咱们不是私服么?怎么叫甯大夫,万一被人听见了,不如这样罢你叫我甯戚哥哥。”

    宾胥无整个人一震,以前宾胥无就叫他甯戚哥哥,但是时移世易,宾胥无根本不敢再这么叫了,说:“甯大夫别开顽笑了。”

    甯戚说:“那你叫我甯大哥也行,我比你年长,你叫我甯大哥,不为过罢?”

    宾胥无脸上一红,还是不敢这么叫,干脆转头直接卧在榻上,不理他了。

    小包子吃了饭,也十分困,想要睡觉,就爬上榻,准备睡在大锅锅身边。

    不过甯戚把小包子哄到了一边去,说:“臭小子,你去睡那边,你睡相这么差,半夜再踹着大哥哥。”

    小包子很不服气,撅着嘴巴说:“爹爹的睡相才差呢!”

    不过小包子还是很听话的爬到旁边去躺下来,留了中间的位置给甯戚。

    甯戚终于得偿所愿的挨着宾胥无躺了下来,天色黑了,这地方没有什么娱乐,大家很快就各自睡觉了。

    宾胥无旁边躺着甯戚,他的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怎么办才能安静下来,失眠的厉害,明明赶路了一天,应该很累的,但是他竟然睡不着。

    宾胥无正在失眠,旁边的甯戚突然也睁开了眼睛,宾胥无还在打量甯戚,差点就被发现了,连忙收回目光来。

    甯戚小声说:“原来你也没睡呢,咱们聊聊天?”

    宾胥无低声说:“正要睡了。”

    甯戚笑了一声,说:“你这样子冷冰冰的,有姑娘喜欢你么?不过我看你家说亲的人也不少。”

    宾胥无听他说起姑娘,眼中划过一丝苦涩,嗓子也变得干涩起来,他不知道有没有姑娘喜欢自己,那些来说亲的人,家中的千金小姐根本都未曾见过宾胥无,只是听说他英俊有才,因此才来说亲的。

    宾胥无只是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能喜欢别人了,因为他对眼前的人,抱有不可能的心思。

    宾胥无不说话,甯戚低声笑着说:“我说你每天都板着脸,姑娘都给吓跑了,你自己怎么解决?”

    宾胥无一瞬间都没听明白,满脸怔愣,过了好久才意识到,甯戚竟然在说荤段子。

    宾胥无不想跟他说这个,甯戚却像无赖一样,笑着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解决了?要不要甯戚哥哥帮帮你?”

    宾胥无刚要让他别开玩笑了,甯戚却突然挨过来一些,还捂住了宾胥无口鼻,低声说:“嘘别吵醒了那臭小子,我帮帮你。”

    宾胥无吓得几乎要脱力了,甯戚的呼吸近在咫尺,喷洒在他耳朵上,竟然说的是真的,宾胥无想要挣扎,可是内心里却不想挣扎,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甯戚已经动作了。

    只是帮忙而已,宾胥无却酸软无力,靠在甯戚怀中。他刚才想要逃跑,因此背对着甯戚,他看不到甯戚的表情,只是感觉甯戚紧紧搂着他,桎梏着他,两只胳膊仿佛是铁链一般,星星碎碎的亲吻落在宾胥无的耳朵上、脸颊上、下巴上。

    “荻儿荻儿”甯戚在他耳边叨念着,声音低沉沙哑。

    宾胥无感觉自己云里雾里,就跟做梦一样,很不真实,他迷茫的睁开眼睛,竟然已经天亮了,迷迷糊糊的看着简陋朴素的家具,顿时有些更迷茫了。

    宾胥无的意识正在慢慢回笼,猛地一下坐起来,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简直要把他的脑袋砸成大坑一样,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

    房舍里只有宾胥无一个人,甯戚和小包子都不见了,宾胥无猛地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景,他竟然和一个成了婚,有了儿子的男人帮忙,虽然宾胥无感觉自己是被迫的,但是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宾胥无把脸埋在个胳膊里,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很多事情都开始脱离了他的预期,他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冷漠的面对已经成婚的甯戚,然而现在

    “吱呀”一声,门推开了,甯戚从外面走进来,笑眯眯的说:“哎,你还没睡醒?撒呓挣么?”

    宾胥无这才提起头来,赶紧把自己外袍套上,他感觉很清爽,不过昨天晚上自己晕过去了,没有了意识,肯定是甯戚帮他清理的,这么一想,宾胥无更是没脸见人,低着头整理衣裳。

    甯戚没看出他的异样,只是见宾胥无不跟自己说话,就笑着说:“荻儿,好荻儿,你别生气好么?”

    甯戚说着,走过来,宾胥无有些戒备的看着他,连忙下了榻,把自己的头发整理好,匆忙走出房舍,说:“该出发了。”

    甯戚见他逃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舍中,叹了口气。

    很快大家又出发了,小包子还是一脸无忧无虑的样子,只是甯戚发现,自从那天“开顽笑”之后,宾胥无就特别戒备自己,防贼一样,而且都不看自己一眼。

    众人行了几天,已经进了闹灾情的地方,他们不会马上去县府,因此要在城里头转一转,打听打听情况。

    众人走了几天,都十分疲惫,甯戚笑着说:“我去打听打听,这周围哪有卖吃食的,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小包子的点心已经吃光了,一听吃东西,顿时就兴奋起来,奶声奶气的说:“次次次!窝肚肚都饿惹!”

    甯戚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说:“臭小子就知道吃,吃了也不长个子,都白吃了,你跟叔叔呆着,老实点听话,爹爹去打听打听。”

    小包子纠正说:“是锅锅!”

    甯戚说:“不许犟嘴。”

    小包子于是嘟着嘴,一脸不服气,脸上明明写着:就算我不说,也是锅锅

    甯戚下了缁车,去打听哪里有吃的了,这地方很小,不像临淄城,饭馆已经遍地开花,这地方如果有一个饭馆就不错了。

    甯戚去了一会儿,小包子坐不住了,想要下车呆着,宾胥无就带着小包子下了车。

    两个人站在车边上,做了这么多天车,活动活动筋骨,哪知道这个时候,竟然有几个地痞流氓走了过来,簇拥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人。

    那几个人走过来,一路上百姓全都闪避着,根本不敢近前,走到他们的缁车旁边,就用佩剑“砰砰砰”的敲着缁车,吓得马匹差点受惊,不停的尥蹶子。

    马匹受惊,差点踹到了最小的小包子,宾胥无赶紧一把勒住马缰,将马匹安抚下来。

    那几个地痞流氓哈哈大笑,其中的头目说:“呦,这些是外地人,外来的人,给咱们上税了么?”

    说着要去揪小包子,小包子吓坏了,赶忙钻进宾胥无怀里,嘴里呜咽着说:“大锅锅!”

    宾胥无把人搂在怀中,冷冷的看着他们,说:“上税?我只听说过要向国家上税,为何要向你上税?”

    那地痞头子哈哈一笑,说:“为何?!因为我就是王法!”

    宾胥无冷冷的看着那些地痞,说:“口气倒是不小。”

    那地痞头子说:“在这个县里头,没人敢这么跟爷爷我说话!告诉他们,爷爷我是谁!”

    那些打手连忙众星捧月的,就差摆个造型了,说:“听好了,我们少爷,那可是当地县公的公子!你们这些外地人,来了就要给我们少爷上税!”

    宾胥无一听,原来是当地县公的儿子,怪不得如此嚣张。

    县公和国公都是公爵,但是听起来也知道,县公比国公要差一些。

    县公也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称作县师,县公是不可以世袭的爵位,因此确切的说,县公的儿子不能称作公子。

    宾胥无一笑,毕竟那些打手说了一些好笑的事情,说:“公子?”

    他这么一笑,对面那个地痞头子竟然看呆了,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整个人都懵了,痴痴的看着宾胥无。

    他们这地方太小,从没见过如此俊美的人,比姑娘长得还俊,那地痞头子一向好色,但是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如今眼睛发直,嘿嘿嘿的发笑,说:“恐怕这是个小娘子罢,笑起来这么骚!”

    宾胥无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那地痞头子。

    地痞头子被他冷目而对,竟然没有半点退缩,还不知悔改的笑着说:“呦呦,你看着小眼神儿,我就喜欢这样平日看起来冷冰冰,真办上却热情如火的!他还敢瞪我了?!来人啊,给我把他抓住,爷爷我要亲自扒掉他的衣裳,看看到底是男是女,说不定是个小妞乔装改扮的呢!”

    打手们也应和着,说:“对对对,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看的男子,绝对是个小妞,少爷,您今天有福了!”

    “是啊是啊少爷,等您享受好了,也分给我们尝尝啊!”

    “哈哈哈,是啊,这小妞看得人心痒,贼好看了。”

    大家说着难听的话,宾胥无脸色已经难看到了几点,小包子害怕的缩在宾胥无怀中,那些打手已经走过来了,地痞头子见宾胥无生的身材纤细,因此有恃无恐,亲自走过来走在最前头,伸手就要去碰宾胥无的脸。

    旁边的车夫和从者赶紧过来帮忙,这个时候甯戚也打听好了,火急火燎的从远处跑回来,结果就看到几个地痞调戏宾胥无,说的十分难听,甯戚顿时火气就冒出来了,想要冲上去教训那些地痞流氓。

    就在这一霎那,突听“啊!!!”

    “啊呀!!”

    “救、救命!”

    众人顿时都傻了眼,那地痞头子伸手过来的一霎那,就被宾胥无一把抓住,随即猛地一带,“嘭!!”一声竟然扔在了地上,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后面打手一看,顿时全都扑上去,宾胥无在腰间一拍,“啪!”一声将佩剑合着剑鞘卸下来,“唰”一声横扫过去,几个地痞流氓被佩剑的剑鞘直接砸在脸上,顿时哀叫着摔倒在地,竟然有人还吐出一颗门牙!

    众人全都傻了眼,这看起来纤细高挑,美艳羸弱的美男子,竟然是个练家子,不只是练家子,还是个高手,一瞬间就将那些打手打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地痞流氓倒在地上,疼得爬不起来,宾胥无“嘭!”的一下踹在那地痞头子的腹部,冷声说:“你不是王法么?起来啊。”

    宾胥无低着头,声音冷冷的,仿佛冰渣子一般,垂着眼睛,虽然容貌俊俊美无俦,然而整个人仿佛恶鬼一样,地痞头子怎么敢造次,连忙求饶说:“饶了我罢!饶了我罢!我再也不敢了!”

    甯戚顿时怔愣的下巴都要掉了,他家小荻儿六年前明明还是个软包子,一个小哭包,小时候受了委屈,只是默默的哭泣,还是甯戚逼问小荻儿,小荻儿才会说谁欺负了他,于是甯戚哥哥就护犊子的带着小荻儿打回去。

    没想到,只是过去了六年,小荻儿长成了铁面大司理,而且还出落了一身功夫,别看宾胥无身材纤细,但是出手力度不小,一看就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不只是甯戚吃惊,都没来得及英雄救美,旁边的小包子也是吃惊,瞪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眼睛直反光,特别震惊的蹦跶起来,说:“大锅锅!大锅锅你好腻害!你做我师傅好不好!窝也想学功夫!”

    旁边还有一些求饶的地痞流氓,小包子已经开始要拜师了,宾胥无安抚了一下小包子,对着那些地痞说:“滚。”

    那些地痞流氓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搀扶着他们的头子,赶紧就跑了。

    甯戚这才回了神,跑过来,说:“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宾胥无冷笑了一声,说:“县公的儿子,还怕他跑了不成?”

    小包子又拽着宾胥无的衣裳,诚恳的说:“大锅锅大锅锅!教窝功夫罢!大锅锅好腻害!好腻害!”

    甯戚也想说,小荻儿真的变厉害了,也不需要自己出头了,心中总有一股隐约的失落感。

    众人在外面吃了饭,打听了打听灾区的情况,眼看天色不早了,就要去县府投宿了。

    他们来到县府门口的时候,县府的大门开着,正好听见里面有人骂骂咧咧的说:“啐,真特么晦气!今天没有好事儿也就算了,还被人打了一顿,别让我再看见他,气死我了。”

    一些小弟也应和着,说:“是啊是啊,老爷,少爷被人打了,实在太可恶了。”

    那老爷的声音说:“你最近收敛一些,平日里你顽那么凶,我能摆平的都给你摆平了,但是我听说这些天,临淄城要派大司理过来纠察赈灾粮和水渠的事情,你收敛一些,不要给我惹麻烦,过了这段时间,你爱怎么顽就怎么顽,我都不管你!”

    那地痞头子的声音说:“可是爹,那个人太可气了!他竟然打我,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若是我不把面子找回来,岂不是太丢人了,爹你这个县公都会没有面子!还有爹,那可是个美人儿,我从没见过男子长成那么美的,简直美得惊心动魄,爹您见到一定会欢喜的,到时候儿子先把那美人孝敬给爹爹,等爹爹您顽够了,我再”

    他还没说完,甯戚在外面已经听的清清楚楚,气的他心中一把火猛地烧起来,“嘭!!!!”一声巨响,直接把县府的大门踹的打开,“咚!”一声,厚重的大门撞在了墙上,吓得里面的人都是“啊”喊了一行。

    甯戚大步走进去,果然是中午被教训的地痞,地痞头子脸上还都是伤,旁边站着一个穿着不错的中年那人,肯定是县公了。

    地痞头子看到他们,立刻大喝一声说:“是你!!哼哼,没想到你们自投罗阿往来了!那真是太好了,也免得爷爷我去到处寻找了!”

    甯戚冷笑一声,他平日里笑眯眯的,看起来脾气很好,又痞里痞气没个正经,此时脸色一沉,又因为他身材高大,面容其实长得很凶,深邃锐利,因此给人的感觉很吓人。

    甯戚沉声说:“县公纵容儿子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看起来倒是个惯犯了。”

    “你是谁!”

    县公大喊了一声,说:“太无礼的,给我拿下他!!”

    甯戚不动,冷冷的看着他们,说:“我是你爷爷。”

    那县公一听,大骂着就要抽出腰间佩剑,甯戚这个时候从袍子里一掏,拿出一样东西,“嘭!!!”一声就扔在了县公的脸上。

    县公没有任何防备,被一下扔在脸上,顿时砸的满眼花,“啪!”一声,那东西又掉在了地上。

    县公的儿子不认字儿,指着那东西,说:“这是什么狗东西!?大大什么?”

    小包子这个时候站在宾胥无身后,抱着宾胥无的小腿,伸着小脑袋,刮着自己脸皮,说:“羞羞羞,不认字儿,那上面写着大司农哇!”

    大司农?!

    县公顿时满脸菜色,而县公的儿子十分没文化,还喝道:“我管你大什么,见到我就是孙子,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县公抽了一巴掌,抽的都懵了,县公连忙“咕咚!!”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吓得一帮子打手也跟着跪在地上磕头。

    县公颤声说:“大司农,小儿无知,小儿不知是大司农大驾,因此才这般无礼,请大司农大人大量。”

    甯戚冷笑说:“无知就能当街调戏百姓?”

    县公一直磕头,说:“小儿顽劣,我一定重重责罚,重重责罚!大司农开恩,开恩啊,饶命啊!”

    站在后面的宾胥无幽幽的说:“开恩不开恩,饶命不饶命,现在说还太早了,把县上的账簿都拿出来,我现在就要核查。”

    县公一听,心里头咯噔一声,结巴的说:“各位各位大夫远道而来,小人还未尽地主之谊,这样这样罢,大人们先稍作休息,我这就让人去准备酒水佳肴,先”

    他的话还没看说完,宾胥无已经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怎么,县公推三阻四,可是贪污了水渠的银钱?”

    县公吓得白毛汗都出来了,他何止是贪污了水渠的银钱,他连赈灾的银钱也贪污了,当然不敢给宾胥无看账簿。

    县公没有办法,只好说:“是是是,小人这就让人去拿,大人大人这边请。”

    下人请着宾胥无甯戚和小包子进了房舍休息,然后说去拿账簿,只是拿了很久都没拿来,一看就是心虚,晚膳倒是很快准备好了。

    县公吓得要死,去了书房根本不敢把账簿拿出来,要临时改的话也来不及了,县公的儿子也吓得要死,这个时候县公的女儿却急匆匆的跑来了。

    县公的女儿惊喜的说:“爹爹,我听说宾胥无来了,可是真的?!”

    县公说:“是真的!你爹爹我都要死了,你竟然还这般高兴!”

    县公的女儿笑着说:“爹爹,你不知道,宾胥无那是当世第一的美男子,谁若是嫁给了他,那是多让人羡慕的事情,恐怕天底下的女子都会羡慕的,说起来多有面子。”

    县公听他女儿这么说,完全没有感觉松懈,说:“别管他是不是美男子了,他现在要杀你爹爹我的头啊!”

    县公的女儿笑眯眯的说:“爹,你好糊涂呢,您想想看,若是宾胥无娶了女儿,您就是他老丈人了,怎么可能杀了您的头呢?”

    县公说:“可是可是那宾胥无,实在不好招惹,你怎么有把握,唉!”

    县公的女儿笑眯眯的将一个小瓶子拿出来,说:“爹,这是助兴的好药,而且不是什么,就算放在酒菜里,也没有任何味道,到时候宾胥无喝了酒,女儿就去他的房舍成就好事儿等明日一早,若是宾胥无不认账,我就说他强迫女儿,宾胥无不是大司理么,若是做了这等作奸犯科的事情,君上还能饶了他?到时候他也没有工夫来难为爹爹了,当然了,若是他认账,那岂不是更好,宾胥无成了您的女婿,女儿的夫婿,那是多有面子的事情。”

    县公的儿子一听,顿时摩拳擦掌,说:“还是姐姐聪明!姐姐,你若真是得了这好夫婿,可比忘了弟弟我,那宾胥无俊美的厉害,弟弟我看了心痒,也给弟弟尝两口。”

    县公的女儿娇嗔说:“小弟,你挖姐姐墙角,好坏呀!”

    县公的儿子笑着说:“也不是第一次了,姐姐你还见外什么。”

    账簿还没来,县公已经摆了酒宴,招待他们,小包子留在房舍里没出来,宾胥无和甯戚倒是过去了。

    县公十分卑微的请他们入席,笑着说:“账簿已经在搬运了,因为在旧宅,很快就能搬运过来,两位大夫先饮杯酒水,吃些晚膳,咱们一会儿人看账簿。”

    县公说着,一个劲儿的给两个人劝酒,甯戚喝酒,宾胥无却是不饮酒的人,说什么也不喝酒,任是县公怎么劝都不行。

    县公顿时急得满头是汗,因为只有宾胥无的酒杯里下了药,甯戚的酒杯又没有下药,甯戚喝了酒也不顶用。

    宾胥无不饮酒,县公一个劲儿劝酒,甯戚就端起宾胥无的酒杯,说:“宾大夫不饮酒,我待他饮一杯。”

    他说着,端起酒杯直接喝了,县公顿时有些傻眼。

    甯戚“哆”一声放下酒杯,说:“酒也喝了,什么时候能把账簿拿出来?”

    县公抹着汗,说:“快快了,一会儿就送到大人房舍。”

    酒宴不欢而散,县公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跑去找女儿,说:“完了完了!错了!全都错了!甯戚把那酒喝了,这下怎么办,女儿!”

    县公的女儿一听,顿时有些不愿意,宾胥无可是第一美男子,俊美无俦,谁都想要嫁给宾胥无,虽然甯戚也不差,但是甯戚已经成了婚,还有一个儿子,县公的女儿自视甚高,让他嫁给甯戚做续弦,她还有些不乐意呢。

    但是也没有办法了,县公的女儿说:“算了,好歹那甯戚,也是面目俊朗的,女儿这就去了,爹爹不要着急。”

    县公的女儿说着就往甯戚的房舍去,只是过去之后敲了半天门,竟然没人开门,自己冲开门走进去,里面竟然也没有人,不知去了哪里。

    甯戚回了房舍,感觉有些晕乎乎的,不知是不是酒太上头了,本想休息一会儿的,但是没成想,越是休息,越觉得晕乎,而且还很燥。

    甯戚脑袋里一团浆糊,只剩下了不断闪烁的片段,十四岁小哭包儿一样的小荻儿,二十岁俊美无俦的宾胥无,不断的闪烁着,还有那天他帮助宾胥无时候,对方无助脆弱的模样,紧紧依赖着自己的模样。

    甯戚脑子里一片乱,感觉像是喝多了酒,反应也很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走出了房门,直接撞开宾胥无的房门走了进去。

    宾胥无正在饮茶,突听“嘭”一声,吓了一跳,没成想是甯戚走了进来,说:“你怎么过来了,是账簿来了么?”

    甯戚不说话,只是走路打晃,“嘭”一声差点摔着,宾胥无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

    “嘭!!”又是一声,甯戚比较高大宾胥无竟然没扶住,一下子两个人就倒在了地上,甯戚倒在下面,宾胥无没有摔疼,毕竟垫着一个人,只是姿势非常尴尬。

    宾胥无慌张的想要起来,却被甯戚拽住了,说:“别走。”

    宾胥无感觉他烫的厉害,几乎像是燃烧的火焰,宾胥无也察觉到了甯戚的不对劲儿,连忙说:“你中药了?!”

    甯戚似乎听不到他说什么,双眼跟着了火一样,赤红着,充满了血丝,紧紧盯着宾胥无。

    宾胥无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猎物,即将被撕裂的猎物,根本无从逃脱。

    因为这个猎物,他根本不想逃脱

    宾胥无看着双眼赤红的甯戚,顿时心里狂跳不止,甯戚仿佛醉了,没什么意识,如果现在就算只有一次。

    宾胥无在动摇,他觉得自己不是疯了,就是傻了,颤抖的松开自己的外袍。

    甯戚脑子里一片糟,基本没有什么意识,只知道自己恐怕是中招了,他隐约看到自己面前有一个人。

    “荻儿”

    甯戚声音太沙哑,宾胥无根本没有听清他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红包已经掉落,今天是20个500点的红包。

    无纠目前已经开始古代番外卷了,会更新到月底,每天1字。蠢作者正在更新的另外一篇文嫁给我目前也已经40字啦,差不多月底会完结。原计划8月1日开新文深夜食堂,另外苏醒的大纲整理的差不多了,大概也会8月份开坑,苏醒是个免费文,可以戳进专栏或者到作者微博去看,么么哒